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娇软求生手札 第14章 金液烙心

溶洞顶部的金液滴在青铜剑身，溅起的涟漪中浮现远古祭祀的幻影。鹿芽看着幻象中与自己容貌相同的祭司将狼牙刺入胞姐心口，青铜面具下的泪痕竟与青叶脸上的血渍重合。翎突然掐住自己颈间的暴龙图腾，暗金纹路正在蚕食未愈的伤口。

"闭眼！"璃的白发裹住鹿芽的头颅，菌丝却在触碰金液的瞬间燃烧。鹿芽透过发丝缝隙看见青叶的断指正在碳化，姐姐用最后的力气将乳牙护身符塞进她齿间。七具骸骨突然震颤组成着人形，最年轻的骸骨握住鹿芽的脚踝，趾骨挂着与她胎记相同的狼牙坠。

鸢的惊呼从暗河支流传来，幸存的女子们正用钟乳石矛捕捞发光的盲鱼。翎的利爪划开岩壁苔藓，露出被金液覆盖的母系谱图——鹿芽的名字赫然刻在被抹去的祭司之位。璃突然呕出混着菌丝的黑血，她的瞳孔倒映出面具青铜内侧的铭文：月血之子当以挚爱为祭。

"快走..."青叶的喉管发出风穿过岩缝的嘶鸣。骸骨们突然扑向最近的活人，鹿芽被其中一具压住手腕，腐朽的指骨探向她心口的狼牙胎记翎。的暴龙图腾迸出血光，她撕碎骸骨的同时，自己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流淌金液的经脉。

璃用燃烧的菌丝在岩面烙出逃生路线，白发焦枯的气味混着鸢采摘的驱蛇草，催生出致幻的紫烟。鹿芽拖着青叶爬向暗河时，姐姐的断指在她后背画出残缺的图腾。翎在狂乱中咬住她的肩胛，尖牙刺破皮肤吮吸血液的吞咽声，与幻境中祭司啜饮胞姐鲜血的声响重叠。

暗河漩涡将她们卷入地下湖，鹿芽在窒息前看见湖底堆满青铜面具。青叶的躯体突然变得透明，璃用菌丝缠住她即将消散的手腕，却捞起一把混着金砂的狼牙。翎的体温在冰冷的湖水中灼烧，暴龙图腾脱离她的后背，化作有生命的纹路缠上鹿芽的腰肢。

浮出水面时，鸢正用青铜剑劈砍着岩壁新长出的血藤。鹿芽怀中的青叶只剩半幅残躯，姐姐的右眼珠滚落进她掌心，瞳孔里封印着最后一幕记忆：幼年的鹿芽蜷缩在翎的兽皮毯里，帐而外阴影中，璃正将毒蛇的尖牙按向自己手腕。

"契约...是保护..."青叶的遗言被突然涨潮的金液吞没。翎背后的伤口彻底溃烂，暴龙图腾的金色纹路爬上鹿芽的锁骨。当璃的白发再次缠住二人手腕时，她们在剧痛中看见相同的预兆——下次月圆之夜，青铜熔炉将把她们锻造成新的祭器。

鹿芽吞下青叶的眼珠，腥甜的浆液在喉间烧出母系族长的烙印。鸢带领的女子们撞开最后一道岩门，晨光倾泻而入的瞬间，她们看见百里外苍梧部落的青铜巨鼎正在蒸腾血雾，鼎身浮现的正是鹿芽被金液侵蚀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