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他们玩了四、五个游戏,陈豫大获全胜,带着张政躺赢。
陈豫摊手,唱道:“无敌是多么寂寞……”
众人:要被气死了!
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陈豫拉着张政去坐过山车了,安年和江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剩下李殊瑶和徐彬彬仍站在原地。
李殊瑶问:“师兄,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的。”
徐彬彬不答反问:“你想玩什么?”
李殊瑶说:“我也没什么特别想玩的,不如我们就近?”
徐彬彬笑着说:“好。”
离他们最近的是旋转木马。
因为下午要录综艺,游乐园就清园了,而在刚才,游乐园又开了,但园里人不是很多,他们没排队就玩了旋转木马。李殊瑶很少去游乐园玩,今天她却一次玩了个够。
李殊瑶刚从跳楼机上下来,腿还有些软,徐彬彬绅士地扶着她走。
“殊瑶,你之前是把我微信删了吗?”徐彬彬突然问她。
李殊瑶“啊”了一声,假装回忆:“像是哪次一不小心点错了。”
徐彬彬说:“那我们再加一次吧。”
两人加上微信后,徐彬彬说:“你微信名真有意思。”
李殊瑶脸上浮起一层红:“翊翊给我起的……她说……名字越怪,人越……可爱。”
徐彬彬笑说:“是挺可爱的。”
李殊瑶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可以去煎鸡蛋了。
徐彬彬还想再说什么,可她看见李殊瑶在看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了。
“姐,你也来玩啊?这是谁?我姐夫?”一个听起来就令人生厌的男声响起。
李殊瑶说:“不是,今天录节目,他是我的搭档,小营,今天你没上课?”
徐彬彬回头看,他的背后站了一个和李殊瑶有七分像的男孩,他的周围围了一堆女孩子。
“哇!营哥,你姐居然是李殊瑶诶!我能跟她要个签名吗?”一个女孩说。
“去呗。”李营得意地说:“你让她签几张都行。”
李殊瑶说:“我没带笔,你们有谁带了吗?”
几人都摇头,李营皱眉:“一个明星,都不带笔!要你有什么用?”
女孩扯了扯李营的袖子,说:“营哥,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李营恶狠狠地对李殊瑶说:“下次再不带笔,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殊瑶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
李营说:“真晦气!”说完就转身走了。
过了好久,李殊瑶的脸上才恢复了点血色,她说:“师兄,今天的事,你可以……忘掉吗?”
徐彬彬没说话,点了点头。
李殊瑶眼眶有些红。
她最不堪的一面让她喜欢的人看见了。
李殊瑶有些恨,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原生家庭。
她也是“输”,弟弟是“赢”。拍摄结束后,众人都回了家。
按照国际惯例,大小姐是要被姑爷送回家的。
安年坐在车上,想着她今天看到的一幕。
作为李殊瑶的老板加闺蜜,她是知道很多事的。
李殊瑶她们家重男轻女,一开始,他们甚至不打算供李殊瑶上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要又让她上学了。
高三那年,李殊瑶瞒着父母去艺考,她想学播音主持。她父母根本不在乎她学什么,自她上了大学后就没有生活费了。
大一暑假那年她和父母发生了冲突后来李殊瑶就很少回家了。
大三过年,她和弟弟起了冲突,弟弟掐着她的脖子给她灌下了沸水。
他要毁掉她的嗓子。
李殊瑶的手术很成功,声音却不如从前的动听了,到现在拍戏都只能用声替。
这是原生家庭留在她身上的血淋淋的伤口。
第二天,安年、路意、韩溯之在竹歇居碰了次头。
路意看着已经成了安年第三个助理的江余,说:“我们安大小姐咖位可真够大的啊,江影帝亲自给您拎包。”
安年回想:“师哥咖位也不小,汪顶流天天给你做饭暖床。”
路意愣了一秒,脸红:“死丫头瞎说什么呢?!”
安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汪哥这么正人君子?没给你暖床?”
路意朝地扔了个苹果:“就你长了张嘴。”
安全笑得眯起了眼,啃了一口苹果,说:“谢谢师兄的苹果,不过我更喜欢桃子。”
路意朝她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韩溯之坐在一边嗑瓜子,他悄悄地对江余说:“每次他俩碰一起我就能笑一周。”
江余悄悄问:“我们为什么要悄悄说话。”
韩溯之继续悄悄说:“因为被他俩听见咱俩就完了。”
与此同时,路意猛得转过头来,盯着韩潮之。韩溯之说:“就比方说现在。”
韩溯之被安年和路意集火了半个小时才开始谈正事。
江余揉了一把安年的头,说:“我在外边等你。”
安全等江余出去了才说:“音乐就用我的《九尾》吧。”
韩溯之问:“需要什么乐器?
安年掰着手指头说:“琵琶、笛子、古筝、古琴、扬琴、二胡、葫芦丝、钢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单、双簧管、竖笛……”
韩溯之忍不住说:“要用这么多?”
安全说:“这些只是备选。”
韩溯之:“哦。”
韩溯之在备忘录中记下备选的乐器后,安年又和路意讨论相关的动作和情节安排。
过了半个小时,三人走出了包间。
安年问江余:“你接下来还有行程吗?”
江余摇头。
安年说:“我们去阿溯家吧。”
江余说好。
出了门,一行人就看见了在门口等着的汪盛文.
安全戏谑地说:“哥夫,来接我师哥了啊?”
汪盛文很自然地说:“ 一直等着呢。”
路意脸红得没眼看了。
到了韩家,一个黑影“唰”地冲过来,抱住安年的腿,仰着头说:“岁岁要抱。”
韩溯之拎着小崽子的衣后领说:“韩林绥,你都多重了?你干妈能抱得动你?”岁岁气得跟他爹瞪眼。
安年好笑地拍了拍岁岁的小脑袋,说:“干妈不抱你了,但可以让你干爹抱。”
岁岁看了看陌生的江余,指着他问安年:“干爹?”
安年说:“对呀!”
于是小崽子欢快地扑进了他新爹的怀里。
安年捏了捏岁岁的脸,对韩潮之说:“感觉岁岁又圆了一圈。”韩溯之说:“快70斤了。”
安年说:“那是该减减肥了,比我就轻十多斤。”
韩溯之说:“那是你太瘦了,你该增肥了。”
安年敷衍道:“以后再说吧。”
说话间,林知琈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年年来了啊。”
安年问韩溯之:“嫂子最近很忙吗?”
韩溯之说:“昨天她上的夜班。”
安年“哦”了一声,戳了戳正和岁岁玩得不亦乐乎的江余说:“叫嫂子。”
江余立刻说:“嫂子好!”
林知琈盯着江余看了一会儿,问韩溯之:“年年男朋友?长得挺好看啊,也是明星?”
韩溯之说:“人家都影帝了,入圈十年了”
林知干:“哦。”
安年悄悄对江余说:“嫂子不追星,也不关注娱乐圈。”
两人在韩家吃过午饭才走。
江余送安年回家,到了安年家楼下,安年突然问:“江余,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呀?”
江余说:“是挺喜欢的。怎么了吗?”
安年说:“我们以后结婚,我可能不太想要孩子。”
江余说:“那我们就不要。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此后的一个月里,安年和路意天天练舞。
俩人干脆就在练习室里支了俩行军床,练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练。
路意抽空了还在想:幸好江余知道他和汪盛文是一对儿,不然得来阉了他。
由于昼夜不分地练习,安年又瘦了。
这天,江余捏着安年快皮包骨头的手腕,说:“年年,你最近多重了?你看你手腕就这么点。”说着,他把食指放到大拇指的指肚上.环成一个圈给安年看。
安年说:“没这么夸张吧?”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好像有这么夸张。”
一边的路意说:“你增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安年:“好吧,我尽力。”
江余把《不一样的我们》里的海报找出来,说:“一个月前还是这样的。”安年说:“这个综艺播了?我都没看。”
江余满意地说:“播出那看天余年粉高兴了一晚上,咱俩的片段几乎没剪。”
安年“啊”了一声,问:“那我的唯粉们……”
江余说:“她们好像还挺淡定的。倒是我妈,看完之后给我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激动地尖叫了29分钟。”
安年说:“阿姨她……”
江余说:“CP粉,快混成粉头子了。”
他想了想说:“《潜行》后天首映,你去不去?”
安年转头问路意:“师哥,我去玩儿一天?”
路意要无语死了:“说得好像我揪住你不让去似的,不过既然出去了,就和江余好好吃一顿,长长肉。”
安年点头,问:“那用我帮你带点儿吃的吗?”
路意说:“我又不用增肥。”
安年:“哦。”
江余说:“前期宣发没加你名字,你今晚要不弹个琵琶?”
安年点头。
晚上《潜行》官博和安年不约而同地发了视频。
只不过《潜行》发的是当初倒弹版的《长安雨》,安年发的是正弹版。由于这部分只拍了脖子以下,所以大家都没看出来这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