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法少女不是咒术师 第53章 警告

东京，咒术高专内。

大半的咒术师和辅助监督都因为突发的异变前往了静冈，本就没多少人的校园如今更加空旷。

“所以去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最后真正进入静冈里面的只有五条老师和小遥而已啊。”结束日常的训练，野蔷薇坐到操场旁的台阶上，有点不满地嘟嘟囔囔。

因为大量人手被派去解决静冈的问题，导致他们未来几天需要处理的任务量骤增。

“毕竟说不准什么时候「无」会成长完全，又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危险情况，谨慎点总没什么坏处。”伏黑惠站在台阶旁边，回答着野蔷薇的抱怨。

野蔷薇撇撇嘴：“说的也是……而且，比起在东京一天到晚处理这种无聊的任务，静冈那里有意思多了。千年咒灵的传说，让人恐惧的同时也同样很吸引人吧？”

“也不只有「空」一个千年咒灵吧？比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空」，眼前不是就有一个千年前的诅咒吗？”伏黑惠说着，伸手指向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虎杖悠仁。

“喂，你今天怎么了？没精打采的。”野蔷薇拿起刚刚练习用的木刀，戳了戳虎杖悠仁的腿。

“啊？”虎杖悠仁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这家伙，刚刚完全没有听我说话吗？！在说静冈啦静冈，那里发生了很惊人的事情对吧？而且五条老师和小遥都去了那里，当然会很关心。”

“静冈啊……”虎杖悠仁呢喃一声，“既然这么担心的话，我们也提出申请过去怎么样？”

“让人心动的提议，但是不行吧？”

“东京这里的咒灵也需要人手处理。”伏黑惠进一步补充道。

“……”被拒绝的虎杖悠仁也没辩驳什么，只是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野蔷薇看不过眼，跺跺脚：“有什么话就说啊，你根本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设啦。”

“嗯…要怎么说呢…”虎杖悠仁略显苦恼地挠挠头，“诅咒的话可以相信吗？”

其余两人不约而同望向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虎杖悠仁踌躇良久，终于开口道：“是……宿傩突然和我提起了关于静冈的事，他告诉我，静冈那里比我们预想得还要复杂，搞不好五条老师他们……会死在里面。”

宿傩的原话要难听的多，这已经是虎杖悠仁美化过后更加委婉的说辞，但已经足够让伏黑惠和野蔷薇严肃起来——

“什么意思？”

“应该在五条老师他们出发没多久后……”虎杖悠仁背对太阳，面向伏黑惠和野蔷薇，影子投在脚下。

五条悟他们是乘坐早上七点钟的列车前往静冈，而这件事在前天就基本已经决定。

可是两天以来，宿傩没有对这件事发表过任何意见——大部分时间里宿傩都不会主动和虎杖悠仁说些什么。

偏偏在五条悟和竹内遥离开之后，宿傩突然和他提起了这件事，而且说出了——

“不想让六眼小鬼死得太难看的话，我劝你尽早买一张去静冈的车票。”

虎杖悠仁复述出这句话，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

“他有没有说静冈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半晌，伏黑惠开口问道。

虎杖悠仁摇摇头：“我有问过，但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我，所以我才对他的话有所怀疑，总觉得他不像只是想好心提醒。”

“但他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五条老师他们可能会死这种话吧？”

虎杖悠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这也是他没办法完全忽视宿傩说的话的原因。

见虎杖悠仁不说话，野蔷薇拍着膝盖站了起来：“总之，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真的有会死掉的危险，哪怕只是可能性，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她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其他两人：“你们两个呢？怎么想？”

“……”

*

“你们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到底为什么要现在申请去静冈？那里的人手安排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夜蛾正道放下制作中的玩偶，黑着脸，用犀利地目光盯着面前三名突然闯进来的一年级生。

“已经说过了啊，我们如果不过去的话，五条老师和小遥搞不好会死掉诶！”野蔷薇正视夜蛾正道的眼睛，大声说道。

“我说的是「说得过去」的理由，你们现在的理由和胡扯有什么两样？”夜蛾正道头上的十字架犹如实质，“至少拿出支持这一理由的证据给我。”

野蔷薇和夜蛾正道大眼瞪小眼，还是虎杖悠仁弱弱地举起手解释道：“……是宿傩这么说的。”

“宿傩？”夜蛾正道反问道。

“你可不许说出诅咒的话怎么能相信这种话啊。”野蔷薇抢在夜蛾正道要说什么前嚷嚷道。

夜蛾正道：“…………”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道：“我不是要说这个……算了，我可以考虑这件事，但要宿傩亲自来和我说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着，夜蛾正道看向虎杖悠仁的眼睛，像是通过那双眼睛看进隐藏在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真敢说啊，臭老头子。”一张嘴从虎杖悠仁的脸旁冒出，阴恻恻地说道。

夜蛾正道面色如常：“你既然和虎杖提这件事，就说明如果虎杖不在静冈，你没办法做你想做的事，而且这件事对你非常重要。”

“哈。你确定要拿这件事威胁我？还真是不把六眼小鬼的命当回事啊。”

“不，”夜蛾正道冷声道，“正是因为我非常看重悟的性命，所以才一定要问清楚。”

*

正午的阳光照在残缺一角的屋顶，竹内遥看了眼时间，已经11:26分了——

他们差不多早上八点达到静冈，之后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来到月寻神社，在这里的两个多小时来寻找「无」的踪迹。

换句话说，在咒力会不断流逝的静冈，五条悟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半小时，超过他自己预计的会陷入咒力衰竭的虚弱状态的一半。

但是……

「无」依旧不见踪影。

五条悟在和待在静冈周围的咒术师通话，交待这里遇到的情况，并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竹内遥趁着这个时间，打算去神社后的院子里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水泥的地面暴露在阳光下，被晒得微微发烫，院落东南角栽了一棵梧桐树，枝叶茂密，遮挡出唯一一片阴凉。

竹内遥的视线不经意从那棵树上扫过，却猛地顿住——

“小遥，真是好久不见。”

枝叶的缝隙见露出一对白色的耳朵和…一双玻璃球般的红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