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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成了死对头的王妃 第85章 幻想

作者:九州一枝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6 16:06:04 来源:文学城

在女子滴着水的发丝坠下前,戟王着相,陷入癫狂。

星河流转,缥缈水雾漫漫爬上窗格,眼前的光影如梦似幻,她撩发的姿态与王妃如出一辙。

被激荡昏头的戟王将她当成王妃,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消失。

幽深的墨眸,燃起熊熊火焰。

他曾搂在怀里,一寸寸辗噬舔食的腴嫩与芬芳,就近在咫尺!

香药的激发,压抑过久的渴望,对王妃思之如狂的情思,融合成汹涌的欲念,似兽般的,凶猛地活过来,从他为自己设的樊笼全数冲出。

全身肌肉绷紧。

他颤巍巍地扶住窗格,喉结滚动,肺管欲炸,激猛难忍,他想扑进去那一汪热水,他想急切地热烈地吃掉她,然后捂住她的小嘴,嘶哑地命令她不准发出过于蚀魂的娇啼。

她向来喜欢这样,憋着坏,故意呻吟出声,令他失控的兽性出闸,以坚硬彻底撕碎她的柔软。

可她为何一人在此?

这里好阴暗,浴池邻近野林,野兽随时能扑出来吞噬她,难道她不害怕吗?

她看上去如烟似雾,彷佛随时要消失,难道是她的魂魄回来看他了?

戟王忍不住上前一步,压住颤声,轻轻地吐出:"是你吗?"

他顿了下,犹豫片刻,之后才近乎呢喃地,近乎叹息地,喊出──

"阿微。"

低哑压抑的嗓音里,全是渴盼。

如饥似渴的渴盼。

喊出口前他犹豫,因为他竟不知该喊她什么。绝对不能再喊她阿元,那是她可恨的妹妹。

至于牧荆这个名字,则是星宿堂强按在她身上,那背后满是流浪与肃杀的意味

那叫她阿微可好?

他能这么叫她吗?她可喜欢她被他这么亲昵地喊着?

拜托就让他这么喊她吧……

他真是蠢,竟连她是谁也搞不清楚!他喊错名字也就罢了,竟诋毁她!

他险些冲过去,冲到她面前告诉她他那些来不及对她说的话。

他要捧着她的脸,无比真挚地告诉她,她名字里的微字是见微知着的微,她不一点也微小,她不是脓疮,她是他心头肉,一点也割不得,割了会痛入心扉,痛入骨髓。

他还要对她信誓旦旦,那些轻视她的人,欺凌她的人,他一个一个料理,从刘贵妃,鬼星,师晓元,关河郡主,师凌夫妇,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要咬着她的耳,对天指地承诺当她回到他身边时,他一定会护她周全,使她不会再有磨难。

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他愿意一日日地道歉,他要将他的悔恨全数摊在她脚下,只求她再怜悯地看他一眼。

荒谬吗?

在不曾失去王妃之前,他嘴硬,他志得意满,他自以为心智坚毅,有皇帝的庇护,与皇室的权势,世上没什么能伤害大齐皇子。

然而痛失她之后,他可笑地认知到,他也有碎成烂泥的一天,他也有渴求被怜悯的时刻。

阿微,是你吗……

不过几个移步间,这问题在他脑中疯狂问过无数遍。

然而,当女子盘在头顶的发丝哗然下坠时,他的美梦骤然被戳破。

王妃……消失了。

天地崩裂,大梦初醒。

戟王扶着窗格的双手霍然松开。

那一瞬间,戟王掉回寂寞薮泽里,满夜璀璨星光尽灭,他眸中的火焰一点一点退去。

他脚步踉跄,下颔紧绷。

他疑惑的视线落在地上的衣裳,衣料与纹样很眼熟,他忽尔想起白日里穿着它们的主人──

是少船主。

该死的。

他已失去温度的墨眸瞬时结上刺人的冰霜。

愤怒陡然升起,他攥紧拳,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就要冲上去掐着少船主的脖子!

他要掐死她!

夜深人静,她为什么挑众人睡下的时机沐浴?她有病吗?!到底懂不懂这样会吵到他?!一个侍女也没带,到底会不会保护自己?!脑子有洞吗?

当然少船主的脖子是掐不得的,于是戟王又颓丧,又气恼。

她不是阿微,她只是撩发姿势与阿微相像的少船主。

像泄了气的皮筏,他无力倚在窗边,听着自己艰难滚动的呼吸声。

他彷佛又感受到三年前亲眼目睹假王妃与鬼星温存时,扑天而来几乎要溺死他的挫败。

只是这次没人骗了他,是他自己骗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戟王总算冷静了下来。

他瞄了眼偏头睡着的少船主,又转头看向黑暗里微有寒鸦鸱鸮惊飞鼓噪的林子,微皱起眉。

放她一人在此处酣睡实属不妥,他盘算着要不要唤醒她,可他不愿意她误以为他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一个女子裸身沐浴,而他却在这里窥视,被她知道了,被有心人知道了,不免要引起误会,传得沸沸扬扬。

戟王定了定神。

既然是少船主,她的下属与护卫定就在不远处,若有毒蛇或是林中野兽窜出,势必有人出手,他不必担忧她的安危。

这么一想,戟□□然决然,转身离去。可离去之前,他仍是放不下心,脚步一顿,随手捡起一颗碎石,丢至她身旁的浴水里。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少船主果然动了下。

戟王眯起眼,如果这样还醒不来,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转过身去,他的脚步轻缓却疾速,几近无声,很快便消失在廊道深处。

-

戟王走之后,牧荆缓缓睁开眼。

四周寂静。

他走之后空气萧索寒冷,林中的鸱鸮鸣声尖锐,浴池泛起一阵阴森寂寥,牧荆不由双手交叉于胸紧抱着自己。

其实当牧荆挽起发丝时,便察觉戟王的窥视。

她耳力好,仅仅一个轻微擦过土壤的脚步,她便能分辨出来者是谁。

他的脚步声,她从未忘记,沉沉的,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彷佛跟着主人思考似的,也有自己的生命。

他站在不太远的地方,气息急促地死盯着她,牧荆就算看不见,也能感到背后烧穿她的灼灼眼神。

他不知沉思着什么,起初不动,之后却犹豫着前进一步,那一步重重地踏在牧荆的心上,她的心简直被狠狠地按在土里。

也许是她的背影,使他想起了王妃了,而他本就已经生疑,相似的背影又让他更肯定了!

水深只达腰际,牧荆很是紧张害怕,万一戟王走到她面前,撕了她的黥面,那她就完了!

然而她并非害怕被戟王撞见**的躯体,而是担心被他看见身上丑陋的疤痕。

当年黑铁碎片没入她体内,伤口疤痕狰狞,遍布在她腰腹以上,他若走到她正前方,势必不会错过她一身残破的肌肤。

她已不是当年肤白粉皙的王妃,他时刻无意识地抚摸,搂在怀里,爱不释手的嫩肤早已不复存。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她还是难以自抑地自卑。

思绪陷入不可思议的黑暗,好像又回到在师家,被全师家人──包括师衍,指着脸骂的时候。

京城美女如云,宫中嫔妃各个似天仙,她这样子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能站在挑剔的他面前?

更何况是在他已然知晓她真实的身分后,她有何颜面以一个被称为脓疮的名字,傲然无惧地面对他?

然而,当她深深陷入晦暗的心思不可自拔时,她却听见他喊了一声"阿微"。

他沙哑动听的嗓音撩起她的渴盼,喊得她几乎心碎,喊得她几乎要回过头去。

她头一次听见他喊他阿微,他终于愿意从他金尊玉贵的檀口喊出这个名字。这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他视为脓疮的师微微,便是王妃的事实。

他仍然想要她回到他身边,他尽弃前嫌,他不再被怨恨羁绊,他接受了她。

可这又如何呢?

她早就打定主意做个心硬的人,她做不回他的王妃,她已经回到她该回去的地方了。

然而那一声阿微却勾起她深藏在心底的**。

到底是那样明艳俊美的一个男人,权柄在身,能力卓着,虽然性子不大好,可倾巢的爱意扑来时,她不免迷眩。

她爱过他,虽然之后增添了不少恨,可那份爱并不曾因此被磨灭。纵然可耻,可她不得不承认,她仍然贪恋他的怀抱,渴望被他占有,她愿意在他身下发颤。

只是,渴望是渴望,现实是现实,牧荆并没打算回应他,一时又逃不了,只能装作睡着了。

她赌戟王人品高尚,不会趁一个女人之危,轻薄她,进一步窥视她。

幸好,戟王只是丢了一颗石子到水中,之后便离开了。

看来,他对少船主到底心存怜悯,担心她一人独自在这沉睡可能遭受不测。

怜悯二字从前并不存在他的处世之道……她的秦子夜好像变得不大一样了。

他走之后,牧荆怔愣地望着天上的星子。

此时此刻,参宿西落,商星东起。他与她,就像这两颗隔着银河的星宿。

戟王在东边夜空,此处星宿代表着天上巍然辉煌的天宫,天帝天官与诸位皇子一同撑起这天上与人间的繁华与责任,那是不可撼动的勋贵与野心。

至于她,则是在西边的星海,浩瀚无垠,广阔无际,星子们混沌各立,发着光的鲸鱼鲛鲨,乃至世间万兽百姓,于此交织人性初始的渴望与自由。

她与他,本就不是同路人。

如今的结局,也不过是应验了那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泪水不知何时爬上她的脸颊,她认命地抹去。

牧荆起身。

再次望向夜空时,悸动的心绪已平复下来。

参与商虽然生生世世不得靠近,但到底在同一片夜空里。

-

翌日赶路,戟王满脑子都是少船主以手盘发的画面。

那勾起的手指头,回旋而上的姿态,湿漉漉的水滴,在在令他难以专注在策马上头。

生平第一次,素来善马术的戟王竟因恍神而握不住玉鞭,几次险些脱手。

他知道,他又异想天开了。

仅凭一个盘发的姿势不能证明什么,可加上先前薇薇与小花马对少船主的亲昵,戟王心底的疑心益发浓重。

这些年来,他已失望过无数次,每每见到与王妃长相或是背影相似的女子,他便不由满怀希望地靠近,之后再落得一场又一场的空。

总归情况不可能再更差。

这些年来甚至不少人明里暗里劝慰他节哀,但他抵死不要接受王妃迟迟不现身是因为早已香消玉殒的说法。

他还年轻,他有的是体力与精神在大海里捞针。

王妃不可能死,他没许她死!

于是到下一个驿站落脚时,戟王转身吩咐程女官。

"去把少船主的几个女幕僚叫来,切记,分开叫,不动声色,省得他们串供。"

程女官心有疑惑,但仍是应下:"属下遵命。"

不久后,女幕僚前来,神色恭敬。

戟王撩起淡淡的眉眼:"本王让你来,是要询问少船主的事。"

女幕僚微笑:"殿下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小的。"

戟王似笑非笑:"本王与少船主结盟,需得知己知彼,方能在战场上合作无间。然而先前虽做过一番调查,但到底不如你们近身伺候的手下来得熟稔,是以让你前来向本王禀报,少船主应不会介意本王多心?"

女幕僚神色泰若:"殿下小心谨慎都是为了自身家国,少船主不会与殿下计较,请殿下放心!"

戟王开门见山:"本王听闻东海岛国的百姓不分男女,七岁便要轮流出海学习,怎么少船主竟十五岁才离开家乡?"

女幕僚似有惋惜,叹气:"禀殿下,实不相瞒,咱们少船主先天有疾,体弱多病。"

戟王额筋微微抽了下。

体弱多病会在极寒冬夜里沐浴?

体弱多病会在沐浴时忘记带上侍女?

戟王按下怒气,凉丝丝地道:"本王看她的身子板虽纤细,可筋骨匀称,肩膀与背部的肌理线条柔韧,腰肢有力,肌肤光滑弹嫩,可是比寻常大齐女子还来的健康不少!哪里体弱多病?"

女幕僚目露些微惊疑,古怪地回:"殿下对少船主的观察真是细致入微,小的佩服!佩服!"

戟王:"……"

有种被逮到的尴尬,戟王没好气,道:"你还没对本王解释,少船主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是……妇科隐疾,事关少船主病历,小的不便透露细节。"

女幕僚一脸肃穆,顿了下,然后道:"总之咱们少船主从出生便在家乡养病,一直等到十五岁身子养好些,禁得起风浪折腾,才与也船主一同出海。"

戟王以手支额,细细品着这段话的涵义,亦或是说,捕捉里头任何一丝丝的破绽。

他之所以盘问何以少船主十五岁前没有出海的纪录,是因为少船主十五岁时是三年前。

而王妃正是在三年前消失!

怎么就这么凑巧?!少船主第一次出海,与王妃消失的时间点竟然几乎一致!

还有一处令人生疑的是,少船主乃是也船主的接班人,无论是资历,或是才干,都必须强到服人。

十五岁才出海,算什么合格的接班人?!

女幕僚很清楚,必得要拿出一个合理,并且是戟王难以查出破绽的理由来解释,而这个理由便是妇科隐疾!

是什么妇科隐疾?到底多么严重?竟严重到使一个身负重任的少船主延迟出海的时间?

不便透露?

好啊,当他日月堂堂主干假的?当他好骗是嘛!用一句不便透露就想搪塞他!

戟王心中疑惑陡然加深,当下便立定,待寻到机会,会寻一个女医把把少船主的脉。

脉象这种东西不会骗人,不会撒谎,一把一个准!

戟王一副关心的模样,身体略向前倾,道:"本王在临仙城认识一名医术高超的柳大夫,听闻柳夫人亦擅长医理,是妇科圣手,少船主若不嫌弃,到了临仙城时,不妨让柳夫人诊一诊。"

他犀利的神色藏在看似和煦的眸子底下,外人以为他漫不经心,实则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女幕僚的表情。

就像一只在天空逡巡寻找猎物的狂肆雄鹰。

只要有一丝闪躲,一丝便好,她变当场死无葬身之处。

岂料,女幕僚竟连声称谢,就只差没当场泪目,简直将戟王视作少船主的贴心好同盟。

"谢过殿下,谢过殿下,少船主的隐疾若有得治,也船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戟王淡淡地哼了声,让这名女幕僚退下,又让程女官唤令一名女幕僚上来。

这一次,戟王要女幕僚将少船主这三年行船的记档呈上。

厚沉沉的记档,有着三年来每一次航行的路线。

诸如天候,海流,与星象,乃至于往返交易的货物,甚至是船员的数量与配置,船舵故障等等,极尽所能的详尽。

这一行行的纪录,便是血淋淋的冒险换来的资历,上下两代船主间的传承与交流,便是由一趟趟出海的纪录递嬗的。

大海千变万化,难以用规则或是秩序来概括,记下每趟行船时的各种状况,以便将来遇上类似情形时有过去的轨迹可循。

戟王如玉雕琢的长指,翻过一页又一页竹纸。

他没有错过任何一条纪录,纵然毫不起眼,没什么意义的条目,在他眼里看来都是线索。

他神色从起初的淡漠,到后来的赞赏,眼里浮现出光彩。

"看起来,少船主胆大心细,专门走别的船主不敢去的路线,换来的货物却能造福几国百姓,本王竟有些佩服了。"

女幕僚与有荣焉,正待要谦虚几句时,却忽然听得戟王笑声传来,他嗓音清沉动人,彷佛能撩拨人心似地,蛊惑而沙质。

女幕僚一时失神,望着戟王极其艳美俊媚的笑容,不禁咽了几口口水。

戟王笑着看她:"少船主的勇气本王自叹不如,望其项背。"

接下来,话锋一转,戟王好看的笑容瞬间被抽光了光彩,只余危险的火焰。

女幕僚看着,竟觉呼吸困难,只能怔怔地等着。

"不过本王有一个疑惑,这三年来,少船主的船为何只往西,不往东?"

女幕僚眼看着戟王漆黑的眼眸骤然掠过煞气,心脏突突突地狂跳。

戟王放下厚重的记档,如刃的目光几乎要将女幕僚当场割碎。

"难道,东边有什么可怕的人,可怕的事,是少船主极力要闪躲的吗?"

早写好,就早点放出来~够贴心吧[可怜][可怜][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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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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