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在国外出生,他三岁之前跟着钟芹在国外生活,三岁之后被他父亲接回国,被迫和亲妈分开。
楚迟和继母一起生活了六年,在这六年中,继母用很多种方式折磨他。
继母折磨他的惯用方式是把他关在潮湿的地下室,让他和狗抢食。
严格意义上说钟芹不是小三,她和楚霆域结婚之前好上了,知道他结婚后,身怀六甲去了国外,也是这个时候她开始得了抑郁症。
楚霆域为了把楚迟抢走,把钟芹送了精神病院,后来,钟芹通过各种方式打听到儿子在国内遭受虐待,她无能为力,患上了焦虑症。
年仅9岁的楚迟在楚家仆人的帮助下,逃出了楚家,来到国外把钟芹从精神病院接走,之后母子二人一直躲着楚霆域,不停搬家。在国外实在住不下去,母子俩选择回国,最后回到了钟芹的故乡,算是不打算躲了,或许也因为钟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关于母子俩的生活费问题,钟芹之前有些积蓄,后来用得差不多,楚迟只能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补贴家用,直到现在。
……
听了这些后,江屿只想紧紧抱住楚迟,这小孩从小可怜。
想给楚迟发个微信,居然没加他好友。
江屿抱着手机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
楚迟太可怜了。
哎……
“屿哥……”斐文青提着一篮苹果走进病房,声音贼大,好像怕别人没看见他似的。
“猜猜我是谁?”王一帆拿着一束红玫瑰挡着自己的脸走进病房。
陆潜则拿一份写着密封的档案跟在他后面。
江屿瞟了一眼,懒懒收回目光。不是自己想见的人。
“哎哟……屿哥你怎么哭了?”斐文青把苹果放在桌子上,“该不会见到我们太感动了吧?”
江屿把脸蹭枕头擦掉眼泪。眼泪怎么来的他也不知道,反正刚才满脑子都是小楚迟被关在地下室的画面。
真可怜。
王一帆把脸从玫瑰花后面露出来,看着江屿,眨眨眼,“哎哟,眼睛这么红,屿哥别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都知道了,你是英雄。”竖个大拇指。
隔壁病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翻了个身,不悦道:“小声点。”
这个病房一共住着三个病人,有一个病人出去溜达了。
斐文青瞄了眼隔壁床的男人,又看回他的屿哥,“屿哥呀,你真牛皮,下次这种事带上我们。”
江屿刚才酝酿起来的低落情绪在这群人来之后被吓走了,“你们小点声,我是病人,虚弱得很。”
“哎呦……”斐文青一屁股坐在床边,“英雄就是不一样。”
“这些话,别乱说了,不安全。”陆潜拉了把椅子坐下,把档案袋扔给江屿。
江屿和楚迟参与抓捕海外犯罪团伙的事是保密的,主要是怕犯罪团伙报复。三人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江屿走之前跟他们说了,万一不回来,也有人报警。
但既然安全回来而且事情圆满成功,那这件事自然得保密。
斐文青捂住嘴,“哎哟,我这大嘴巴,不说了不说了,屿哥吃苹果不,我给你削皮。”
江屿:“吃,好好削皮。”
让斐文青少说话,就是让他干活。
“这是什么?”江屿拿起被扔在被子上的档案袋。
“你看看。”陆潜表情严肃。
王一帆依旧抱着他的玫瑰花半边屁股坐在床上,“这是……”
陆潜:“让他自己看。”
这么郑重其事,别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江屿有些忐忑地撕开密封条,两指抽出里面的白纸,赫然几个大字——海市高中数学期中统考试卷
江屿把卷子塞回去,扔给陆潜,躺回床上,“拿回去。”
陆潜一本正经地说:“期中考试结束了,老王说趁你住院,你得把这几张卷子都做了。语数英数理化,六张都在里面,闭卷做,算你成绩。”
江屿嘀咕道:“住院了也不放过我,你们真够残忍的。”
“对呀,做什么卷子呀。”王一帆把花递到江屿面前,“屿哥看我送你的花好看吗?这还是我第一送人花呢!”
花都怼脸上了,江屿把花推开,“你买的?”
“嗯嗯……”王一帆勤勤点头。
江屿两指从玫瑰花里夹出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祝我亲爱的宝贝王一欣找到心仪的工作
王一欣是王一帆的姐姐,今年6月份刚大学毕业。
“你确定是你买的,送给我的?”江屿把卡片扔给王一帆。
王一帆脸一红,挠挠脑袋,“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斐文青和陆潜瞬间爆笑。
隔壁病友大骂。
玫瑰花最终还是留在了病房里,但那张卡片被王一帆撕了。
江屿这几天住院实在吃得清淡,他窜嗦三人党给他买水城羊肉粉,加辣,加肉。
除了陆潜保持沉默不参与之外,斐文青和王一帆屁颠屁颠给他买水城羊肉粉,还给他买了一盒冰淇淋。
江屿在床上架了小桌子,坐在病床上吃的乐呵呵水城羊肉粉,“真香。”
陆潜打开窗户,“少吃点吧,羊肉是发物,不利于你伤口愈合,辣也少吃。”
“管他呢。”江屿又嗦了一大口粉。
正吃得欢,病房门被打开了,楚迟提着食盒进来了,他刚好看到江屿嗦粉红彤彤的嘴。
江屿莫名心慌,但又装得镇定,先把嘴里的粉全嗦进嘴里,才说:“楚迟你来啦,坐。”
楚迟瞄了房间里的不速之客,把食盒放在江屿床边的小桌子上。
斐文青和王一帆正在打游戏,两人抬头看了眼楚迟。
斐文青不在意地说:“哟,学霸来了,来来继续。”
楚迟黑着脸把江屿面前的粉拿走,江屿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习惯性抬手想用手背擦唇上的辣油,被楚迟抓住手腕。
楚迟把纸巾塞到江屿手里,意思是用纸擦。
楚迟脸沉得几乎可以掉黑水,江屿用纸擦嘴,内心慌得一批,“这个粉我就吃了一口,是他们吃剩的,真的。”
病友躺在床上玩手机,目不转睛,“全都是他吃的,我都看到了,对了,还有冰淇淋。”
江屿:……
楚迟早就看到放在桌子上吃完的冰淇淋盒子,他没说话,只是把自己带来的粥和青菜炒肉摆在了江屿面前的桌子上。
江屿刚才吃了烤羊排,大份的粉也吃得差不多了,再看到食物真的吃不下了。
“吃了。”楚迟把筷子递给江屿,语气不容拒绝。
斐文青玩完了一把,他站起来说:“学霸,屿哥吃过了,你别让他吃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了,不利于心理健康。”
楚迟默不作声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却能让斐文青品味到危险的意味。
斐文青又对江屿道:“屿哥,学霸也是为了你好,把青菜都吃了吧。”
江屿:……
陆潜道:“都走吧,别打扰屿哥休息。”
斐文青本来还想多留一会,但见楚迟不欢迎人的脸色,他只好离开了,走到医院门口,斐文青回过味来。
靠!我为啥怕他?我才是江屿的青梅竹马!
但是不会再回去了,学霸眼神能刀人,没点心理承受力扛不住。
三人党走后,病房诡异的安静,江屿无声无息地吃饭,不敢发出咀嚼的声音,余光留意楚迟动静。
楚迟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病历单,冷不丁来一句,“吃不下就别吃了。”
江屿又扒了一大口饭,“能吃,能吃,好吃,是你做的吗?”
表情乖巧。
楚迟没回答,抬头看那捧玫瑰花,灯光落在他眼睛里,静默无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屿急忙解释,“王一帆送的。”
江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强调一遍,“他是借花献佛,把别人给他姐的花送给我的,不是特意买的,真的。”
楚迟终于回过头和他对视,眼神淡如水,“好。”
好什么好!好个屁!
算了。
江屿烦躁地又扒了一大口饭,被噎住了。
楚迟给他送水,又拍他背给他顺气,然后把他面前的饭撤走,“别吃了。”
江屿又把饭端回来,“不,我要吃。”
楚迟站起身,眼底平淡,“随你。”
话毕,大步走出了病房。
“草!”江屿把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你媳妇呀?”病友伸出脑袋问。
江屿盯着饭盒,“你眼瞎,男的,狗屁媳妇。”
病友笑道:“那你怕他跟怕媳妇似的。”
江屿扭头看他,拧着眉头,“眼疾,明天挂个眼科。”
“哼!”病友翻身背对他。
半个小时后,楚迟回到病房把饭盒拿走了,江屿正在床上适应外婆给的新手机,之前的手机落水坏了。
外婆也给楚迟买了跟他同款的手机。
但江屿没见他用过,应该是住院后江屿没见楚迟在他面前玩过手机。
得了刚才病友的话,江屿并不想搭理楚迟,更没表现出任何示弱的姿态,楚迟进来—出去,他看都不看一眼。
关键楚迟也没跟他说话。
楚迟走后,江屿把手机扔在床上,叹了口气。
他想着要不示弱吧,毕竟楚迟小时候那么可怜……
郁闷间,病友不合时宜地说:“媳妇生气了,快哄哄吧。”
“闭上你的嘴。”江屿气呼呼的躺下。
哪门子的媳妇,两个男的,怪……恶……心……的……
后面两天,斐文青天天来医院看江屿,他带江屿喜欢的小零食过来,但江屿怕楚迟知道,为了收买病友,他用小零食把病友收买了。
趁着楚迟不在,江屿幸福地吃着斐文青带来的辣条零食,没吃几口,楚迟拎着饭盒推门就来了,逮了个正着。
江屿和斐文青懵了。
但楚迟一语不发,只是黑着脸走出病房,连饭盒也一起拎回去了。
就等着吃饭的江屿喝着保温杯里地水,眼睛无光。
外婆忙着他父母案件重审的事,无暇顾及他。所以这几天都是楚迟给他送饭,甚至帮他跑来跑去。
江屿是感激的,甚至想抱着楚迟好好亲一口,但又觉得不太对劲。
所以看到楚迟,他有点烦躁。
更烦躁的是楚迟这几天对他好冷淡,堪比凌迟。
斐文青叹了几口气,“屿哥,你觉得奇怪吗?你怎么会被离骚管服服帖帖的?”
病友在一旁吃小零食,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媳妇嘛。”
“放你的屁!”江屿不悦。
这几天工作忙,过段时间还得考试,所以没那么勤快了,但不会鸽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0章 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