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血迹胡乱涂满一地,刺鼻的炸药味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周围,窗外轰鸣的警笛声与不远处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夜空。
江晏清漫不经心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着对许秋风说到,“啊,真可惜,都要死了也没能听见某人叫我一声哥。”
大楼内的钟声滴滴答答响彻在各个角落,许秋风朝天翻了个白眼,“神经病,我明明比你大……”
“……嗯,算了。”江晏清无所谓的闭上了双眼,“如果还能活着见到你,再对你说剩下的话……”
“砰——”
时钟走完最后一圈,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伴随着点点火光将整栋大楼淹没。
……
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周围的布置却又是如此陌生而又熟悉。
准确来说,这是许秋风之前的家,不过自己已经没回来过了。
一张纸条突兀躺在床头柜前,纸条上的内容简洁明了——
杀了江晏清。
倒计时:15天。
许秋风转头看向身旁的日历——20XX年。
虽然这很惊悚,但这里似乎是过去。
“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还没等许秋风回应房门就已经被江晏清打开。
刚进房门,江晏清就紧紧抱住了许秋风,手中的刀刃却又精准对上许秋风的心脏。
在刀刃即将要刺进心脏的那一刻,许秋风的手臂绕向身后紧紧捏住了那把刀刃。
“嗯,让我猜猜,你也看到了那张纸条,对吗?”
江晏清戏谑地对许秋风说到,手上的力气却愈发加重。
许秋风的手心渗出点点血滴,江晏清却突然将手抽回,快速站起身子,对着门外的人说到,“阿姨,许秋风说想自己呆一会,我照顾他就好。”
“……好。”
门外的女人应了一句,站在屋外对着许秋风继续说到,“秋风,有什么事就叫妈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让许秋风一愣。
重组家庭。
是两人的曾经。
不论是谁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膈应。
两人的初次见面就是如此,大大小小的明争暗斗不断在两人面前上演。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许秋风,你运气真好。”
江晏清笑着说到,大步朝着门外走去,“不过从纸条上的内容来看。”
江晏清转头朝许秋风的方向看去,如同鸽子血般的瞳孔中映射出许秋风的模样,“我们两个之间。”
“只能活一个。”
……
次日清晨,床头柜上的纸条的数字在不断减少,许秋风盯着手中新裹上的绷带无声勾了勾唇角。
江晏清无所事事来到窗台,一把剪刀就这么直直朝着江晏清飞去,江晏清转身躲过飞来的剪刀,脖子却还是被划出一道细小的伤痕。
江晏清望向隔壁正在看英语日报的许秋风,挑了挑眉,“许秋风,你还真下得去手。”
“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在剪刀上抹点毒药什么的。”
许秋风站起身子朝着屋内走去,仍笑着对江晏清说到,“你可真幸运,江晏清。”
临要出门去学校,许秋风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转头却又看见江晏清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等着自己。
就好像两人的关系本就应该如此亲密。
走在无人的小巷,许秋风得思绪被逐渐拉远,一把美工刀却早已抵上喉间。
“你说,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出去了?”
美工刀在许秋风脖颈上划开一道细小的伤痕,血迹顺着脖梗不断向下流动。
许秋风从口袋掏出一把手枪抵上江晏清的腰间。
“好啊,你可以试试。”
江晏清松开抵在许秋风喉间的美工刀朝后退去,“好吧,我认输,不过我很好奇,你从哪里搞到的手枪?”
江晏清将手中的美工刀松开,仍由它向下掉落,许秋风无声勾了勾唇角,扣下了板机。
“砰——”
弹珠准确无误射中了向下掉落的美工刀,美工刀直直冲向了一旁的溪流。
许秋风顺手将手中的玩具枪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开个玩笑而已,这只是一把玩具枪。”
“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