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邪地又数了数,确实是八个,一个没少,至于为何不是十二个,我倒也没坚韧到一日三餐光吃饼。
这不是最要紧的。
往常,我都是买足了几天的干粮,没事就待在住处“闭关修行”。
没有旁的进项,日子过得紧巴,我鲜少与人打交道,这些天,竟也没发现异样。
那前些日子,我吃的是什么?
我坐在床头,沉默着,直到肚子传来叫声。
还是出去走走吧。
一碗馄饨下肚,我松了眉头,怕是我记错了,这回可能是多买了些。
总不是我得了癔症吧。
难道,还能是志杰兄与我玩笑?
然而,走在路上,看着人来人往,我心里还是发凉,当我来到学校,见到同事,那股凉意到达了顶峰。
“咦?知彰,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你的课啊……”
我觉得自己怕是还没清醒,可捏着手也是疼的。
我僵着脸,对方像是吓了一跳,“知彰你怎么了?脸色挺差。”
“今天是几号?”
“你这是,睡懵了?今天是十五,九月十五,礼拜一。知彰你……”
后边的话我听不清了,我像游魂似的走出了学校。
看着街上的人群,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卖报了,卖报了……”
我拦下报童,买了份京报。
半晌,我放下了报纸,这内容,似曾相识。
我也订了报,只是被退稿的打击太大,报差后来送的报,哦,还有信,我都没拆开。
我这是,遇上鬼打墙了?
按理说,都是进步青年了,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但这经历实在古怪。
我回忆着民间的说法,遇上鬼打墙……
我原地顺着转了三圈,又倒着转了四圈,逐渐有人投来好奇又怪异的目光,我旁若无人地停下,朝前走。
一直走,我来到了一个,小教堂?
传道士是个洋人,国语说的标准,穿着黑大褂,戴着十字架,手持圣经,询问我是否想要了解主与圣母。
我摇了摇头,迟疑着,说出了我的困惑。
他满脸悲悯地看着我,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大概是类似“人世皆苦,度入空门”之类的话吧。
真是大不敬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堂,神神鬼鬼的事,仿佛天然就令人心生敬畏。
我漫无目的地走,又先后到了佛寺道观,无人看出我的异常。
最后,我回到了住处。
“知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