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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第190章 白华门

作者:蜿蜒晚宴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1-29 01:34:36 来源:文学城

廖岑寒手提肩扛地拖着两人上了山。一到门口,俩挂在他脖子上,自己出了一身汗,喘个不停,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被人扶着下去疗养了。

先收到消息的是柳轻绮,本来以为只有一个,到了之后傻了眼,赶紧叫了云婳婉来。

方濯与祝鸣妤突然堕落,谁也没想到。但醉了也是货真价实的,祝鸣妤软如一滩烂泥,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得是云婳婉扛走她。方濯呢,比她稍微好点,至少还能自己站着。不过眼睛只直直盯着某一处,看起来不是喝高了,而是把脑子给喝掉了。

对于方濯来说,他自然不知道这个夜晚他究竟是怎么度过的。不过廖岑寒倒是很有发言权,他累得呼哧作响,肺都要吐出来,但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又跑到大师兄屋子里面看看情况。结果这一来就后悔得不行,柳轻绮正愁没跑腿的,指使他半个晚上。又把缩在屋子里不知道干啥的唐云意捞出来,看他又吐又闹腾醉话连篇,又焦头烂额又觉得无比好笑,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高低得把这难得的夜晚给画下来,等以后方濯成亲时挂在门口供万人瞻仰,让他记得一辈子。

次日临近正午,方濯才缓缓醒来。感觉倒是很直观的,就是头疼。喉咙也难受,黏糊糊的,咳嗽一声都感觉有东西在往外流。床头放着一碗水,还是温热的,就是屋里空无一人。方濯揉着脑袋坐起来,昏昏沉沉端起碗喝了一口,便听见门吱呀一声响,唐云意半个脑袋探了进来。

方濯头疼欲裂。他喝晕了,连前夜的事情都忘了个差不多。只记得他好像和祝鸣妤约好了要下山,但到底干了什么,一概不知。又感觉一晚上都在水面上浮沉。看见唐云意,第一时间也是愣了愣,没认出来。他皱起眉毛,唐云意却一下子笑开了,大摇大摆走进来,啪地往身旁一坐。

“又是我见证这一时刻啊,”唐云意啧啧道,“大师兄,一世英名,全叫这顿酒给毁了。现在全振鹭山都知道你图谋不轨了。后不后悔,难不难受?”

方濯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翻身而起:“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唐云意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又哭又闹的,非要师尊陪你。我和二师兄过来吧,你又骂又打。师尊一来吧,你就乖得跟个绵羊一样。哎我说大师兄,你昨晚喝成那样,应该是谁也不认识了呀,怎么还能分清楚咱们到底是谁、且区别对待呢?”

“哎!”方濯一下急了,“你可别骗我!”

“骗骗骗,谁有那功夫天天骗你,”唐云意一掀被子,指床沿给他看,“自己瞧。这还凹一块儿呢,明白什么意思吗?师尊昨晚在这儿坐一夜。”

他笑嘻嘻地靠近道:“哎哟大师兄,等待是有效的,这不,春天来了——哎你踹我干嘛?”

“滚蛋!”

唐云意被恼羞成怒的方濯踹走了。结果这厢三师弟刚嬉皮笑脸地滚,二师弟又乐呵呵地出现在门口,两人甚至还打了个照面。唐云意冲他耸耸肩膀,小声说了句:“一睁眼就发癫。”结果身后便传来方濯的暴喝:

“别以为我没听到!”

“你没听到,啥也没听到!”

唐云意大笑着跑了。

方濯本来也想把廖岑寒踹走,但一看人家手里提着食盒,便瞬间敛了神色,从容请坐。

廖岑寒笑道:“明白你。命门在他人手,所以要多注意礼节。”

方濯道:“拿来吧!”

他睡了这半天,早饭也没吃,这回难免饿。接过食盒一看,里面放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应当也是怕他吃了胃难受。廖岑寒很贴心,怕师兄自己吃饭没有氛围,特意又打了一份回来跟他一起吃。方濯醒来之后,喝两口水就感到舒服了些,穿鞋时听到廖岑寒在旁边放食盒的声音,犹豫一阵,终于还是问道:

“师尊呢?”

廖岑寒分他一眼,笑了:“忍不住了?”

“少拿我开玩笑了,就问一句也不行?”方濯摸摸鼻子,“我听云意说,我昨晚……闹了不少笑话。真的吗?”

“如果你的笑话就是把你的亲亲师弟压得肩胛骨都裂开的话,那的确值得反思。”廖岑寒笑道,“得了吧,少听云意在那唬你。你酒品不错,没怎么吵。就是挺脆弱啊,师兄。师尊一来,你就扯着人家不放,嘴巴里嘟嘟囔囔说什么,咱们也没听清。不过吐得不少,你自己是不是不记得了?你不放人,师尊也走不了,结果纡尊降贵照顾你一晚上,早回去睡觉去了。”

“那他现在还没起?”

“他熬了夜,几时午时之前起过?”

方濯“哦”了一声。听廖岑寒的意思,他没瞎说话,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方濯便放了心。他只怕这两点。一是怕柳轻绮颜面扫地,二是怕他自己酒品不好伤到其他人。既然这两者都没发生,他也就松了口气,坐下吃饭。廖岑寒与他对坐。唐云意只是要扎针前顺手到他门口看看他醒了没,打算去饭堂吃了饭就到回风门去。由是如此,屋内也就只有二人,干燥的阳光洒在窗沿上,竟当真有两分岁月静好之感。

两人对坐,边吃饭边聊天。柳轻绮的饭默认是不用给他打的。他自己会觅。其实他不说大家也知道,主要是他的确懒得清洗食盒,每次无论多晚,都雷打不动地去饭堂。廖岑寒迫不及待要给他分享昨夜发现他和祝鸣妤踪迹的故事,听得方濯又好笑又脸红。虽然大家从小到大都一起长大的,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但头一回让廖岑寒看到自己如此失态,还是很难从容应对。

“下次再喝酒我肯定离你们远远的。”方濯摆摆手,“太丢人了。”

“别呀,都兄弟,有什么好丢人的。”廖岑寒捏着筷子,津津乐道,“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一下子就上来抱着我,非喊我叫云意。我怎么说你也不听,还得让我背你上去,不背就要在地上打滚。师姐在旁边都看傻了,吐都不吐了,就看你发疯,哈哈哈……”

方濯对廖岑寒的雪中送炭行为可谓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的大脑好似一片大海,或是一瞬潮汐,涨满了纷纷扰扰的花斑,回忆起昨夜行径时,只能隔着水幕飘飘渺渺地看人。廖岑寒如数家珍,乐不可支。方濯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乐的,要真论丢人,两人之前喝醉的那一回也够他拉出来说三天。不过里头也有他自己的掺和,便只能闭嘴装失忆。只不过有一事倒是让他很好奇。

“鸣妤师姐当时情况如何?”

方濯自己丢人与否,说两句也就过去了。但他好奇祝鸣妤的。廖岑寒明显也非常好奇,从一开始他就想问,只是始终觉得不妥当,这会儿终于找到了机会: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跑到山底下去了,掌门师叔昨天来找你也没找到。”

“他来找我了?”方濯猛地坐直身。廖岑寒道:

“是啊,找不到你,就只能让师尊去了。”

方濯松了口气:“有人去就好。我就怕掌门师叔有什么急事,又给他耽搁了。”

“让他去还不如枯坐着等你来。”廖岑寒又笑起来,“你知道掌门师叔怎么评价的师尊吗?”

方濯俯身倾耳以请。廖岑寒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一点忙也帮不上,下次别来了!’”

方濯一拍手,哈哈大笑。

“那他不得高兴死?”

“还说呢,人就是这么奇怪,”廖岑寒道,“让他去的时候磨磨蹭蹭的不愿动弹,不让他插手了又觉得不妥当。”

方濯笑着摇摇头:“那看来,我吃完后还得再去灵台门一趟。”

“去吧!多去两趟,你的故事在内外门传得更离谱,”廖岑寒笑得停不下来,“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怎么说?自打那日你被掌门师叔给关了,就有人说你是下了一趟山不知道买了什么东西,结果花了五百两银子,被掌门师叔抓了个正着,直接关到寻风崖去了。结果吧人家又离你不得,惹恼了权贵也没什么大问题,很快放出来不说,还得叫你常去搭手帮忙。这不,昨天你又恃宠而骄下山乱花钱,喝得烂醉回来,掌门师叔却依旧什么也说不了。都说他有把柄在你手上。再去两趟,《方濯传》都写出来了。”

“把柄?”

方濯哭笑不得。以讹传讹,人言功力他倒也是知道的。只不过魏涯山可没把柄在他手上,应该说他被魏涯山给拿捏了还差不多。还《方濯传》,如果不是碍着柳轻绮的关系,他早就被魏涯山拴在马上绕着振鹭山一刻不停地转了。但有之前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打算这么快就和廖岑寒解释清楚,只能无奈笑笑。他咬着筷子,听廖岑寒瞎扯淡,一边笑一边吃饭,突然脑袋里像是一根弦跳了一下,波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

传讹?

他愣了愣。

筷子停在菜上,整个人沉思一瞬,廖岑寒也敏锐地发觉了他的愣怔,收了话题,试探性地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方濯想的和说的却不是一回事,“就没有说我不好的?什么走后门居心不良之类的?”

“啊?”廖岑寒一缩脖子,“你想什么呢?人家跟你无冤无仇的,何必如此造谣。再说了,就算是真有这么想的,哪敢说出来。你在内门名望可不低,谁敢背地里说你坏话?”

“是。”方濯沉思道,“背后编排别人,往往不会指名道姓。”

“什么意思?”

廖岑寒放了筷子。

“你真听说……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你?谁这么大胆子,我找他们说理去。”

方濯笑一笑:“别急。不是说我。而是我想起一件事,用自己做了个例子。”

他斟酌片刻,选了个稍微委婉些的说法,试探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一个人有仇,同时你还有记日志的习惯,你会把他写进日志里吗?”

“我?”廖岑寒一皱眉,“我虽然并不常写日志……但我应该不会。日志是日志,虽然是个人秘密,但也并非万无一失。若用语一旦不当,机缘巧合被别人看到,就很有可能会身败名裂。”

方濯又道:“那你会把对你有恩、或者是印象深刻的人写进日志里吗?”

他认真地凝视着廖岑寒。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心思似乎都被这句话彻底撕破,廖岑寒将手里的一切东西都放下了,坐直身看着他,严肃地说:

“师兄,我这样说,你不要觉得我是个坏人。人都是有私心的。真正无私的、坦诚的人太少了,至少我不是。有仇的人我不会记下,但是有恩的我会。只是前者我记在心里,后者我不会隐瞒,记在日志里也不怕,自然我是希望若这本日志丢失了,别人看到内容时,会知道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而不是一个记仇的睚眦必报的小人。”

“但印象深刻的人,也许我就不会写了。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他是如何让我印象深刻的?日志就算是私物,在需要时它也可以成为一本证据、一种工具。我会担心它丢失,所以可能从记下日志的第一笔,便会开始谋划了。”

他说得认真,方濯听后,便是无奈一叹。其实廖岑寒已经够坦诚了。他能说这些话,本身便已经超脱了藏掖的私心。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了这一句话他如此谨慎。但到底,廖岑寒的意思昭示了另一种可能性。方濯用手无意摩挲着食盒的边缘,沉吟片刻,忽的起身。

廖岑寒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一趟掌门师叔,你先吃吧。”

方濯举步便要往外走。廖岑寒赶忙道:“哎,你等等……昨天掌门师叔没找到你,看起来神色不虞,你这会儿贸然前去——”

“放心吧,你师兄复宠了,不怕他!”方濯头也不回,一路疾驰而去。

前往白华门的启程日定在两日之后。魏涯山早就已经下放了消息,只是当时恰好方濯在昏睡中,不知道此事,柳轻绮拍着胸口说要记着告诉他,结果还是忘了。

导致要走的当天方濯才得知消息,收拾得非常仓促,不过好在他也没什么东西可带,只是到了白华门后,依旧还有些怨怼。

“师尊忘了跟我说,你们也不提?”

唐云意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谁能想到他这么大的事儿都能忘……当时只顾着看你的情况了,总以为你会有后遗隐疾之类的,结果没想到刚醒之后不久你就生龙活虎的,打坐都不需多久,第二日就痊愈了,于是……就忘了。”

“……我感觉这其中因果关系不大,”方濯撑着头,“身体好恢复快,就能成被放弃的理由?”

“少来,谁放弃你了!”君守月也横插一脚,“你么,自己去试阵都不带着我,哼哼……下次有热闹记着喊我,我一定想着你!”

作为修真界曾经的第一大派,白华门依旧遗留着当年的荣光。整体地界和振鹭山差不多,不过相对振鹭山那高山苦寒之地,白华门甚至能称得上一句“金碧辉煌”。海拔没有振鹭那么高,且也没有那么偏,弟子上山下山较为方便,也导致白华门与外界交流更为紧密。振鹭山脚下蹲着个甘棠村,白华门却临着一座卫城,地理条件难找更好。

这也是为何当年仅白华门遭袭、却同时也牵动了无数人命运的原因。

靶子离着繁华太近,便可能会烧干整片平原。

修真界与无灵根的民间之间也常有利益往来,故而白华门传位大典不仅邀请了各大修真界门派,也有各城城主的参与。振鹭山到得较早,第二日各大门派方才到来。仅是方濯一人,便在一个时辰内亲眼看到四辆豪华车驾迤逦而过。民间没有皇帝,于是各位城主为表权威地位,尽奢华之能事,仅看此行,猜不出来十几年前修真界与民间都曾经历过一场大浩劫,战争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荒野之上依旧有无家可归的人匍匐而前,可却好似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雷打不动地拉上三重纱幔,车尾颠簸在路上,仿佛能震下一地的金粒子,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一把象牙扇在太阳下闪着光,站立于白华门大门前,含笑着冲认识不认识的诸位一一拱手。

“今日是白华门的好日子,能于此与各位才俊相逢,在下荣幸、实在荣幸!”

身边跟数位侍女,浑身金线刺绣,就差脚底铺上一层红毯。来人身量高大,衣着华贵,气度高雅,每走一步,脚下便好似能踏出一条金阶,气势恢宏。看着已经有了些年岁,但却不显老,身姿依旧挺拔,脚步稳健,一打眼看去,身上甚至还盘桓着一股平稳但却并不颓唐的淡然之气,这让他作揖的动作都显得格外从容,与身遭格格不入。

柳轻绮跟着魏涯山见白华门掌门去了,方濯一时不知做什么好,便薅着师弟师妹到门口去看热闹。君守月旁边还跟着个洛笙。只要有能碰着的地方,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五人蹲在一块高石上,看着门前大路来往人流,为了防止体型太大被人发现,君守月甚至还折了两条树枝掩耳盗铃。她爱凑热闹,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拉了拉唐云意的袖子,小声说:

“三师兄,那个就是卫城城主吗?”

唐云意道:“刚才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应该是吧。”

“那你看他多大呀?”

“嗯……据说十八城中现在最年轻的就是麟城城主,刚过而立之年,卫城城主的话,应当也已过不惑了。”

廖岑寒笑道:“你们两个,那么多好东西不看,就盯着人家的脸研究。他多大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君守月说:“我看他眼熟!”

“隔着老远你也能看出来眼熟?”

“你不知道,有时候这就是一种感觉,”君守月摸摸下巴,“我就觉得他长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洛笙嘟囔道:“这么远也能看见?”

君守月笑着抱住她:“你也想看?你想看一会儿我带你下去。你放心,这群当城主的都可在乎自己的名声了,直接下去打个招呼就行,对着脸看都没人说你什么。”

方濯忙道:“你可别!你自己虎就算了,别带着师妹惹乱子。”

君守月冲他鼓鼓嘴。她只是随口一提,也自然不可能真的带着洛笙趴人家脸上去看,但这句话倒是点起了另外几个人的好奇心,唐云意揉揉眼睛,凝神去看,努力从边角搜索出来卫城城主的脸,观察了一阵,牙疼似的皱了皱脸,思忖道:“不过你别说,还真有点……”

“眼熟是吧!”君守月很兴奋,“我就说我没骗人!你们俩也赶紧看看,别污蔑我。”

但为时已晚,卫城城主已经带着人进了山门,再如何探头细看,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立于门边,正和什么人说话。方濯只看了那卫城城主背影一眼,接着便被接下来的一行人吸引了目光,登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啪地一下站起身来。

“林樊!”

他转身就要往山下走去。几人都惊了一下,两只手同时拽住他,廖岑寒与唐云意异口同声道:“你干嘛去?”

“我找他有事,回去再跟你们解释。”

方濯草草甩了师弟的手,几步跑下山路,迎着风狠狠吐出一口浊气,雀跃地想道:好兄弟,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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