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P:你别去。
ISTJ:不,我要去。
INFP:自始至终,ESTP他们都只是把你当成一颗好用的棋子在用,他们现在仍然觉得你有价值,还没有打算抛弃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无异于送死啊!
ISTJ:你已经是第六个这么跟我说的人了,说辞跟前五个人也别无二致。
INFP:你自己都知道了这是个死局,陷入其中必然会死,为什么还这么固执地不肯回头呢?
ISTJ:INFP,我没有你这么坚定和强大的内核,我无法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事都是正确的,人是感性的,永远不可能做出绝对理性的决定,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INFP:不是...
ISTJ:从小到大,我都自诩为一个理性至极的人,我很听话地完成了所有学业,进了一家非常好的企业打工,现在事业有成,但是我获得的,从来都是世俗的认可,人们夸赞我的效率高,做事干净利落,却从来没有人夸过我这个人。我像一个无比理性准确的机器人,人们关心的是我创造的价值,而不是我本身。我前不久刚意识到,几乎没有人在乎我是个怎样的人。
INFP:人们觉得你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就像你的行事风格一样理性和冷静。
ISTJ:可我并不是啊!我像所有其他人一样,会哭会笑,遇到挫折了会沮丧,遇到敌人了会愤怒,我也有感情,但是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的内在,没有人!
INFP:呃...所以,你是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向一贯轻视你内在的人们展现出你的叛逆。
ISTJ:是啊。我听话了一辈子,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一切属于我的任务,可我永远都是别人口中的走狗,我是听话的学生,我是努力的员工,我是好用的棋子,而我唯独不是ISTJ。
INFP:ISTJ,你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你总是把自己逼到极致,但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那么极端也可以达成相同的目的的,只要你足够相信自己,就不会在意外界的看法。
ISTJ:(苦笑)INFP啊,我已经病得无药可救了,你看不出来吗?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建立在了外界对我的评价之上,别人觉得怎样好,我就去成为怎样的人,我已经这样子生活了三十多年了,我真的受够了。这样子的我,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INFP:(是不是有谁突然跟ISTJ说了什么话,把他给刺激到了?)...
ISTJ:也正是在我恍然大悟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我始终是在为别人而活啊,我是别人的附属品,我不是我自己,我活在一个他人建构的世界之中,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所以,这对我来说,是最后的救赎之路了,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INFP:不,我不尊重,因为你首先就没有尊重你自己的生命,你去赴死是为了表达最后的叛逆,而不是真心觉得这样做有任何价值!你的死也不会引起任何反响!
ISTJ:那又怎样呢,就算我不这样做,也不能引起任何反响啊!(认真地看向INFP)INFP,我真的很羡慕你,因为你始终是那么清醒和坚定,你没有选择任何一方势力,你所有的选择都是发自内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你很自由,而我是一个失去了自由的人。
INFP:...
ISTJ:我将一切用于维系我生命的物质都寄托在了这个牢笼之中,我知道飞出去会死,但是,我从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的。
INFP:......(自知劝不动ISTJ,没有再说话)
ISTJ:(苦笑,然后又绷起了嘴角)你就当这是我最后的挣扎好了,我要去了,再见,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我不后悔认识你,INFP,真的。
INFP:(无声地目送ISTJ离去,思绪万千,心中为他唱响了离别的挽歌,她知道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注:挽歌意为“写给死者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