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希望从此以后他们两不相干。这几天修为涨的太快,已经要进阶金丹期了,得找个地方渡劫才行。虞弋沿着相反的方向继续着自己的旅程,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哪里停歇,只知道只要一直走下去,时间会给她所有的答案。
“将天水莲交出来!我们宗门可不是你一介散修惹得起的。”两个穿着同一门派服饰的男子拦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用自身的修为死死地将人压制住。
身材矮小的男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死死地抓住手中小小的储物袋,寻求着逃脱的机会。
“两位找错人了吧,小人修为不过堪堪筑基中期,哪里能得到天心莲这等宝物呢?”
“哼!还想狡辩!”左侧一人伸手一招,储物袋就硬生生的挣脱矮小男子的手飞了过去,“我们可是有寻宝之物,这附近唯一的天心莲不见了,只追踪到你的痕迹,就这样你还想欺瞒于我们。”拿到储物袋后,他顺手使出灵力,将人打得吐出血来。
矮小男子愤恨不甘的看着两人,空有满腔的心计,却不敢做任何小动作。
“刘师兄,有宝物路过。”这时,站在另一侧的男子惊喜的拿着一个水纹钵盂,看着水里面的草叶浮了起来变了方向,连连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宝物!”查探完储物袋的男子疾步赶了过去,也凑了过去仔细看着。只见钵盂中浮出水面的草叶舒展有九片之多,而天心莲不过三片而已。
“快走,别让宝物跑了!”他大喜的捧过钵盂,召出坐骑就往那个方向赶去。另一个男子亦召出坐骑,紧随其后。
原地只剩下受伤的矮小男子,他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最后也使出秘术,隐藏着身形,偷偷跟了上去。
“这是什么?”虞弋拿着手里的似花非花似草非草却又似人的一块木头,仔细端详着。低头间,头发又被风吹得凌乱,她无奈的再次编个草绳将头发扎住,原来的草绳早在打斗中被损毁了。而神木早已经变回面具戴回脸上,成为她脸上丑陋的伪装。
不过是杀了几只植物成精的妖兽,没想到还附赠一块木头。看久了,倒是觉得挺奇特有趣的。想着,她将奇形木头收回了储物袋。当初筑基后,她才发觉腰间的锦囊是个储物袋,她的药丸暗器之类的都在里面。检查后发现没有他人的印记,索性她就直接用上了。
“嗯?”只听得几声凶戾的啼叫声,上方庞大的阴影就投射了下来。虞弋淡然的看着上空盘旋的两只妖兽,明显是有人驱使,朝着她来的。
“吴师弟,就在下面。我们且去。”话落,两人就御使妖兽落了下去,一阵疾风将地面的树木都吹的倾斜了许多。
虞弋避让开来,未被妖兽压住。她心知自己一定被盯上了,不然一路隐藏了行迹,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被找到。这种时候,倘若转身逃离,事情只会更糟,附近已经被她探查完,并没有什么危险地方。真是糟糕,她可不想让另一个存在醒来啊。
两人收起灵兽后,烟尘渐渐散去,一切才看的清晰些许。
“咦?可惜了,竟是个丑八怪。”刘姓男子捧着钵盂向虞弋的方向又走了两步,水面的草叶直直的指着对方。见状,他收起钵盂,眼带贪婪的看了过去。
“将宝物交出来,不过区区筑基,竟也有胆子占据如此重宝。”
虞弋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重宝?她只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
“你们说的是这个?”虞弋将又取出来的木头放在掌中掂了掂。
霎时两道垂涎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那块样子奇怪的木头上。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难得一见的炼器珍材同心木。
同心木虽不算特别珍贵,却也太过难寻,只偶尔在灵气充沛的山林深处出现过。用来炼器的话,足矣将寻常兵器变成与自己心意相通的本命仙器一般的存在,这样武器折损了也不会伤害己身,实在是一个奇迹。对于不依仗本命仙器修行的存在来说,想要增强战力的话,这就是求之不得的珍品,向来能在拍卖会拍出个好价钱。
“不对,同心木怎么会引动九片叶子,莫不是?”
“极品同心木!”
“极品同心木!”
吴姓男子激动的附和着一起叫喊了出来。
他们都明白,若是将这截看似不起眼的木头拿到外界拍卖,不说钱财,就是顶尖门派九玄宗的人情也唾手可得。
“看来今日放你不得了!”刘姓男子从储物袋里拿出自己的本命仙器,浑身气势更盛。另一人同样如此。
“何必如此,送你们又何妨。”虞弋看似颇为苦恼,径直将手里的奇木扔了过去。
刘姓男子倾身一把将其抓住,细细查看起来。查看完后,看着吴师弟不愿移开的眼神,他勉强的将珍宝递过去,让对方也把玩了一下。
“不过一个筑基,还是杀了放心。我们可是要拿这珍宝去换人情的,要是被人知晓了是抢来的,怕是到头得来一场空。”刘姓男子收起珍宝,一脸阴狠之色。吴姓男子没有多言,只是站在一旁充满杀气的盯着,防止人逃跑。
“哎,何必如此!我只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天色也晚了,我就先走一步了。”虞弋在心里默默数完时间,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就向着两人身后唯一的大道走了过去。
两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人,神情更是狠厉。
“来的正好,就让我一剑送你归西,还省了走过去的功夫。”刘姓男子正要调用内府的金丹修为,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了,他心中顿时大骇不已。然而,即使如此,他亦杀心不减,甚至更盛。
“师弟,我中了这小人的算计,快将她杀了。”
吴姓男子试着调用修为,却发现自己同样也动弹不得,不由得惊惧万分。
“师兄,我亦中了算计,此人实在卑鄙。”
眼看着虞弋离他们越来越近,两人的神情都狰狞扭曲了起来,既不甘又惧怕,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地狱的丧钟一样敲击着他们的心。就在两方距离已经不足半米时,他们终于下定决心求饶也要活下去,只要活着,这仇什么时候都可以讨回来。
“我是化神期长老的弟子,如果你敢...”
“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我万象门...”
两人话还未说完,虞弋已经似一缕清风一般从两人身边经过,径直的走向丛林深处,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她定是怕了我师尊!”刘姓男子怔了片刻,面露不屑之意,虽是仍然无法动弹,却已然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状态。
“是极是极,多亏了刘师兄!”吴姓男子无法侧身,却依然习惯的说着恭维的话,连表情都显得极为诚恳。
藏在暗处的矮个子男子趴在草皮下,试探着将一些石子扔到那动弹不得的两人身上,只听得一连串的咒骂声,却不见有一人离开原位。见状,他不由得心间大喜,一把掀开草皮,从土里钻了出来,连身上沾染的尘土都顾不得清理,就向着两人的背影飞身冲了过去。
“好像有什么声音?”
“是脚步声,背后有人!”
“怎么会,我的脖子...”刘姓男子嘴里不住的涌出鲜血,手捂着脖子,痛苦的向前扑倒在地上。
“卑鄙小人,竟然趁我们毫无防备回身杀人...”吴姓男子也不甘的向前扑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两个无主的储物袋都被搜刮了干净,极品同心木被隔着布小心的收起,一些有着鲜明门派标记的东西都被矮小男子扔到了尸体上,灵兽袋更是根本未曾理会。
天色越发暗沉了,矮小男子早已逃离那片地方,他时不时的轻拍自己怀中的储物袋,想到里面丰富的珍藏,暗藏着精光的眼里是隐藏不住的算计。那两个蠢货,要怪就怪他们斩草忘了除根,不过是个没落门派出身罢了。别人不识,可他却偏偏是知晓的。所谓化神,不过就是一个大限将至的撑门面的老头子罢了。
在夜色完全降临之前,由于灵气过盛,秘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灵雨。所有修行的人畅快的在雨中继续修行,而那一片山林,除了尸体,地面所有的痕迹都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雨啊...”虞弋全然不顾被打湿的鬓发,不顾脸庞上肆意流淌的雨水,只撑着沉重的衣衫继续向前走着。走了许久,早就没有明确的道路,放眼所见,俱是葱葱荒野。为什么不用灵气防御呢,又为什么要用呢?她无聊的问着自己。不过是个一场雨罢了。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她仍是什么都没有做,许是知晓,也只做不知罢了。
夜色黑沉,天空中唯有一轮红月高高悬起。四野一片虫鸣之声,为这诡异月色下的秘境添了几分勃勃生机。
“温...予...怀!”缥缈的声音都不似从虞弋口中发出,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自己前路上斜侧方躺着的那个人。那一瞬间,她心中涌现了一万次将人丢下的想法。最后,却还是慢吞吞的挪着步子走了过去。她已经深刻知晓了对方是多么被上天所爱,纵使看起来再惨,这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咦...身上没有什么伤,魔气逸散的更多了,修为...
虞弋惊愕的蹲下身仔细探查了一番,看着狼狈昏睡的人,心中只觉荒谬。堂堂仙尊,他的道骨竟是不见了!千年后重回仙途的是魂吗?
“蠢货!”虞弋叱骂一声,手一扯,利索的将人背了起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人背着,片刻不停的找寻一个可以暂时安歇的地方。
“咳...咳,阿药...”背上的人似是有所感应,似醒非醒间喃喃的出声呼唤着。
“药?药什么药。现在脑子坏掉的你远比我更无药可救吧。呵,真是令人绝望!”
漆黑的夜色里,虞弋灵活的闪避开各种妖兽的袭击,向着远处的微光前行着。
“呼!”砰的一声,虞弋将人直接扔到了草甸上,全然不怜惜对方痛的皱眉的俊美面容。
她在夜里找了太久,最后还是将一群有了灵智的妖植杀死才得到了现在的住处。那种妖植名唤幻狱草,喜爱群居,在深夜中会绽放出美丽的点点星光。每一个被吸引着踏足它领域范围的生灵都会不由自主的被迷惑,主动走入它们布好的陷阱,在美梦中一无所知的被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