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光点了点头。
又走了一段路,韩光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在这等我一下。”
等韩光回来,陈时看到他手上拿了个袋子,以为他是去买了水什么的。
“走吧,送你回去。”韩光感觉到了陈时的不对劲,所以他有点不放心,但他没有直接去问陈时,陈时不愿意说,韩光觉得要是自己这么贸贸然问了,反而会引得陈时不开心。
“好。”陈时心里确实难受,这个时候有韩光在身边陪陪他挺好的,至少不会像以前那么孤单了。一个人的日子,他真他妈的过够了。
“那个……今天本来是要请你吃饭的,搞成这样,下次吧,下次补回来。”
“好。”他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一个说一个答。
“下次我请你去吃韩料吧,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
“嗯。”
“要不直接家里做吧,我跟你秀一波厨艺。”
“好。”
陈时努力说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韩光虽然话不多,但不管陈时说什么,他都有回应。
很快就到了家,韩光跟陈时一块上了楼。按道理,在韩光不用跟着他上来的,但陈时真的心不在焉,所以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进了家门,他就摊在沙发上。刚刚他用尽了自己的全力伪装着自己,现在回了家,一下子卸下所有武装,他觉得好累。
关门声在耳边响起,是韩光在他后面进来关上了门。
“小时?”他轻声唤着。陈时进来的时候开灯,只有朦朦胧胧的月光洒下来。陈时就这么坐在月光下,侧脸好看极了,他闭着眼睛,韩光觉得对面的男孩像是睡着了一样。
韩光抬手,没开客厅的灯,而是把玄关的灯打开了:“小时,你后背给我看看,烫到了没有。”说着他解下给陈时围上的围巾,顺手想去拉风衣拉链。
陈时一只手抓住了韩光手腕,眼睫微颤,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眼眸中倒映着彼此。他们一双眼清澈、一双眼深沉。对望的那一刻,他们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出了难言的情绪。
“不用了。”
“给我看看吧,那茶水很烫,可能烫伤了。”
陈时拗不过韩光,把风衣脱了下来,露出光洁的后背。韩光愣住了,陈时身形清瘦,宽肩窄腰不带一丝赘肉,体型不似成年男子宽阔,却带着少年人的挺拔和朝气。和他当年看到过的背影一样,尽管是浮光掠影的一闪,,但他记了好多年。
“看吧,没事。”
在玄关灯下,韩光看到陈时从左肩到腰上方一片都红了,被烫水浸过的毛衣直接贴在皮肉上,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会没事,除非是死猪。
韩光拿手碰了一下红肿的地方,“嘶~”陈时一缩。
“这时候知道疼了,坐好别动。”韩光从拎了一路的袋子里拿出了碘伏,现在他烫红的的地方擦过一边,在上了遍烫伤膏。
月光下,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陈时背对着韩光不敢回头看他光,一颗心剧烈的狂跳,耳根有点红。韩光手下很轻柔,一边帮他擦药,一边跟他说着注意事项,手指一下一下的触碰着他的皮肤,像是一根羽毛一样骚动着他的心。
屋子里不冷,应该是韩光进来的时候随手开了空调。陈时觉得,暖气将他和韩光包裹在其中,身后传来韩光身上檀香的味道,让他安心。
夜深人静,陈时就在这似真似幻的美梦中,酣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