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石盒里的三千年圣婴其实是假的,是掩人耳目的消息,真正沉睡在盒子里的,应该是三千年圣女,而圣女也不在龙纹石盒,而是在青铜盒子里。
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圣婴’。
不管怎么样,三千年圣婴在吴邪看来,估计就是个古代的人体实验品,吃了长生不老药之后,人被毒死了,但因为药物作用,尸体迟迟没有腐坏,就被装在盒子里,编了这么一个故事。
吴邪伸出了手。
手指与脸颊的触碰,手指与手背的触碰,冰凉又柔软,像死人一样冰冷,又像活人一样柔软。
短暂的触碰后,吴邪收回了手,心里寻思等和黑瞎子汇合之后,找人连盒带女尸一起拉回去研究。
吴邪准备关上盖子时,手中的手电不经意地扫过了女尸的脸。
余光处有一对在亮光下泛着幽幽亮光的诡异的眼睛。
嗯?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吴邪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异样。
当手电光再次照在女尸的脸上时,原本微闭的双眸已然睁开,她那双漂亮剔透的墨绿色眼瞳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一瞬间,吴邪的整个大脑完全宕机,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凝固,整个人呆在了原地:日他大爷!起尸了!
寂静,整个石室变得落针可闻。
那双诡谲的墨绿色瞳孔,宛若一头妖魔鬼怪在黑暗种窥探着他。
就这样,在和粽子对视几秒后,吴邪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合上盖子。
然而就在他的手才刚刚碰到盖子之手,另一双修长莹白的手从盒子里伸出,快准狠地钳住了吴邪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他拉进了箱子。
吴邪大骂着扑倒在女人身上那一刻,盖子也随之被关上,亮着光的电筒落在箱子之外。
黑暗中,与以往那些跟钢筋似的粽子不一样,怀里的这位特别特别软,好像一用力就能被捏扁。
原本冰凉的肤感,变得温润细腻起来。
但是,不管再怎么身娇体软,皮肤再怎么温润细腻,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粽子成精的事实!
箱子很大,足够两人在里面拉扯挣扎。
黑暗中,吴邪试图拔出匕首,先下手为强。
可是却被身下柔软的一团紧紧抱住,紧接着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她的身体很软,但力气却很大。
吴邪拼命用力地挣扎,她都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反倒是把自己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渗出来的血把衣服都打湿了,黏糊糊的。
伤口传来的痛意让吴邪格外清晰的认识道,这不是他在做梦。
吴邪觉得此时的自己宛如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黄花大闺女,正在被一个流氓粽子动手动脚。
终日打雁,到底还是被雁琢了眼睛。
开了这么多年的棺,起了这么多的尸,炸了这么多的墓,他的报应难道就是要被这女粽子当压寨夫君了吗?
吴邪现在很憋屈,他被女尸上下其手就算了,他的身体竟然还对这粽子起了生理反应!!!
不行!不能轻易让这女粽子得逞!必须誓死捍卫清白!
吴邪的大脑快速转动,思考着应对之策。
在吴邪停止挣扎了之后,没想到压在身上的女尸也稍微松开了些对他的禁锢,也没了其他动作,乖乖地、静静地趴在他的身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似乎是在听心跳的声音。
吴邪在黑暗中哭笑不得,心里想着,早知道直接装死算了。
黑暗中,原本停在胸膛的脸逐渐往上,靠近了脖颈的位置,轻轻地嗅着。
吴邪整个人僵硬住了,才松了一口气的心又吊起来了,就怕她突然一口咬下去。
令人不安的气氛再次袭来,令人心悸。
吴邪秉着呼吸,右手缓缓地摸向口袋。
她的手按住了吴邪想要掏家伙的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尖,还有掌心的滑腻和温软。
吴邪怀疑这是人伪装的尸体。
这么想着,原本紧张到差点就要停止的心跳,这才平静了一些。
“你是谁?”
压在吴邪身上的女尸歪了歪脑袋,之后的许久,她没吭声,也没有其他动作。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吴邪沉重的呼吸和心脏的跳动清晰可闻
吴邪根本不敢动,他看起来镇定,内心实则对这成了精的粽子本能的感到有些害怕。
毕竟她有智商,还有黑夜中视物的本领,刚才精准地阻止了好几次自己掏武器的动作。
听不懂?
不会真的是吃了长生不老药之后成了精的粽子吧!
毕竟古代的语言和现代的语言差别挺大的。
话说回来,尽管这成了精的女粽子没什么重量,趴在他身上也不会造成任何负担,目前为止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但架不住身体的叛变,对这具香香软软的尸体产生了心猿意马的反应。
他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突然就对尸体产生反应了……这属实有点让他无法接受……他真的没有恋尸癖啊……
一股好似花香的味道持续钻入鼻孔,一种怪异的情绪随之侵占了他的大脑。
体温正在上升,肌肉正在绷紧,血液正在加速涌动。
她停在脖颈的脸庞微微抬起,朝着他的脸凑了凑,像是在观察什么,手指在他的下巴摩挲。
吴邪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女尸是故意的,还是纯粹缺心眼,敏感部位都贴在一起了。
黑暗中,她发出来一声疑惑的“嗯?”
确认了,这女尸纯粹缺心眼,不懂得男女有别……
擦!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因为那女尸的手摸了过去。
吴邪额青筋直跳,一声闷哼,低声呵斥道:“别动!”
女尸在听到吴邪的低呵后,动作一滞,像是被吓到了。
那只手缓缓的收了回去后,吴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无奈地碎碎念道:“姑娘你放我走吧,我们俩阴阳相隔,是没有结果的,你放我走,我回去一定给你烧钱烧别墅,再给你烧几个身强力壮男纸人。”别可逮着他一个人霍霍了。
“不要。”一道空灵嘶哑的声音出现在吴邪的耳边,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同时,萦绕在鼻尖的香味突然消失,吴邪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他沉默了几秒,问道:“你是谁?”
“我可以放开你,但你得带我出去。”温软的女声在狭小的盒子里回荡,这次没了刚才的嘶哑。
“好,我答应你。”总之,先答应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