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清淡,过两天伤口一结痂不能挠,洗澡用热水
……”
发现许倾没在听,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移动,聚焦到锁骨处三个发亮的钉子上。
“这是什么?”
“锁骨钉。”
可能是刚刚打完,周边的皮肤泛着红。
许倾摸不准他想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开始学非主流了?”
“还有你这个是什么图案?”许倾轻轻抚摸着纹身周边的皮肤,“看起来还挺炫酷。”
“你的牙印。”
“?”
夏识重新躺回她身边搂着她,“昨晚你很喜欢咬我这里和我的锁骨。”
决定纹身和打骨钉是个冲动的举动。早上洗澡,他对着镜子看到身上红一块的吻痕,还有抓痕咬痕突然觉得很满足,想把它们永远留在身上。
那是许倾亲手赋予他的印记。
他就挑了两个位置去纹身和打骨钉。
他怕做得太多,许倾不喜欢。
“疼不疼?”许倾摩挲着他的骨钉。
夏识伏在她胸前,“当然疼了”他狡黠地笑了笑“要不你亲亲?”
他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许倾真亲了上去。
温热的唇贴在冰凉的骨钉上,有种独特的撞击感,在夏识的脑中爆发。
夏识起身吻住她的红唇。
眼见又朝着不可描述的地步发展,许倾赶紧制止了他。
他们吃了点东西开始各干各的事,许倾忙着比赛,夏识忙着写程序。
他和学长学姐的公司已经正式成立,是软件外包公司,业务就是给客户写代码。
刚刚起步,属于小公司只有招牌挂上去了,没名气又是学生接到手的单子不多,夏识倒也轻闲,一边代码边玩还能学点别的。
左龄婉在毕斯年的公司实习,也很好有了工作经验,还能养家糊口。
田恬和赵心悦也在努力准备考研比大一那个时候稳重了许多。
戚君对夏识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夏谦跟夏识也很少联系,只是每月固定打钱。
夏识的室友张琪决定本科毕业就去工作,其余两人也在考研。
夏识作为公司创始人之一兼金牌程序员,他的技术给公司带来了不少收益,也有了些名气。
许倾也在各项大型比赛中崭露头角,以她的发展势头,保研人员中必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大四寒假过完,清华北大的保研名单也已经确定。
如果说在大三刚开学那会儿,许倾对保研还有一点担心,她现在已经完全胸有成竹,十拿九稳。
过完寒假公布保研名单,今年保研的人很多,许倾就是其中之一
夏识那边要比许倾早几天,他被保研也是必然的。
那件事的影响不大,并没有给夏识实质性的影响。
宋献虽然被退了学,但有私人学校愿意要,他好歹也是清华出身。
同时,他也在关注着夏识的一举一动,听说他被保研了,宋献更是心有不甘。
那件事不仅没有毁掉夏识的前程,反而毁掉他的前程,他怎么能不恨?
拿到保研通知的那一刻,夏识第一时间把这事说给戚君。
希望得到她的认可。
戚君一直没有回复他,夏识等得有点着急。
许倾反而很淡定,她想着都已经拿到保研通知书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戚君答应过的,结果摆在这儿走,不能耍赖吧。
夏识好像真的忍不了了,隔了几天又拉着许倾回了南荥。
下午到的南荥,这个时候戚君肯定在实验室,两人去咖啡店里坐了一会儿。
他们对这座城市太熟悉,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了。
夏识约了在这儿见面。
许倾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阿姨会怎么说。”
心态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更多的是一种敌对的状态,这次像未过门的儿媳见家长。
夏识揉揉她的头,“没事,乖,就算她不同意也没关系。”
他无论如何都要和许倾在一起,谁也阻挡不了。
他与许倾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晚上七点戚君起来到咖啡厅落座,放下包“你们要我来是兑现承诺的吧。”
男主说:“您还记得啊。”
戚君抿了一口咖啡,慢悠悠说道:“是,我允许你们在一起了,不过结不结婚那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前半句许倾的心落下来,后半句又提上去。
当初戚君是应允保研之后可以在一起,但别的没有多说。
夏识:“父母无权干涉子女婚姻,您如果干涉了我的婚姻这是违法的,您不会不知道吧,况且不结婚又怎样,那就谈一辈子恋爱。”
许倾微微怔住。
他和她在一起的决心不是一般的大。
她想他也要勇敢一点吧。
不想再像上次那样了。
许倾道:“阿姨,先谢谢你能让我们在一起,有些话说了很多遍,想必你也挺烦了,我和夏识这一路走来不容易,谁也离不开谁我们是有了彼此的存在,像呼吸一样。”
她在下面紧紧握住夏识的手。
“行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我已经让你们在一起了。”戚君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打转“你们也不一定会走到结婚那一步。”
“不可能。”
“我们不会分手。”
二人异口同声。
戚君笑了下:“你们的路还长着呢。”
她和夏谦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如今走到了这个地步。
戚君走了,夏识头靠在他的肩上。
夏识轻声道:“没关系的,已经有进步了。”
是的,至少以后见面不用躲躲藏藏了。
就像是一段关系,有了合法性,有了保护伞。
“可是过完假期就要异国恋了。”
夏识被保送到美国斯坦福,许倾则去了意大利的罗马智慧大学。
夏识拉她起来,“怎么?怕你对象搞外遇?”
许倾瞪了他一眼,“我们隔那么远来回不方便,万一想见对方却无法过去这多难受”
“没什么难受的,想见就见啊。”夏识语气随意,“只要你想见我,我会立马出现在你的身边。”
开学后他们去了国外读书。
一开始许倾并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她之前来意大利玩过,从没有长期在这里生活,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很多时候她都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憔悴。
想给夏识打电话诉苦,他那边应该也不轻松,看见他许倾便不想把难过的事情说给他听,只想讲点开心的。
来这里水土不服,意大利气候很干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有时候许倾压力大,想去KTV解放一下,也很难找到。
那边水质偏硬头发也掉了很多,她不是自来熟的人,没人能帮她生活习惯,她不适应刚来到这里,水土不服不会打车,许多意大利人说话有口音,很难听懂。
人生地不熟是对故乡的催情剂。
她总想起国内和男主一起学习的日子。
可留学的机会是她与夏识在一起的敲门砖,更是她来之不易看世界的方式之一。
她必须坚持。
下午上完课回到宿舍,给夏识打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接通出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五官挺立,“Hi,你找谁?”
应该是他的室友的女朋友,“我是他女朋友”
男生似乎惊讶了一瞬,“OH,我以为她不喜欢女孩呢,他在洗澡。”
许倾失笑“那我一会儿再打给他。”
杰克森盯着手机看了好久。
真是个漂亮的中国女人。
夏识洗完澡开门,被站在门口的杰克森吓了一跳。
杰克森举着他的手机问,“你的锁屏壁纸是你的女朋友?”
夏识夺过手机,“谁让你看的?”绕过他去床上拿浴袍。
默认了。
“你身材真好,我都要为之痴迷亲爱的。”
夏识懒得理,这个不正常的外国人,虽然才认识他两周,可见他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外国人绝对不正常。
他们有一点很像,都藏着一股疯劲儿。
只不过一个内敛一个不加掩饰。
杰克森看着他的美甲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女生。”
末了,又补充一句“你是想做变性吗?我可以推荐……”
这美甲是他们春节前一天一起去做的来到国外,他没想过隐瞒女装的癖好,一直藏着太累了
就会像之前一样。
夏识打断他,“够了。”
他没有停嘴,转而问“你的纹身怎么设计的很有特色?”
夏识抬手摸了摸脖颈处的纹身“是我女朋友的咬痕。不出售图案哦。”
杰克森捶他的肩,“兄弟,把女朋友咬痕纹在身上,玩的真变态。”
夏识捞起手机,发现十分钟前许倾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连忙回拨过去。
很快,许倾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你洗完澡啦?刚给你打电话,是你室友接的。”
“嗯,我知道。”
许倾垂下眼,半晌才说“我好想你。”
夏识看出她有心事,“宝宝,我也想你了,想去看你。”
许倾以为他在说笑,没有应答。
谁竟然开始收拾东西。
许倾惊了,“你干吗?你真的要来?!”
夏识,“你不开心了,你不想和我说,那我就亲眼去看”
“才刚开学,你不要请假。”
许倾相信他说什么,绝对会做出来。
“你为什么不开心?要告诉我么?”
许倾吞吞吐吐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上课,那老师讲课我实在听不懂,感觉很吃力,他带一点口音,从开学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而且刚来到这里真的很不适应,好想回家呀,好想念国内”
“原来是这样”夏识道:“不用太焦虑,都才刚来到意大利听不懂很正常,和你一头留学的留学生也不一定都能听懂,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在上课的时间去自学笔记,我不推荐,又不是以后上课讲的课程更复杂你听不懂,自学起来会更困难,这个方法只适用于留学前期。”
许倾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这样真的很累生活习惯与他们不同讲个也听不懂连这里的饭除了披萨就是意面好想念国内呀。”
还是没忍住跟他抱怨了。
夏识:“过来摸摸头,摸摸头就不累了。”
许倾把头靠近屏幕,放在屏幕上。
异国恋就是这样隔着屏幕望着对方,明明就近在眼前却怎么也碰不到
他们都在渴望彼此。
在国外时间长了,这点不适应,也就慢慢消除了,仅仅过了三个月的生活作息。
这周学校要举办一个活动,是学生自己组织的每年一次,久而久之就成了学校的固定节日。
节日叫随机遇见。
节日前一天要计划好节日两天干什么,只是当天会通过电脑抽签的方式,把所有的名字录入电脑随机匹配,两两一组一组决定这两天的行程。
为了保证节日公平性,一人负责一天的行程安排,如果有当校同学的推荐信,不管任何人都可以进入校园参与这个活动。
只要这个人不是恐怖分子之类。
行程上可以安排任何事,只要不违法就行,甚至可以邀请第一次见面的人去做.爱。
许倾不打算报名,她不是那种open的人,但架不住同寝三个女生的号召和游说,还是赶鸭子上架了,
报名后一个星期,节日正式开始,她心里觉得应该还是会很有意思的,因为室友和她说一般这种节日大家都不会写的很过分。
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去做一些新奇的事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火花。
许倾把他们学校的传统给夏识说了。
夏识听了问道,“不分男女吗?”
“当然不分了。”
“做什么都可以?”
“嗯,一般也不会特别过分,都是玩嘛。不过实在不想做的话,只要征得对方同意,也没关系。”
挂断电话,夏识在椅子上撸了把脸,床上玩手机的杰克森问他,“怎么了?”
他简短地说了许倾参加的节日。
杰克森倒是很给夏识详细解释了一遍节日的规则,还举了前几年在节日上发生的趣事。
“前年有个女的,他自己规定的行程中有一条是□□,那男的和他做了结果那女的有艾滋,男的也写了□□,第二天他们又做了一次,结果那男的有梅毒。”
夏识听完皱眉,杰克森挑了挑眉,“担心你女朋友了?”
“没关系。”杰克森从床上下来,手搭在他肩膀上,“校外人员也可以参加,只要有邀请函就行,他们是电脑抽签做点手脚不就好了。”
杰克森一下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邀请函。”
“我帮你。”
活动那天许倾盯着屏幕上来回变换的名字,她还挺期待他能和什么样的人处在一起,这就是一次很别致的冒险。
抽签停止小方框里,框住这两个人的名字,许倾很快找到自己的名字,又看向同伴的名字。
有些眼熟 。
“SHI?”
主持人声音响起,“外面的朋友们可以进来了。”
大门推开夏识高挑的身影格外突出。
许倾惊讶地张大嘴巴。
夏识径直走向她,恍惚之间,他好像一向闪现到了许倾面前。
他捏了捏许倾的脸,“愣什么?不欢迎我?”
“你怎么来了?”
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意大利,跨了几个大洲,几个大洋那么远。
又不是只隔了一条街道,怎么说来就来了。
“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夏识歪在她身上,“好累啊。”
许倾还沉浸在震惊中“不是,你怎么拿到邀请函的?”
夏识声音懒洋洋的,“托我那个室友放了点小忙。”
许倾撇嘴,他就是太狡猾了。
“某人前几天还说想我,现在见到我了,居然这么冷淡。”
周围的人逐渐散去,开启了他们的两日之旅,许倾拉着他往外走,“你是不是对电脑也动手脚了?”
要不咋那么多人,偏偏和他匹配到一起。
夏识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啊?我可没动,我哪有时间。”
许倾才不相信呢。
其实夏识提前一天已经到了,托杰克森的关系,他对电脑程序做了手脚。
他不想看到许倾和别人在一起。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和熟悉的人在一起,许倾也能轻松一点。
许倾嘴上还是说着嫌弃的话,“本来还挺期待的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你,没一点意思。”
夏识不高兴了,“陌生人太危险了,保不齐会对你做什么,你男朋友知根知底,多好。”
人家能对她做什么。这种担心完全多余。
第一个项目是冲浪,他们一起打车前往海边。
坐上车,夏识还不依不饶,“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许倾不说话。
“委屈也得跟着。”
许倾小声嘟囔,“你真霸道。”
米兰有个法级纳海滩,那里很适合冲浪,许倾之前就一直想玩冲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许倾之前买好了泳衣,她的是一条黑色连衣裙型,她给夏识的是一条均码大裤衩。
从试衣间出来了,他的身体劲瘦的腰身,腹肌块块分明。看着极为诱人,很性感,很好摸。
又生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简直是在引人犯罪。
夏识拉了拉裤衩,“有点勒裆。”
“……”许倾问,“腰勒不勒?”
“有点松。”
你这是什么生理构造!
许倾翻了个白眼,“你将就将就穿吧,反正这个活动没多长时间。”
海滩上不少人在晒太阳,青白色的浪花一摞高出一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许倾抱起租借的冲浪板走向海边,“你会吗?”
“不太会。”学生时期的他除了学习基本没有别的活动
“我也不太会,我从未来到过海边,”许倾看向那胸毛长到可以当头发,满身腱子肉的外国人,“要不找个教练?”
毕竟他俩都新手。
夏识斩钉截铁道,“不行。”
“可我们都不会。”
夏识夹着板子朝海边走,“我也不是一点都不会。之前看电视,听别人讲过关于冲浪的技巧。”
刚看技巧就能学会女主是一点不信,“那你试吧,看你能是到猴年马月。”
夏识先在岸边看了一会。
第一次,他在中途掉落。
第二次,落脚没控制好重心。
第三次,他的冲浪基本成型。
许倾一旁都看呆了,第一次冲浪,三下成功谁能比得过你?
夏识摘下护目镜,拨了把头发,“要来试试吗?”
“我不会。”许倾摇摇头。
“我教你。”
“你?”许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已经学会,终归是个半吊子,“你不会把我送进海浪里吧?”
男主随意地说,“小看我?就算真的把你嘴金海道理,我也会陪你一起死在浪花里。”
许倾顿时后悔写了冲浪这个项目。
好在夏识依了许倾的意,找了个看着健康的女教练来教他。
冲浪玩得很愉快。
接下来他们按行程安排很快一天过完了。
明天是最后一天。
过了明天夏识就要乘坐飞往美国的飞机。
玩了一天,许倾很累,依偎在夏识怀里,依依不舍地说“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晚八点。”
于是许倾看了眼表二十一点二十六分。
把夏识抱得更紧了,“我们相处时间不到一天了。”
“想我了,我会来看你。”
或许是沉浸在悲伤里,许倾没仔细听,听岔了把看听成了干。
她疑惑他在国外才待了几个月,就变得这么open了。
还是说太不舍得,他只能用□□来得以慰藉。
再见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或许应该不用等到想他的那个时候,才要做这种事。
要珍惜眼前的时光才对。
“我现在就很想你。”
“我不就……”在你身边。
夏识话没说完就被推倒在床上。
许倾一个俯身噙住他柔软的唇,开始扒他的衣服。
夏识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许倾的手停在他的内裤边缘,一下给他惊醒。
“宝宝,别酒店不干净。”
夏识心底是欢喜的,他喜欢许倾用强势的姿态对待他,有种他被她独自占有,谁也不许看到的秘密感,他成为她一个人的了。
谁知刚说完这句话,许倾有想哭的架势,“可是以后要很长时间不能见到你了,你总不能每次都请假,耽误你学习了怎么办?我舍不得你呀,呜呜呜。”
夏识缓神一瞬间,轻轻的揉揉着她的腰,“宝宝,我也舍不得你,可酒店不卫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上过床,而且我也没有避.孕.套。”
夏识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再说国外这个点能找到开门的旅馆少之又少。
“我可以吃药。”
“不行。”
“那我们现在去买避孕套。”
男主失笑,今天她是铁了心了要霸王硬上弓。
许倾已经从他身上跳下来,穿上外套要出门。
夏识赶紧起身跟上去。
“你真要买啊。”
许倾坚定道“嗯!”
夏识没办法,跟上她。
找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夏识提议,“搞点夜宵?”
“不要。”
吃完嘴里有味接吻时多不方便。
夏识问她,“你怎么突然想和我做坏事了?以前要求你你死活不来。”
许倾反问“不是你说想我就来……”后面那个字眼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意会。
夏识秒懂她的意思,意识到她听岔了话,哈哈大笑起来,捏住许倾的脸蛋,“宝宝,我说的是来看你,不是来干你。”
许倾脸蛋肉眼可见的红起来,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我绝不会听错。”
夏识的笑声止住,“宝宝,原来你这么饥渴。”他搂过许倾的肩,“走,我们先回去再喂饱你。”
许倾气急败坏,好像真的是她听错了,打掉他的手,“不买了,我要回去睡觉。”
夏识像个八爪鱼似的粘在她身上,“来都来了,不多买几盒这不方便是不是?”
许倾充耳不闻,折返。
夏识一下从背后环抱住女主,“好好好,宝宝,我们回去吧,嗯?”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夏识一句话打破了,许倾低头摸着自己绯红色的脸颊。
夏识弯腰存心逗她,“害羞了?早知道我晚点说了。”
忽的,夏识吻上许倾的唇,动作突然,许倾都没反应过来。
舌头会撬开唇瓣,呼吸交错紊乱,引起他体内的撼动。
一个吻引发的冲动。
他松开许倾。
“现在呢?要买么?”
不一会儿,夏识拿着其中一盒避.孕.套仔细观察。
说实话,他也有点迷茫,他也是第一次买这玩意儿。
“号有点小。”
许倾不说话,闷头前走。
夏识自顾自说“宝宝,尺寸买小了,回去再买一次?”
刚刚买的时候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羞耻心,再回去一次是不可能的。
夏识还问她喜欢透气的,还是无感的。店员双眼来回在他们之间打转,虽然用中文交流,但还是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要去你自己去。”
回到酒店他们又洗了一遍,有两个床,本来许倾想把他们拼在一起,但此刻她放弃这个决定。
给自己收拾好,她就躺着一张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重量压在许倾身后。
她没了睡意,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便要把他踢下去,“放手,我要睡觉。”
“不要。”
夏识声音低沉,在黑暗的房间中意外适配,他吻上她的后颈。
酥酥麻麻的痒意爬满许倾全身,她反抗更烈,“下去。”
“下什么,套.子都买好了,不用浪费。”
他夹.住许倾的双腿,只能上身能动,夏识又禁锢着她的身体,软乎乎的嘴唇沿着脖子一路往下有延伸到侧面。
许倾感到浑身无力,话也说不出来。
“你睡吧,我来动。”
第一处aaaaaaaāaaaaaaaaaaaaaaaaw aaaaaaaāaaaaaaaaaaaaaaaaw aaaaaaaāaaaaaaaaaaaaaaaaw aaaaaaaāaaaaaaaaaaaaaaaaw aaaaaaaāaaaaaaaaaaaaaaaaw aaaaaaaāaaaaaaaaaaaaaaaaw a
她迷失在这场动作中。
第二天醒来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许倾动了动身子差点掉下去,夏识一把把她拉回来,仅存的一点睡意也被吓跑了。
昨晚已经坦诚相见,今早醒来,许倾还是会害羞,忍不住踢了夏识两脚,“下去。”
玩了大半个晚上,夏识看着精气神却很充沛,“不要,就想贴着你。”
许倾昨晚很累,在这么小的床上,她又睡不好,“我不舒服,昨天晚上太累了,你去那张床上。”
“累什么累不是一直我在动吗?”
许倾不想和他诡辩,满脸怒气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夏识戳戳她的脸“真要我去?”
“……”
“那我可去了哦。”
身边一阵翻动,许倾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正准备上另一张单人床的男人,居然□□着身体。
许倾发出一声尖叫,“你怎么全露啊?你好歹穿条内裤啊。”
夏识转身,许倾赶紧闭眼。
“宝宝,你好双标明明也是裸着的。”
许倾才注意到她也是裸着的,裹紧被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就是说,他们俩个人以裸.体的姿态,盖着同一张被子,纯聊天?
纠结了一会儿,困意再次袭来,许倾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夏识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打游戏。
许倾赶紧穿好衣服,拿起床头放个水喝了一口,问,“几点了?”
夏识扭头看她一眼,“今天早上的活动都玩不成了。”正好结束游戏,他退出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三十二,吃饭?”
好快呀,许倾感觉她都没睡多久,起来收拾了一下,后悔睡这么久,他今晚就走了,少睡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一点。
把酒店房退了,他们去了一家店面很小的餐厅,只有一个老奶奶,要了两份意面,等的时候许倾问,“下午你有什么活动?”
“没什么活动,就是陪你。”
米兰圣安德里亚街是米兰最古老的街道,保留着中世纪的建筑风格,透露着优雅和复古的气息,去到那里,仿佛穿越回中世纪一样震撼,很适合拍照。
两人边走边聊,到下午六点。
许倾甚至感觉没说几句话就要再次分别。
他们去吃了晚饭,六点半赶往机场。
许倾陪他等机,她靠在夏识肩上平静地说:“你以后少来找我。”
“嗯?”
“分别的感觉太难受了,我不喜欢。”
戒断反应,她已经进入了这个阶段,和非常喜欢的人在一起久了,明知道他是一个会分开的人,还是忍不住沉沦,在他离开时,那种不舍煎熬,都是戒断反应的后遗症。
开始检票,夏识快要走到检票口,许倾突然拉住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今天还没有主动吻过你。”
夏识只愣了一秒,立刻搂着许倾的腰回吻。
身边的外国人跟着起哄。
他放开许倾伏在她耳边低声说:“记得想我。”
转身走了。
看着他进入检票口都看不见,许倾·感觉心里空唠唠的。
突然身体内部所有的能量被抽走。
她回椅子上坐了一会,八点半才离开机场回宿舍。
路上魂不守舍的。两天就这么过去了,原来这么快。
她还没来得及体验享受。
回到宿舍,另外三人还没回来,她们也参加了这个节日,估计还在外面疯玩。
她洗完澡直接睡了。
坐在飞机上的夏识也不好受。
他望着漆黑的夜空,回味着分别前的最后一个吻。
闭上眼睡不着,睁开眼,满脑子都是她。
留学结束就要和他结婚,他们早就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很早就想和他结婚了
夏识垂眸。
好想和她结婚。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手机飞机上只能开电子模式,只能看着许倾的照片解千愁。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
来这里学习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才不会为了这一点影响到他们。
到后面课业多了起来,许倾渐入佳境,虽然有时候很想他就打打视频电话,他那边也和他一样
来到意大利后,发现身边的同学们学习都很不太努力,图书馆总是坐满了人,校园里的每个人几乎臂弯里都夹着一本书。
她不敢松懈,只能倍加努力。
夏识学习上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快,这些东西难不倒他,他在创业上吃了不少苦。
公司毕竟不是他一个人开的,许多意见需要重酬,中间发生了很多分歧,学长学姐总是介于他年龄小,眼界上,把他排除在外。
夏识受不了就出来单干,后来杰克森也加入了。
天才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他们两个都是意外的合拍,他们重新开了一家程序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总之,研究生三年过得挺快。
在结束的后半年里,许倾轻松了不少,因为课程基本也就学完,剩下的都是实践。
毕业这天老师亲手做了一个他们三年以来相处的日日夜夜,点点滴滴的视频。
许倾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刚来的时候,她连英语都说的不标准,现在教授的方言他都能说的出来。
中午班长举办了一个欢送晚会,是纪念在学校的这三年。
许倾也跟着去了。
派对氛围很好,许倾中途上来休息,摸到自己手机,看到了几个未接来电,是夏识打来的,她回拨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对面说话嘈嘈杂杂的,是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您是SHI的女朋友吗?”
“我是怎么了?”
“这里是医院,小姐,你男朋友出车祸了,就在这里,请您过来一趟,我们联系不到别人吧”
听到这话,女主大脑直接宕机了,“噌”一下站起来,“您请您再说一遍。”
她脚底生寒,呼吸都停滞了。
护士又重复了一遍。
许倾焦急地问“他现在还好吗?”
“医生说他的情况有点糟糕,赶快过来。”
挂了电话,许倾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好的怎么就出车祸了呢?
她的心很慌乱,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断线,不知道该做什么。
室友拉她去跳舞,她才回神,满脸惊慌地让室友转告大家,她有急事处理,先走了。
然后拿出手机打车去机场。
泪水滴在屏幕上,她擦干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慌,夏识肯定会没事。
这次司机到的很快,许倾上了车买了最近的机票,等飞机的时候她心神不宁,想想给戚君打过去电话。
她颤抖着把事情说,完七军半天没有说话。
她知道戚君此刻的心情温声说:“阿姨,你赶快过来吧。”
即便买了最近的机票,还有两个多小时起飞。
有一种无力感,包裹着许倾。
这种时候她居然不在他身边,一个国家的距离那么远。
她现在想马上见到他。
上了飞机许倾脑子里乱七八糟,她了解男主,他开车很稳,一般不会出事。
她真的很想知道男主的情况,来回点亮手机,明知道电话打过去,还非要点开拨号。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不知道要熬多久。
眼下许倾什么也不敢想,强制自己放空大脑。
空姐过来送餐,她一口也吃不下。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飞机,许倾直奔医院。
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夏识从抢救室转向了高危病房。
她暂时进不去,医生跟她说了说情况,“由于车祸夏识头部造成重创左脑严重损伤,大脑意识不清,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
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恢复意识估计还要等一等。
警察走了,因为车祸双方都在病房住着,没有意识。警察只能先回去调调监控,做一下基础调查。
她透过探视窗望向浑身插满管子的夏识。
两天前还在给他打电话的人,今天就躺在了这里。
许倾希望这是一场梦,烧成这样,他当时得有多疼。
想到这儿她心口灼热的烧疼,很揪心。
“看来他的情况真的不太好。”
循声看去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做一个巨大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耀。
男人透过探视窗摇头,“啧啧啧,躺在这里真是难受。”
许倾后退几步语气让她感到不舒服,许倾皱眉问,“你是?”
男人看向她“忘了介绍,小姐,我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室友,杰克森。”
许倾知道夏识有这么个个性比较怪异的室友,但夏识却觉得他们在思维学业各方面都是天作之合。
“如你所见,他的情况不太好。”
杰克森,叹了口气,“真遗憾出了这样的事。”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毕竟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和我合拍的人,棋逢对手。”
许倾没有理会。
她在这附近定了一家酒店,也给戚君定了一间。
戚君来时,美国时间凌晨十二点。
医院这个点不允许探望病人,许倾把酒店的位置发给她。
她去接戚君的到来。
30分钟后,她看到一个身影,仓促地向她跑来。
许倾上去迎她,“阿姨。”
“他在哪?”
许倾摇摇头“阿姨,现在太晚了,不允许探望病人,超过明天吧,我领你去看他。”
戚君这一路马不停蹄,额头上的虚汗,声音虚弱“好。”
许倾看她双腿都在抖,便说:“阿姨,我先带你回房。”
介于儿子的事情最重要,他不想和许倾扯皮。
许倾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觉得灿若单薄,从前那个强势的女人在这一刻,她感到了戚君的脆弱。
“那个……”许倾犹豫,不知道如何问,“他爸爸呢?”
这么大的事,只靠这么个瘦小的女人,她很担心。
“他不接我电话,给他发了短信,也不回我。”
他们已经离婚,除了电话号码什么也没留下
现在发短信的人也少,大多数都是垃圾短信,无人在意。
“你能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来跟他说,您先去休息吧。”
时差没有倒,过来这一路颠簸,戚君有点喘不过气,把电话号码给了许倾便回房休息了。
拿到电话号码,她看了一眼表,马上一点国内应该是下午四五点。
她拨了过去,好一会才接通。
“喂?”
她对这个对家庭不管不问,婚内出轨,离婚就和小三结婚,无缝衔接的父亲也没什么好语气,“夏识出车祸了,很严重,你能过来吗?”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娇媚的女生出现,“谁呀?”
男人低声说:“没谁,睡吧。”
许倾感到一阵恶心。
男人压低声音“他妈没去吗?”
“已经到了。”
“那不就行了,这样吧,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有空就去。”
伴随着口水声,电话挂了。
许倾心中升起无名怒火,儿子就这样,不管不问。
她把手机扔到床上,又拿起来给夏谦发短信。
许倾:【您作为他的父亲,在他生命垂危,生死未卜的时候,您就算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望他一下,很难吗?既然不喜欢他,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来?如果您不想见他,那请您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发出去了,1秒显示已送达,她知道这样说不礼貌,不该这样讲。
可她一想到夏识遇到夏谦,和新家庭在一起逛街,他们还养一个儿子。夏识单是渴望的眼神,她就心疼不已。
她清楚地看到,夏识也在期盼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
所以他才会把小时候在爷爷家的生活记得那么清楚。
连带把许倾也记得那么清楚。
信息发出去了,第二天还是没见到夏谦的到来。
戚君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早说了,他不会来。”
她们打车去了医院。
夏识的情况和昨天差不多。
来的路上戚君已经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越是这种没有变化的情况,内心越煎熬。
隔了几天,她们又去了一趟警局。
她们一起看完监控,警察给出了一个论断。
而戚君是绝对不相信警察的论断:是他儿子开车主动撞上了别人,但由如果双方都会有人苏醒没有这件事也没有办法下定论
从警局出来,看到杰克森倚靠车门,招手让他们过去。
许倾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杰克森举了举手中的手机,“当然是给那些愚蠢的警察们提供证据。”
他人生从不做善事,第一次做善事,只是因为病床上躺着的人是唯一能和他同频的人。
像是他内心的翻版。
所以杰克森绝对不会让夏识出事。
戚君打心底里觉得,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有点危险,自觉加强警惕,“什么证据?警察都没找出来,让你给找到了?”
杰克森从他们中间穿过,“一起看吧。”
他把视频拿给警察看,许倾一眼认出来,“这不是车祸现场的监控吗?可是,不对啊……”
杰克森带来的监控视频和警察的完全不同,
原视频是夏识开的白车,在看到黑车时没有躲让,而黑车以很怪异的路线,冲向白车,明明有机会躲开,黑车却直直的撞了上去。
而且杰克森给出的视频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