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秧比他冷静, 因为她心里一直都在惦着枝枝,眼角还挂着惊恐的眼泪,喉咙里还哽咽着。gsgjipo
而不是像他那样, 从始至终眼里都是她。
自然也无法理解, 他为何突然亲密地抱着她贴着她,还这样似意.乱.情.迷又似惊恐不安地喘着气。
脑海闪过方才他们摔倒的情景,李秧蓦然意识到方才摔下来的时候, 她是摔在了他的身上,那就说明,方才他是承着她的重量重重摔下来的。
爹说过, 世子的身体从小就不好, 这般摔下来, 可还得了。
“爷是不是受伤了?”李秧有些慌了:“快让我看看。”想起来察看他现在什么情况, 可他只是摇摇头, 又将她好不容易拉开一点点的头按回去, 紧紧地抵着她的额头, 大手控着她的后颈,不准她离开半分。
“别动……”
近在咫尺的嘴唇,在朝她的唇上鼻间吐着又低又轻的声音, 吐着又烫又浓的男性气息,令她如何承受得住, 她忍不住难受地扭身要下来。
然而这一扭动才发觉,此时她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整个身体与他紧紧相贴。
与他这样相贴才知, 原来他长得挺高大的,她这么胖的人,躺在他身上居然感觉自己也挺矮小。
她一直以为他身体非常单薄,没想到他的胸.膛也这般宽阔有力,她那被挤压地变了形的软rou,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块胸.膛里蕴含着属于男人的力量……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李秧整个脸好似炸开了般,又辣又烫,身体深处某个地方,也开始冒出羞人的热浪。
“爷……”她的呼吸不知为何开始变急,连声音都开始变地奇怪:“我要……”
下来两个字还没说出,他那喷着热息的嘴唇忽然朝她轻轻迎了上来。
于是,她说话的嘴唇就挨上了他的嘴,与他的嘴唇轻触着摩.擦蠕动。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也没想到,那感觉是这样的美妙,又柔又软,又湿又潮,美妙地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已经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她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低低的,她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声音,整副身子在他身上一阵收缩抖颤,抵在他胸口的小手不由收紧一揪。
把他的x膛揪地更加滚烫了。
“你挠我……”他突然发出微微含着抱怨的声音,这让她羞愤欲死。
“我没……嗯……”可她一说话,他就又轻轻地迎过来,好在她有了经验,及时地闪开了一些,可嘴角还是与他的嘴唇蹭到了。
李秧总算是明白了,这人是存心在玩弄她。知道她会说话会挣扎,故意贴那样近,故意张着嘴迎过来蹭,弄得好像她成了登徒子。
她挣扎着扭开了脸,不想再让他得逞,他这回没有强迫她了,而是顺着她扭动的动作,用他的脸颊抚.蹭着她,那感觉就像在与她耳鬓厮磨。
他脸颊的肌肤柔.嫩地令人吃惊,这般厮磨,感觉居然这样的好,舒服地令她有些沉迷,浑身发软无力,脑袋昏沉无法思考。
而他手臂也开始逐渐收紧,将娇小的她揉入他滚烫的臂弯,身体.紧拥所带来的充实感,直教两人情不自禁发出愈加不秩的呼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奔跑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声音是朝这边而来,没想到下一瞬,就得到了证实。
“咏安?”
辜弘低沉中,微微带喘的声音犹如从天而降。
“你们没事吧?”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将车厢内意.乱.情.迷的两人惊得一僵,楚宸婴还回过神来,怀中的人就呲溜一下爬了起来,咚咚咚地像小老鼠一样逃窜地缩到离窗扉最远的角落。
外面的辜弘听见那慌慌张张的咚咚响,眉头微微一皱,这声音怎么好像……
“咏安世子?”辜弘又唤了一声。
楚宸婴倒是没有她的慌张,慢慢地从地上半撑起了身。
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看抱膝缩在角落的人,看到她那昏暗的烛光也掩盖不了的鲜艳腮色,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皱巴巴的衣襟。
少年红艳艳的嘴唇缓缓勾起一丝窃喜的笑,张了张,道。
“我们没事。”
声音有些沙,好似刚刚睡醒般,带着一丝慵懒。
辜弘听那声音,不由疑惑加深,他方才在里面睡觉?
正欲张嘴再说话,车厢门打开,楚宸婴从里钻了出来,脸上是熟悉的温吞微笑:“辜兄不是去拜访友人吗?”踩阶走了下来。
“刚走出两条街,听说有疯狗在这边作乱,有些担心你们,便回来看看。”
辜弘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扫了扫楚宸婴皱巴巴的衣襟,又瞧了瞧他那张格外红润.潮湿的嘴唇,以及如注了水般莹莹透亮的眼眸,心中疑惑更甚。
才没见一刻钟,怎么好像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话都上到了喉咙,最后还是忍住没问出来。
楚宸婴早就感觉到辜弘打量的目光,他没有感到不适,反倒挺欢迎他打量,动作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笑意盈盈,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辜兄真是有心了。”
说着他眸底闪过一道异光,顿了顿,接着道:“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辜兄不如与我们同车回去,辜兄赠我的那副画,我喜欢的紧,想与辜兄一同好好品鉴。”
“如此?”辜弘没有犹豫多久便答应下来:“那么,辜某就却之不恭了。”
车厢里的李秧听到,高兴地差点把车厢顶都掀翻了,喜滋滋地提裙钻出车厢,准备让位给这两位一见如故的发烧画友。
然而刚钻出厢门,楚宸婴已从下面走了上来,她只好站到一边,让他们先进去。没想他直直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又进了车厢。
“……?”李秧吃惊,他该不会要她一个下人和他们两个男子同坐一车吧?
“外面已坐不下,”楚宸婴朝后面的辜弘道:“辜兄可介意我的婢子随我们同坐?”
哪里坐不下啊,李秧皱眉暗道,再坐三个人都没问题!
辜弘自然也知,这是楚宸婴的推托之词。
他扫了眼楚宸婴握着那女子手腕的手,又扫了眼那女子玲珑有致的曼.妙体态,明白楚宸婴是不想让她和其他男子挤在一起。
换做是他,他也不愿。
辜弘正了正神色,微笑道:“自然不介意。”
但是到后面,辜弘又暗暗后悔答应坐他的车,因为一路上,他都在被迫感受他们两人的痴缠甜蜜。
事实上,他们一根手指都没有碰,两人之间也相隔了半臂远,甚至,他们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可楚宸婴总会不时有意无意地看她两眼,那目光,瞎子都看得出这里面含着怎样的柔。
而每当他这么似有若无地望向那名女子,女子安静的脸上就会出现一抹局促的红光,要是看久一点,她别开的脸就更红了,浑身上下都在表达她的恼羞。
辜弘活了二十一年,至今未有所属,对男女之情也是一知半解,却从未见过有人像他们这样,不说话不靠近,未有任何猥琐举止,却令人强烈感觉到,他们的旖旎痴缠。
辜弘心里有些窒闷,放在李秧红唇上的视线,默默往外让去。
终于回到了竹里,李秧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方才在车厢里,差点没被那两个男子身上像比赛似的强大气场给压死。
尤其楚宸婴,每次一望过来,她就会想起方才他在车厢里抱着她故意要亲不亲的情景,惹得她整个人像泡在热水中,晕乎乎,脑胀胀,燥.热的不行。
跟着楚宸婴走进舍门,李秧故意放慢脚步,让他先进书房,然后她掉头去找青鹿,让青鹿赶快烧水伺候世子沐浴,她则去下人用的水房,准备自己的热水。
方才下车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世子打了个哈欠,这可不是经常有的事,可见他今日是累坏了。
通常沐浴之后他就不会再出内室,而她也不必再近身伺候,他自个儿在里面看会儿书喝两口茶就会睡了。
所以李秧想着让青鹿赶紧给一身疲倦的他备水沐浴,如此她便不必再出现,不必再面对他,相安无事直接一觉到天亮,然后开开心心回家去。
李秧美滋滋地烧着水,美滋滋地手撑腮地想着,明日该做点什么菜招待他呢。
“慕容姐姐。”青鹿忽然出现在门外:“爷在找您。”
李秧惊恐的脸慢慢从手掌上抬了起来:“……爷沐浴完了?”
青鹿好像有些局促:“还没,热水我已备好放在内室浴房。”
听到这里,李秧顿时炸了,他他他这是要她伺候他沐浴?!
从水房走到内室这一段路,李秧走得是格外艰难。
她在想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变了个人,为何对她这般好?
前两日他还冲她大发脾气,还说她根本不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与暮歌合起来欺骗他,生气到把暮歌调到不知哪儿去了,连生病高烧都不让她照料。
可今日,她走失了,他竟紧张地四处寻找。当他潮湿发凉的脸贴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心里非常复杂,他是真的跑了很多地方。
接着,他又表示明日要陪她回家,买了许多的礼物,还说要在她家吃饭。
虽然方才他又闹了情绪,让她感到害怕,可当她脆弱的时候,他却能看出她需要他的手,并告诉她,他就在她面前,让她信任他。
甚至,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摔倒的时候还护住了她。
李秧不由又想起上辈子。
上辈子她和他几乎就是陌生人,是让她感到难以接近的冷情人。
自从暮歌走了,她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外出的机会,她偷偷脱离了他们去找宋诗桀,托宋诗桀帮忙照顾母亲,并帮她找父亲的下落。半个时辰,华烽青鹿就找到了她。
那次她也是假装走失,世子并没有责怪她,但是对她的态度却骤然转冷,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温和。若是和他共处一室,她会被他身上冰冷的气场吓出一身汗,他若是走近些,她便会窒息难受,想要转身逃跑。
接着,宋诗桀便找到府里,通知她母亲不见了,家里被洗劫一空。她跪求世子帮她找母亲,甚至差点想告诉他,她实际上是李遂的女儿,想着父亲到底说过此人不是坏人,又帮过他,如今父母两人都不见了,他总不会不肯帮她找找父母的下落。
可最后,她没有把自己真实身份告诉他。因为这是父亲从小到大嘱咐她的事,让她永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爹叫李遂。
后面,她庆幸自己没有告诉他。
他连母亲都没能帮她找到,是宋诗桀在京郊一个很远的小村庄里找到了母亲,这样一个无能的人,又怎么可能帮她找到被人追杀的父亲。
而就在那次去看母亲的时候,宋诗桀发觉华烽在跟踪她。
当时,她便与诗桀商量了逃跑的计划,计划着等世子春闱结束的第二天,趁着跟随世子回府的路上,把她劫走。
回来的当天,江柔珂发生了事情,住到了竹里,在竹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亲耳听见内室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她没有多吃惊,也没有特别的感觉,世子和谁好,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紧接着,枝枝便死了。虽然她见惯了死人,可因为自己而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她是从未有过。
就在那次,被他看到了躲在黑暗的屋里脆弱哭泣的自己。
他走过来安慰她,第一次听见他温柔的对她说话,让她不要自责,甚至还告诉她,他找到了一位名医,准备给她看眼睛,并给她的母亲治疗癔症。
然而,那时的她已不想再待在他身边,即便她知道,他待她从无恶意,四天之后,她就要恢复她李秧的身份,世上再无慕容隽这个人。
可啼笑皆非的是,第三天,春闱结束的当晚,她就因为把江柔珂的手指弄伤而被世子无情发卖,更倒霉的是,原来当晚有知道她是李遂女儿的人存在,结果就被这些奸细捡了便宜,把她杀了。
现在距离她死亡的时间,不足一个月了,可她却发现这辈子和上辈子发生的事有很大的出入。最大的出入便是,他并不是真的那样冷漠无情。
而且,她感觉到,他对她似乎有很强的占有欲,从今天很多地方,都能感觉出来。
可这是为什么,她是个瞎子,是个下人,又没有美貌,他究竟看上了她什么?
她想起了他揉.弄她嘴唇的手指,想起了他滚烫而柔软的嘴唇。
李秧倒抽口气,扶着廊道柱子顿住了脚步,怔忪的小脸微微发了白。
她似乎明白了。
他只是想找个女子,释放他身体的萌动,身边没有其他的人选,江柔珂他又不舍得粗暴对待,所以才对她做那些事……
而方才在马车里他没有满足,所以现在……
“为何不进来?”
少年低柔的嗓音,从几尺外的门口突然传来。
李秧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地定在那里。她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往她身上扫,最后落到她愈发涨热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听到高分贝的尖叫声……不然下章不满足你们(笑容逐渐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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