师尊是BUG 第2章 第二章 换个山头拜一拜

拜师大典开始，日光清明，云雾消散。

远处群山，不见人烟，俨然与世隔绝的清修之地。

无闻宗宗主及众长老入座，宣布开始测试灵根。

江佛佛指着一个仙风道骨、凌然正气的人说到：“褚兄，正中央，藏青色宗主服那个，便是修仙界第一宗无闻宗的宗主，凌云子。他左手边，棕色衣袍的是药峰长老，药圣申子昱，脾气怪得很，疯疯癫癫，喜欢拿活人试药，而且不感兴趣的药丹，绝对不炼。”

活人试药？楚熠皱眉。

江佛佛失望的声音响起：“清尘仙尊真的没来呀。唉。”

其他弟子第一次见仙人御剑飞行，各个激动不已。

在没有看见传说中的清尘仙尊时，更是开启激烈讨论。

“清尘仙尊怎么没来？这么重要的拜师大典也不来么？”

“啊~我奔着清尘仙尊来的，他今年也不收徒么？”

“就你？人家不到百岁便入化神，看不上我们这些资质平庸之辈呗，懒得来。”

“真可惜，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啊”

无闻宗宗主凌云子站在上方，下方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清晰分明的传入他耳朵。

清尘仙尊，本该收徒的。

他满心担忧的望向远处一座山峰，似有所感。

“子煜。”

坐在一旁的申子煜知他所想，闻言起身：“宗主莫要着急，我再去看看清尘仙尊，你先安心主持大典。”

这等重要的场合，宗主不可缺席，申子煜只好跑趟腿。

凌云子点头：“有劳了，快去快回，莫要耽误你收徒。”

“宗主放心”

远处，天静峰，凝霜阁。

金银错铜兽香炉升起袅袅药香，房间淡雅寂静。

正被众弟子热议的清尘仙尊毫无知觉的躺在纱帐后。

精琢细雕的容颜陷在泼墨般的浓发中，好似大族公子，矜持贵气。

日光透过纱帐洒在修长带茧的手指，又随着日头西沉慢慢爬上他毫无血色的唇。

窗外灵鸟喳喳不停，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将人闹醒。

清尘仙尊紧闭的双眼睁开，无波的眼神深处，万年掌权的凌厉与果决瞬间斩尽帐中积蓄的香艳温柔。

让人不敢直视，只敢记得“一剑解妖魔，半步入青云”的天下第一仙尊。

大脑混混沌沌，清尘仙尊缓缓起身，待伤痛过去，才细细打量眼前环境。

修士的生命太过漫长，他缓了许久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然后，就见平静许久的眉头一蹙，难得出现出现一丝迷茫。

凝霜阁？

怎么跑这来了

天静峰凝霜阁是他做无闻宗长老时的居所，远离主峰，灵气浓郁。

自褚熠入魔屠宗毁掉这里，他便没在来过。

世人只知清尘仙尊一剑解妖魔，三族共主，执掌修仙界近万年，让生机再现九州大陆。

无人知晓，他穷极一生再也回不到这片净土。

清尘仙尊疑惑的灵力运转修复内伤，却不想神魂传来剧烈的疼痛，好似被利刃割开。

脸色瞬间苍白，额头渗出细汗。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只有化神期的修为，而且神魂不全。

难道是飞升失败，修为后退？神魂受损？

但他记得，自己成功了。

清尘仙尊使劲回想最后的情景，记忆在飞升雷劫散去后戛然而止，后边的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九州大陆百万年无人飞升，眼前的情况，清尘仙尊也想不清楚。

窗外灵鸟还在吵，他身着素衣推开房门，目光撞见一颗火红如烈日的树。

树冠遮盖庭院小半边天空，清风拂过，沙沙作响，几叶鲜红慢悠悠落在他脚边。

那烦人的灵鸟就在树上和另一个捉迷藏。

清尘仙尊停顿片刻，不可置信：“这是……凤梧树？”

这树早被褚熠砍断，万年不见，又活了？

凤梧树自无闻宗立宗时便有，传说是先祖机缘所得世外之物，其广袤的树根深扎山体，非但没有摧裂山体，反而赋予此地更浓郁的生机。树叶常年赤红如烈焰，曾是这清冷素净庭院唯二的鲜活。

另一个，便是他那徒弟，江佛佛。

白色宗服也难掩的赤城热烈，最终似是寻到了安身之处，与凤梧树，永眠于此。

飞升失败，清尘仙尊思绪良多

不是思考为何会失败，失败后会怎样，大道如何，苍生又如何。

而是原本褪色久远的记忆，渐渐清晰。

占他生命不多的无闻宗几百年修行时光，竟是比他后来近万年的登峰造极，还弥足珍贵。

只是，鲜活的生命，林立万年的大宗，平静万年的人妖魔三界，皆因一人而毁。

褚熠！

凌云子师叔最器重的天灵根天才，整个宗门的荣耀。

天资熠熠的少年，没想到竟成了天下的噩梦。

“！你居然醒了！我可真是个天才！”一声震惊打断清尘仙尊思绪。

守了清尘仙尊一个月的白须苍颜老者以为自己试药太多，出了幻觉。

清尘仙尊侧目一看，来人棕色峰主服，一双眼睛浑浊不堪，但是周身灵力充沛，也是化神修士。

药峰峰主申子昱。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清尘仙尊死死的盯着他，没有答话。

申长老眼睛浑浊，但灵感超群，医术高超，得知清尘仙尊醒来，欣喜异常就要回去告诉宗主。

“申长老？”清尘仙尊试探性的称呼止住申子煜的脚步。

“身上可有不适？你等等，我赶紧告诉宗主这消息，你回去休息。要不是今日弟子拜师仪式，他定然会一直守着你。”说罢，申子煜比开出极品丹药还兴奋。

他原是散仙，后得无闻宗宗主庇护，以无数资源相助，才成就他药圣之名。

他最喜欢医治疑难杂症，又对凌云子宗主有恩要报，想尽办法钓着清尘仙尊最后一口气，没想到真的把人救醒了！

流芳千古有望！

清尘仙尊：“你……”还活着？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他终于从飞升失败中回过神。

弟子大选？

再打量凝霜阁和院子里的凤梧树，他意识到这不是现在的天静峰，而是灭宗之之前的天静峰。

他额角抽动，虚弱的神魂对他过度忧思发起反抗，申子煜见他皱眉就知道定是又头疼了，赶紧拿出丹药给这位祖宗：“清尘长老、清尘仙尊，你这重伤未愈，切莫思绪过度。赶紧把固魂丹服下。”

神魂是修士本源。

化神期修士，神魂不灭，哪怕肉身死亡，也可寄生胎儿身上，记忆消失，重新长大、修炼，直至飞升。

修为越高，神魂压力越大。

自古以来，神魂有损之人，几乎无法步入化神期。

这也是凌云子和申子煜如此担心清尘仙尊的原因。

固魂丹服下，虽然不能修补神魂，但剧痛已经退去，清尘仙尊长舒口气，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万年前，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申子煜好像看见了鬼，心想他怕不是被疼疯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这冰山笑过？

“我与你一起去拜师大典吧。”

申子煜干脆拒绝：“不可，你刚醒，主峰嘈乱得很，别去。”

清尘仙尊无所谓：“参加大典，又不是去打架，有何不可。你放心，而且我也……想念师叔了。”

另一边，主峰广场，正襟危坐的凌云子在接收到一个传讯灵符后猛地起身，匆匆吩咐一声便在众人注目中慌张离开，引得无数弟子猜测。

江佛佛同情的看着楚熠：“得，褚兄，我拜不成清尘仙尊，你也拜不成宗主了。人走了！唉，还真是同病相怜啊。真惨~”江佛佛仰头望天，顿觉人生无趣。

手握剧本的楚熠并不慌。

系统却不淡定了【等一下！凌云子干嘛去了？】

自以为手握剧本的楚熠：？？？？

【你在说什么？系统？你在问我么？？？】

系统有些着急【马上就到你测灵根了，他怎么走了啊！】

楚熠神色怪异【你……你这意思他不该走？原剧情是什么样的？】

系统【就……在这等你测灵根，被你极其罕见的天灵根震惊，欣喜收下你呀……】他有点心虚。

楚熠心底一沉【是谁说的，世界线会按照原剧情来走？？】

系统努力挣扎【稍等，我检测下世界线，宿主莫慌！】

凌云子大乘期修为，瞬息间便到天静峰。

清尘仙尊刚要出发，便看见熟悉的藏青色身影赶来。

无闻宗宗主凌云子，看着清尘仙尊从小长到大的师叔，他唯一可以全身心信赖的长辈。

凌云子一力挑起宗门重担，才让他这个天灵根可以安心修行，不被俗事所扰。

熟悉的胡子，不怒自威的容貌。

只远远一眼，灭宗、失亲的痛楚好似久蓄的火山，猛然喷发，烧得清尘仙尊双眼发红，心口震颤不已，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重生意味着什么。

背后的手紧握着，清尘仙尊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不让声音发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叔。”

凌云子真的看他站在自己眼前才敢相信，他最在乎的师侄，是真的活下来了。

清尘仙尊魂灯闪烁欲灭那瞬的痛苦还在昨日，他深吸一口气，半晌才缓缓开口。

不善表达，千言万语只会聚成一句赞扬“醒了便好。最年轻的化神修士出于我无闻宗，百年后我对师兄总算是能交代了。”

最年轻的化神期修士，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神魂残缺步入化神期的人。

“师叔”清尘仙尊声音沙哑，想走进凌云子，可心脏一下一下的跳痛，重伤的身体还是禁不住这般情绪变动，又开始抽痛。

原本强装镇定的凌云子，见他身形不稳，哪里还矜持得起来，赶紧扶住清尘仙尊，责怪非常：“还是要休息。年轻人就知道逞能，万一要是再有什么闪失，你让我这把老骨头如何呀”他痛心疾首，他师兄就只有这一个独苗了！

清尘仙尊笑着对他摆手，好久没人叫他“年轻人”了：“没事，躺太久，出来透透风就好了”

见宗主赶到，申子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你来了就好。清尘长老想去大典，我劝他不要去，但他执意，你看看。”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拿清尘仙尊没法子。

清尘仙尊步入化神那一年的拜师大典，就是褚熠那届。

褚熠凭借天灵根资质被师叔收入门下，成了他的小师弟。才有了之后的祸患。

这个大典，他必须去！

主峰，就在楚熠迟迟等不来宗主，犹豫上前测灵根的时候。

台上长老纷纷起身望向远处震惊：“清尘长老！”

底下弟子瞬间被吸引注意力：“清尘长老？”

“是清尘仙尊，清尘仙尊来了！”

四个字激起千层浪，整个广场都沸腾起来。

远处，无闻宗宗主、与一人并肩而来。

那人一袭浅青色鲛纱端得是风光霁月。

身形修长匀称，五官精致如画，墨发披散、削薄的嘴唇没有血色，怎么看都是个薄情淡漠之人。

与外界传言一致。

楚熠远远的观望着，心脏忽的跳动，看太多整容脸，清尘仙尊这天然无瑕疵的姿色着实让人移不开目光。【系统，查到凌云子脱离剧本的原因了么？】

系统挫败【还没有】

楚熠对金手指的靠谱程度有了估计，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萌生。

都说最熟悉一个人的，就是你的敌人。

清尘仙尊对楚熠，亦是如此。

清尘仙尊很远便看见了眼楚熠，眸中厌恶难抵，瞬息平复无人看见，只是神色更加冷峻。

可惜他醒来晚，再早些，不会让他通过弟子试炼。

想让天下第一宗宗主的弟子，悄无声息的死亡，难。

清尘仙尊在万众瞩目中落座，因为重伤刚醒，并未身着正式的长老服，衣着随意反倒让人移不开眼睛。

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只仰着头想多看两眼。

“继续”凌云子吩咐到。

“下一个”无闻宗负责测试灵根的弟子喊到。

楚熠上前，伸出手测试灵根。

天灵根——金属性。

测试结果一出，一片吸气声起。

要知道，百万年前仙魔大战后，天地间灵气愈发稀薄，单灵根已是不易，像清尘仙尊这样的天灵根，更是全看机缘，万年也不出一个。

在弟子试炼中便看好他的凌云子没想到楚熠居然是天灵根，他瞄了眼同为天灵根的清尘仙尊，也是难得赞赏的向楚熠亲自开口：“不错，来日可期，你想拜入何人门下？”

其他弟子测试灵根后都是长老选弟子，凌云子这一开口算是将主动权给到楚熠。

对天才的优待。

江佛佛看见与自己一同参加试炼的好兄弟居然是天灵根，就差没蹦起来：褚兄拜入宗主门下这事，稳了！

楚熠扑通一声跪下，在江佛佛喜悦的目光中拜师了……清尘仙尊。

楚熠跪拜在地，恭敬认真说到：“多谢宗主，弟子褚熠斗胆自荐，想拜入清尘仙尊门下，恳请仙尊垂青。弟子虽出身凡尘，却愿以救济众生为己任。弟子敬仰仙尊许久，若是仙尊能够收留弟子，弟子必将恪守师门规矩，勤奋修炼、不负所望。”

站在他身后的江佛佛目瞪口呆：褚兄相貌堂堂，竟然撒谎？

所有目光瞬间集中在清尘仙尊身上，楚熠的资质，拜入同为天灵根的清尘仙尊门下再好不过，清尘仙尊想来也没有理由拒绝如此优秀的天才。

清尘仙尊正琢磨怎么在未来的仙祖秘境中杀掉宗主爱徒，闻言皱眉。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

他打量跪在下方的楚熠。

此人野心勃勃觊觎宗主之位，偷窃门内资源。

拜个不理世俗的长老，不符合他作为。

“金灵根千年难遇，将来不会逊于我。你若是拜入宗主门下，宗内资源任你用不说，来日前途无量”清尘仙尊试冷眼问到。

这话说得隐晦，但众人心里清楚，他指的是褚熠拜入凌云子门下，也许未来能够接掌无闻宗。

原线，如果主角没有入魔，也确是如此。

清尘仙尊向来无心政务，不会去争宗主职位。

而褚熠的天赋让他修炼到无人能及的高度。

修仙界，绝对实力面前，多难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楚熠恭敬说到：“弟子修行是为了能够为了问鼎大道、兼济苍生，于它物无心，还望仙尊成全。”

这话没错，他的任务是除bug，飞升，而不是掌管九州大陆。

耳边机械音炸开【宿主！劝你不要找死。擅自拜师清尘仙尊，就意味着原书的剧情和崩坏世界的经验完全不能用，你在搞什么？！！！】

楚熠【不拜就能用了么？那你说说为什么凌云子刚突然离席？为什么清尘仙尊最开始不在？】

努力检查世界线错误但一无所获的系统不服气【所以呢？】

楚熠【所以，世界线已经发生变化。而你在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全知全能的。不合原著的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太被动，与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清尘仙尊是bug，我要除他，在他身边不是更容易？他不理宗门事务，我拜师宗主根本见不到他，怎么找机会杀他？】

系统被楚熠怼的哑口无言【你想好，偏离一点和全部偏离是不一样的。你确定要拜师清尘仙尊？】

楚熠安慰他【试试而已，不是传言他不收徒么。交给缘分吧。】

掌握缘分的清尘仙尊，思忖良久。

楚熠在他身边严加看管，总好过在宗主手下放肆。

来日找机会杀他更容易。

万众瞩目中，清尘仙尊开口：“可”

楚熠莫名觉得这个字，语气不善，抬头望向清尘仙尊，只撞见双冰冷的眼睛。

清尘仙尊冷声开口：“还望你谨记今日之言，不负师门，不负苍生。如有违背，莫怪为师清理门户。”

“谨遵师尊教诲。”楚熠跪地磕头

嘴角的微笑被他身后的江佛佛看见，大呼：褚兄心思深沉！

一位长老，闻言笑出了声，打趣到：“小伙子也是有福气，清尘仙尊可是从来不收弟子的。你师尊不到百年便化神，你打算用多久？”

楚熠微笑，一幅谦虚的样子：“若能百岁化神，定是师尊教导有方。”

“好志向！”

清尘仙尊开山大弟子，自此定下。

他再厌恶，还是要走既定拜师仪式。

楚熠只见那人自仙台走下，天人之姿、清香袭来，头顶覆上一片细腻温热。

仙人我抚顶，授我以长生。

修长的指节带着温暖宽愈的灵力，瞬间扫去他几日试炼的疲惫。

【还是修仙世界好，挥一挥手，百病消。】

被宿主亲自撕掉金手指的系统呵呵一笑，不想理他。

师尊赐福仪式结束，楚熠随着清尘仙尊走上仙台，看见一脸纠结的江佛佛，心底一沉，完了，江佛佛不会拜师失败吧。

惊才艳艳、风光霁月的清尘仙尊突然出席大典并收徒金属性天灵根，是本次试炼目前为止，轰动的事。

其他人开始心思活络，猜想这位久不出世的天才会不会收第二个徒弟。

尤其是——江佛佛！

江佛佛资质不错，但有楚熠天灵根在前，他火系单灵根的出现便没那么惊艳了。

可毕竟是单灵根，除了清尘仙尊，没人敢看不上这资质。

众长老纷纷眼红，拿不下楚熠，还拿不下江佛佛么？

“不错”凌云子询问江佛佛他要拜入何人门下。

算是承认他的资质。

江佛佛闻言赶忙恭敬上前，瞄了一眼清冷挺拔，飘然若仙的清尘仙尊，红了脸，绊绊磕磕说到：“弟子江佛…佛佛，也、也仰慕清尘仙尊已久，今日若得仙尊赏怜，愿拜入仙尊门下。将来定刻苦修炼，以铲平世间妖魔为己任，绝不辱没仙尊圣名！”

斩钉截铁的保证，生怕清尘仙尊嫌弃自己。

意料之中的说辞，和上一世完全一样。

清尘仙尊阖眸掩盖眼中痛苦，拒绝了江佛佛的请求：“非你资质不好，而我精力有限。若是愿意，可以拜入宗主门下，来日定然大有成就，不逊色拜我为师。”

此言一出，江佛佛脸色瞬间惨白，握着衣角的手紧紧攥着，知道自己资质不该抱太多希望，可还是很难过。

凌云子奇怪的看着清尘仙尊，按照清尘仙尊的性子，直接拒绝就可，怎么会开口往他这塞人。

同样不淡定的还有楚熠【清尘仙尊为什么拒绝江佛佛？】

系统恨铁不成钢【肯定是你拜入他门下，清尘仙尊看不上江佛佛资质了。让你乱来，剧情天崩地裂了吧！】

另一个长老心疼江佛佛，开口缓解气氛：“啊哈哈，拜入宗主门下？你小子可有福气了，宗主教导弟子向来严谨有方，不出百年，绝对是这个年龄数一数二的存在。”

江佛佛以为自己很理智，闻言却更是委屈，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

吧嗒吧嗒掉一地，很是可怜。

楚熠欲抬手上前安慰，又觉得不妥。

清尘仙尊注意到他动作，问到：“你们很熟？”

楚熠回答：“回禀师尊，我与江佛佛一同参加历练，他为人直率坦诚，弟子与他相交甚好。”

楚熠并不想让江佛佛失望而归。

直率坦诚，不适合处理宗门关系、打理门派，在宗主门下恐受委屈。

可将他给其他长老，清尘仙尊怎能放心。

江佛佛已经在沉默中死得透透的了，他一抹眼泪，打算起身拜宗主为师，就这么算了。

却不想清尘仙尊留住他：“罢了，你我有缘。”

江佛佛猛地抬头，欣喜又小心翼翼看着清尘仙尊走进。

清尘仙尊扶起江佛佛，轻柔地摸着十几岁少年的头，笑着又肯定地说到：“放心，既拜我为师，我便必会护你周全。”

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大喜大悲，江佛佛眼神炽热又懵然，原本只是脸颊微红，此刻日思夜想的人扶着自己起来，整个脖子都红得像水煮过的大虾，说话都不利落了，恨不得抱大腿哭喊：“弟子江佛……佛……佛佛，叩谢师尊，也必会尽己所能，护师尊周全！”

楚熠很高兴江佛佛如愿，只是疑惑【怎么觉得清尘仙尊对他比对我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