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榆过了好久做好心理建设,其他人也不催,静静等待他开口。
“安林利……就我妈她高枝儿,喝醉就打人,还……”
安榆抓着萧时君衣角的手收紧,萧时君轻轻安抚着拍他的手。
“强{奸}我。”
“……”
空气一下冻住,江疏影微微睁大眼睛,谢琼羽愣愣抬头看他。
“第一次我告诉了我妈,她嫌说出去丢人现眼,不让我乱说,算……默许了吧。”安榆扯扯嘴角笑着说,“思想也是真开放啊让自己对象上自己儿。”
萧时君看着他刻意笑着的脸越来越模糊,心里麻了一下。
“那时候大概也就三五岁吧,什么都不懂,也不敢再说出来了。反正有的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嘛。”
“我妈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八字N好青少年学生,一点是给她点脸,另一点就是别丢她脸,学了一堆东西,本来学不好就罚跪挨打啥的,后来就边打边把我往安林利那送,拿安林利威胁我好好学习。话说我嘴是真的贱啊才跟她说这事儿。”
“然后我十一岁那年,我妈被安林利为保住公司给卖了,然后就进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榆把玩笑话掺杂进去,想表现得自己并不在意,而气氛依旧凝重。
安榆从一开始脱下外套的瞬间就后悔了。他不想对朋友一直瞒着这些事,但又不想说出来让人觉得别扭尴尬。
“昂好就这些真没了!清汤大老爷们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喜欢番茄汤麻辣汤的自便,请问可以放我吃东西了吗亲亲们?”
他这些话里有许多模糊的字眼,但这已经是他自己能接受也是他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平淡地说出来的最大限度了。
萧时君看着安榆神色自若地埋头苦吃,心情复杂,手也始终没有松开。
萧时君安榆马侯文从幼儿园就是同学,半是运气半是三家资本的力量,父辈因合作都认识,萧时君妈妈对其他两人更是比对亲儿子都亲,甚至在萧时君家有自己的房间。
其他两人对安榆的事可能比他自己都清楚,好多他们记得的关于安榆的事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
但萧时君再听他说这些事,还是心脏抽痛。
“唉唉唉都叨都叨白作假!(都夹菜别客气。)”马侯文调动气氛,其他人也平常一样开着玩笑。
江边,安榆再想起来这件事,和九年前一样勾唇一笑,平静如死水的眼里泛起涟漪。
散后,先到的一辆车送走了两个女生,一上车安榆拨通了谢琼羽的视频电话,让她们到家再挂。
剩下三人顺路,一起坐第二辆车向反方向离开。
安榆的手机被马侯文抢去,和对面的谢琼羽演二人转。
安榆靠窗看着窗外林立的楼房从身边逃走,红黄绿白的光忽明忽暗,极速闪烁。
萧时君静静侧头看着身边少年人光下明亮柔和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少年的侧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每一个轮廓都被勾勒得淋漓尽致。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微闭的双眼让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是蝴蝶振翅时留下的静谧。当光线透过贴了暗膜的玻璃落下,世界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少年就处在那光影交错之中,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又似乎独立于尘世之外,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
萧时君将要望穿那张脸,心中犹如汹涌的波涛,难以平静。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如电流般瞬间穿过他的全身,让他恨不得立刻起身,跨越那短短的距离,将双唇印在安榆的唇上。
那是一种原始的渴望,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萧时君感受着心脏疯狂地跳动,每一次狂跳都加剧着那份冲动,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殆尽。
同时,理智又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拽住了他。
他深知,此刻若是冲动行事,或许会打破眼前这份美好的宁静,甚至可能让两人陷入尴尬与未知。
特别身边还有个没数的傻逼碍事!
萧时君努力克制着自己,试图将那股冲动压制下去。
他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用这清凉的空气来平复内心的躁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挣脱控制,但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的这份疼痛提醒他保持理智。
有时候,爱就是需要在冲动与克制之间找到平衡。
那份冲动哪怕被克制住了,但它并没有消失,它只是被埋藏在了心底,等待着在合适的时机,以更美好的方式绽放。
克制和尊重才是真正爱一个人……去他妈的大不了就直接上去亲他!!!
安榆老子就是喜欢你想跟你过一辈子!!!
啊啊啊啊啊!!!!
萧时君内心已经完全坚定,身体也诚实地做出了行动——轻轻牵过安榆的手。
草了啊啊啊萧时君你怎么这么怂啊上他啊!!!
萧时君的身体无视内心的呐喊,红着耳朵,轻柔地在安榆的手心一笔一画地写下心里埋藏许久的那四个字。
撇——横——sh……
萧时君牵着的那只手猛挣脱,安榆的另一只手狠扇在萧时君身上。“妈的傻□□!你特么贱啊!”
萧时君:……
什么破人生。
表白没看黄历。对对对怨我自己。
下!章!在!一!起!!!!!(吧)
尽量……?
裸更的魅力就是这样,作者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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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