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梦成诗 第3章 人命案

玖扬灵绵长的梦里依旧有那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可惜的是内容和昨天无关，是新篇章，但是也毫不妨碍他的好心情。把碎了一地的摆钟踢到一旁，进了浴室。

梦里自己解了领带，在美人的腰上细细绑了，长发飘着，精致的脸庞上薄唇微抿。他牵着人往床上走去，真是梦幻般的体验，以后一定要把所有的梦实操一遍。

当他悠哉游哉走进联合安全中心USC大楼的顶层办公室的时候，一个粉色头发身影扑了上来。

一阵哭天抢地，“队长，出人命啦。”

玖扬灵淡然带着身上挂着的小玉走进了门，特遣队的几个主要成员都在，围着一个虚拟大屏齐刷刷把目光投了过来，大屏上入目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死相不怎么好看，脖颈上是明显的掐痕，身上也没一块好地方，胳膊和腿姿势有点诡异，大概是断了。

站得最笔直的最严肃的卡威插了话进来，“队长，这是今天早上九点钟一个钓鱼佬报案的。”

小玉从玖扬灵身上下来，“那个钓鱼佬找的地方我八辈子都没去过，那么隐蔽的地方，当时我们找了几个巡逻机飞了半个小时才到。”

巡逻机的速度不慢，半个小时是有点长了。

“具体位置是火卫一和火卫二之间的行星环，这里是天文位置。”

这地方就算防空局的巡逻机一年也去不上几次，抛尸的人煞费苦心啊。

“这个钓鱼佬有钱得很，是个陨石爱好者，经常去行星环的地方找自己喜欢的陨石，据他描述，他发现尸体的时候是昨天晚上十点钟，他看到之后把尸体放在自己的舱内，继续钓了十一个小时准备返航的时候才拨了报警电话，我们当时让他守在原地，去现场看了，这些是照片。我们也调了他舱内的记录，没什么问题。”

这些钓鱼佬实际上更应该叫钓石佬。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

“另外，他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是被折放在一个包裹里的，外观看起来像一个很特别的石头，所以钓鱼佬就把石头钓了起来，然后才发现不对劲，打开包裹才知道是尸体。”

确实是不错的策略，太空中的高能辐射足够把所有的DNA都破坏掉，即便发现尸体，线索也少得可怜。

“人脸能认出来是谁吗？”

“照片比对之后有几个结果，跟家属确认之后，已经得出结论了，是一天前失踪的一个明星。”

屏幕上调出了写真照片，玖扬灵对娱乐界没什么了解，但照片上的人是够明艳的，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倒了血霉了。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根据尸斑程度，以及运送出大气层裸露在太空中的DNA损坏程度，推算出来大概在12号晚上十点，出大气层的时间在晚上十一点，出发时间在晚上十点五十分。”

“可疑对象？”

卡威调出一屏的3D虚拟头像，层层叠叠的关系网投射到空间里。

“这个包裹在A12区的大街监控里出现过一次，提包抛尸的是个小喽啰，但是小喽啰无权调动防空局的巡逻机去行星环，指使小喽啰的只能是有权在这个时间段进行防空局内部巡逻调动的人，小喽啰是这个人身边的叫不上名字的助理，大概这助理也不知道包里装的是什么，所以失误把包露在了监控之下。他的主子叫易安杨，是METC总指挥Gabriel的侄子，当天他们没有出现在任何监控里，没有出门。但监控显示，那辆车是从易安杨的别墅里开出来的。这件事还和防空局扯上了关系，但是我们无权去调查他们内部调动的事情，所以需要向上汇报。”

玖扬灵拍了拍卡威的肩。

“你果然适合接我的位子，卡威。”玖扬灵第一天到特遣队的时候就觉得卡威是个人才，他对下属的夸奖从不吝啬。

卡威严肃的脸上裂出一抹笑意，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玖扬灵知道，这小子现在很开心。

“小玉，准备拘捕令。”

“易安杨的吗？队长，你胆子真大。”这易安杨是Gabriel的侄子，谁不知道这名号，谁见了易安杨的狂妄不得夹着尾巴做人。但是遇到了队长，这就不好说了，但是还是蛮担心的，毕竟权势二字，大山啊。

“对，十分钟后出发。”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防空局和METC有关系，这种杀人抛尸的事情都合作得亲密无间，站在最顶层那两位不会食同器寝同床吧。

“现在他人还在别墅，但是两分钟后会出发去一个私人俱乐部，我们可以在A12区区口进行拦截。”

“小樊，监听愈发得心应手了啊。”小玉拿了拘捕令放进了文件袋。

几分钟后，荷枪实弹的几辆车从USC大楼呼啸而出。

*

易安杨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从来他想得到的就没有被推三阻四过，虽然一天前刚和纪无忧合作过，但只是一条人命而已，难道还算什么了不起的人情吗，他的巡逻机空着不用也是浪费，给自己运个包裹也算不上什么。

“纪无忧，你搞搞清楚，我已经说过了，三天我要见到他，你现在在说什么？什么总指挥发话？他发什么话跟我有关系吗？你只要把人给你送过来你不懂吗，你能听得懂人话吗？”

“易先生，这是总指挥特别要求的，您也知道，我只是传话而已，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总指挥提。”纪无忧自然也不是好揉捏的，何况这是他的战果，他从上司那争取来的，他的壁垒现在坚不可摧。

“好，纪无忧，你最好没什么破绽。”易安杨自然不会去找纪无忧的上司，那个疯子比自己还疯，既然来软的不行，就得智取，人生的选择是很多，既然他纪无忧不放人，自己就去抢。

“易先生，稍安勿躁。”

纪无忧收起了被易安杨切掉的通讯，他是胜利者，这在以往的所有对话中是少见的，他终于能直起身板挺起胸膛面对这些纨绔子弟。面前的投屏是秋易房间的监视画面，真的不是天人吗，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天使的时候眼睛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他永远忘不了这个天使迷醉的表情，虽然是被下了药的缘故，当他发泄在天使的脸上的时候，那是天堂吗，是的，一定是的。

他久久地沉醉着。

但是一丝不和谐的画面出现，打碎了他的幻梦。

面前的监视投屏玄关处破门而入了几个大汉，带枪蒙面，把泡在酒瓶子里的秋易带了出去，塞进了楼下的车里。

纪无忧迅速冷静下来，给那两个保镖拨通讯，果然，已经无人接听了。

这是易安杨做的吗，易安杨早就盯上那个房间了吗。

这是无法接受的失败。

他走出了房间，他当然要夺回天使，这是他的使命。

*

“对，把人带去俱乐部顶层套房，我十分钟后到。”

易安杨看着发来的视频，人已经被迷药控制住了，大概十分钟后发作，自己十分钟后到，真是想想就让人全身发硬啊。血液已经冲了上去，腰间的反应也愈发剧烈，那张脸真是女娲亲手造的吧，前几天那小明星比不上这天使的一根睫毛，唇线细薄，真想放进他的嘴里。明明不久前享受过那张嘴，怎么如今还食髓知味一般。

他对着那张照片，手里上下动作，不久喟叹一声，古董机上多出了□□。

车还在前进，A12区的景色也在变换，今天时间还很长。

到底是谁让那天使留长发的呢，更是勾魂，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天使的场景，是Gabriel领回来的，说是要送给某个权贵，面对这种天使，自己怎么可能放过，和Gabriel说玩完之后给自己，当时Gabriel愣了一下，他是自己的叔叔，自然会满足自己。

当然事实也是这样，那滋味，永生难忘，如果一直是自己的就好了，但是天使毕竟是天使，是要照拂所有人的，现在医疗术也很发达，天使会一直恢复原状的。

车停了下来，易安杨以为到了，比往常快了很多。兴冲冲地开门下车。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司机颤颤巍巍提醒了一句。

一群USC的人几辆车几十个人围住了他这辆车。

为首的是那个名字很怪的人，他一直记不住，只记得他的脸，因为有段时间是想要把这人培养成自己的小情的，但是这人的职位越来越大，不好下手，也就放弃了。

如今却是在自己头上动土。

玖扬灵率先上前，眼神上下扫了一下，这人连裤腰都没收起来，浑身散发着一股纵欲的气息，眼神污浊不堪，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冷笑一声，手里拿着拘捕令几乎贴在易安杨的脸上，“易先生，走一趟吧。”

易安杨嘴角微勾，眼神往玖扬灵胸膛的牌子看去，手也摸了上去，一字一句念了出来，“玖扬灵，原来你叫这个名字，是很怪，我一直都觉得很怪，怎么，玖先生，找我做什么。”

“你涉嫌一起谋杀案，走一趟USC吧。”玖扬灵没有避开他的手，只是往身后招手，卡威掏出了手铐，上前抓住易安杨的手腕。

“但是玖先生，在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我也有最基本的人权不是吗。”易安杨被带着往USC的车里走去，姿态懒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玖扬灵扫了一眼易安杨的车，笑了笑，这会是个几等功呢，“卡威，你带人回去，小玉，跟我走。”

“队长，去哪啊？”

“去他的目的地，俱乐部。”

小樊递过来一个封上的手机，便转身上了回USC的车。

“嗯？”

“易安杨身上的手机。”小玉在一旁补充，笑着看着车队走远，“小樊顺手牵羊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啊。不过现在已经没多少人用这种老古董了，易安杨这种身份怎么还在用，奇怪哦。”

玖扬灵打开这个手机，没有锁，看到开屏照片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信息让他沉下了气息，“小玉，他们本来要去哪？”

“A11区的私人俱乐部。”

司机被玖扬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车门拉下来狂打了一顿塞回了驾驶位，“去你们老板的私人俱乐部，敢耍花招，你这辈子进去都出不来。”

那司机被打得鼻青脸肿，在驾驶位上战战兢兢，以最快速度往目的地走去。

小玉也被玖扬灵这阵仗吓到了，这种状态的玖扬灵不多见，是按耐不住自己即将暴走的状态。

*

“怎么易安杨还没到，说好他第一个，一直不来，这不是让我们画饼充饥吗？这还是好兄弟吗？”看着眼前的美好的晚餐却不能开动，这无疑是对人最大的折磨。

“你可别动这种心思，如果你第一个上了，他估计会发疯，你也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事。之前有过这种事情的，你可别忘。”

所有人的火热目光都在房间中心裸着不断挣扎的人身上，那人隐忍的呻吟不断从咬紧的唇里飘出。

喉结滚了一滚，“是啊，人当场就凉了。”

腰间的反应让每个人更趋于本能地提出对自己有利的问题，“再不上他药效过了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人跑？”

“那把人和床绑到一起吧，我们也不算第一个，只是限制了他的行为而已。”说完嘿嘿笑了两声，□□的气息呼之欲出。

“你聪明啊。”所有人都在内心拍腰叫好，这是个好办法，法不责众就是这个道理。

“你本来脑子不怎么好的，怎么如今开窍了，啊，蒙子？”

几人□□着往床边走去，手里拿着几根绑气球的丝带，今天是易安杨说好的开荤日，几人早就备好了道具，易安杨迟迟不来，真是遗憾啊。

床上的人意识不清楚，身体发烫，眉头紧拧，面色潮红，无意识地喘息着。

几人越来越近，围着床站了一圈，都倾身下去细细看着床上的尤物。偶尔互看两眼，彼此眼里闪烁着淫邪的光。

要上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气氛顿时凝滞，几人不好意思地互相笑了笑。

收回愣在半空中的手。

有人打破尴尬率先出声。

“这是易安杨回来了吧，去开门啊。”

几人反应过来，退开几步，装作等着易安杨的样子。

有人快步上前开了门。

*

玖扬灵看着开门的人，余光扫过房间正中那张大床和床上的人，整个房间透着**的紫色，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香味，那些人手上的彩带还没来得及房下。

玖扬灵冷笑一声，手里的枪上了膛。

面无表情对着眼前的人扣动扳机。

那人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脑门被开了一个洞，身体直直倒了下去。

房内几人反应过来，来人不是易安杨。

玖扬灵迈过倒地的人走进室内一枪一枪不绝于耳。

小玉在楼道听到枪声瞪大了眼睛，赶忙往房间走去。一般情况下对普通市民是不会这样直接开枪的，怕是玖扬灵已经有点失控的意味了。

霎时间，房间里血气弥漫，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迹脑浆蔓延开来，倒地的人手里散落着没来得及上膛的枪。

他身上的制服也染了不少血迹，抹掉脸上的血滴，走到了床前。

“队长，你怎么开枪了？！”小玉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无人幸免，倒了一地，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算是闯了大祸，不说这些人的罪行，USC没有现场就把犯人打死的道理，即便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也需要层层上报之后才能获批。

玖扬灵像是没听到小玉的话，沉默着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人，片刻后才似回应一般，“小玉，这里有人非法持枪并且袭警，被全歼。”

小玉看着散发着阎罗气息的玖扬灵咽了咽口水，“是。”

玖扬灵描摹着那张脸，他知道眼前的人绝不能受二次伤害，也绝不能成为案子的中心人物，按易安杨的熟练程度来说，不排除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见那个禽兽身上背着的血债不少。秋易的记忆也有问题，跟这些人大概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床上的人浑身有着不正常的高热，眉目紧拧，唇角溢出喘息，像一副画，但是他知道这幅画现在很痛苦。

玖扬灵捡起了地上的枪，上了膛，朝自己的胳膊开了一枪，顿时血流如注，又把枪扔回了地上，脱了衬衫绑了手臂。

扯了床单裹了秋易的全身，把人抱了起来，能清晰感受到怀里不断细微颤抖的高热身躯。

意识早已涣散的人似乎扫过一眼玖扬灵的脸庞，静静在玖扬灵怀里，了无生气，只有微弱的起伏战栗能表明人还活着。

随后头也不回地发号施令，“小玉，叫季徊的人过来，我去医院处理枪伤。”

小玉眼前一阵狂风卷过，玖扬灵已经走远。

队长的状态和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不一样，现在已经是狂暴的状态。看起来契机是那个受害者，大概是很重要的人，而这个俱乐部是易安杨的，易安杨在遇到USC之前是打算来这里的，细思极恐。

易安杨手里的人命到底有多少条啊。

*

纪无忧下车就往电梯狂奔，电梯迟迟不来，就让几人先爬楼梯上去，命令是务必阻止易安杨，连绵不绝的上楼梯的声音渐远。

几人走后他一个人等着电梯。

秋易是一定不能出事的，出事的话总指挥那里没办法交代，自己的职位也会摇摇欲坠，多少年的心血毁在易安杨手里，他不能想象。

易安杨这颗老鼠屎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失。

“叮。”

是楼层到达的声音，电梯门开了。

他抬起头准备上去，却被出电梯的人吸引了目光。

那张脸他当然认识，是玖扬灵，USC刚上任不久的队长，他怎么在这里？

而且散发着血腥气，胳膊上是明显的枪伤，这不是易安杨的地方吗，难道易安杨在现场被抓了，但是怎么不见人下来，USC在这里也好，肯定会阻止易安杨的，秋易会没事的。

他定下心神才注意到玖扬灵怀里的人，全身被盖得严实，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手上抱着的是谁？是秋易吗。

对了，那两个人之前汇报过玖扬灵纠缠秋易的。但是为什么是USC先得到的消息，甚至比自己还快一步，这对他来说不是有利的消息。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玖扬灵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电梯也关上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

包扎好的玖扬灵站在了秋易的病床前，人还在昏迷着，眉眼平静。

一段段液体被输入静脉，像是流动的珍珠一般。

窗外的夕阳残残地照进来，带来行将就木的余晖。

他无法想象，这十五年他都是这么过的吗，他的身躯很完美，没有任何伤痕，甚至一些很日常的划伤都没有，这对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是很不正常的，一般很少有人会做去除伤疤的手术。

而这次的行动，如果差了一步，悲剧就会上演，就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上演，人类的悲欢为什么不能相通呢。

自己也升得太慢了，十五年才找到他，为什么没有更早呢。

如果早一些的话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他抽起嘴角苦笑。

听完医师的描述，他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活着，因为一桩人命案被抓到USC的易安杨，最应该死掉的那个，现在还生龙活虎。

“队长。”小玉站在了门口。

“嗯。”

“总理请你回去。”

玖扬灵在床前沉默地站了一会，“我放你半天假，帮我照顾他吧。处理完我过来接人。”

随即笑了笑，转身路过小玉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总觉得玖扬灵这笑凉凉的，比他平时毒瘾发作的时候的笑还凉。

*

James的声音传遍了整栋楼，走到办公室门口的玖扬灵停住脚步捂上耳朵。

“他去抓是他的事情，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易安杨和METC的总指挥什么关系你们不知道？我都惹不起的人你们几个小虾米惹得起？！现在总指挥亲自跟我要人，你们让我的面子往哪放？”

他惯常是知道玖扬灵的性子的，最近多事之秋，却是让这小子冒了出来，惹出的祸一个比一个大，他这个事务总理位子能不能保住也是个问题。

“玖扬灵，进来！”

被点了名字，玖扬灵乖乖进去。

“呵，英勇就义？舍生忘死？？怎么我们队长现在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即便扯上了人命，即便手法再恶劣，这是你能制裁的吗？和他在一起玩的哪个家里没家财万贯，一屋子的人，全是你的杰作吧？十个人，死了九个，一个正在抢救，玖扬灵，他们的权势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何况你只是胳膊擦伤！”

半小时之前，James在跟Jacob汇报A13区油库着火的事情。

Jacob也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这次着火显然是有人故意在联盟百年之际惹事，大抵是冲着这个MGC的总指挥位子来的，以后的事情还会越来越多，直到他下台。三大总指挥的阵营早已一分为二，当初他接过这个位子的时候，他们曾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只是他没同意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会相安无事的，谁知道在百年的时候等着自己。

自己提拔James上来也是因为James能帮自己处理一些底线之下的事情，James的七窍玲珑心总是能很好地处理各方关系，让事情不至于到极端的地步，可是如今，利剑的刃已经朝向了自己，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他也不会怕。

来自Gabriel的通讯闪烁着微光，Jacob向James挑了挑眉按下了接通键。

James在一旁静静等着。

Jacob听完脸色不变，淡然切掉通讯后沉默了一会，转头问James：“玖扬灵把Gabriel的侄子给抓了，你知道吗？听Gabriel的意思是，玖扬灵还枪击了几个富家子弟？”

Jacob见他一脸懵，笑了笑，“看来你也不知道，玖扬灵真是棋局里横冲直撞的皇后，想来你的人也不会无故做这些事情，现在的局势不明，James，我要你把这件事渲染成对我方有利的言论，我们要提前进入战备状态了。”

“是。”James没想到这么快冲突就起来了，Jacob先前说提前准备着，但是事情发展迅猛，让人来不及反应。

James回到USC大楼听了汇报，才知道玖扬灵这些好事的细节。

当场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让人把玖扬灵从医院叫回来。

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玖扬灵，一副不觉得事情有多大的样子，James久违地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收了泼天的脾气，语重心长地对玖扬灵说，“你知道吗，你的行动打乱了总指挥的计划。”

玖扬灵跟他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他欲扬先抑的脾性，只是总指挥有什么计划，他是真的不知道，James也从来没说过。

“你一共开了几枪？”

突如其来的问题不妨碍玖扬灵的快速回答，“十枪。”

“有一枪人没死，你的枪法该练了。”

玖扬灵笑了出来，“老板，不带这么纵容下属的。”

“你再笑你的舌头就留在这吧。”James嘴上毫不留情，“你把易安杨放了，注意方式方法。”

“老板，你让我放？我现在是想杀掉他的，换个人吧，我怕我忍不住掏枪废掉他。这次我卖你个面子，下次他落在我手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放心，我会不留痕迹的。”

James看着走出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起来。

联盟要大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