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幽鸣这事并不是有你口中所说的那般简单,若是白夜烬有意夺取,他如今修为比你我都要强大,若是哪天他要是………”
“掌门师兄不必再说了。”沈客筠打断了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说了下去,“此事我心里清楚,还请掌门师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此事没发生过一般,勿要让旁人得知了此事。”
江擎槐见他这般不听自己的,就连到了这种程度,还义无反顾的相信他,怕是最后他要吃大亏。
将白夜烬先晾在了一旁,将沈客筠拉走,离他有些距离,脸色暗沉:“他,如今已经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徒弟了,他如今可是魔君,当时的事你难道还想再经历一遍吗?”
“师兄知道你心悦他,可是在自己身边放任怎么一个重重算计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就算你信他,也要防着他点。”
“我知道。”
“但是,我还是信他。”沈客筠抿了抿唇,“对不起师兄,让你失望了。”
沈客筠说完后不等江擎槐的反应转过了头,立马将白夜烬的手拉了起来:“走。”
江擎槐看着他带着才白夜烬走后留下的那白色的光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一幽鸣一事他一定要好好的查查,虽说他已经确定此事是白夜烬干的,可师弟他,如今如此相信白夜烬,怕是除了嘴头上说,还要有证据。
白夜烬看着脚下的景色,以及身前之人紧张的神情,反手将他手握紧,控制住了剑的方向。
路途中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停在了一处,沈客筠将白玉舟唤了出来,走了上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睁大双眼奶奶的看着他,扯着他的袖子不肯让他走,就在白夜烬要把他拎起来扔到一旁之时,沈客筠将他抱在了怀里。
蓝之栖紧紧的靠在了沈客筠的怀里,瞅了一眼白夜烬,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声:“大逆不道。”
弄得两人皆是一眼奇怪,沈客筠轻轻的拍了拍,柔和的声音顿时响起:“你叫什么?”
“蓝之栖。”说完后还瞥了一眼白夜烬,又转过了头对沈客筠,看着他雪白的衣袍上,用蓝丝线勾勒出的花纹,似是不经意的说起,“当初千雪仙尊,也很是喜欢蓝雪花,只不过后来却厌恶到了极致,没想到……你既然也会喜欢这蓝雪花。”
“千雪仙尊?你认识?”
蓝之栖点了点头,满脸的自豪:“那是当然,本草之可是活了几百年,比你大了整整七百岁有余。”
由于他是一种灵草,所以就算寿命再长,却也一直都是十岁孩童的模样,始终不会发生变化,虽是如此,但他却可以变化成成人模样,只不过只有白天才能维持这法术,所以夜晚之时还是会恢复成小孩模样。
蓝之栖没有说出千雪仙尊的事,而是先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走到了白夜烬的面前,在半空中以虚影飘着看着他:“你就是白夜烬?”
白夜烬没有看他,而是直直的走向了沈客筠,将他搂在了怀里,结果就是这一下,蓝之栖瞬间就飘了过来,想将他的手拍掉,手拍着,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大逆不道,当初江擎槐就不应该让他收你做徒弟,手赶紧松开、松开。”
沈客筠看着白夜烬一脸无辜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他的手,将他与自己推开了一些:“你是来找我的?还是只是不小心碰到?”
蓝之栖听到后,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是找你,那还是找谁?你以为本草之很闲吗?要不是千雪仙尊将你托付于我,我才不会管你这个白眼狼。”
蓝之栖脚缓缓落地,化身为了一个一身淡蓝色衣袍的偏偏少年,手持一根翠绿色有一米多长的长丝草,长丝草的周围却是淡淡的蓝光围绕,面容貌美,一双柳叶眉,丹凤眼微微眯着,声音也不再有小孩的那般尖锐,说话也没那么的激动。
“小清弦,按辈分的话,我确实比你大的多,我们也好久没见过了,也知你早已忘了,也无所谓,你连千雪仙尊都能忘了,何况是一直待在他身旁的我。”
蓝之栖施法时,手里便会拿着那修长的长丝草,将长丝草上的叶片,摘下一朵,放在了手中吹到半空,瞬息之间,长丝草便化为一股清流,手里比划着复杂的手势,将白玉舟收到了手中,十分不要脸的说出了此话:“这白玉舟就当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白夜烬:“……………”
沈客筠:“……………”
“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要不是当初千雪仙尊当时求我,我还不愿意帮你们。”随后无奈的看着沈客筠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和他想的那样,争不过小清泫。”
“说,你和他之间到了那种地步了?”
沈客筠正欲开口,结果却被这人,不这草先说出了声,结果还一脸嫌弃:“算了算了,不说我也知道,你,赢不过他。”
沈客筠:“为什么?”
“他羽化为神已有许久,若是比,你自然是比不过他,只不过~他如今从九师仙山下来,想必灵力被压制的厉害,就算如此,他背后的人你……不一定能拼的过。”
“还有便是,这个给你。”蓝之栖将手里的东西丢给了他。
蓝之栖打着哈欠,有些困了的说了起来,将刚收进去没多久的白玉舟唤了出来,散漫的走了进去,找了个床榻,就闭上双眸,打起了瞌睡。
两人走了上去,白夜烬率先走在了前面,准备上前,结果被沈客筠一个拉了回来:“做什么?”
“打他。”
沈客筠听到后,更是眼目一侧,这徒弟真是越来越暴躁了:“胡闹。”
后来,他们两个去了对面的一个屋室,两人挤在了一块,为了防止白夜烬动手动脚,先行睡下。
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白夜烬,而是……蓝之栖,虽说有某些原因在,但是沈客筠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还在那悠闲着喝茶的蓝之栖,说了起来:“你……这?”
蓝之栖轻笑了一声,将茶放了下去,环视着周围,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他的脊背之处:“你替他受的那三十鞭,怎么还没好?”
“按理说,应该会好的很快,再者来说,如今你法力怎么厉害,一点小伤怎么又会留下疤痕?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看你这模样,你是想问白夜烬在哪是吗?”
沈客筠点了点头,缓而说道:“这疤是好不了。”
“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不过,他肯定不知道这事,不然~他早就把你治好了,这雷罚可不是寻常小事,虽说我一直都待在一砚居中,但不代表我什么事都不知。”
“外界的风波很大,到处都是你和白夜烬的,你……当初那么在意,如今,就这样任他们胡乱言说?”
沈客筠抿了抿唇,拿起外袍简单的披上,以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床前:“师徒.乱.伦、狼狈为奸、修行魔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在意怎么多做什么。”
蓝之栖走了过去,看着窗外之景,那一片城池,到处都是繁闹的景色,他将窗杆缓缓扯下,随即关闭。
看着他就放在这桌前的玉琴,用手在旁边敲了几声:“白夜烬这次走后,不会再回来了,你不必等他。”
“为何?”听到“不会再回来”几字沈客筠心里顿时一跳,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突然从心口处传来。
蓝之栖依旧是一脸的无所谓,摆了摆手,摘起了长丝草周围的叶子,看着他一副要起身的模样,说了起来:”你现在去找他,也没用,他的事。”说到这里,蓝之栖没了之前一件无所事事的模样,严肃的看着他说道,你不能差手。”
“就算你想去,也不能,你找不到他。”
沈客筠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的他措手不及,白夜烬这到底是又要做什么?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事就连自己也要隐瞒。
蓝之栖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人在屋内,手里的长丝草在他手中微微抖了起来,环绕住了他的手,翠绿色的绿叶上布满了雨露,蓝之栖低头一瞥。
抬起另一只手想将他扒拉下来,可是就这一小小的动作,他这一边袖子直接湿了一大片。
蓝之栖拉也不适,不拉也不适,只好任它就这样的环绕住自己的手臂不松手,无奈的数了三声:“我说三声后,就松手。”
“三……二……一……”最后一声落下,可是长丝草还是没有松开他,反而抱的更加的紧。
蓝之栖安抚的拍了拍它,轻微的笑了一声:“放心,我死不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化成的,怎么可能会死,你说是不是,九泩。”
很显然,他的这句话根本起不了作用,长丝草立马化为了一个幼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衣袖,一点也不想松手,清澈的眼睛挂满了泪珠,缓缓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