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把心脏召唤出来,心脏四周是黏稠的乳汁,多得能够顺着底下流下来。
白靛把心脏随手丢在蝎子旁边,让它自己顺着味道去吮吸。
它确实闻到那股甜得发腻的味道,晃着尾针就去寻找味道从哪散发出来。
它的附肢强壮有力,用附肢抓住心脏,心脏表面光滑,它的附肢打滑,没抓牢。
它仿佛知道这不是虫母,哪怕面对乳.汁,也兴致缺缺。
白靛见它迟迟没喝,皱着眉,“你不是说乳汁能够吸引所有的生物吗?”
250傻傻的回复,[对呀。]
[但是我觉得它不正常嘛。]
250哼哼唧唧。
内侧锯齿状的螯肢咬上心脏,白靛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本就敏感,此刻更是,他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呼出的空气潮湿温暖。
虫母的气息如此近,它跌跌撞撞的往白靛身上扑,白靛接住它。
“算了。”
白靛捧起蝎子,“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白靛把心脏握在手中,他挤压着心脏,他用了点力气,越是用力捏,乳汁才能够从里头透出来。
白靛仰起头,心脏在他手中跳动,好像有了生命似的。
白靛咬紧自己的下唇,他大口大口喘气,终于,乳.汁从心脏里一点一滴的流下来,他把滴下来的乳.汁抹在自己的胸肌上。
白色的乳.汁与深色的肌肤完全融为一体,像是在美丽的雕塑上作画。
白靛把蝎子放在胸肌上。
和他想的一样,蝎子立即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因为心脏而发酸的胸肌还在抽搐,蝎子的口器中是坚硬的,布满大大小小的颗粒和锋利的尖刺。
蝎子似乎把乳汁当作是从他的体内产出的一样。
白靛突然觉得格外讽刺,他从小就被抛弃,排斥在众人之外,死也死得窝囊,不会有人记得他。
好不容易复活,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变得特殊,就像书里的救世主,天选之子一样。
结果还是,白靛的额头抵在手臂,他沉默不语,落得跟怪物在森林中生存。
白靛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奇怪。
但是,如果蝎子不背叛他的话,他还是能够接受,一个不是人的同伴。
不是吗?
反正他现在也和怪物没差别了。
它趴在一边喝完后,又懂事的换了个位置,继续舔着心脏滴上来的乳.汁。
它吃得兴奋了,整个脑袋大张着口器,几乎要把整个胸肌完全吞下去。
白靛也不知道它要喝多久,他平躺在床上,用身体托着缩小版的蝎子。
白靛适应了淡淡的快感,他现在开始思考梦里出现的山顶,他需要去看看。
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况且,如果温度真的再降的话,到时候食物和取暖都是个大问题。
白靛想着想着便睡过去。
白靛被冰冷的身体给冻醒的,有个脑袋趴在他的胸口,嘴里含着东西,半边脸颊都陷在胸肌间的沟壑中。
它睡得平稳,完全没有呼吸。
白靛把手放在它的鼻子下试探,啧了声,要不是知道蝎子是个怪物,他或许真的会误会躺在自己怀里的是具尸体。
白靛低头,他的大腿上缠绕上它的青绿色发丝。
白靛挑眉,他用手指缠绕住发丝,小心翼翼的拉开,只见几缕发丝编在一起,顶端是长有尖锐牙齿的口器。
还流淌着涎水,馋得一张一合,巴不得现在又贴上虫母的身体,去获取虫母的味道。
他的双腿几乎要被发丝完全包裹,更过分的是,有的还贴在大腿内侧,大腿内侧温度较高,而蝎子浑身的温度极低,企图从白靛大腿处汲取温暖。
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让自己从这样复杂的发丝中挣脱。
白靛掐住蝎子的脸颊,触碰到它脸颊的时候,白靛感慨,这皮肤确实嫩,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哪里来的富家少爷。
白靛迫使蝎子张开嘴,懒洋洋开口,“醒醒。”
虫母在叫它。
它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虫母就出现在它的面前,它眼里瞬间闪烁着光芒,亲热的去贴白靛。
“等会。”白靛制止它的亲近,他拉起其中的发丝,在它的面前晃荡。
“把它们收回去。”
它这才发现,虫母的腿被它的发丝缠绕,虫母的气息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它,让它睡了个好觉。
它赶忙想要把发丝收回来,但可惜的是,发丝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愿离开温暖的虫母。
它一方面因为虫母的香甜流着口水,一方面又急着收回发丝。
一通折腾后,发丝把它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它在虫母面前变成蚕茧的样子。
白靛没管它,一脚把它踢到地面的毛毯上。
白靛看着自己全是咬痕的双腿,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发丝顶端的口器非人,咬上来的时候会小心的叼着腿肉。
放在口器里慢悠悠的品味。
白靛难得觉得自己双腿酸痛,不是自己的。
他倒吸口冷气,不解气的又踢了脚在地面蛄蛹的蝎子。
它茫然的看了眼虫母,以为虫母是在和自己玩,转动身体去贴虫母。
白靛威胁它,“要是把身上弄脏了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便没管地上僵住的蝎子,它挪动自己,让自己完全待在毛毯上,远离布满灰尘的地面。
松开发丝,上上下下检查自己,干净的,而且是香的,有虫母的味道。
好香,好香。
它没忍住咬上自己的手臂,跟咬白靛时完全不同,它用了十分的力,手臂差点被咬穿。
不好吃。
白靛把洞口的树叶挪开,他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仅仅只是一晚,整片森林都被白雪包裹,树叶地面都铺上了雪。
白靛揉了揉眼睛,被气笑,“这是要逼死我?”
[宿主!你不要想不开啊!]
白靛站在洞口,感受风吹来的寒气,他的后背贴上一具男人的身体。
白靛幽幽开口,“啧,你是不知道自己体温有多低?”
“离我远点,不然我就要被冻死。”
它歪着脑袋,兴奋的把自己冒着血的手臂递到虫母面前,似乎在炫耀。
白靛看着它在滋滋冒血的手,瞬间头疼,“给我收回去。”
他用手拍了拍蝎子的脑袋,重新把叶子挡住洞口。
白靛把上次带来的草药一同搅乱,他盘腿坐在床边,他分不清草药的种类,本着蝎子也不会死,于是就抓了一把。
它端坐在毛毯上,痴痴的看虫母的动作。
系统给的衣服相比他来说要小一号,衣服紧紧绷在肌肉上。
白靛把袖子撸起来,他在捣药的时候,小臂上青筋暴起。
它看得直咽口水,把脑袋搭在白靛的大腿上。
跟虫母待得久了,它都忘记虫母会发.情的事。
这样它也很满足,哪怕不跟虫母交.配,只是静静的待在虫母身边——才怪。
它不会得到满足,它是怪物,而怪物,就应该把虫母抱在怀里,它只要虫母,虫母只能属于它。
它是虫母最爱的孩子。
“好黏人。”白靛把蝎子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他细致的帮它把药敷上去。
“下次再咬。”
白靛嗤笑,“我会把你的牙全部敲了。”
它看着自己手臂上,虫母为它敷的药,开心的往虫母的怀里钻。
有虫母偏爱的雄虫,会变得更肆无忌惮一点。
怀里的蝎子有着最澄澈的眸子,干净无邪,它做的所有事,都是凭借自己的本能。
白靛掐住它的后颈,“冻死了。”
但到底还是没把它推开。
——
外面的雪停了,白靛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顺便还把蝎子的毛毯拆了,把最上层的盖在身上。
它心疼的摸着自己的毯子,这是虫母给它的,但又是虫母把它拆了。
一时之间,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能偷偷的把剩下的毛毯往角落放,整只蝎子盖在毛毯上,用青绿色发丝铺满毛毯。
它以为这样,白靛就发现不了毛毯。
飞鸟的羽毛保暖效果很好,白靛穿在身上,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
他把斧头握在自己手里,掂量掂量。
[哇!好大的雪!好漂亮!]250感慨一番,它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
雪比之前还要厚,白靛踩上去,没过自己小腿。
“出来。”
它听到虫母的召唤,赶紧迈开腿赶过来。
“沙沙沙。”
“变回去,雪有点冻脚。”
在这样的天气,白靛不仅需要食物,还需要足够保暖的毛皮。
即便有一身肌肉御寒,但面对这样低的温度,白靛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它从洞穴里跑出来,及地的青绿色发丝柔顺,盖在白色的雪上。
它的脑袋还顶着白靛给它做的花环。
白靛双手抱胸,上下扫视面前的蝎子,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长得确实好看,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它听懂虫母的话,原本温柔淡雅的脸中间出现一道裂缝,螯肢从里面扒开人皮,把一张人皮完全撕下来。
紧接着是坚硬的外壳,庞大的身躯撑破柔软脆弱的人皮,一寸一寸地在面前暴露出最恶心的一面。
粘液顺着棕黑色的外壳滴落,逐渐把地面的雪融化。
白靛用手掏了一团雪放在蝎子表壳,把壳上的粘液擦干净。
“走,先去捕猎。”
白靛抓住蝎子的附肢,手脚并用爬上去,他一个翻身,稳稳坐在蝎子的后背。
虫母在它身上。
这个认知让它兴奋不已。
甚至想在雪地打上几个滚。
白靛曲着手指敲敲它的脑袋,“安静,再乱动,我会揍你。”
他的话刚说完,蝎子的尾针瞬间兴奋的举起来。
白靛被它的行为气笑,揉搓它的脑袋,“好了好了,快走。”
它喜滋滋的接受虫母的抚摸,它就知道,虫母是世界上最好的虫。
它是世界上最受宠的虫。
骤然的降温让其他的猛兽都窝在巢穴,不愿出来。
但这是蝎子的领地,它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白靛坐在蝎子的后背,忍不住感慨,除了风吹过来有些冷,其他确实没得挑。
他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坐好,蝎子背着白靛往东边走。
白靛怀里还有用树叶包裹好的烤好的热乎乎的肉和用心脏挤出来的乳汁。
它望了眼山,很快就停下来,没再靠近。
它用尾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
白靛眯着眼睛观察半天,也没发现异样。
“先吃饭。”
找了一个早上,终于发现猛兽的洞穴。
白靛从蝎子的背上跳下来,他踩在松软的雪地,一个不注意,就趴在雪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250无情的嘲笑白靛的失误,白靛甚至能从250呆板的机械音中听出得意忘形。
它在原地停顿几秒,分析白靛做这种事情的原因。
它啪嗒一声,变回人形,翻滚着到白靛身边。
“喜欢……跟……虫母……一样……”
它认真的同白靛对视,学着和白靛一样的动作,倒在雪地里。
白靛把脑袋从厚重的雪地抽出来,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冰凉的掌心捧起。
蝎子凑过来,它黏黏糊糊的亲上白靛的脸颊和耳垂,像没尝够一样,舔舐着白靛露在外面的一切肌肤。
白靛猝不及防被拥入冰凉的怀抱,他无奈的推开蝎子的脸,“等等。”
他抹掉自己脸上的口水,“下次别在扑过来。”
它歪着脑袋,无辜的看向白靛,又亲热的去亲白靛的唇角。
虫母的每一处都好香,它伸出舌头去舔白靛的唇角,恨不得把虫母的每一滴津液都吞入腹中。
雄虫是狡猾且得寸进尺的,当它知道虫母温柔且偏爱自己时,就会开始想到得到更多。
侵.占虫母。
唇贴上的那刻白靛怔愣在原地,他狼狈的拉开距离,唇上的触感还在,那种湿润的触感。
白靛用指腹触碰自己的唇。
他板着一张脸,警告蝎子,“下次再这么做,我就把你丢出去。”
白靛从雪地里站起来,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烫,他不自在的摸着自己扎手的寸头。
等会。
白靛突然想到什么,穿越这么久,他的头发也没长长,一直维持着穿越前的样子。
蝎子还坐在地上观察虫母的表情,发现虫母并没有生气,心里默默琢磨,可以做,可以舔,喜欢虫母。
好甜。
想全部吃掉。
好可爱,好漂亮。
它几乎要被虫母迷晕,如果虫母现在让它去死,它会毫不犹豫,死之前会把其他雄虫弄死,这样,就不会有雄虫跟它抢虫母了。
嘻嘻嘻嘻嘻。
白靛把怀里的烤肉拿出来,一直放在怀里还是温热的,他没有先吃自己的烤肉,而是拍拍蝎子的脑袋。
“张嘴。”
他除了给自己带烤肉,还为蝎子准备了乳.汁,他大概弄明白,蝎子依靠乳.汁才能够化成人型,至于要多少,他还没弄清楚。
它没动,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白靛的胸前,青绿色的眼眸远远的看去显得它无神,让人心惊。
像某种野兽。
它的两边太阳穴的肌肤撕开,露出其它的侧眼,同步且齐刷刷的望过来。
相比于类人的眼眸,侧眼与它蝎子时的眼睛并无一二。
白靛知道它在想什么,它想让白靛把挤出的乳.汁倒在胸前,让它舔舐。
它渴望,它贪婪。
白靛因为挤压心脏的缘故,胸肌到现在都隐隐散发着酸痛,况且上次蝎子趴在身上吮吸,现在还没恢复原样。
白靛挑眉,“你想让我倒上去?”
“咕咚。”
它咽下口水,非常着急的点头。
想吃。
4500!真正的赶字数(嘤~)
专栏预收
《被厌恶的真少爷》
被虐待十八年后,虞熙才得知他是豪门廖家被恶意调换的真少爷。
怀揣着期待,虞熙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拎着行李箱乖乖的坐在马路边沿。
他以为自己能够得到缺失的爱,当踏进廖家大门时,来自亲人鄙夷的目光让他无地遁形。
亲人身边的假少爷,温柔,美丽,柔弱。
而他,肮脏,丑陋,仿佛硬要塞进天鹅中的丑小鸭。
虞熙拼尽自己的全部力气,想要获得来自家人的偏爱,哪怕只是一点。
可他们时刻提醒虞熙,离他们远点,被教坏的野孩子。
没人教过虞熙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他四处碰壁,惹出不少麻烦,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
虞熙病了,他好像越来越嗜睡,在梦中,他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严肃却会安慰他的父亲,温柔体贴的母亲,给人安全感的哥哥,乖巧听话的弟弟,甚至还有和他相处融洽的假少爷。
虞熙越发沉溺在梦中,直到有天,他再也醒不过来。
那个从底层接来的孩子,突然有天消失不见,直到他们看到,躺在病床上,安睡苍白虚弱的如睡美人的虞熙。
只有借助仪器,与他的大脑连接,才能够寻找到锚点,唤醒他。
他们妄图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虞熙却再也不想得到他们的爱。
他待在给自己营造的城堡中,将现实的亲人试作入侵者,驱赶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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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