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庭和刘郁一,在高二那年,谈过一场人尽皆知的恋爱。
刘郁一甩了闻庭。
想到这,观奴还哪里敢让闻庭给自己看膝盖,于是连忙道:“不用!”
声音之大,观奴生怕他误会,一时间有些着急道:“不是,谢谢您,我不用没事的。”
他慌乱地地他和刘郁一之间四处张望,语无伦次起来,“这个、那个、他个不是东西,我没事,不疼了。”
闻庭看了眼在观奴身后的宿修衍,之后点点头,重新走到刘郁一身边,动作熟练又轻柔,最后拿起银针扎了一下虎口和头顶,道:“没事了,瘀血已经散开了,等他醒了就行。”
说着,自然的将东西丢给闻燎,闻燎人命地背好,跟着他哥离开了。
观奴和宿修衍对视一眼,道:“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宿修衍:“我大概也猜出来了。”
观奴泄气,“他醒了问清楚。”
“好。”
“没问题。”
宿修衍道:“闻燎对他这个哥哥,百依百顺,你说他干什么不好,渣小光头他哥哥,不想活了。”
“打住打住,”观奴拉了拉他的胳膊,“当时刘郁一渣他好像是学校风言风语太多,当时他说闻庭生病了,怕他病情加重就给一次性斩断了。”
宿修衍点点头,道:“等他醒了,让他□□吧。”
观奴无奈地笑道:“行。”
……
刘郁一:“不行!”
“当年,我和他分手是因为学校的原因,是因为我身上烧烤味太重,他那么精致可人的漂亮男孩,跟我…烧烤摊穷小子谈恋爱,我自卑啊。”
“学校他们的话算个屁啊,老子是在意那些碎嘴的人吗!是在意我自己啊。”
“我的想法是,等老子赚钱了,去找他求和,我好有自信…”
他越说气势越小,最后道:“我稀罕他,我怕他嫌弃我有味,就先提分手了。”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闻庭站在房梁上,闭目玩着自己的蛇骨手链,他的身旁周围泛着白光,白光中是刘郁一刚刚对观奴和宿修衍的话。
画面中,刘郁一所在地方有阳光,话语中说的悲凉又孤独。
闻庭睁开眼睛,他嘴唇漂亮,鼻梁端正挺直,眼睛像桃花,但不妖娆只因眉型清秀无比,显得他有淡淡的疏离感。
此刻,他蹙起眉头,眼神仿佛挂着不解。
闻庭不在玩那条手链了,带好后他利落地跃下屋梁,来到院中,从阴凉的长廊走向闻燎的房间。
闻庭“砰——”一下踹开闻燎房间的门,闻燎在喝茶,被他哥吓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差点喝到鼻子里。
“这么了,哥。”
闻庭看着他,“你给他下蛊了?”
“昂!”闻燎气势不减,他赌他哥舍不得打他。
闻庭上前一步,“啪——”闻燎脸一偏,他哥冷着声音道:“为什么。”
闻燎气势仍然不减,“我下了你能怎么样?”
闻燎摸着被他哥打红的脸,冷笑一声,“对,忘了,这些东西你都不会这东西。”
闻庭白他一眼,丝毫不停他的冷嘲热讽,道:“我说,给他解了。”
闻燎气的摸着自己的光头,怒道:“我就不!”
闻庭盯着他轻轻一笑,接着打开他房间的灯,冷光亮起,照耀了满屋子的冷兵器和蛇虫尸体的标本,闻庭关上门,顺手拿起放在玄关处的刀。
闻燎心头一颤,急声道:“哥你干嘛?”
闻庭将手悬在自己手腕上,“给他解了。”
“哥?”闻燎眼神迷茫,“你因为他威胁我!”
闻燎也不甘示弱,拿起墙上挂着的弩,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得意道:“你来。”
闻庭笑着点点头,几秒过后,闻庭手掌泛出不易发觉的白光,白光如同石子一眼坚硬,打落闻燎手中的弩,而闻庭狠狠在他手腕中划了一刀。
鲜血直流。
闻燎没想到闻庭真割,一下子慌了神,上去去抓他的手,“哥!”
“你为了他威胁我!我又没真要他的命,我真是服了,你用得着这样吗!”
闻庭却甩开了他刚刚抓住的手,气息没有丝毫的稳乱,道:“解不解。”
闻燎双眼通红,“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的,还没我帅呢!”
闻庭:“那就别明白,你只管解。”
闻燎:“靠!”
“我服了!我解还不行嘛,你就是贱!人家甩你,你还巴巴得上赶着当好人!”
闻燎气的摸着自己的光头,“我服了!”
说完,他打开房间门的那刻,宿修衍慌神道:“害,我刚来,那个…呃…我这个找你问点事。”
闻燎憋了一处火没地方撒,如今宿修衍来了,他大声胡扯道:“不知道!”
在屋内的闻庭扬起声音,声线有些颤抖,“撒泼去一边撒!”
闻燎听后一顿,但眼下示弱他就输了,于是扯着嗓子,道:“嗷!”
闻燎走出去,经过他哥刚刚的教训,闻燎已经不敢在对别人发脾气了,于是对还站在原处的宿修衍温声细语起来,“走啦,给你朋友解蛊去。”
宿修衍看着屋里的闻庭,对闻庭示意他先去,接着走进屋内,道:“闻庭,你可以止血吗,我给你包一下。”
“不用。”不知从那里来的隐形结界,将宿修衍弹开,“差不多了,阿燎还在生气,你去看看。”
“哦…”宿修衍半步三回头,提醒道,“你身体虚弱,还为了你弟弟练了碑泪,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我知道。”
宿修衍见结界放下,他大步走到闻庭身边,替闻庭包扎好伤口后,便快步回来客房住处。
来到住处以后,宿修衍老远就听见刘郁一在屋里大吼,“这么疼!你究竟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
刘郁一的声音之大,吵的观奴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
宿修衍这时候坐到了观奴身边,道:“其实没多疼。”
观奴眉眼含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宿修衍看得他有些发愣,明明粉色最黑人,可到观奴身上却特别衬人。
他看过好,便转头去看在一旁因为解蛊而哇哇大叫人。
这一边,闻燎看见眼前这人就生气,他长得还没自己养的藏獒帅呢!
他哥凭什么因为这点破事就凶他。
无语。
解蛊的时候,闻燎好像发现了他哥为什么喜欢眼前这个人了。
刘郁一并不帅,他长的很正,标准的剑眉星目。
哼,闻燎在心中冷笑,没自己帅。
闻燎和闻庭唯一的差别就是,闻庭的长相所带的攻击是蹙起眉时的冷厉。
而闻燎,小光头,秀气的眉形微微上扬,带着些许不羁,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喂,我瞧不起你的样子。
刘郁一没想到解蛊那么疼,疼得他冷汗直冒,嘴唇也变得越来越白。
最后,身体一轻凭空出现一道青光,等青光消失后,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观奴看了一眼,又看向闻燎,秉着普通公民的想法,问道:“闻师傅,这是好了吗?”
闻燎点点头,“嗯。”
“他醒了就好。”
观奴点点头,坐回了沙发。
两人送走闻燎后,便回了房间,合伙把刘郁一弄上了床。
之后两人也累了,正好到了午休时间,便去睡了个午觉。
刘郁一睡到下午的时候才醒的。
等他迷迷糊糊来到院中,就看见观奴拿着浇花桶和宿修衍站在一起,笑的很开心。
在刘郁一的印象中,观奴是个淡人,无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他都是淡淡的解决,说话时淡淡的交流。
像这样开怀大笑刘郁一没见过。
山上的阳光温柔,在这个炎热的夏季。
宿修衍不知道对观奴说了什么,观奴笑的捂住了肚子。
宿修衍脸上的表情错愕一瞬,连忙扶助了他的腰,“没事吧没事吧!”
观奴摇头。
阳光撒在他们身上,刘郁一皱着眉,像小偷一样缓缓蹲下身,观察着他们。
“嘶~”
刘郁一眼神不明,他寻思这一幕咋这么好看呢?
这时,他看见宿修衍指了过来,“欸,你朋友醒了。”
刘郁一见状马上起身。
观奴看了他一眼,回道:“嗯,看着精气神挺好。”
宿修衍道:“那可不,小光头探灵是我教的。”
“呀,你教的?”
“嗯!”宿修衍得意道,“想当初,他入山遇险,就是我救的。”
观奴想起来这件事,不自觉地笑了一声,那会儿宿修衍探灵本是以经快到天干,但探灵经验不足。
傻小子因为朋友,单身入险竟,这可把观奴忙的,上天入地的门道都打了个遍,好在宿修衍够厉害,把人救出来了。
观奴在地狱本就有话语权,这事闹了之后,他也算名声大噪。
那个成魙的鬼,守在一人身边。
一世情深。
换言,生生不分。
不过,这些宿修衍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的是,观奴是茶楼的老板,他的朋友被人下了蛊,现如今在冷酷无情的闻家人家里,接受解蛊。
现在,应该马上就要走了。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宿修衍:“晚上呗,闻家这里不能久待,邪乎。”
“嗯,好。”
晚上马上要吃饭的时候,下起了雨。
几人是在一起吃饭的,刘郁一四处张望,没看到闻庭的影子。
有期待有害怕。
都开饭了,闻庭还没来,他有些失落。
在饭桌上宿修衍说了晚上回家的事,只是还不等闻燎说话,闻庭的声音先一步响起,“这才来几天就走。”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刘郁一第一个抬头。
就见闻庭身穿白色套服,塔了一件毛绒绒藕荷色长款风衣,白色套服比较利落、疏离、诱人。
只不过脚下搭了个拖鞋。
闻燎就看了一眼,“哥!你晚上别穿拖鞋。”
闻庭一愣,摆摆手,“没事。”
闻燎瞪着闻庭。
闻庭看了眼穿粉外套的不认识的人,只因在自己旁边,他才微微一笑,也算是打过招呼了,他若无旁人地坐到位置上。
刘郁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些发愣,下一秒,闻燎起身走了出去。
闻庭夹了颗花生,问道:“你们要是没事可以留下玩一玩。 ”
宿修衍:“怎么?你们有什么好玩的?”
闻庭放下筷子,“山下的武馆发来了邀请函,说什么来一场交流会,长老没拒绝。”
宿修衍:“害,我以为你们要选长老呢。”
闻庭想了想,“也快,在后面吧。”
“老头子们都内定了,说是选拔,都是走过场。”闻燎拿着棉鞋来了。
观奴突然记起以前跟宿修衍听墙角,说简单点,意思就是:六位长老,合伙孤立那位去游山的长老。
被孤立的那位…很照顾宿修衍。
于是观奴主动问道:“那我们可以留下来吗?”
闻庭:“当然可以。”
“嗯。多久东西”闻燎对观奴的印象是大吉之人,也好说话,他将棉鞋放到闻庭脚下,“哼!最后一次。”
闻庭冷白他一眼,没理,但换了鞋。
闻燎见状突然被哄好了,也不生他哥的气了,屁颠屁颠回到座位上,正好和委屈巴巴的刘郁一看了个对眼。
闻燎冷笑,“哼!”
“我哥高二那年寒假淋了场大雨,回家之后又是发烧又是呕吐,现在大热天都要穿长袖,不能吹一点风。”
刘郁一表情难过,头低的很低。
闻燎又是一声冷笑,他拿下巴看他,得意道:“我现在把我哥养得可好了!”
观奴没忍住笑了一声,安静几秒,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吃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