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的有些波折,但好在也是过去了。
直到离开,李霖堂都没有再和李不疾说一句话,整个家里调节氛围的人就是李清桂,她给李霖堂做了很多工作,李霖堂没有再强烈反对,但始终不愿原谅李不疾。他和纪时雨在家里待了几天,年过完就回了自己家。
妹妹已经习惯在两个家里随意跑动,玩耍,把她带走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毕竟过年这几天她也吃的流油。
年后,李不疾带纪时雨去做咨询,这一次他愿意和瞿驿认真交流,状态好了很多,瞿驿说是因为他和李不疾关系更加亲密,给了他很足的安全感,让他的信任感重新多了起来,所以他才愿意说真话。
确有好转的状态,但是他本身并不愿意想起心底里最不好的最害怕的事情,所以对记忆恢复没有什么好处,但李不疾可能比任何人都更不太希望他回复记忆,毕竟现在的生活就足够好了,他想起来之后万一有什么变故,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惯例每周两次的心理咨询改为每周一次,纪时雨阳光了不少,李不疾也可以回去上班,但纪时雨明显不舍得,于是李不疾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上班。
纪时雨有些犹豫:“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办公室里有休息间,你可以睡觉,自己玩都可以,不忙的时候我陪你,要是忙的话你就自己在里屋玩儿好不好?”
纪时雨点点头答应了。
周一他和李不疾一起去上班,走的专用通道,没怎么和公司的人碰面,纪时雨也没有害羞,他和李不疾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实际上只有最亲密的一些人知道,但在他看来那就是知道的所有了。
李不疾的办公室他第一次来,有些新鲜,到处看看摸摸,李不疾问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跟自己说,让助理小姐帮忙去买,上午给他抱来一堆零食,中午又提前问他要吃什么,助理小姐姓林,来了好几次。
长得很漂亮,纪时雨等她出去后问李不疾:“选助理小姐的时候是不是有一项要看形象?”
李不疾在看文件,一心可以二用,“什么意思?”
“她长得好漂亮,好有气质,嘿嘿,感觉桂姨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漂亮,虽然现在也漂亮。”
李不疾把手头的事情放下,点了点他的鼻子,“怎么从你语气里听出猥琐的感觉,少看人家,也别动歪心思,长得好看与否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时雨不情不愿撒娇:“我就看看嘛,夸一夸也不行啊。”
“不行,要夸只能夸我。”
纪时雨笑嘻嘻的,“哥哥,李不疾,你好幼稚啊。”
“嗯哼。”
纪时雨晃了晃他的手臂,把人拉起来,去坐他的大腿,李不疾也不恼,抱着他工作,只是嘴上宠溺:“你这样我怎么工作?”
“抱一下嘛。”
“小猪。”
“哼。”纪时雨哼了一声,坐在他大腿上乖乖的并不乱动,李不疾由着他去。
中午两人一起用了午餐,纪时雨困了去午睡,安静了一下午,他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睡到李不疾下班。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他:“宝宝?醒了,我们回家。”
纪时雨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有些起不来的倦意,睡太多了,头也晕,意识也不清醒,只想继续睡,他转了个身没有回应。
“宝宝,回家睡,阿姨在家里做好了饭,你最喜欢的,回家好不好?”
他快哭了,脑子里晕的不行,哼哼唧唧说:“疼,头疼......”
李不疾心疼坏了,亲他的额头安慰他,“睡太多了,宝宝,哥哥抱着吹吹风好不好?”
纪时雨答应,李不疾只能用外套把他包裹起来,一路抱下去,员工电梯先到,李不疾也没在意太多,进去了,后面真碰到下属,给对方吓一跳,阎王李怀里抱了个人,目不斜视,他叫了一声李总,李不疾嗯了下,下到负一层带着人离开了。
后面几天,公司多了新的传闻,阎王李谈恋爱了,还带到办公室去过,被下班员工撞上了。有人说是美女,有人说好像是男生,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李不疾没有制止,除了助理没有人看到纪时雨的脸,不造谣纪时雨的话其他流言也没什么,毕竟他恨不得给全世界宣告和纪时雨在一起了。
管他是男是女,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行了。
纪时雨跟着他上了几天班又不愿意去了,李不疾都依着他,只是百依百顺的背后夹带了很多必要条款,纪时雨顺着他的要求穿了一些不可言说的衣服,每天晚上把人折腾够呛,第二天当然没办法跟他去上班了。
他热衷给纪时雨穿一些可爱漂亮的小裙子,更夸张的一次是女仆装——短到大腿||根的黑白连体短裙,荷叶边的裙摆,荷叶边的吊带,胸||口露|了一大半,腿上的白丝袜穿到膝盖,头上还要戴着发箍,他被李不疾打扮成这样,要求自己回家的时候纪时雨要穿成这样在门口等着。
纪时雨扭扭捏捏拽着裙摆站在门口,等到电子锁响起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想逃,被下班回来的李不疾抓个正着,拎着手腕带到胸前,逼问:“谁家的小女仆主人回来了不迎接,想逃跑?”
“哥哥......”
“叫主人。”
纪时雨乖乖叫:“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