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项全不能选手 第10章 未来&图书馆

属于蝙蝠家族难能可贵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就像哥谭短暂且难得的放晴日。

沉迷于“网球世界”的提摩西·德雷克“被迫”回归正轨。

侦探德雷克申请保有调查进度，以便自己在空余时间继续进行秘密调查。

所以，他申请对蝙蝠侠保密。

回归真题。

短短安静不到几天的哥谭，某种程度上又热闹了起来。据说这次的“新秀”是一种有“特殊功能性”的药剂在哥谭地下流行起来。据说能够短时间内提高身体素质，修补身体损伤......甚至能让人长寿。

五花八门的功效从乱七八糟的经手人和八卦中蹦出来，谣言总是越传越离谱。

当看到最后一条情报时，待在蝙蝠洞的提姆已经到了无语的程度。

这是什么逆天的保健品吗？

超级电脑照亮提姆·德雷克的瞳孔，他点开一家地下拳场的监控，这是第一次发现异样时的监控录像。

晃眼的灯光下，混乱欢呼声充斥在狭仄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拳场上被压着打的一方突然爆发了，反客为主将比自己大一圈的对手压在身下，抡起拳头哐哐对着头部太阳穴猛砸，对手似乎也是老手，直接反手肘击对方肋下，出手狠辣。

在黑拳场上这种打法很常见。问题是对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通红的双眼里面只有兴奋，一拳一拳砸下去，直到对手失去意识自己被人拖走。

一段时间下来，哥谭内发生不少类似的事件，还有隐隐从地下转到地上的态势。

每个事件的主角都和这种药剂有关系......

提姆敲完报告的最后的一个字母，给自己灌杯提神的咖啡。

高年级学生出现在校园里的频率越来越少。

行而上学，成绩优异的学生已经在先修大学一年级的课程，准备心仪大学的考试，或者有余力参加大型比赛使自己的成绩单更加吸引眼球；至于不行退学的那一部分，或者凭借家里的背景找到一份普通人生命长跑的终点，又或者离开哥谭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离开相对公平的学校，所有人回归自己原有的阶级。每个人踏上属于自己的的赛道，只有每天晃晃悠悠拎着包规律上下学的瑞斯·特伦斯像个异类，或者说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飘荡在校园的各个角落。

每天过得忙碌且毫无收获，笼罩在关于未来的设想和规划上的迷雾，比哥谭阴天时城市头顶的乌云还要厚。

-

“突然出现！”

从黄土砖石垒成的低矮房屋上一跃而下，瑞斯直接一个盛大登场，在大家捧场的掌声中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

他还不忘把随身带来的宠物用品安和飞过来的莫莫，亲昵地用指尖挠挠叽叽喳喳狐猴的下巴：

“能力有限，我只能随身带一些。不过有进步。”

瑞斯晃晃自己容积不大的挎包。自从切原赤的网球成功“偷渡”后，瑞斯一直再琢磨自己能力的界限，不过进步不大。

再次汇合的五个人走进沙漠中一块即将被沙漠吞噬的绿洲小店里，小店的门帘暂时抵挡住店外不友善的目光。

在这座破败的小绿洲城镇中，虽然门口站着的沙宗人不太友好，但五个人还是坐在吧台边很好享受冷饮制作师精湛的削果刀法和冰爽的冷饮。

“哦，你是气和族的人？”

看见安的举动，带着斗笠，一位行者摸样装扮的中年男人熟络的走过来和安搭上话，他十指交扣于胸前，向安微微俯首弯腰行李：

“翟教授，永固城大学人类首席教授。”

自称教授的中年男子匆匆自我介绍后，迫不及待的拉起安的手臂研究上面的花纹。

“跟我说说你来自哪座气宗庙。”

紧接着就是一系列学术气息浓厚的教授和安的快问快答，成为研究对象的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回答来自学者的各种奇怪问题。

“看起来有点像书呆子。”不爱学习小能手瑞斯吸溜一口冰冰凉的果汁，和拓芙并排坐在椅子上。

拓芙大吸一口冷饮，表示赞同。

“教授，请问你有没有多的最新地图？”

苏卡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主动问道。距离即将到来的彗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彗星会使火烈国更加难以战胜，他们必须在彗星来临之前找到火烈国的弱点并打败对方，才能守护住这个世界。

也许现在最好的方法是前往火烈国，潜入其中寻找弱点。

“当然。”教授把自己随身的地图摊在桌子上。

众人围上去，可惜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一张进入沙漠的最新路线图。

苏卡生无可恋的捂住脑袋。

“我在寻找一件无价之宝，万事通的图书馆”

在他们怀疑的目光下，翟教授继续解释：“据说这个图书馆藏书极为丰富，而知识......是无价的。”

“据传说，他是由伟大的知识之神万事通所建造。”

相比于聚精会神听着翟教授讲述的安、苏卡和卡塔拉，瑞斯和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的拓芙对此表示无感：

他和她，一个上课爱睡觉；一个目盲看不见。

味道不错，瑞斯捧着要见底的冰镇椰子碗，思考要不要再来一碗。

“祂还有许多狐仙帮忙搜集知识。”

在翟教授绘声绘色的科普大课堂中，溜号的学生瑞斯站起来去吧台为自己和拓芙再续一份。

《万和堂神秘图书馆》

教授拿出泛黄的羊皮纸，一座素描描绘的宏伟建筑出现在大家眼前，下面使这座建筑的名字。

“世界各地的书籍收集于此，陈列出来供世人阅读。”翟教授意犹未尽补充道。

“希望那里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苏卡达手一挥：“我的独家度假选择，图书馆！”

“门口的那些......沙宗，感觉很危险。”

一行人乘在阿帕的背上，翱翔在沙漠的天空上。居高临下看见城镇里的人，瑞斯一手压下吹乱的金发，一只手摸摸身下阿帕平稳飞行的身躯喃喃自语。

在哥谭长大的直觉告诉他那些沙宗不是好人。

沙宗，类似于土宗的衍生，生活在沙漠地带

希望他只是因为之前学校的爆炸而变得有些神经敏感。

大家的注意力早已经放在搜寻沙漠中建筑的任务上。

上一刻坐在在现代化的城市图书馆，下一刻乘着飞天牦牛翱翔在沙漠上空，绝佳的环境转换加上阿帕背上知识渊博的教授滔滔不绝的授课，让瑞斯在温暖灿烂的阳光下不禁昏昏欲睡。

“啊，在那里！”

兴奋的女声打消盘旋在瑞斯头顶的睡意。

“哪里哪里！”

“有吗？”

“没有啊！”

“这就是你们当中某人发现的时候的声音。”

在安、苏卡和卡塔拉的眼刀中，拓芙坏笑着伸手在自己眼前晃晃。

她什么都看不见哦。

叽叽喳喳声中，比众人慢半拍的瑞斯搞清楚状况，揉揉眼睛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酝酿睡意。

那里有一座塔，用手中望远镜看到沙漠沙丘间高松细长的塔身后，安驾驶着阿帕落下。

“建筑被埋在地下，保存非常完整没有损坏。”

拓芙伸手，用掌心抵住坚硬的墙壁，认真感应砂砾下隐藏着的规模庞大的建筑：

“可以下去。”

在大家讨论的中途，一只狐狸衔着一枚卷轴慢慢走过来，众目睽睽下无视地心引力踏着墙壁自下而上从塔尖的窗户钻进建筑内。

“这一定是狐仙！”

围观的人惊喜欢呼。

亲眼见证反牛顿出现而瞠目结舌的瑞斯回头看向同伴，试图从中寻找出哪怕一丝丝名为“惊愕”的感情共鸣。

你们没什么要说的吗？我是说虽然这个世界里鸵鸟和马能结合，企鹅和海豹也能混在一块成为新物种......但这只狐狸，它就是一只是货真价实的狐狸啊。

显而易见，除了迷茫的瑞斯·特伦斯，其他人对此接受良好，兴奋讨论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怜的牛顿先生棺材板在疯狂颤抖。

“怎么了？”身边的卡塔拉注意到同伴的异状。

“没事，我没事。”瑞斯崩溃的捂住眼睛，努力催眠自己：

它是狐仙大人，不是狐狸；它是狐仙大人，不是狐狸......

安走到塔边，伸手抚摸到吸收了太阳余温的砖石。

“我想我们应该进去看看。”苏卡提出建议。

“你们几个进去，我在外面。”拓芙双手抱胸，拒绝随众人一起进入图书馆内部。

“对图书馆有阴影？”卡塔拉反问。

“我曾经有过几本书，实话和你说吧，我对它们实在没感觉。”拓芙懒洋洋的摆摆手，发出吐槽。

后知后觉，卡塔拉意识到自己的自己的失言，“哦，抱歉。”

没有放在心上，拓芙盘腿坐在背阴的沙地上，摆摆手：

“如果有能听的书，别忘了告诉我。”

安拿上自己的东西，摸摸阿帕的脑袋嘱咐说：

“阿帕，你可以和拓芙待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你去黑漆漆的地下。”

阿帕晃晃毛茸茸的大脑袋当做回应。憨厚的飞天牦牛看看拓芙，拓芙扭头看看它：

“咋地（what’s up）”

一人一牛同时撇过头去。

偌大的沙漠里，拓芙小小的身影坐在庞大的飞天牦牛身边，用手抓起一把松散的沙子。

“你喜欢飞行吗？我喜欢在我能“看见”的地面上。我和你看的方式不同，我用脚感受地面的震动，但是这里的沙子太松软而且变化多端，它让一切看上去很模糊。”

好比一个好好的人突然严重近视，视野里东西模模糊糊晕成一片。

拓芙似乎是在向身边的阿帕抱怨，沙漠的松散让她感受不到地面震动带来的反馈而无法获得安全感。

充当倾听对象的阿帕用前爪挠挠耳朵，打个哈欠。

-

他们顺着垂下的绳子来到地下宫殿般的图书馆。

踩在坚实的地板上，环顾四周，瑞斯才发现他们现在位于图书馆半空中架起的空中廊桥上。

庞大的建筑体被掩埋在黄沙下，仅露出最高的塔尖，像是陷入沉睡。现在他们是唤醒“睡美人”的勇士？

站在地板上，瑞斯借助天光打量周围建筑的模样，好奇心此刻压住了他的不安和对黑暗的恐惧。

所有人都被建筑内漂亮的装潢所震撼，一时间忘记呼吸。

“我的天。”苏卡深吸一口气，“我开始相信它是神明的图书馆了。”

穹顶华美的浮雕吸引了瑞斯·特伦斯的注意力，其上刻有一只巨大、栩栩如生的猫头鹰雕像，双翼展开，蓄势待发的模样。

精巧的雕刻配上昏暗的环境，可以达到化静为动的视觉效果。

这不由得让他心生一丝凉意。潜意识对危险的敏感，让瑞斯反方向后退几步。

翟教授完全被传说中的万事通图书馆所折服。

突然，古怪的声音从不远处回廊的黑暗里传来

刚刚站在桥中央的几个人立刻躲到反方向立柱后，小心观察黑暗里的未知生物。

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不是浮雕，是活生生、比人还要高出不少的猛禽。

瑞斯死死捂住自己即将出口的惊呼，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太自然。

猫头鹰走到他们落脚的地方，背对着立柱似乎在打量从穹顶垂下来的绳子，突然脑袋转动360度直直盯着他们的藏身之处，口吐人言：

“我知道你们在后面。”

上帝，他甚至能从一只猫头鹰头上漆黑的眼珠里看出属于人的表情。也许是恐怖谷效应，瑞斯一时间难以接受，甚至有点发抖想吐。

“您好，我是翟教授，永固城大学人类学首席教授。”

没等大家出声，翟教授已经双手合十激动的跑道猫头鹰身前，恭敬行礼，恳求神灵允许他学习宝贵的知识。

“你们想要消灭谁？”人类学习知识只为了赶超其他人类，几年前接受过火族背刺的万事通已经不愿意人类在踏进他的书房。

索性他们有神通王的担保。

不过踏入书房的另一个条件是：

为体现自己的学者价值。他们必须捐献一些有用的知识。

翟教授捐献了一本珍惜的书籍，第一版。

卡塔拉提供一本正宗的水宗法卷轴，非常有趣。

安灵机一动，把自己的通缉令献出来，神灵勉强接受。

苏卡现场用绳子打了一个特殊的结充当知识。然后荣获“脑袋不太聪明”的评价。不过神灵还是接受了。

现在！猫头鹰......图书馆神灵的眼睛最后落到队尾的瑞斯身上。

其实他可以不看书。瑞斯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下来。

猫头鹰低下头审视着面前的人类，阴影笼罩在瑞斯头顶。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翻找自己的背包口袋，最后翻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

是他之前为了打发时间在课上涂涂画画写的无效笔记。

“emm......凝结着现代教育的......中学生上课摆烂（划掉）的笔记，额......我是说我故乡不同于这里的教育方式和内容？

瑞斯结结巴巴站在那里编答案，正如他课上被点名时那样。

“他甚至没我流畅。”某种方面脸皮厚的苏卡得意起来，小声地向安和卡塔拉炫耀。

卡塔拉用手肘撞了一下自家得意忘形的哥哥，示意他小点声。

“随意看吧。”这次，猫头鹰拿东西后连评价都不给了。

“我们需要找到火烈国的弱点，打败他们。”

“嘿苏卡，小声点。”卡塔拉打断苏卡的话，“祂不会喜欢听到我们这么说。”

“需要我帮忙吗？”

瑞斯主动请缨，拿起高大书架上的一本书打开，低头：

发现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也许，大概是中文？

“或许，你看一些其他的书比较好。”边向前走，卡塔拉挑出几本书递给瑞斯：

“这些都是不同宗族的功法图，我相信它们更适合你。

“也许你是对的。”瑞斯悻悻停下脚步，选择了合适自己的书架。

自称永固城大学首席人类学教授的男人已经挑出厚厚一摞纸张陈旧的古籍，兴奋的翻阅起来。

“书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瑞斯抱着基本宗法图谱来到翟教授身边，相比于对方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他手中的功法图上的小人画简单易懂，也有趣许多。

最重要的是，这远比看书有效果得多。有趣而且回报快。

现学现卖，瑞斯按照图画中力量流动，掌心按在地面，制造出一块看得出模样、小巧的石雕——是阿帕的样子。

“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它的效果不会立刻显现，也许在下一秒，更有可能在五年、十年、二十年后，你才能领悟其中人留下的智慧。”

翟教授头也不抬，翻阅手中密密麻麻小字的古书。

“不懂。”瑞斯摇摇头，翻开下一页。

“这很正常，只有你读的书够多时，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说完这句话，翟教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知识世界中。

留下若有所思的瑞斯，捧着手里的功法。

-

“他们把关于火烈城的一切都毁了。一定是在火烈国的人离开时做的。这里空空如也！”

“‘火烈国最黑暗的事’，那是什么？”

“你是想让我们跟你走？”

苏卡注意到狐狸的动作，跟着狐狸的指引，来到一扇沉重的石门前。

伴随着沉闷的抖动声，石门缓缓打开。半球形的洞穴现在门后，漂亮的轨道装置装饰在穹顶的洞穴顶上，明亮的洞穴中央是一个圆形操作台以及操纵的拉杆。

不同的圆环套叠，似乎代表着刻度和时间。苏卡轻轻转动后拉下拉杆，滑轨开始移动，洞穴中开始出现昼夜的变换，代表太阳和月亮的轨道开始圆周涌动，模拟大自然的东升西落。

“最黑暗的日子？”卡塔拉脑子里有了想法。

当输入那一天的日期，月亮挡在了太阳的前面。

是日食。

“这一定是火烈国历史上最黑暗的那天，现在我懂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在那天发生。”

“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为什么。”

“在日食那天火宗们会失去他们的宗法”

苏卡激动的摇晃安，连带头顶上的莫莫发出难受的叫声。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苏卡松开自己的手。

他的部落、故乡被火烈国的军队入侵，他和卡塔拉的父亲踏上战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身为水族的战士，他要击退火烈国。那些可恶的火宗会毁掉这个世界。

“有道理，我的意思是想想北极的月食对水宗造成的影响。”卡塔拉回想起在北极学习御水的遭遇，“这是一个大发现。”

“我们得把这个消息带到永固城告诉土强国皇帝。等下一次日食的来临，然后趁火宗毫无能力之机，进攻火烈国。那个火烈国国君死定了。”

有了卡塔拉的支持，苏卡高兴起来，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后巨大的阴影盖下来，还有幽幽憎恶的强调：

“早就料到凡人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此可恶的谎言家。”

“你们辜负了我的信任。为了邪恶的目的滥用我这些知识。”

图书馆的神灵发怒了。

“破坏的邪恶应该是火烈国。”苏卡愤怒反驳道。

“你以为你是头一个要为正义而战的人？在你之前无数的人类来到这里，只为寻找武器、对方弱点、进攻战略。”

猫头鹰压低身体，死死盯着眼前满口谎言又邪恶的种族。

“我们别无选择，求您了，我们只是尽全力保护我们所爱的人。”

安挡在苏卡前面，直视猫头鹰的眼睛，诚恳请求。

“那么现在我要保护我所爱的东西”

愤怒的猫头鹰双翼张开，掀起强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要把我的知识收回去来，谁也别想再滥用它。”

我来啦，大家。

感谢收藏留言营养液。

抱抱? ??

后面感觉要调整下降世神通的剧情占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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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未来&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