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交替 第28章 煞

羌无咎摇了摇头，没在多说，她抿了抿唇好奇道：“你追到谢师兄了么？”她还是很好奇。

羌无咎的笑意更甚了：“还没，他太好了，我还是得努力些。”谈起谢樘凉，羌无咎的眼眸都是发亮的，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她犹豫了一会说：“你也很好的。”他不知道羌无咎有多好，因为她和羌无咎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得出对方也很优秀。

“他是我从小仰望的存在，他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我就算没追上也没关系，只要抬眼能见到便足矣。”羌无咎轻笑着。

从小？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她捋了捋思绪：“那个...你多大？谢师兄多大？”她不想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抬头看着灯光，照射的羌无咎的脸颊，这皮肤那么稚嫩，她心里有些不愿相信。

“我今年二十二了，谢樘凉今年三十五了。怎么了？你不知道谢樘凉几岁？”羌无咎歪头看她。

“什么！！谢师兄三十五了！不是吧！”那皮肤看着不像三十岁以上啊。

羌无咎看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想到了什么，又好笑道：“哦、谢无终也三十六了，你看不出来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伸手捂着头嚎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谢老板怎么可能三十六了，怎么可能，霄潇呢，霄潇几岁！！”她抓着羌无咎的衣摆追问。

“她二十五，倒是不大。”

她听见霄潇的年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羌无咎比她小，羌婉也比她小，但霄潇不大，她眼睛还没全瞎，但想起刚羌无咎的话，她还是有些不解：“那你到底是想追上谢师兄，还是不想？”

羌无咎挑眉，脚步一顿，想了想，随即惆怅道：“我想追上他，很想很想追上他的脚步，但追过，就算以后没追上，我也不会后悔，他本来就站在高台，我从小就很喜欢他，之前和他相处过一阵，虽然谢樘凉可能忘记了，那次相处我便想追随他，想和他结伴而行。”

“那如果你上不去高台，追不上他呢？”她突然想起一个，她永远追逐不上的人，心里有些惆怅。

“我会努力往上爬，如果在我能到达的终点，还是无法与他并肩而行，那我会在那看着高台上的他，因为我在往上爬的同时，他也会往上爬的，或许我永远也跟不上他的脚步，但没关系，他在我抬眸就能注视到的高台就好，我能一直仰望他，这或许也是不错的。”羌无咎笑意淡淡道。

“那如果那人自己下了高台，来迎接你的到来呢？”她像是在问羌无咎，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这个被迎接的人何其有幸，如果是对方自愿下了高台，那么他还是能回去的，但我决不允许有人，把他拉下高台，我会杀了那个恶毒的人。”想到这，他的眼眸深沉，似是生出些寒意，高岭之花，不是人能指染的，他可以纡尊降贵，但绝不能是被人恶意摘下。

“这样么？羌无咎，到底什么是喜欢，什么什么是爱?”谢无终还是说的她懵懵懂懂，她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比如你喜欢一朵花，你会想要得到它，不会想要了解它是怎么成长的，但如果你得到它之后，开始想要了解它的所有...等见到谢樘凉了，我在告诉你，快到了，你跟着我偷偷的，我们去找谢樘凉。”羌无咎兴奋道。

她也开始激动兴奋的点了点头，跟着羌无咎的脚步，在剥开树林，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地处，她终于看见了所有的师姐们，和谢老板。

谢老板周身被黑气包裹，飘在半空，看着不远处一个半空豁开的口子，里面黑洞洞的，像是想把周遭的生灵都吸了进去，其她师姐们都在掌心朝天，手心里散出来的各种光芒，朝着谢老板周身打去。

她再四处找谢师兄的身影，就被羌无咎一把抓住手腕，带着她飞上了一旁的树上，她上了树杈上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看着羌无咎，羌无咎伸手扭过她的脑袋：“看！”

她定眼看去，看见谢师兄了，谢师兄手里拿着毛笔一样的笔，在一副画轴上，绘画着什么，在笔没墨了，就点了点一旁飘着的虎仔，背上背着的砚台，快速画好一幅就朝半空抛去。

画轴上的符咒，从画轴里飘了出来，浮在半空，漂浮着没有消失，画轴落在了地上。

很快谢师兄画了，好多副抛向半空，在谢无终和众师姐们，快要撑不住时，谢师兄终于画好了之后，最后一副抛向半空，放下笔，打了个手势，从怀里掏出一个会发光的珠子，转了一下，珠子悬浮在谢师兄的眼前，谢师兄闭上眼喊了一声：“封壹！”

随即睁开眼，她看得很清楚，谢师兄的眼眸变成了全红色，很渗人，珠子也慢慢的变得血红，周遭的黑色符咒，随应身往豁口缓慢飘去。

这个过程有些缓慢，谢无终到是下了地松了一口气，和众师姐们待在地面看着那个豁口，缓慢的封上。

“好酷啊，我可以录视频嘛？”不得不说她被谢师兄酷到了，帅的一脸。

“拍不到的，你看着谢师兄。”羌无咎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我在看着。”她很是振奋，完全是视觉震撼，无法形容，这样的谢师兄有多酷炫多美。

“你问我爱是什么，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但对于我来说，他就飘在那，我就心生欢喜，每一次相见，我平和毫无波澜的心脏，都会为他疯狂跳动，喜欢和爱是藏不住的，自身的感受是最能感觉得到的，你或许无法理解

但当有一天，你看着一个人，他就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你平和的心脏变得疯狂跳动，无时不刻的思念、欢喜，只要想起他，你都会觉得欢喜不已，每一次相见都会心动不已，那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羌无咎拍了拍她的头轻声道。

她听完羌无咎的话，脑海里闪过一个面容，她心里像是漏了一拍，有些酸涩，好像忘记了以往发生过的事，心里翻涌的感觉，她才恍然，是她压制住了，不去想，不去念，她以为她是贪心，那份温柔和特别的对待，或许....或许下次相见，她可能就有答案了。

豁口在被封住一半时，从豁口里飘出好多鬼魂，全是黑气的朝着众人飘来，她吓得手一抖，看向羌无咎。

羌无咎伸手给她打了个印记，她周身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就听见对方开口：“在这里躲着。”他说着就朝着谢樘凉飞去，那些鬼魂大多数，都是冲着谢樘凉去的。

她看见底下的师姐们，防备警惕的状态，纷纷掏出法器应对，森林里突然响起了虎啸，紧接着群山震动，她看向那些攻击羌无咎的鬼魂，都是冲着谢师兄去的，谢师兄眼瞳还是红的，周身围绕着银白的，雾气一般的东西，没有恢复意识。

羌无咎给谢樘凉打了个印记，形成薄膜，包裹着对方，掏出罗盘伸出双指，挥舞着罗盘，罗盘飘出很多金绳，往四周扑来的鬼魂绑去。

她看着好几个，朝她飘来的鬼魂，她很确定，和上次来找她的一个种类，她感觉这种东西不是人变的鬼，根本不是鬼魂，长得和鬼魂一样的东西，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些鬼魂撞击着羌无咎，保护她的结界，结界开始有了裂痕，她往师姐们看去，全都被绊住了，没人救她，可是她什么都不会啊，最后结界碎裂的那一瞬，她下意识的伸手交叉挡在眼前，突然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睁眼看去，一只巨型的黑虎，站在树杈上，咬碎了那些东西的脑袋，扔到下头。

黑虎跳了下去，她垂眸看去，地面全都是老虎，清一色的毛发，体型比一般老虎大了三倍，很大很大，人站在老虎身侧就像是个玩具一样。

视觉震撼，后来怎么回到住宿她忘记了，她没有跟着观看后来怎么样了，被师姐们带回了住宿，谢师兄的体力透支，被一只黑虎驮到了住宿，被羌无咎抱回了房间里，她也困意来袭，什么都来不及问，倒头就睡。

次日一早起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霄潇入行不久，所以很多都是一知半解的，吃了早餐，谢老板带着两人在树林里，四处逛了逛，这次急急忙忙连日出都没看。

谢老板和她们详细的说了一番，说是回去会教她画符，跟着霄潇一起学，但工作还是要进行的，但是和学这个两不误，让她放心，她提出了疑问，谢老板也说清楚了，那晚见到的鬼魂真的不是鬼魂，是一种叫煞的东西，之所以像鬼魂就是为了迷惑玄士，心软放过它们，或者不忍下手。

但谢老板很严肃的，看着她和霄潇说：“这种东西不是很好分辨，我们都是只能凭感觉，根据前辈这么多年的调查，发现这煞和鬼魂完全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们感觉不对，完全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和鬼魂百分百相似，毫无破绽的东西，如果让煞混进地府喝了孟婆汤投了胎，那...”谢老板的眼眸里说到这满是戾气。

这煞要是变成了人，她缩了缩脖子，完全不敢想，听谢老板说，目前只能凭感觉去分别，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可以去分辨是鬼魂还是煞，煞比鬼魂还狡猾，完全没有一丝破绽。

想要代替人类，很简单。把人类全部洗刷一遍，可以很快...很快....她听得就此打住了想法，太毛骨悚然了。

人类被煞代替，洗刷一轮，基本人类会被赶尽杀绝，但谢老板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就是煞只能通过投胎做人，除此外，普通人煞碰不着，也是伤害不了的，所以普通人遇见煞也无事。

而煞只能投人道，畜生道那些，其它的任何一道，煞都是投不了的，只能投人一道，所以地下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这重担子在地下，不主要在她们，还是能喘口气的，坐车回去后，谢师兄带了好几天的墨镜，她吃饭时好奇的问过，就见谢师兄摘开墨镜，眼眸还是血红的，说是尽量避光能恢复快些，她恍然了。

羌无咎回道观去了，说是学校那边还得去一趟，离开前基本是，没外跑能接触谢师兄的，羌无咎都送了一份礼物，要求她们帮忙照看谢师兄，她本不想收，就算不收她也会多照看谢师兄的，毕竟谢师兄三十五了，是真的大哥哥啊。

但云霄潇眨了眨眼让她安心收下，她只能硬着头皮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