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楚迟骑着三**挎摩托载着江屿疾驶在海边公路上。
三轮摩托是外婆心爱的小毛驴,平时她不准江屿碰,今天舍得拿出来了。
可恶的是外婆特意吩咐离骚来骑车,他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坐在挎斗里!
楚迟小心翼翼地斜眼看江屿。
江屿带着农夫遮阳帽,抱臂坐在在挎斗内,气呼呼的,像个河豚。
“看什么看!”江屿怒瞪楚迟,“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下酒菜。”
他没想到这狗离骚会愿意出来扒苞米,难道想趁四下无人单挑?
想着想着,江屿睡着了,遮阳帽盖脸,海风拂面,精神气爽,挺安逸。
半个小时后,大挎三轮摩托停在了水泥路上,路两旁种满了庄稼。
车一停,江屿就醒了。
江屿长腿跨出挎斗,戴上渔夫帽,戴墨镜,手提麻袋往苞米地里走。
楚迟拿着同样的工具跟在他身后。
江屿走进种满苞米的地里,上手就扒苞谷,扔进麻袋。
楚迟跟随其后,他扒苞米的位置离江屿大概三四米的距离。
江屿目光越过交错的苞米杆,看到楚迟并不熟练地扒玉米。
一副没做过农活的样子。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了,楚迟抬头,和他的目光碰在一起。
随后,楚迟收回视线,江屿的目光反而大胆起来。
楚迟今天穿的白色T恤,休闲浅色长裤,整个人像是贵公子似的,贵公子脸白里透红,长得本来就好看,这副样子更不得了了。
男人何必长得那么好看?
江屿觉得自己在妄自菲薄,索性转身背对楚迟继续扒玉米。
楚迟抬头,望着江屿的背影。
江屿穿的黑色无袖T恤,下面穿的五分工装短裤,露出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线条不夸张,流畅优美。
这算是江屿夏天的日常打扮,只有在学校才会穿长裤短袖,不过江屿的脖子长,穿带领的校服更衬得好看。
穿太短不适合干农活,江屿露出的皮肤被苞米叶轮来轮去,痒得他不停地抓。
出门的时候是被外婆催的,没来得及换衣服。
江屿迅速扒了一袋苞米,跑出地里,去附近的小河边洗了洗,最后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
他看着还站在苞米地忙活的楚迟。
楚迟动作越来越快了,不过他还在认真挑嫩又成熟的苞米扒。
江屿是随便扒,管什么样的苞米都下手。
难得单独相处这么久了他和楚迟见面没打起来,还能这么平静,江屿都佩服自己成熟稳重的气度。
戴上墨镜,江屿靠树睡觉。
田地里干活的声音、蝉叫声交错成为这安静无人干扰的田地的纯音乐,微风悠悠,空气清晰,太适合午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江屿睡梦中听到摩托车启动的声音,本来不在意,忽地,他一个鲤鱼挺身,猛地站起来,隔着玉米地,他看见楚迟正在启动三轮摩托车。
“我靠!”江屿瞬间瞌睡全无,“站住!”江屿沿着田埂跑过去追楚迟,想到自己的那袋苞米还塞在地里,他又折回去,肩扛着苞米追。
摩托车已经启动了,楚迟不急不慌地开着,他看了眼后视镜,江屿在后面火急火燎地追着,他嘴角勾了勾。
“站住,狗离骚!”江屿两条腿很长,步伐大,速度快,很快追上楚迟了。
不追不行,从这里回家骑车30分钟,走路一个半小时,车还少,江屿可不想走回去。
楚迟刹车了,江屿把玉米扔在地上,一把拉楚迟肩膀,黑着脸,“你他妈的故意的。”
“我以为你先走了。”楚迟说话时脸色平静,语气还透着认真劲。
江屿回头看了眼自己睡的大树,他睡的地方背靠苞米地,如果不注意看确实很难发现。
“那我喊你,你怎么不停下?”江屿怀疑地问。
楚迟道:“没听见。”
江屿认认真真观察他,这人说话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真假。
“再来一次,打死你。”江屿讪讪放下手,把丢在地上的苞米放在挎斗里,然后跨步上车。
待他坐稳后,楚迟才开车。
江屿抱臂坐在挎斗里,气鼓鼓的,比来出来时更气了。
楚迟忍不住露出浅笑。
笨。
忽地,江屿伸手掐他侧腰,“我就说你他妈的故意的。”
江屿看到楚迟笑了。
楚迟直接笑了出来,车头因他的晃动摆来摆去。
江屿不想出车祸,松开了手,对他竖中指,“老子今天先放过你,狗离骚。”
楚迟回过头,“我不叫离骚。”
江屿:“你TM就叫离骚。”
楚迟认真道:“我妈叫钟芹,你知道的。”
江屿:……
江屿把头扭到一边,压平嘴角的笑意,“有病。”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楚迟心平气和说话,要搁平时准打起来,今天先放过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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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今天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