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的初恋 第15章 黑暗里的抉择

2019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走出了分手的阴影。我在比赛中得了奖，签约了经纪公司，成为了一名忙碌的艺人。尽管工作繁重，但闲暇之余，我仍然会想起他。

那次分手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相见，他就像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一样。

也不是伤心，只是觉得遗憾。

毕竟，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却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我们的感情。

有一天，在演唱会彩排现场，威亚出现了问题，我从高处摔落。

当我重新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这种感觉让我再次陷入了绝望和恐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重新看见光明。

我坐在床上，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由于视觉的丧失，我对任何微小的动静都变得异常敏感。

我试探地问：“谁啊？”

那个声音回应道：“乔乔，是我。”

是他吗？这个声音，是不是他的声音？

我心中掠过一丝犹豫，随后轻声试探：“顾奕杰？”

“我给你买了束百合。”熟悉而安心的声音传来。

我轻声询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

“才四点半啊，时间为什么过得那么慢？”

“没事的，我会陪着你。”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顾奕杰，这次我的眼睛可能真的看不到了，或许以后再也上不了台了。”

“乔乔，你眼睛会好的。”

“可是我好害怕，我的周围好黑，无边无际的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我紧紧地抱着顾奕杰，不知道哭了多久。在泪水中，我渐渐陷入了沉睡。再次醒来时，已是不知何时，只听到手机的铃声在耳边回荡。

我试图下床去拿手机，但刚一起身就碰倒了水杯，手机铃声仍在继续。我摸索着想要找到手机，却一路打翻了桌上的东西。

这一刻，我深感自己的无助和脆弱。

原来，没有他们，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我紧紧抱着被碰倒在地的吉他，无助地坐在地上，心中的痛苦和绝望让我无法自持，只能让泪水尽情流淌。

直到顾奕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乔，怎么坐地上了？看不到就不要乱跑啊，来，起来起来。”

他试图将我扶起，但我却愤怒地推开了他。

我挣扎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你别动我，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的同情！”

“你冷静一下……”顾奕杰紧紧抓着我，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我哭泣着拍打着他，继续吼道：“顾奕杰你给我走！”

“你这样我没办法走啊！”

我大声哭喊着：“我不要你同情！我不要你同情！”

顾奕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温柔地抱住我。

“顾奕杰，我该怎么办？”我哭泣着趴在他的怀里，“上一次我眼睛看不到，你陪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害怕。可是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不在这儿嘛。在你眼睛康复之前，我哪儿也不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有顾奕杰在身边陪伴，我仿佛找到了一丝光明和希望。

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和温暖。

自从我从威亚上摔落，双眼失去光明后，他几乎每天都到医院探望我。

尽管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眼睛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

我知道，顾奕杰不可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他的世界不可能只围绕着我转。

这天，他又如约而至，手中捧着一束别致的花束，轻轻走进病房。

“乔乔，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我淡淡地回应道：“不去了。出去了也什么都看不见。”

顾奕杰并未放弃，他耐心地劝说：“你已经在病房里闷了好几天，应该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我牵着你，好不好？”

“太阳……”

我陷入了沉思，太阳、下雨天，这些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乔乔，你得多出去走走。”

最终，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答应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出病房，来到楼下的花园。

然而，我的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暗，我无法看到花园中的美景，无法看到顾奕杰的脸庞。

我的生活如今需要护士的搀扶才能进行日常活动，无法独立上厕所、洗浴，甚至吃饭都需要别人帮忙。

这种无助和依赖让我深感痛苦，我不愿成为这样的自己，不愿成为一个废物。

更令我心痛的是，我不希望顾奕杰看到这样的我，我不希望他同情我。

我轻轻地推开他扶着我的手，坚定地说：“顾奕杰，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他试图解释：“乔乔，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心担心你，我想要照顾你。”

然而，我打断了他：“一年前，是你亲口对我说，你不喜欢我了，让我不要再缠着你。所以，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

他继续坚持：“可你现在这样，我必须在。”

我试图用即将回来的梓陇作为借口：“过两天梓陇就回来了，他会照顾我的。”

然而，顾奕杰却质疑道：“从你受伤到现在，我给他打过多少电话，他都没接。他真的爱你吗？你受伤了，他人呢？”

我愤怒地回应：“你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我自己可以。”

“乔乔……”

我再次重申：“以后别再来了。”

他离开后，护士小心翼翼地扶我回到病房。

没多久，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梓陇学长的呼唤：“乔乔。”

他走进病房，语气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应他：“你回来了就好。”

随后，梓陇学长去找了医生询问我的病情。从他回来后那沉重的语气中，我能够预感到我的眼睛将无法恢复。

这个结果，其实我早已有所准备。

自从那一年我受伤后，我的视力就逐渐下降。尽管我经历了恢复，重新回到了乐团，创作了自己的音乐，签了经纪公司，甚至今天开了自己的演唱会，我觉得自己的梦想已经圆满了。

我不再像当年那样充满遗憾，只是以后，我再也无法看到梓陇学长、绘栀和大家，还有顾奕杰了。

有许多东西，我想用眼睛记录下来，永远珍藏在心中。有些感觉，我无法再体验到。

那一刻，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为我担忧，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我的眼睛近一个月都没有恢复了，我的心情也逐渐陷入了绝望。

我开始怀疑，是否还有机会重新看到这个世界。然而，就在我准备放弃、想要出院的时候，梓陇学长却提出了一个让我重新燃起希望的建议：“乔乔，我们手术吧！”

我犹豫地问：“手术就一定能好吗？”

他解释道：“其实医生之前找过我，说过你的情况可以通过手术来改善，但风险确实很大。我当时想的是，也许你的视力会自己慢慢恢复，所以不想让你冒险。”

我追问道：“那现在为什么又同意让我手术了呢？”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乔乔，我看你这样，心里特别难受。”

我心中一暖，但仍然担忧地问：“手术后我就能恢复了吗？”

他坦诚地说：“医生说，百分三十的恢复可能性。”

我沉默了，百分之三十的意味着手术并不一定能成功。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希望落空的失望。

我叹了口气：“算了。”

然而，梓陇学长并没有放弃，他耐心地劝我：“乔乔，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他劝了很久，希望我能重新燃起对手术的信心。但最终，我还是决定不手术，选择了出院。

出院后，梓陇如影随形地照顾我，甚至为此放弃了乐团的排练。

他的坚持让我深感愧疚，觉得自己成为了众人的负担。数日的自我封闭后，我甚至不敢下楼或出房间，因为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给他人带来麻烦。

然而，梓陇并未放弃让我重新找回希望的念头。

他不断劝我，但我始终未松口答应手术。最后，他竟请来了顾奕杰，希望他能说服我。

自从那天在医院让顾奕杰离开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我以为他的生活已经回归正轨，与我无关。但没想到，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放弃自己，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乔沫夏。”顾奕杰的话语坚定而有力。

我苦笑，“那你认识的乔沫夏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认识的乔沫夏是勇敢的，是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是即使看不见，也会坚持上台表演，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的。”

“那是过去。”

“过去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呢？乔乔，我相信你能恢复，就像从前一样。”

我摇了摇头，“不会了，不会恢复了。”

“乔乔，我没有放弃，林梓陇没有放弃，大家都没有放弃，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我声音颤抖着问：“因为我再也不想经历那种绝望！”

他柔和地说：“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也总比完全放弃要好。”

我情绪激动地喊道：“你能不能别管我了？我的事情再也不需要你来插手！”

“我不能不管你！”

我泪水决堤，怒斥道：“顾奕杰，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已经不喜欢我了，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当时我真的无可奈何。”

我泪水模糊地问：“有什么无可奈何的？”

“等你做完手术后，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他轻声说：“乔乔，我们大家都爱你，都在乎你。你曾经对我说过，没有我，那些都没有意义。现在的我，和大家也都是这么认为。没有你，我们大家拥有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着推开了顾奕杰，“我不要你们谁为了我牺牲什么！梓陇不可以，你更不可以！”

顾奕杰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充满坚定：“为什么我不可以？你爱了我那么多年，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让自己委屈了那么多，现在我想为你做点什么，这样都不行吗？”

我悲痛欲绝地说：“顾奕杰，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他紧紧抱着我，声音低沉而坚决，“那时我放手了，但现在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边。请你不要推开我，不要放弃你自己。因为有乔沫夏，才有顾奕杰！”

也许那年，我就不该再爱他。

但有顾奕杰，才有乔沫夏！

我的爱，只属于他，而他，却拥有他自己的明天和未来。

我为他付出的一切，从未想过要成为束缚他的理由。

在顾奕杰尝试劝说却无果离开后的几天里，梓陇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地问道：“还记得当年那场车祸吗？”

那场车祸，我怎么可能忘记？

正是因为那场车祸，顾奕杰才变得异常。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梓陇，“我当然会记得，那场车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梓陇继续说道：“车祸后，顾奕杰的心脏受到了严重损伤。如果不进行换心手术，他根本活不了。但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时间等待合适的心脏供体。于是，医院联系了研究这种心脏病的皮尔博士。皮尔博士研发的药物，是唯一一次成功控制这种病症的。然而，这种药物还并没有完善，只能暂时压制顾奕杰的病症，而且伴随着严重的副作用。”

我的心猛地一沉，梓陇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我的心头。

药物只能暂时控制病情，顾奕杰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喝酒，甚至不能谈恋爱。因为任何一次心跳加速，都会让他的心脏承受巨大的痛苦。

“所以，当年他选择跟你分手，是为了让你远离他，为了让你不因为他而难过。”

梓陇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

我呆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惊和痛苦难以言表。

他们，顾奕杰和梓陇，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这个我曾经深爱的人，为了让我离开他，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和牺牲。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

“皮尔博士说，只要顾奕杰继续服用药物，并尽量避免心跳加速，他就有可能平静度过余生。然而，最近因为再次见到你，以及你眼睛失明的事情，他的心跳已经多次加速，心脏已经快要负荷不住了。”

我默默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那我就更不能留在他身边了。”

梓陇摇摇头，坚定地看着我：“这一年来，他没有放弃，他等到了他的希望。皮尔博士再过三个月就能研究出解决药物副作用的方法。到那时，他就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可以运动、喝酒、体验喜怒哀乐，也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你。我选择告诉你所有事情，是希望你不要放弃你的希望。他没有放弃过希望，所以他等到了他的希望。等你做了手术，眼睛恢复了，一切就都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包括你们的感情。”

我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我真的能恢复吗？

这一年多的分离，顾奕杰对我的感情是否还如当初？

我的希望会不会最终变成绝望？

这天夜晚，绘栀他们突然领着我外出，神秘兮兮地不透露目的地。车子缓缓停下，我们一同下车。耳边传来了罗教授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还伴随着乐团成员的熟悉交谈声。

我试探性地问道：“我们在音乐厅？”

罗教授轻笑着回答：“乔沫夏，你果然是我的得意门生。即便失去了视觉，你对声音的敏锐依旧如初。”

我愧疚地低下了头，“罗教授，我怎么配得上是你的得意门生呢？我辜负你的期望。我...我可能再也无法弹琴了。”

罗教授轻抚着我的肩膀，温言宽慰：“我记得你受伤之初，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然而后来，你也恢复了。沫夏，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我的学生中最有天赋、最出色的一个。视觉的缺失只是暂时的，你不能因此放弃希望。”

身边的人都在为我点燃希望的火花，我不禁陷入深思。

我真的能这样轻易放弃吗？

手术失败的恐惧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害怕给自己和他们带来更多痛苦和失望。然而，如果我现在选择放弃，他们肯定会更加心痛和失望吧！

罗教授不仅是我音乐道路上的启蒙者，更是我人生迷茫时的指路人。

曾经，在我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刻，是他的鼓励让我重燃希望。

因此，梓陇才会找他来劝我，因为他深知，唯有罗教授的话语才能让我重新找回方向。

是的，这么多人没有放弃我，我怎么能放弃呢？

我同意手术！

我愿意相信那一点点希望，愿意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努力。

很快，梓陇便为我安排好了手术时间，让我提前出院检查。我住院那天，亲朋好友们纷纷前来探望，包括顾奕杰。

手术前，医生为我安排了详尽的检查，执恪更是特意请来了国外著名的眼科医生为我进行会诊。

经过仔细的检查，那位国外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良好，完全具备进行手术的条件，且手术的成功率非常高，让我保持积极的心态。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我的病房变得热闹非凡。首先是我亲爱的爸妈赶到了现场，紧接着是绘栀和其他几个朋友也陆续赶到。令人惊喜的是，思愉学姐也在这关键时刻出现了。

“沫夏，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坚强平安地度过这个难关。”

“谢谢思愉学姐。”

“等你恢复了，一切就会恢复原样。我一直认为，你跟顾奕杰是绝配，不管怎样你们都会走到一起。”

真的吗？

我和顾奕杰最终能够走到一起吗？

未来的路上不会再有波折和变数吗？

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一切都能如愿以偿。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充满了担忧。

手术即将到来，我不禁担心手术的成功与否，更担心我与顾奕杰之间是否能够拥有未来。

绝望的情绪与希望相互交织，让我感到十分困扰。

后半夜时分，顾奕杰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乔乔。”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我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担心你，留下来陪你。”他握紧了我的双手，“你怎么还没睡？”

我诚实地回答：“我......睡不着。”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不用担心，不管明天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不会再出现变数了，对不对？”我渴望着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对！”他的语气坚定而充满爱意。

隔天一早，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病房的床上。

“乔乔。”我听到了梓陇的呼唤声。

虽然眼睛上还包着纱布，但我认出了他的声音。

他安慰我说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过几天才能拆纱布。”

我问：“顾奕杰呢？”

梓陇解释道：“他在你手术结束后就离开了，说是回家拿点东西。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然而随后的日子里，顾奕杰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梓陇去他家和公司寻找都没有找到他，其他人也都无法联系到他。就连我拆纱布那天，他也没有出现，这让我感到深深的担忧。

他曾承诺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现在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奕杰，你到底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拆完纱布后，我毫不犹豫地出院了，决定亲自去找他。

首先，我去找了思愉学姐，她给了我一些关于顾奕杰可能的去向的线索。

她猜测，顾奕杰可能会去找皮尔博士。

于是，我急忙赶到皮尔博士的研究院，然而却没有见到皮尔博士本人，反而被他的助理晴子小姐告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皮尔博士前段间突发性脑溢血，去世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瞬间愣住了。

顾奕杰应该是来过这里，然后得知了这个消息。

药物的研发停止了，那顾奕杰该怎么办？

晴子小姐惋惜道：“博士的去世太突然了，什么都没有交代。”

我急切地问她：“那之后实验室会由什么人来接手？”

晴子小姐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实验室的资金已经停了。”

我感到一阵绝望，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道：“资金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多少钱我都可以想办法，实验室不能停止。这不仅仅关乎顾奕杰，它更是很多人的希望。”

“乔小姐，你冷静一下。”晴子小姐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和无奈，“实验室的核心不是资金，是皮尔博士。这个药物研发，是博士的专利，比任何研究所都走在前面。目前为止，没有人能接近皮尔博士的水准。现在，我们确实无法再找到相同水平的研究者来继续。”

我的情绪再次失控，泪水模糊了视线：“晴子小姐，你告诉我，顾奕杰再这样继续下去，是不是就死了？”

晴子小姐轻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同情：“这就是药物带给他的副作用，他现在这样，就是在承担副作用。我们也很遗憾，可是，也请你理解。我们无法预测和控制所有的结果，也很无能为力。”

我紧紧抓住晴子小姐的手，急切地问：“顾奕杰是不是找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晴子小姐点点头，声音低沉：“是的，他来找过我，这些事情我都告诉过他。他问过我，他还能撑多久。”

我的声音颤抖着，。“那以他这样的情况，能撑多久？”

晴子小姐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按照博士的说法，他的心脏每出现一次问题就会造成一定的损伤。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是按照博士之前嘱咐的生活方式去生活。这样之前未完善的药物，也许还能让他维持一段时间。”

我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命运似乎在跟我们开玩笑。

刚刚给了我希望的人，他的希望却瞬间破灭。

原来，绝望会比希望来得更快！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无奈。

现在的我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他。

我会不会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了呢？

这个念头如尖刀般刺入我的心脏，让我不禁颤抖。

顾奕杰，你到底在哪里？

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