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第28章 第 28 章

冉珏后来如愿的做了将军，国家繁荣昌盛不在，他大伯战死沙场，上一任皇帝重文轻武朝廷里面能打仗的少之又少，能带兵的几乎没有，就在这个间隙，老将军把冉珏推了出去，本来满朝反对，都在说叫一个女人出去领兵打仗，是欺负他们没有人了吗？可是叫他们出去，都又成了据嘴的葫芦，半个屁也放不出来。

老将军虽然在战场上退了出来，可是余威不小，边疆失去的城池全都是他打回来的，现在边防失守，实在是没人现任皇帝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让冉珏上了战场。

冉珏走的那天，老将军闷在屋子里面一天没出来，到了傍晚时分，抑郁的走出屋子去找冉珏，冉珏却不再屋子里面。

冉珏穿过一条小巷子，走在街边上，在一扇不大不小的黑木头门前停了下来。

里面正打盹的小斯听到敲门声，揉了揉眼睛正感觉烦躁，看到外面一身红衣劲装带着红缨的冉珏，顿时醒了顿。

“将军？”守门的小斯吃惊的看着他

原来冉珏经常来找他家小姐玩，他觉得这人奇怪，正门不走偏偏爬墙，惹得他家老爷还以为招了贼，被抓到一回，老爷看清楚爬墙的人是谁，只得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回将军府，小斯原本唤她冉小姐，她叫小斯改称呼，叫她将军，好了现在皇帝一道圣旨下来，她到成了真将军了。

“你家小姐呢？在家吗？”冉珏问

当然在家，谁跟你似的天天乱窜，谁家闺阁小姐不是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虽然心里腹谤，但是他嘴里不敢说出来。

“在家在家，将军我领您进去。”小斯推着笑说道

冉珏抬了抬手“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说着闪过身子走远了

小斯待在原地，挠了挠头“嘿~这比我还认识路呢”

冉珏走到一半就发现不太对劲，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看穿衣打扮不像是府里的丫鬟，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小胆子的只敢拿眼偷瞄她，看了看又迅速低下头去，大胆的上前要和她说话，被她一皱眉给人家吓结巴了。

玉穆的父亲不算什么大官，平常的时候见不到一个人来拜访，今儿是怎么了。

冉珏在一处凉亭找到了她，原来她们俩经常在这边下棋，玉穆正被人围着。

冉珏自带一股生人莫近的气势，她走进了旁边的人看了之后就自动的退开了，玉穆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带着惊讶，随后又有点激动的看着她，她们找了个理由逃开人群，到了玉穆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多人？”冉珏进房间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在玉穆的床上仰着脸问她。

玉穆看着她这个样子，笑了笑然后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没绣完的手绢。

“我要进宫里了，然后就突然多出这许多的人来，我又与你交好现在正是要打仗的时候，朝廷重用你，她们觉得我会入选，所有都来了。”玉穆一针一针的不急不缓的绣着说。

冉珏撇了撇嘴“哈巴狗”

玉穆抬头看了看，眼底的情绪被掩藏的很好，低下头安心的绣着不说话。

冉珏过几天就要走，玉穆也要进宫，这一去怕是两个人再见面就难了，她忽然心里有些伤感，冲刷了她要上战场的欢心。

“战场凶险，将军一定要当心。”玉穆突然开口说道

她低着头，冉珏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玉穆的旁边。

“宫里不比家里，你也要当心，要是有危险的时候给我写信，我虽然不能赶回来，但是那时候我如果有军功，可以救你。”

玉穆笑了一声，眼泪不争气的留了出来，滴在了她绣到一半的牡丹上面，越发显得红，像是一朵开到极致的花。

冉珏察觉到她的异样，伸出右手抬起了她的脸，她看着玉穆满脸的泪水。

冉珏把人慢慢的拦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你还是跟原来一样爱哭，我知道你不乐意进宫。”

冉珏现在明白别人说她的话，她现在也有点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如果她是个男人就能早点上战场，可以认玉穆做妹妹，让她挑选自己的如意郎君，教她按照自己的喜欢去生活。有她这个哥哥在身边护着任谁也不敢欺负了她。

可是现在她无能无力。

玉穆伸出手抱着她的腰，然后攥紧了她后背的衣裳。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玉穆把脸埋在了她的腰间，说话的声音有点儿闷

“嗯，等我回来了我就进宫去看你。”冉珏答应着

“对了”玉穆像是想起来什么抬起脸看了看她，然后起身去自己梳妆台，在梳妆台最里层的一个小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玉穆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根金步摇“这是我最好的东西了，你带着吧留个念想。”

冉珏拿起簪子，看着上面的摇晃的金线，然后把她戴在了玉穆的头上“这是你娘留给你的，怎么能给我，再说了我戴你这个东西怕是打不了仗咯，要时时刻刻想着”说着她学了学刚才外面女人们走路，她学的极像，把人的做作和扭捏全都表现出来了，搭配着她有点夸张的动作，又有点滑稽，

玉穆看着她被她给逗笑了。

冉珏看着人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她从胸口处掏出一个金黄色的符纸递给玉穆。

“这是我在大.....圣僧哪里求得平安符，你带着吧。”

看着她好看的手指，上面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她反复看过，她知道那是冉珏没日没夜练功练出来的，她也知道她从认识开始，冉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将军，所以那天开始她就唤她将军，冉珏要上战场不能叫她分心，玉穆想过，甚至想着自己不能去看看她，玉穆怕自己忍不住，但是她没想到她没去，冉珏却来了。

玉穆还记得她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当时小小人比她还矮许多，趴在她家高高的墙头上面夸他箜篌谈的好，后来冉珏就经常来找她，玉穆眼见着她慢慢的身高高出去自己，看着她越长越好看。越来越明媚。

玉穆接过符纸，难受被一点点的扩大，她觉得自己又要坚持不住。冉珏要上战场她这样哭太不吉利。

抬头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我过几天要进宫了，还要收拾收拾，就不送你了。”

冉珏看着他点了点头，伸手扶了扶玉穆旁边有点歪了的金簪，给她扶正。然后转头头也不回的出门，玉穆看着她潇洒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依靠在门边，手里紧攥着平安符。

将军此去山高路远，见面难，希望将军旗开得胜平安归来，将来封侯拜相前途无量。

冉珏出了玉穆的小门并没有向大门走去，而是临行前拐了个弯，把外面来打扰的人全都给轰走了，然后才回的家。

她回去之后看着自己的爷爷坐在首座上等着她，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也不像是原来一样英姿勃发，现在看他真是像是一个老人了。

冉珏进门跪在他旁边，抬头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老将军忍了半天没忍住，伸出手盖在自己小孙女的头上，看着她眼神带着老人的哀伤，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最骄傲的大儿子战死在了沙场，现在又要送自己养了八年的孙女去。

“我或许不应该。。。”老将军说着看着冉珏坚定的眼神就说不下去了，然后摆了摆手，双手搓着脸“老了，没用了。”

他知道冉珏是个天才，最起码在战场上面是，曾经他最后一场战争，给冉珏讲的时候她能利索的说出利弊布兵的优势劣势，然后快速判断战场士兵走位是进攻还是后退。那个时候冉珏年纪不大，自己教的也没这么多，他没想到天分这么早的出现在她身上，老将军觉得欣慰，随后心头上爬上一股子亲人离别的哀伤，他从那天开始就知道，冉珏是注定要上战场的。

“国家危难一定要有人出去扛起这面大旗，爷爷退下来我替爷爷您顶上，还有大伯的仇总要人来讨回来。”说道最后，冉珏眼底升起仇恨

大儿子战死的战报传回来那一天，这个老人什么也没说脸上表情都没变，只是冉珏看到他细微颤抖的手，只一夜他的头发全白了。

冉珏走的那天天色灰蒙蒙的下起了雨来，送她的人不少，冉珏往后看了看只一眼那天场景永远的刻在了脑海里，然后她调转了马身，头也不回的策马向西而去。

她带着爷爷的亲信，“自醒”来到了战场休憩地，在外迎接的是暂时接管军中大小事务原本大伯的副将许有志。

许有志身材魁梧，长着一脸的胡子，冉珏从老远就注意到他，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觉得那人眼熟，心里思索了一番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忽然灵光一闪而过，活像是小时候见过的一幅画，镇妖捉鬼的钟馗。

“钟馗”不知道她什么想法，待到人走进了，许有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大的笑脸。

“早前接到战报，将军就盼着您来呢。”说着跪下去行礼。

许有志长的高大魁梧，跪下去看着也没比她矮下去多少。

“这得有两米多了吧。”冉珏心说

“许将军客气了，我虽身受皇命在身，但是战场上还需要多靠将军来指点我这个小辈，将军以后就叫我冉珏吧，直接叫名字就好，我的亲大伯说是您的上司，但是您和大伯像是亲兄弟一样，说起来咱俩也算亲戚，您也算是我叔叔了。”

冉珏话说的漂亮，她提到大伯的时候许有志脸色一瞬间哀伤，他能到现在这个地位完全是冉珏大伯提携，而且也在战场上救过他，既有知遇之恩也有救命之情，就靠着这一点横竖他不能排斥冉珏只能帮扶。

冉珏说话的时候上前去扶许有志，许有志哪敢让她真扶，看着那双漂亮的手，还没有埃到许有志，他就有颜色的起来了。

许有志近处打量了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比寻常女孩还要漂亮许多，也比寻常女孩高一些，其它的没什么，只是她刚才说的话让许有志收殓起一些瞧不起她的心。

将军战死他们这些人是伤心，尤其是他恨不得跟着去，可是朝廷无人，许有志以为自己会顶上那个位置，他当时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提将军报仇，等着给他升的圣旨，可是圣旨没等到，却来了一个漂亮娇嫩的小姑娘。底下人的都为他鸣不平，说是叫一个女人来打仗上面的人脑子是糊了吗。许有志训斥了带头的人，心里不痛快靠喝酒压下去一些。

后来转念一想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可能连死人都没见过，还能上的了战场？只不过哄着点儿，说点儿好听的话就得了，其它的主要是还是他拿主意。至于职位他也不在乎，想着又喝了一口酒。

“将军远到，策马奔腾没休息过，我提前叫人准备了帐子，先去休息休息吧。”许有志没叫他名字把话带了过去，真诚的说道。

“不急先带我看看周遭的城防图，和这几次打仗都跟我说说吧。”冉珏看着微笑的说道

许有志看了看他，心里沉了沉带她进了主帐。

在门口处，一个拿着旗子巡逻的士兵看了看他们，冉珏抬头迎上那道质疑和不屑的目光，士兵看他吃惊了一下，随后用轻佻的目光看着她，眼神上下的在她的身上扫。冉珏眼神迅速冷了下来，抬脚就冲着那人的心口窝踹去，一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倒地后吐出一口血，仰倒在哪儿惊愕的看着她。

一边的许有志也吃惊

脚劲儿这么大

“这里没有性别区分，你刚刚动了色心，行军打仗最怕叫人看出缺点，你是个巡查的，所受之命重要，甚至全军安慰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我问你你巡查的时候难不成还能叫一个姑娘勾搭走了不成？”冉珏说着像是调侃的话，可是四周却没有人敢笑，她训人说话的态度比原本将军还带着几分威严。外面的这些士兵都换了种眼光看她。

被打的人在地上躺着，脸上烧了起来，只觉得比刚才埃的那一脚还难受。

到了主帐之后，里面有几个人早早的坐在里面，看到冉珏几人交换了下眼神，然后打量起她来，许有志介绍完冉珏，他们佯装的起身行礼。

其实不用许有志介绍，他们心里都清楚冉珏是谁。

“地形开阔并不复杂，两方军队谁也利用不到地形来拉锯，只一处离这边不到二十里处有坐老爷山，但是那里面没人去，老爷山地形复杂别说是进去，找路都难。”许有志说着

冉珏看着地图不说话，等他听了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沙兵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力量型的，另外一种是轻便型的，他们在战场上交换速度迅速，我们的士兵打不出来优势被打得节节败退。”许有志一边说一边看着冉珏的神色

“许叔叔什么是力量型的？”冉珏问道

“力量型的就是专门打力量战的沙兵，他们手拿着重锤，锤子下来了我们士兵根本没有时间去躲避，轻便型的使用的是弯刀，他们力量不足人也少可是速度却快。”

“有多快？”冉珏看着他问道

“速度也没有多块，只是我们的士兵穿着防护甲，速度降低一半。”

“那就脱掉防护甲。”

冉珏说完之后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他，带着一层轻蔑的眼光。

果然是闺阁小女儿。

“将军说的简单，脱掉护甲士兵连点儿安全保障都没有。又怎么去打仗呢？”屋子里面一个面黄肌瘦的人开口说道，这人像是一个谋士，原来大伯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大伯都会跟他商量。

“张将军这话差了，上战场只为保障安全那一定安全不了，敌人算是力量型的，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我们穿着重甲速度减低了一半，他们又有速度型的士兵，我们卡在中间横竖都占不到优势。”

她说张将军的时候那人迟疑了一下看着他，这女人来之前是把他们摸了个底掉。

“重锤和重剑对抗我们少了力量，重剑和弯刀对抗我们又少了速度，两边都沾不上光，那就丢掉重剑。”

“丢了剑是要去肉搏吗？”张甲看着她有些激动的说道

“当然不是，他是用锤子，力量提高的同时可是速度降低不少，我们可以用短刃贴身和他们打，锤子挥舞起来要时间和空间，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用断匕首插他们的脖子，另外弯刀虽然有速度但是需要贴身才行，我们的重剑不行，打起来太吃亏。换成长兵器比如说缨枪，他们的弯刀埃不到人自然就杀不到我们的士兵。”

她说完之后屋子里面掉针可闻

“可是将军打造兵器和联系我们都需要时间，来不及了呀。”许有志看着她眼底似有水光

冉珏猛的回头，从胸口处拿出一张图纸，外形和其他匕首缨枪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细微尖处不是十分的直，有一处细弯。

“来的及，叫工匠不休息连夜赶制出来，我来训练士兵。”

原来冉珏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许有志怀疑刚才冉珏问他只是在试探他的态度，看他是不是诚实。

她说的训练像是模拟一样，对面是许有志拿着铁锤，冉珏手里拿着是铁匠刚打造的匕首。

许有志挥舞着铁锤过去，冉珏轻点地面就逃开了，许有志看着人方向又把锤子挥了过去，冉珏没有正面迎上，看着他出锤子的间隙，速度快的看不见立马到了他面前，许有志在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驾着匕首了。还不到三招，冉珏匕首就架在脖子上面了。

“将军我输了，可是咱们的士兵没有您的速度快。”许有志惊魂未定，刚才冉珏的眼里是真的有杀意的，他能感觉到，心里再也不敢生出别的想法来。

“他们不需要这么快，只要比沙兵的速度快就好了。”冉珏看着他回答

紧赶慢赶武器赶制了出来，冉珏训练那一批士兵也差不多了。

上了战场沙兵看着对面只穿着轻装的人，还比他们少了将近不少的人，都有些闹不清他们要干什么还以为他们是要放弃投降，可是真打起仗来，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那一批人活脱脱的像是换了和他们经常打交道的士兵，手里的匕首见哪儿插哪儿，刀子捅的特别阴，看着没什么速度但是滑的像是泥鳅，就是抓不到连边都埃不到。

沙兵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死了不少的人，他们的将领迅速反应过来换队伍上，话刚喊完冉珏一刀就插在了他脖子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杀他的人是谁。

后面手持弯刀的士兵上的时候，冉珏这边又换了一批拿着缨枪的队伍，弯刀需要近身打，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他们埃不到冉珏这一边，就被人扎了个对穿。

那一仗是冉珏的成名战，上一任将军战死沙场，尸体被沙人带走挂在旗子上面风干，他们又是打了好几场的败仗，士气低迷，这次终于扬眉吐气，士兵们个个都用别样的目光来看冉珏。

冉珏带回来对面副将的尸体，拿着匕首亲自把他的头隔了下来，然后递给身边的许有志，叫他挂在旗子上面，立在最高处。

许有志看着她割人头的动作，眼里丝毫情绪不带，手里的动作甚至是优雅。许有志心里暗暗咽了口唾沫，想起来和冉珏打得那一场她的眼神，心底真正的生出了害怕和尊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