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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又和我两清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作者:就叫车前草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12-14 11:58:51 来源:文学城

停息了片刻的风雪重又笼罩在寒脉崖。

许之遥身形微晃着,孑然立于众人的对面。

“这孽种,还敢垂死挣扎!”

几个长老面露惊怒,司徒贡更是脸色阴沉,运转起灵气。

江清却挥手将人拦下,蹙眉看向没再有所动作的许之遥。

“妄无心,你经脉已毁,修为尽废,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

“跟这孽种说什么!”

司徒贡眼底杀意毕露,死死盯着那几根锁链的切痕。

“挣开又如何,瓮中之鳖,此时不诛,更待何时!”

缚鬼链乃是灵器,她竟能挣开,谁知道是不是早有图谋。

司徒贡不能让这样的后患留下,非要亲眼看她死在面前,才能彻底放心。

江长安怔了片刻,随即像是发现救命稻草一般惊喜地扯住一旁的楚云裳。

“是妄师兄的符术!”

她不知道许之遥是怎么在狱中取到的妄齐的符纸,可既然有符纸,也许就会有后手,也许就有了逃出去的办法。

然而楚云裳只是轻轻拉住她,摇了摇头。

江长安这才从短暂的欣喜中回过神来,愣了愣,望向崖边的许之遥。

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方才那一次抵抗已经耗尽了全部,许之遥面无血色地,在众弟子的逼近下站到了销鬼台边缘,退无可退。

“妄无心!”

江清也隐隐有了怒意,厉喝一声。

许之遥身上还残存着消散不去的痛意,却艰难地抬眼看了过来。

即便重新站起身,被打断的傲骨也没能复原,声音中习惯性地带着几分无助和绝望。

“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呢?”

江清顿了顿,语气中的怒意散去了些。

“言出必果,只要你现在收手就擒,我自会保全你的性命。”

“保全我……”

许之遥勉强扯出一个苦笑,终于放弃了沟通。

这个连自己的宗门都守护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番话。

而且——保全她,明明就是被他逼退到这个地步,现在却说会保全她。

夺去她的全部,只留她一命,难道还要她感恩戴德不成?

许之遥不愿接受这种可怜的施舍。

罪名已经认了,苦刑也已经受了,既然揽下一切,大概总算替魏子霜挡过了此灾。

既然如此……

“许姑娘!”

江长安比众人更先反应了过来,不管不顾地扑上前去劝阻。

“别做傻事,小霜还在等你,她伤得很重,要是没有你……”

终于听到魏子霜的消息,许之遥喉间一哽,那点勇气也顿时消散了几分。

可是强忍了下去,甚至没有多问,只是攥紧五指。

思绪混乱间,只闻得司徒贡勃然大怒,呵斥左右:“还不动手,这孽种寻死,便成全她就是了。”

“我看谁敢!”

江长安眼见那群弟子有持剑动手之势,江清却仍旧一言不发地默许着,俨然是在等许之遥被逼无路转悔求降,于是心底不由升起怒火。

许之遥将一切收在眼底,忽而释怀地浅浅舒了一口气。

“不用你们动手。”

许之遥双脚悬在崖边,微微扬了扬脸。

与其等他们拿下,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困锁在牢狱之中不得自由,还不如她自己来。

她甘愿为了保全魏子霜,放弃直接逃离的可能,而选择留在这里。

可如今既然已经用自己的身躯为代价,洗清了魏子霜的罪名,还有什么要留下的理由?

毕竟,重塑的经脉也好,养全的身体也罢——

“许之遥,已经不欠清仪山的了。”

心中滋生出些许因被摧折太久而近乎扭曲的自傲来,让她只想忘掉这么多天所受的无数耻辱,挺起胸膛面对众人。

然而只在终于敢抬头直视一切之后,又不可避免地失神了刹那。

这才迟滞地发觉到,原来自己一直在发抖,恐惧和胆怯已经随着身上伤口的愈合,长到了骨子里,就像尊严被埋葬在这覆满银白的群峰之下,再也要不回来了。

原来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永远夺去,彻底留下残缺的不止是身体。

“众弟子听令,诛除魔修!!”

神情恍惚之际,隐隐听得一声饱含杀意的厉喝。

许之遥愣怔了片刻,抬眸却发现无数弟子已经持剑飞速袭来,一时反应不及,下意识便回退了半步——

身体就这样顿时失去了重心。

顺势仰落的前一瞬间,耳畔风声呼啸,入目的,是灰蒙漫散着无数飞雪的天空。

许久不曾看到这片天空。

刹那间所有杂绪消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只有浓浓的疲惫和倦意。

就这样算了。

既然她已经成这副模样,既然她那么不喜欢这个苛待自己的世界——这样刚好。

“许姑娘!!”

江长安急火攻心,什么也来不及想,失了方寸地调转内力,扑往崖边。

然而迟了一步。

伸出去的手只在慌乱中抓到几瓣雪花,化成冰水,落得一场空。

在目睹那个单薄身形被深渊吞噬前的最后一刻,却无意间瞥见,那双倒映了她身影的桃花眸,终于放弃了一切一般,毫不留恋地完全闭上了。

江长安呼吸一滞,却被赶上来的人及时扯住。

“江长安!你是不要命了不成?!”

楚云裳气急怒骂,死死抓住她的手臂不放,用力极重,江长安却像感觉不似的,瘫跪在地。

“许姑娘……在报复我?”

她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是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江长安!”

楚云裳恨其不争,恼怒至极地将人从雪地中拉出,扯离了崖边。

这一声终于拽回了江长安的思绪。

崖边已空荡荡地被风雪遮掩,只余几根冰冷晃荡的锁链。

一时内力不稳,经脉便被此处的寒气侵入几分,刺得生疼。

只消这一瞬,江长安就意识到,连经脉都已经被毁废的许之遥,从这里跳下去,是没有任何活路的。

如雷轰顶。

比起忧心必死无疑的人,她想得更多的,竟是还在困于心魔中的魏子霜。

她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的徒弟交代。

只觉得一切要完了。

剩下的时间不知道是怎么挨过的,江清低沉的脸色,司徒贡面上的讥诮,诸弟子嘈杂的议论……

直等到被连拖带拽地领回了清风院,也还是没能回过神。

寒脉崖发生的事显然还没传到门内,院中杂役们虽都认得楚云裳,可察觉她面色不对,纷纷噤了声躲远点。

“楚云裳,松手。”

江长安挣了挣,没能摆脱,便也放弃。

楚云裳却置若罔闻,赶走了守门的两个小厮,就将人强行扯到屋内,急躁地摔上了门。

“江长安,你是不是想死?人已经没了,你扑过去干什么?!”

她说起话来照旧的一点情面也不留。

“楚云裳,你管的着吗?”

面前的人却失魂落魄着,口不择言地挖苦起来。

“你不是也一样,为了点权势勾心斗角,害得许姑娘丢了性命……”

江长安不是不知道,这些天来司徒贡总明里暗里找自己的麻烦,指认自己滥用副宗主的职权干扰刑过司执事。

可是她分明一心放在照料着魏子霜和替许之遥求活路之间,那些事,根本不是她做的。

能自由出入她院落,取走她所谓副宗主腰牌的,只有一人。

楚云裳。

借着她副宗主的名头,却瞒着她和她的兄长江清,去与司徒贡争权夺势。

这样的人,和司徒贡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猝不及防地,“啪”地一声清响,江长安愕然偏过脸,久久没从火辣辣的痛意中反应过来。

“江长安,你幼不幼稚?”

楚云裳这一巴掌打得结实,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想清楚了,把许之遥害成那样的人不是我,是你哥,还有你!”

江长安猛地被戳到痛处,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清仪山的宗主,副宗主,本是最该有所作为的位置,是眼瞎吗,兄妹没一个有用的,放任那司徒贡拖出无辜之人担罪?”

楚云裳骂得极为直白狠厉,平日惯会耍嘴皮子的江长安却无话可说,愣怔片刻,自觉受了羞辱。

“没了权位,你江长安算什么?连自己弟子都护不了,你也配当别人的师父?”

江长安几乎无法反驳,可心底不甘,别过脸,划过两行清泪。

然而楚云裳却凶狠地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脸来。

“就因为讨厌这些,便甩手不管,知不知道清仪山让你们兄妹败坏得全是烂摊子?江长安,你不做的,我做了,你却嫌我脏?!”

“我……”

见她竟然越骂越红了眼尾,江长安喉间一哽。

可反驳的话尚未出口,楚云裳眸底闪过一丝狠意,钳制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欺身压上,一字一顿地逼问。

“江长安,你凭什么嫌我脏?”

江长安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再怎么样也看出她与平日里的不同,被逼无奈,只能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说些什么。

然而猝不及防地,那张容颜骤然在面前放大,紧接着,不可思议的柔软便覆在唇上。

江长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楚云裳却视若无睹,发了狠地用力咬了一下,便拉开了距离。

血腥味和痛意蔓延开来,顿时让她清醒了几分,却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很嘴硬吗?不说了?”

楚云裳眸底余怒未消地,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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