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那分店原来的代理小陈,绕着屋前屋后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妻儿。
“狗娃子!。。。都去哪了?”
久寻未果,他只好转入房中去。然而还没来得及拉开房门,一只弩箭就飞过来,扎进他的喉咙。他想说什么,然而没有说出来,倒在地上死了。手向前伸出去,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的时候拉开了屋门。然而他无神而开始变灰的双眼并没有看到屋里横了一地的妻小。
直到他最后的痉挛结束了,那屋后才走出一个人来。不久又跟出一个瘦长,手里提着张大弩的。
“应该等他开了门,你再放箭的。”
“是,小的下次一定注意。”
“那个方士那边,事情办得怎样了?”
“那厮说,之前送过去的的不过是些杂碎,连做试验都不配的。。。他好像看上了那稻香斋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掌柜。”
“吼,是吗?正好我也对那人有些兴趣。。。走吧。”
“是。”
今日好歹算是早早地收了粥摊子,鱼玄机一进院子,就拍着胸脯说要去给后厨帮工。于柿虽心知她是和顾氏同一辈的人,然而心性到底不似顾氏那般守规矩。于是叫她去了。
转进客房中,她一时想唤阿琥来将灯添上。只是突然想起来阿琥还留在家中,到底有些寂寞。于是自己点了灯去,掏出那二小姐的信来对着灯火细细看着。
“寒暄省略,见字如面。我知道你去淮南并非只是为了请查帐本。然而如果不是天子下令不准出城,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如今一时我们是难以见面,你就专心救济、安抚灾民,要将我的那份也做到才是。回来之后我给你划钱付账。你就放心好了,书院一切有我看管。阿琥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会叫关雎去问。你家中有于秀姐姐操持家务,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我会多去书院看看。切记注意安全,流民四处游荡的时候也多会有山贼出没。保持警惕,我并不希望你回来的时候缺胳膊少腿。”
她将那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发现之前自己认为她作文有进步之类的。完全就是胡诌。这草包即使终于将信写短了,然而语气却像是个不近人情的。倒随了她的母上。
“真是,既然很久不能通信了,为什么不写封长的来。读都没读头,这草包。。。”
她嘀咕道,也不更衣就在床上翻身睡去了。
睡到三更起身,发觉身上颇有些不自在,想来是白天施粥时出了不少汗,又忘了更衣就睡觉的缘故。
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种奇怪的气味,她呆过的房间里从来都是一股烧焦的红茶味道。此时却是一种闻起来就是西域的气味。
循着气味摸过去,终于在窗户纸上看到了一根正在吹气的管子。本来就在手边的要擦的洋火又收了回去,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再看过去时,那窗户后面赫然是一个瘦长的人影。
她于是用手轻轻捻住那根细竹管,随后转身猛力向身前一扯。
“哗啦”一声,那人虽没有被拉的整个人滚进来,然而头还是卡在窗户格扇里,一时半会竟没有回过神来。
于柿正想要将那厮提起来审问一番,谁知身后早已站了一个人,用一手帕将口鼻咽住。
她最后问到的味道。。。像是□□。
将于柿放倒在地上,那人去将那人从窗户边拉起来。
“那个方士给的东西有时还挺有用的。”
“快回去罢,那方士说不定已经准备好了。”
“我还是会想,坊间传闻无双的于掌柜,竟只是个女子。”
“别想那么多了,等到五皇子登了龙庭。咱们就等着享受荣华富贵吧。”
“是啊。。。”
说罢其中一人将于柿扛起在肩上,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正如来时一样。
第二天,鱼玄机来叫于柿出门时,打开门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年轻真好啊,大晚上也这么有活力。”说罢伸了个懒腰,揉着睡眼去别处找于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