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个试验场 第15章 临终委托

在得知灵白与神山之间的特殊关系后，凌凌决定进行一次占卜，试图帮助灵白寻找关于师父的更多线索。她觉得，灵白一直在等待着师父的归来，而这份等待不仅困住了她的心，也困住了神山的生命。

凌凌开始了占卜，但当她看见结果时，她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她发现，灵白一直期待的师父，早已在数十年前死去。之所以没有和灵白联系是因为他的生命早已冻结。

凌凌将占卜的结果告诉了楠楠，虽然她心中充满了不舍与同情，但她知道，真相不容回避。

楠楠犹豫了很久，决定告知灵白这个消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灵白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心中的那份信念瞬间崩塌。

她一直以为，师父会回来，自己守护神山的使命会有意义。可如今，师父早已不在人世，而自己的守护是否是有意义的呢？

灵白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仿佛陷入了一种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中。她抬头望向神山，曾经生机勃勃的草木突然开始枯萎，雪花从空中纷纷飘落，原本常年不变的景象，开始显示出明显的衰败。

随着灵白的心态崩溃，神山的景象逐渐变得萧条。森林开始枯黄，湖泊冻结，万物开始失去生机。见到这一切，楠楠意识到灵白与神山的特殊关系，她的情感波动直接影响着这片圣地。

这次的委托是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死局。她同情灵白和神山的遭遇，也明白了原来人活着是因为有信念的支撑，当信念轰然倒塌之时，人自身也将失去生机与活力。

这次的委托显然是失败了，但是看着一蹶不振的灵白，楠楠始终放心不下，她决定为灵白做一些什么。灵白与师父的故事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紫色精灵，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灵白重新获得活下去的信念吗？”

“灵白全部的心意都寄托在师父身上，除非我们让她与师父见面，才能了却遗憾。我知道有一种叫做回魂草的植物生长在极寒之地。如果你能找到它，也许能够让灵白的师父的灵体短暂回归，给她最后的道别和嘱托。”

与此同时，灵白依旧沉浸在绝望之中，神山的衰败越发严重。曾经流淌着清澈溪流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干涸的河床，山上的动物们也都纷纷逃离。但在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那是对师父的思念，尽管她知道师父已经逝去，但那份情感却难以消散。

楠楠正打算踏上寻找回魂草的旅途，紫色精灵却传来了好消息：“楠楠，主人已经找到了回魂草，让我转交给你。”

楠楠对紫色精灵的主人越来越好奇，他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予它帮助。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曾经认识。而她的生命中是否有这样的角色呢？她猜的**不离十。那个人一直未曾露面，而是通过紫色精灵在默默帮助她。这个人唯有齐磊可以解释的通。而他的帮助总是她最需要的。所以她决定在这次委托之后就去找齐磊说个明白。

楠楠按照紫色精灵提供的方法，将回魂草放在神山的圣坛上，通过一些神秘的咒语来召唤灵白师父的灵体。

随着咒语的响起，一道柔和的光芒逐渐亮起，灵白师父的灵体缓缓浮现。灵白看到师父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师父的灵体看着灵白，眼中充满了慈爱和不舍，他告诉灵白，她的守护意义非凡，神山因为她的守护而在过去的岁月里保持着生机，他的生命虽然冻结，但他一直在另一个世界关注着灵白。他说从今往后他不再希望灵白为了他和神山而活，她应该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最后，灵白师父拜托楠楠带着灵白一起离开，灵白从未离开过神山，如今神山已经不复存在，灵白也应该获得自由，他希望看见灵白自由自在地冒险，在经历一切之后，她也能获得新的信念和希望。而不是将他作为唯一的支撑。

楠楠接受了灵白师父的托付，决定带着灵白一起冒险。灵白也知道这是师父最后的委托和心愿，她不愿意违背师父最后的期待。

最后，两人来到了系统面前。系统：“很遗憾，这次你没有完成委托，但是通过考察，你的任务也不算完全失败。在委托之中，你让灵白重新燃气活着的信念，产生巨大的希望能量，经过商定，设计师云浅邀请你加入她的阵营，一起完善游戏的设置。请问你是否同意。”

“好吧，也许有时候团队合作比独身一人效率要更高。我同意加入云浅阵营。不过目前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楠楠看向灵白，那双眼睛依然充满着迷茫与痛苦。她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些嘶哑，她问：“你觉得离开神山是否意味着背叛了我的师父和曾经的使命。”

楠楠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灵白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灵白，你的师父希望你活的自由和真实，你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守护神山的人了，神山也不再需要你的守护。你应该找到新的信念，然后你会发现，一切都刚刚开始。”

灵白的目光不再迷茫，而是闪烁着希望：“也许，我该开始属于我自己的未来了。”

这几天除了带灵白熟悉灯红酒绿的快节奏的都市生活，还有一件心事萦绕在楠楠心头，就是与齐磊见面。她已经知道所有有关齐磊的所作所为。他就像一双操控一切的大手，渗透了她原本的生活。她的逆境顺境都与他有关。将她置于死地的是他，雪中送炭的也是他。楠楠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作为“林林”时的丈夫以及作为楠楠时的前男友。但是有些事情仍然要说的明白，于是她决定约齐磊到那家熟悉的咖啡馆见面。站在城市的某条小巷口，透过窗户，她看到了那家咖啡，曾经的心跳和温暖都在这个地方留下了痕迹。她曾经经常和齐磊来这个地方约会。她曾经以为，这个地方已经从她的记忆中消失，可现在，她站在这里，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知道齐磊现在是排名第一的神祇，属于boss左的阵营，而她刚刚答应云浅加入她的队伍，他们现在的立场相对立。而齐磊却悄悄派紫色精灵来帮助她。这次见面让她很忐忑，空气中浓郁的咖啡扑面而来，和往昔一样熟悉。

她在门口停留片刻，目光扫视四周，最终停留在靠窗的位置。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齐磊正在品尝咖啡，一身简单的黑色风衣，在人群中显得优雅而挺拔。她缓缓地走向他。楠楠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齐磊抬起头，微微一笑。那笑容没有任何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放下咖啡杯，温和地开口：“来了?”

“嗯。”楠楠答应了一声，走到他对面坐下。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内心的波动却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齐磊的脸上，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她并不讨厌他，但也不再有当初那份依赖与渴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忧伤。在逐渐了解他的阴暗面之后，她褪去了曾经的迷恋，变得理智清醒，她也不愿意再受他掌控，也不会再向他低头。

“自从试炼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了，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齐磊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楠楠直视着他，显示出无所畏惧的神态：“是的，我后来有调查过那场试炼，你中途也加入进去了吧？那些丧尸都是你的手笔吧？而且你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帮助，需要什么帮助，一切都在你的操控中吧？包括紫色精灵，它是不是也是来监视我的行踪的？”

齐磊一副很无辜的神态：“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有一点，紫色精灵虽然是我设计的，但真的只是为了帮助你通关。我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楠楠不卑不亢地回答：“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需要你的保护？而不是仅凭我自己也能通关?”

齐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神经，知道你有危险，我没办法袖手旁观。”

在楠楠面前，他始终保持着真诚而温和的一面，他知道楠楠喜欢这样的自己，如果不是意外，楠楠将永远没有机会见到他面对其他人时的另一面。

楠楠识破了他看似真诚下的谎言，曾经她那么深爱他，甚至认为他的掌控与保护是出于爱意，可现在，她只觉得那是一种束缚，一种将她牢牢绑在他手中的控制欲。

她微微摇头，轻声道：“你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我从来没有请求过你这样做。你有时候实在太过极端，甚至不惜伤害其他人的生命。你觉得你对我的保护是出于爱，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接受这样残忍的爱。”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有自己的选择，我要自己走自己的路，而不是在你设定的轨道上跑。我不是你随时可以控制的棋子，我的选择也不会成为你安排的一部分。”

楠楠心里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曾经的她，确实渴望过他的爱和保护，甚至认为自己是最幸运的女人。但如今的她，已不再是那个无知、依赖的女孩，她早已经成熟，学会了如何为自己做决定，如何独立地面对一切。齐磊的表情微微变得紧张，那种冷静的外表下，似乎有一股深沉的情绪正在悄然涌动。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你说的对，除了你，其他人在我的眼中一文不值，但是尽管我有做的过分的地方，但也都是在规则允许范围之内。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了其他人让我们之间生出嫌隙。”“在你的眼中，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在我还是林林的时候，你便逢场作戏，狠下杀手是吗？还有黎渡、罪人窟和恶鬼道里的那些人，就是不遵守你制定的规则的下场吗？”

楠楠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我很感激这段时间里你的帮助，但是我们的观念实在相差太大了，以后见了面，我们就是对手了。”

齐磊沉默了，他紧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他的精神有点崩溃了，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药。她总是能够牵动他的情绪。齐磊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暗自道：“我会永远等你回来的。”直到目送她走出咖啡馆他才收回了视线。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却没有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