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坐在公司会议室的主位上,目光冷峻,手中翻看着刚刚签署的项目文件。文件上的内容清楚地显示,叶氏集团在海外的一项重要项目的收益分配被重新调整,而这一调整直接侵吞了叶屿白原本的利益份额。
下属在一旁小声提醒:“二少爷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份分配文件,会不会引发争议?”
叶云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问题让他来找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
会议结束后,叶云舟主动约见了叶屿白。两人在办公室碰面时,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
“哥,你什么意思?”叶屿白将文件拍在桌上,语气冰冷,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叶云舟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从容淡定:“你心里很清楚。这不是针对你,而是提醒你,你有些事情做得太过了。”
叶屿白冷笑:“太过?你这是公报私仇吗?”
叶云舟的眼神变得锐利,语气低沉:“林渊在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他藏起来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他离开这里,我会重新调整分配,把这份利益还给你。”
叶屿白一愣,随即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哥,你为了林渊,真的能做到这一步?为了他,你不惜动用公司的资源对付我?”
叶云舟没有否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不想再警告你第二次。”
这番话让叶屿白内心的愤怒如同烈火燃烧。他紧紧攥着拳头,忍着怒气从办公室离开,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别墅,叶屿白满心怒气,推开门时正看到林渊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设计稿。林渊听到声音,抬头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眼中带着冷漠和一丝疲惫。
叶屿白几步走到他面前,“你这是什么态度?看都不看我一眼?”
林渊放下手中的设计稿,淡淡地回应:“我只是累了,没力气跟你吵。”
“累了?”叶屿白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是不是觉得现在连装顺从都懒得装了?林渊,你的脸色摆给谁看?”
林渊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向他,语气冷淡:“叶屿白,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见人、不让我出去,我还能有什么态度?你想让我笑着感谢你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叶屿白的怒火。他一把抓住林渊的手腕,将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语气低沉而愤怒:“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林渊被他的力道弄得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示弱,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发火就发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叶屿白被林渊的冷漠态度彻底激怒。他将林渊按在墙上,眼神阴郁:“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数吗?”
林渊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只得冷笑:“你为我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证明你的掌控力有多强?叶屿白,你真以为这是爱?”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狠狠扎进了叶屿白的心。他的手指收紧,声音低沉而充满危险:“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林渊,我可以让你拥有,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林渊冷静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那你就试试看,把我变成一无所有,我还能失去什么?”
叶屿白的怒气到了顶点,他猛地松开手,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好!你有种,林渊,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说完,命令下人将林渊带到地下室。这是别墅里最为阴暗、封闭的地方,四周无窗,空气沉闷,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与潮湿的气息让人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屿白站在地下室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渊,“在这里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林渊被彻底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的心跳剧烈,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呼吸越来越困难。杀人事件的记忆像幻影一般涌上脑海,那一瞬间的绝望和恐惧再次侵蚀着他。
“不要……”林渊低声喃喃,双手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皮肤里。他的身体蜷缩得更紧,像是在无声中抵抗着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渊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心中的恐惧依旧如潮水般翻涌。他摸索着站起来,靠着墙壁试图找到一些支撑,让自己不再感到那么无助。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墙壁时,他感受到了一处粗糙而特殊的痕迹。那是一道明显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刻出来的。
“这是……什么?”林渊用颤抖的手指沿着那道痕迹一点一点地摸索。他的心中虽然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但这道痕迹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像是某种微弱的联系。
他试图集中注意力,将所有的恐惧暂时压在脑后,用手反复描摹着那道划痕。随着指尖一次次滑过,他逐渐感觉到这并不是普通的痕迹,而是某种特殊的记号——像是一朵不完整的花,或者是一种标志性的图案。
每一次描摹,他的指尖都能感受到划痕上的细微凹陷,仿佛有人用尽全力将这些线条刻进墙里,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模糊的画面: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用小手画着相似的图案,抬头对他说:“这个花是我们的秘密哦。”
这句话像一阵风吹进了他的脑海,带来一丝熟悉的温暖。
三天过去了,林渊没有得到一口食物,也没有喝一滴水。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手指也因为长时间的描摹而发红,甚至渗出血迹,但他却没有停下。
黑暗依旧笼罩着他,但他已经学会用那道痕迹来支撑自己。那道划痕成了他与恐惧对抗的唯一方式,也成了他脑海中唯一清晰的记忆。
终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一束刺眼的光涌了进来。叶屿白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林渊,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林渊,想清楚了吗?”
林渊被人扶了出来,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他没有力气反抗,甚至连看叶屿白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个样子,可真够可怜的。”叶屿白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里透着一种病态的得意,“饿了吧,我带你先去吃饭。”
餐厅的灯光晦暗不明,叶屿白倚靠在餐桌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林渊。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食物,却无人动筷。
“跪下。”叶屿白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凌厉得让人无法拒绝。
林渊抬起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叶屿白,看了许久许久。
但最终,他还是垂下了头,缓缓跪在了地上。
叶屿白满意地勾起嘴角,走到林渊面前,抬起脚,用鞋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这才对嘛。之前你那个样子,可真让人讨厌。”
林渊眼里闪过一丝隐忍的痛苦。他咬着牙,低声道:“我错了。”
叶屿白笑了,语气更加冷酷:“错了?哪儿错了,说清楚。”
林渊闭上眼,缓缓说道:“不该顶撞你,不该给你脸色看。我以后……都会听你的。”
叶屿白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带着一抹恶意的笑意:“很好。既然你这么听话,那就乖一点,把这些东西吃完吧。”他说着,随手将一盘冷掉的食物推到地上,盘中的菜肴洒了一地。
“用手。”叶屿白冷声补充。
林渊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跪在地上,默默伸出手,捡起地上的食物,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和恶心感,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叶屿白冷眼旁观,目光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蹲下身,靠近林渊,轻声说道:“林渊,你现在这样,才像一个懂事的人。”
林渊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继续完成叶屿白的“命令”。他的喉咙被食物塞得发紧,胃里翻涌着强烈的不适感,但他没有吐出一口。
吃完最后一口后,林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我吃完了。”
叶屿白站起身,拍了拍手,声音中带着讥讽:“不错,表现得很好。”
林渊垂眸,低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生气。”
叶屿白看着他垂下的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他伸手揉了揉林渊的头发,语气缓和了几分:“你早点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
林渊轻轻点头,顺从得像一个彻底认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