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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维克托看着好好地做完一套赛后拉伸的灰羽伊万一回头就看到旁边一堆人站在一旁在等着他。
刚把长发放下来甩了甩舒服一下，就感到有些头痛，最终还是在及川彻和弟弟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把两人推回看台，走向快要碎掉了的尼基塔教练。
“他们……没事吗？”含含糊糊带着哭腔的俄语和五大三粗雷厉风行的教练完全不适配，但俄语说的超烂的伊万神奇的听懂了。
少年身上带着刚运动完的热气，和只开了条小缝的内场大门不同，走在偏阴凉的外围一阵风略过，夹杂一缕清爽的味道，干净的猫瞳满是笑意，大不敬的伸手拨拉着欲盖弥彰的黑色墨镜。
还在比赛的体育场里隐隐传来些掌声的浪潮，衬的走在没什么人的走廊上的他们格外安静。
灰羽伊万避开他的问题，双手环胸停下脚步反而问他：“从昨天晚上就感到有点不对，先说说你怎么了吧。”
“恭喜啊，小伊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做完突然多了些白发的教练挺直了腰突然释然的开口，“‘无尽节奏’很厉害，我当时的反对看来是错误的，年轻人就应该去认识各种各样的情感，发觉自己的可能性。”
“这个名字翻译成俄语听上去更厉害了诶。”伊万默默思索，气的凹了半天造型的教练狠狠揉搓了他的脸蛋。
捂着泛红的脸瞪着罪魁祸首：“都说了我长大了不要这样啦！尼基塔也到了老头子的年龄开始老是叹气了吗？（翻译：长吁短叹or伤春悲秋都可以表达）”
像是在玩抓捕游戏偷偷藏在柱子后面偷听的俄国队几人恶狠狠的盯着突然出声吓了他们一跳的维克托，伊万语翻译习惯了的的训练员非常识时务的高举双手示意投降。
“万尼亚这样说我好伤心……”
还以为尼基塔教练会这样和他撒娇，没想到那人今天只是抽噎两声很正经的向他宣布了主席团的最后决定：“今天晚上会公布你合约结束的消息。”
还在打打闹闹的几人瞬间停了下来，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维克托要回去吗，”神奇的切入点再次让酝酿起来的情绪中断。
可靠的教练挠挠脑袋，再开口的时候带着些尴尬：“我们把他忘了。”
“我就知道！”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但是确实因为伊万一下子想到的是他有些得意洋洋的接受众人嫉妒的视线。
“麻烦把确切的时间发到我的邮箱，公布之前我会问他，如果可以我想出钱把他买下来。”
“这要看董事会，毕竟像他这样顶尖的训练员加上之前在球队的功劳可能不会放人。”
“我会正式寻求维克托的意见，只要他愿意就没有问题。”
听着越聊越偏（维克托：？）的两人，奥列格恨铁不成钢的想要冲出去被人高马大的布拉季斯拉夫勒住了脖子，指了指悄悄从口袋里拿出小纸片的教练示意他安静的听下去。
“这是我刚刚给你做的记录和建议，如果看不懂我的字的话让维克托给你翻译一下。你的思路是突破性的，但是还是有细节需要去打磨。以乐曲为承接怎么避免受到应援节奏的干扰，应对一些突发情况的‘变奏’我给你简单的写了几个思路需要你去完善，如果还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再次共事。”
尼基塔教练坚毅的侧脸上落上阳光，在灰羽伊万平静的湖泊泛起蹭蹭微波，有些哑声的开口：“教练，我现在不是你的球员。”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外国人深邃明亮的眼睛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暗淡，还和伊万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也许是带着些望子成龙的心态，我对你的期望很高，不止是成为一个传奇的顶级天才，我还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有野心能够让人们永远记住的排球选手。”
“我很高兴你的成长也真心的祝福你的未来，现在的你即使已经不是属于我的队伍的选手，我也会因为曾经参与过你成长的人了而一直骄傲。”男人声音同背后哐当的声响一同落下，两人一回头就看见就地摆了个pose的几人咧着勉强的笑意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给自己设计的优雅道别被小兔崽子们破坏了好多次的尼基塔教练终于恼羞成怒，一边揪着两个人拖向空地。
“痛痛痛痛痛痛痛！”
“教练，”在一阵刺啦乱叫里伊万的声音并不明显但是还是被听到了，同回头的尼基塔教练对视上视线的伊万弯眼一笑：“谢谢你。”
红着脸摇摇头示意没关系，继续拖着翘起耳朵来听两人对话的几人渐行渐远。
背影渐渐消失在身前，只余下天边的云卷云舒。
“哟，来啦。”回到热闹的场馆里，还有一种淡淡的孤独感萦绕在身前。
稻荷崎明显越打越兴奋，在北信介上场后军心和节奏一同稳定下来，一扫第一场的颓势。
高歌猛进的进攻在第二局搬回了一城。
震耳的应援重新奏响，“go go let’s go 稻荷崎！”伴着交响乐和挥舞的啦啦队的彩球声像是到了主场一般。
“就是这样让人讨厌的应援才是稻荷崎啊。”随队而来的乌养系心倒是觉得没什么，笑着和旁边有些震惊的队员们解释，重新归队了的影山放开了对大放厥词的日向看上去就很好rua的橘色头发的蹂躏，两人像凑热闹一样比赛着的帮‘弱势’了的东京A代表队加油。
“稻荷崎这所学校吹奏乐部也很强吗。”小武老师扶了扶眼镜又瞥到了另一处让他眼角抽搐的景象。
西蒙像是来参加什么高级晚宴的，惬意的端着秘书给他重新倒上的红酒杯轻轻摇晃，“怎么搞得像你也不知道似的。”
“你没和他们说我明年的续约合同已经签了的事吗？”
“拜托，我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我会放走亲手浇灌的摇钱树吗？本来大家都在怀疑，如果你都走了他们还高高兴兴的鬼才相信呢。”抬抬手示意人坐近点，带着点酒气对着伊万的耳朵悄声说：“现在宣布你解约能让你在日本好过很多，只要是有脑子的排协就不会再那样对你让你受委屈了不好吗？”
刚感动了一秒，就听到刺耳的狂笑声：“这可比尼基塔老古板的去找人家喝酒有用多了，这就是——利益的滋味！”
有些嫌弃的捂住自己受伤的耳朵还得扶住坐不稳了的金主，伊万有点后悔来找他。
“宝贝自己藏起来多没意思，得让那些败犬们去估估价、体会体会滋味再告诉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有主的多有趣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得到他们那张铁青的脸了！”
看着走进大门来的弟弟和几人，西蒙还是正经了点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你先走吧别被他们缠上，我会找时机和他们说的，不然就光奥列酷什科闹腾起来就够我受得了。”
“比赛加油哦~”留给他的就剩下了快速逃离的背影。
在稻荷崎把众人吸引过去的声浪中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小声嘟囔着真不可爱，打开手机看了眼名为灰羽伊万的记账本，点了点赚的盆满钵满的位数已经能想象到未来会再次剧烈扩张的金额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在明显沮丧起来的EC众人中显得闪闪发光。
西蒙：嘻嘻
大家：不嘻嘻
终于来更新了，感谢大家等我
下一章请点：甜甜的恋爱or感人的队友情or热血比赛？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亲手养大的孩子vs亲手浇灌的摇钱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