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是果 第8章 瘟疫

“蓉妃娘娘。”南山上前，蓉辰溪内心复杂，转过身看着她，南山把两块玉佩放在她手心，说：“我想玉佩放在娘娘这，才是最合适的，我们就先走了。”

南山要出门，又想到令牌，唤道：“叶姑娘。”叶无忧心不在意地站在原地，似乎没听见，南山又唤了一句：“叶姑娘？”叶无忧才回过神，应道：“啊，等等。”

叶无忧问蓉辰溪：“蓉妃娘娘，可否问除那块牌，还有其他什么吗？”蓉辰溪被她这么一问，仔细回忆起，说：“我记得……手腕处还有月牙形状的胎记，与婉儿一样的，陛下始终记得这件事，说要把他找回来。”

叶无忧若有所思，便告辞。

南山拉着她，看向下一个转角，说道：“卿大人，我们是来还令牌的。”

那边传来兵器与配饰微微触碰的声音，卿麟墨从转角走出。

叶无忧从袖中拿出令牌，递他手上，说：“卿大人，麻烦了。”卿麟墨沉默着点头，拿着令牌就离开。

回去路上南山问她：“姑娘，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呢？”叶无忧叹息说：“我有一个猜测……”南山点头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叶无忧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眸说：“辙阳……会不会是玉妃娘娘送出宫的孩子？”南山疑惑问道：“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叶无忧一边回忆一边说：“当初我捡回他时，在他的身上的确有一块牌，上面正刻着一字，所以我才叫他辙阳，而且他的后颈，也有一颗红痣，但至于月牙形状，我没注意，回去看看吧……”

刚到济世堂门口，辙阳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站在门口，看见两人回来，连忙把她们拉到清静处，说：“神医姐姐，南山姐姐，今日有许多人来访，其中有几个人都有着同样的症状，我让他们待在药坊里，我担心……”

叶无忧瞳孔一缩，说：“带我去看看，南山，你在后堂处吧。”南山点头。

走进去，一番检查，心中大惊，说：“辙阳，你快去上报，这是瘟疫之祸，我现在赶紧去配药。”

辙阳上报朝廷，朝廷立即下令，让所有患病人员隔离在药坊，众家人户皆不外出，朝廷统一人员发放粮食。

这次瘟疫来的凶，且未找到治病之法，叶无忧翻了许多古书，用了许多仙人曾治疗瘟疫的方法，但都不起作用，每天有许多人因病而亡，每天拉去土葬的尸体都数不胜数，家家户户都能听见哭丧声。

尽管有朝廷的御医和药物，但都束手无策，短短十几日，这年春不太平。

那日，南山主动找到叶无忧，此时夜已深，但看见叶无忧人坐在桌前，翻着古籍，她说：“叶姑娘，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瘟疫……”看着几天没合眼的她，说：“你需要休息，况且，你每日都去药坊，很危险。”

南山又说道：“叶姑娘，我今日去，那病人身上，是疫鬼干的，但不是很严重。”她走过去，为叶无忧按着肩，叶无忧问道：“你去药坊了？那很危险！”南山摇头说：“你亦如此啊……”

叶无忧说道：“我有爹爹给我消病挡灾的香囊，所以我拿到香囊后从未生过病，再者，救死扶伤是我的应做的。”

南山见劝说无果，只是沉默着为她按肩。

几日后，在某一日晚上。

叶无忧终于把药方写出，但却被御医告知没有这种药材，而这里又不够。

她每日只睡得时间短，但不能耽搁，济世堂当初选址就考虑到药材不够，这里离山不远。

她背上箩筐就走，等她回来，已是清晨。

南山见她如此，只是默默上前帮她熬药，第一份药材熬好，连忙叫人给送去，等待总是漫长的，但好在，这份药方是正确的。

御医得知此消息，连夜派人上山采药，让每人都能得到此药方。

叶无忧总算能歇息，但南山不会，她要去药坊送药，告诉他们熬药时间，也要去注意邪祟。

叶无忧见她要去，站起身，腿却一软，南山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她站稳身形，说：“你说那是邪祟，你……万一邪祟入体。”南山知道这是她在关心，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南山去药坊，把药方交给御医，告诉他熬药，此间一直用灵力感受着邪祟的气息，但比上次来要轻松不少。

回去后，叶无忧又被请走了，宣纸上留下几个字：我去看看药效，去去就回，她坐在木椅上，方才察觉袖中口袋多个沉甸甸的东西，她掏出一看，一个香囊。

她耳边突然回想起叶无忧的话：“我有爹爹给我消灾挡病的香囊。”

南山手不自觉握紧香囊，发现香囊周围的确裹着灵力，自言自语道：“是那时塞给我的，难怪……我邪祟入体只会影响心境，可叶姑娘不同，毕竟……”

毕竟人和妖不同。

南山闭上眼不去想，只静静等着她回来。

等木门被推开，她才抬头望向回来之人，南山关切的询问：“叶姑娘，你无事吧？”叶无忧摇头，南山连忙把香囊塞进她手中，说：“这香囊你应该带着不取下，叶姑娘，我很好的。”

叶无忧眼神看向别处说：“没有的事，只是……”她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只好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她心里想：我原以为我不会再出去，才想着把香囊给南山，关心就关心吧，但我说不出来呀，别人来找我，没有理由不去，可那时香囊又在你身上，总不可能再去要回来吧。

她内心还想着，南山却走过来对她说：“叶姑娘，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才是最重要的呀。”叶无忧发愣，刚起身，却脑子发昏。

这次并不是装的，连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直直往前栽去，几日的疲倦一股脑涌上，冲得她脑袋又疼。

南山见她脸色苍白，连忙伸手摸向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嗯……不烫，兴许是太累了。”把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褥，轻轻说道：“累了就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叶无忧这一觉睡许久，便是一整天，醒来第一件事便询问病情，她语气有些焦急地问：“南山，京城的瘟疫怎么样了？”南山把被褥往上扯了扯，说：“已经控制好了，药坊人数不再增，只有少数些许人……可别着凉。”

这一月的瘟疫总算要匆匆去。

南山又开口说：“还有辙阳，我去看，他的手腕上，是有那个胎记。”这一月来都把这事给忙忘了，叶无忧点头说：“那应该的确是他……”

南山说：“要是陛下知道有子嗣在这，是很危险的，于是我把此事告诉辙阳，让他自己选择，他说：‘在济世堂的确很好，神医姐姐虽然心口不一，但是很善良的，南山姐姐也是，我很开心，南山姐姐你放心好啦，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哒。’”

南山又说：“他已决定，叶姑娘，我要来询问你的意见，那宫中……”叶无忧内心纠结，她知是罪，况且辙阳也决定，叶无忧良久后沉默着点头。

南山轻拍她的肩，之后又回来说：“叶姑娘，等京中情况安定后，会有人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