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等 第3章 03.参加宫宴

看着劭禹疑惑，沉璟聿补充道：「他当年脱靶过。」

「呵。」周墨寒冷笑一声道：「你难道没脱靶过？」

「还真没有。」他说完这句，随即从兵器架上随意拿起一把长弓。他动作一气呵成，搭箭、扣弦，快速地扫过一眼，并未花费过多时间瞄准，利箭离弦而出「嗖—」一声直入靶心。

接着，他又连续再射了两支箭，皆命中了靶心，没有半分偏差。

劭禹：「！」璟聿兄好强，他什麽时候也可以像他那麽强。

周墨寒冷笑道：「显摆。」然后他看向劭禹说：「你长大后，可千万不要像璟聿这样。」

周墨寒正还要再补说几句时，就听见沉璟聿冷声对他道：「你若这麽清闲，就去跑十圈校场。」

闻言，周墨寒：「……」他就不应该跟来的。

到了用晚膳时间，沉璟聿看着没有挑食的劭禹道：「军营的粮食没有王府的好吃，我原以为你会吃不下。」

劭禹回答道：「不会吃不下。」

他在心里暗自想着，对他来说军营粮食真的没有不好吃，尤其是他曾经在困境中挖垃圾堆吃过别人剩馀的食物，甚至吃过老鼠肉。

对他来说，军营粮食已经是极好的，不像以前那样饿着只能去挖垃圾堆，现在每一口食物都已是珍贵的恩赐。

他母亲过世，遇到过一个好心的老人，老人分给他白色的馒头，并和他说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母亲病逝后，他曾深陷悲伤之中，而那位老人陪伴他度过一段时间。然而老人由于年老，不久后便离世了。

老人用沙哑的嗓音对他道：「如果你能的话，就去市集当个乞丐也比过这样的日子好……。」

「虽然善心人不多，但是总会遇到两三个，或许也会遇到有缘人及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市集里有一家馄饨汤很好吃，我和我老伴一起去时才发现的。」

「……我也是该去找我老伴了。」老人他吃力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走了。

看着老人慢慢在自己面前断气离世，就像母亲病逝时一样，他没有落泪。不是因为他冷血无情，而是他早已经不懂喜怒哀乐的情感。

直到遇到沉璟聿后，他才重新感受到了乐这个情绪。

母亲病逝前曾经和他说过三句话，但因为病过一场，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想起来。

「劭禹，你要为你的XXXX，当今XX便是害XXXXXXX。」

「劭禹，XXXXXXXXXXX，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接着母亲把她的贴身玉佩递给他道：「拿着这玉佩去找XXXXX，XXXXXXXXXXXX。」

沉璟聿看着逐渐开始心不在焉出神的人开口问：「怎麽了？」

闻言劭禹低头回道：「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往事。」

沉璟聿的视线一直看着他继续说：「母妃和我说，等我们这次从军营回去，需要进宫一趟。」

「你现在的身份是战王府的小公子，母妃对外宣称你是我父王流落在外的公子，恰好近期宫中有宫宴，皇上想见你一面。」

因为这件事，战王生了闷气，便开始对战王妃冷战，直到这些流言蜚语消散后，夫妻两人才和好如初。

明明好好的，他战王洁身自好，只有一个王妃和一个嫡长子，从哪里突然蹦出一个流落在外的庶子？这件事还是自己媳妇传出去的消息，这样不让人生闷气吗？

听完沉璟聿的话，劭禹点了点头后道：「我知道了。」

听完他的回答后，沉璟聿他看了眼外面天色，又说道：「你也该回去就寝了，有什麽需要就直接去问。」

看着劭禹离开，沉璟聿便回到矮桌前坐下，继续处理公务。

隔日，练武场，申时—

沉璟聿有事务需要处理，于是由周墨寒教导他劭禹。一个时辰后，劭禹学会了骑射，再过半个时辰，他在骑马射箭方面终于不会再脱靶。

接着沉璟聿来到练武场教他手把手亲自教导，再半个时辰后，劭禹他每射箭都能命中靶心。

周墨寒在一旁和沉璟聿说道：「他很有天赋，难道他真是你爹战王流落在外的亲儿子？」

听了这番话，沉璟聿无语片刻，然后说道：「他是我亲儿子，你信吗？」

周墨寒：「你当我傻子吗？」

沉璟聿反问：「难道不是？有功夫想这些，不如去跑欠下的十圈。」

周墨寒看着沉璟聿注视他的眼神，立刻熘了。

劭禹跳下马后，沉璟聿便道：「明日便回京城。」

「好，璟聿兄。」

回到京城后，战王府—

战王妃穿着蓝色长裙依旧雍容华贵，笑着对回来的少年道：「阿禹，饿了吧？」

她又仔细看了看少年：「看你又清瘦了不少，是不是在军营里吃的不惯？」牵着劭禹的手，战王妃轻声道：「今日知道你们会回来，便让他们做你喜欢吃的。」

沉璟聿站在一旁感受到母妃完全忽略他的存在，萧一和萧墨则在树上观察，目睹这个母慈子孝的画面。

战王妃像是想到什麽，回头看身后道：「璟聿，你怎麽愣在那里，不赶快跟上吗？」

「今日战王璟聿他爹在王府里，劭禹，你应该还没见过他对吧？」

劭禹低声回答：「嗯。」战王妃听后说道：「他不凶，所以别怕。」

他们走进王府的正厅，战王风流倜傥，身穿紫袍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喝着凉茶。

「夫君，儿子们回来了。」见战王未开口，她便主动说道。

战王道：「明日有宫宴，先用膳吧。」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但至少看到了自己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儿子，看起来长得还不错。

翌日皇宫里—

战王妃穿着浅紫宫装，牵着劭禹的手，与家人聊着家常以及听着其他人的奉承话。

沉璟聿放出话来，他这一生终身不娶，令京城千金、才女和世家嫡女的芳心碎如碎花一般。

「不知道王妃，这位小公子可有婚约？臣妇娘家有个闺女待字闺中。」

「真是意外，战王和战王妃除了世子还有一位小公子，今日总算见到了，瞧着长得如此俊逸。」

「王妃娘娘，您打算培养小公子哪些才艺？」

「小公子看起来才华出众，臣妇夫家中有个闺女尚未婚配，不知是否有幸与战王妃成为亲家？」

战王妃放开了手，让劭禹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总比站在这里听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还要好。

今日宫宴劭禹穿着一身淡蓝锦袍，显得气质清冷又疏离。

他走到御花园的凉亭，看见了穿着浅粉宫装优雅走过来的少女。

少女问道：「你是迷路了吗？怎麽绕到御花园？」她注意到他沉默不语，是因为警惕心太强吗？怎麽不说话？

她再次开口：「初次见面，我是二公主，沉夏希。」

闻言劭禹行了礼道：「见过二公主。」

沉夏希她浅笑，再过了一盏茶时间：「喂！你怎麽不和我说话了？」

「我不太擅长和姑娘说话。」说完行了礼，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等待贴身宫女回来后，沉夏希问道：「今日有谁家公子穿淡蓝锦袍？」

闻言，宫女拿出刚写好的纸条，慢慢唸道：「户部尚书的嫡次子、礼部尚书的嫡三子、李太傅的嫡子、将军府的嫡子、丞相府的嫡子、兵部尚书的庶子、战王府的小公子。」

二公主有些奇怪，会让贴身宫女写纸条纪录穿浅色锦衣和锦袍的公子，因为二公主偏爱浅色。

沉夏希若有所思那人应该就是战王府的小公子。

太和殿—

沉黎帝一身金色龙袍坐在龙椅上，欣赏着着下方的歌舞。一旁穿着金色凤袍的沉皇后开口道：「战王妃妹妹，本宫很好奇战王府的小公子是哪一位？」

战王妃尚未发言，坐在一旁温婉优雅的妃子，穿着紫色宫装，开口道：「姐姐，为何在小公子第一次来宫宴如此为难他？」

沉皇后浅笑：「本宫只是瞧瞧他长得如何，哪里是在为难他？不知妹妹为何如何这麽说姐姐。」

另一位妃子柔和婉转的声音开口道：「是吗？姐姐。」她玩弄着自己的红色护甲，不再言语。

沉黎帝开口道：「如果小公子害怕、怕生，璟聿你牵他出来。」

闻言，沉璟聿起身拱手作揖：「臣遵旨。」

他牵着劭禹走到中央，然后说道：「臣见过皇上、皇后、娴皇贵妃、周贵妃。」

娴皇贵妃看到少年的脸，那一刻收起了震惊的神色，因为他的容貌与故人的兄长太过相似，眉眼之间彷彿重现往日画面。

沉皇后留意到娴皇贵妃的表情，红唇微笑道：「妹妹，妳为何看起来如此惊讶？这位小公子是妳认识的人吗？」

娴皇贵妃手在矮桌下攥紧自己的衣袖，心中警惕，被沉皇后发现了自己的微表情，正准备解释。

一旁的周贵妃停下玩弄自己护甲的动作，开口说道：「沉姐姐，也许妹妹只是觉得这位小公子长得像她认识的人，所以感到惊讶。京城如此之大，相似的容貌也是常有的事。」

沉黎帝等待三位妃子说完后，让站在中央的两人返回座位，然后宫宴继续进行。

一盏茶后，娴皇贵妃提前离席，对一旁贴身宫女吩咐了些事。

战王妃带着劭禹来到娴皇贵妃的寝宫，问道：「娴儿，妳找阿禹有什麽事要谈？」

娴皇贵妃直言：「他的长相很像我的故人。」

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外貌实在太像了，但她也不确定他是否是故人的孩子。

娴皇贵妃的母族在邻国，她的身份是二长公主。

「妳在何处发现他的？」

战王妃听了问题回答：「是璟聿发现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