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
我和梓陇学长终于决定回星河举办婚礼,这也意味着我们在海市的工作和生活即将告一段落。然而,这个决定似乎并没有得到乔太太的完全认同,她连续好几天都在念叨着关于婚礼地点的问题。
“怎么非要去星河市办婚礼?你在这长大的,小梓的父亲也都过来了,为什么非要去星河呢?就在这里办了吧!”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说妈呀,你这都念了好几天了。我和梓陇都跟您解释过了,他的亲戚好友都在星河,我的朋友也基本都在那边。再说了,我们家本来就没什么亲戚,所以在哪里办婚礼都一样的。等我们在星河安顿好了,就把您和爸爸接过去,我们就在那边长住了。”
由于要搬的东西很多,我们决定自己开车回星河市。梓陇一大早就来到我家帮忙收拾东西。乔太太一看到他进来,立刻就停止了念叨。
梓陇学长微笑着向我们打招呼:“乔乔。妈。”
乔太太点点头,一脸认真地叮嘱道:“小梓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夏儿。”
看着乔太太严肃而认真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妈,你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梓陇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保证道:“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乔乔的。”
回到星河后,梓陇便让我直接搬进了他的公寓。我们随即投入到忙碌的收拾和婚礼筹备中,几天下来,都没有顾得上与她们几个见面。
终于,在一段紧张而充实的时间后,我有了片刻的闲暇。
我约她们出来聚会,刚一见面,她们就开始调侃我。
梦蔓打趣道:“行啊你,这才回去几天,就变成有夫之妇了。”
我笑着反驳:“还好意思说啊你们。你们全都知道梓陇学长的计划,却联合起来瞒着我!”
梦蔓摊了摊手:“他想给你一个惊喜,我能拦着?”
筱琳也附和:“都说,宁拆一座庙,也不能毁一桩婚嘛。”
梦蔓接着说:“而且我不知情的啊,是筱琳回来才告诉我的。”
我被她们两个群攻,只得举手投降:“行行行,那你们准备好大红包吧!”
这时,筱琳突然转向梦蔓,好奇地问:“欸,那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帅气的宇辰学长结婚啊?”
梦蔓顿时有些不自在,“扯我干嘛!我们不着急的。”
我调侃道:“三十了,得赶紧的。”
梦蔓叹了口气,“他越来越忙,我真的不好跟他提结婚。”
筱琳追问:“可是你一直不提,你们什么时候才结婚啊?”
她一脸无所谓道:“再说吧!”
梦蔓和宇辰学长一直是我们之间被大家所羡慕的恩爱情侣,但爱情在他们之间表现得异常内敛。就像绘栀和执恪当年的感情一样,尽管起初像一对欢喜冤家,但爱情却悄然滋生。
恐怕没有人能想到,性格如此高傲,言语又如此刻薄的宁绘栀会接受执恪的感情。但我有幸亲眼见证了这对欢喜冤家真正的开始。他们的爱情并非轰轰烈烈,却充满了意想不到的精彩绝伦。
2017年
四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我们从懵懂的大学生迅速蜕变为即将踏入社会的实习生。在我眼疾恢复之后,大家纷纷投入到毕业典礼的准备工作之中。典礼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一群好友来到了沙滩,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烧烤聚会。
沙滩上,排球在我们手中翻飞,欢笑声此起彼伏。玩累了,我们坐在细软的沙滩上,一边享受着海风的轻拂,一边唱着歌、聊着天。
这时,逸铭提出了一个问题:“毕业后,大家都有什么打算?”
我兴奋地回答:“我准备到希离学姐的工作室实习。”
绘栀自信满满地说:“我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期要结束了,过几天就可以转正了。”
梦蔓和予安相视一笑,“我和予安打算先办一个小型画展,等积累了资金和经验,再开设一个画展策划公司。”
筱琳也充满期待地说:“我在出版社的实习期也快要结束了,转正后就可以开始出书了。”
执恪开玩笑道:“看来你们前途都一片光明啊。我还想看谁毕业太惨,我回去把我的助理炒了换成她。”
大家继续畅聊,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突然,我接到了思愉学姐的电话,她正在寻找顾奕杰,没过多久,思愉学姐就开车赶到了现场。
顾奕杰对于思愉学姐的突然出现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似乎并未提前告诉她自己会和大家在沙滩上聚会,仿佛是在故意躲避她。
他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来干嘛?”
思愉学姐反问道:“怎么,不欢迎我?”
顾奕杰皱了皱眉,“今天大家那么开心,你别找麻烦行吗?”
思愉学姐的眼神中透露出受伤,“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说完,她转身向我们走来,礼貌地向大家打了招呼。然而,她的出现却让原本轻松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特别是执恪。
从我受伤参加毕业演出开始,他对思愉学姐的态度就变得异常古怪,每次看到她都远远躲开。我感觉到不仅仅是我,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对绘栀和执恪的异常行为感到疑惑。绘栀在看到执恪离开后,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而当他们俩离开了一段时间后,绘栀愤怒地返回,这种情绪是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
我忍不住问道:“绘栀,怎么了吗?”
但她没有回答我,径直走向了正在和顾奕杰聊天的思愉学姐。
突然,她扬起手,响亮地给了思愉学姐一巴掌,声音回荡在沙滩上,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
连思愉学姐都被打得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愤怒地对她吼道:“宁绘栀你有病啊?”
接着,思愉学姐想要回击,但被绘栀一把抓住,再次给了她一巴掌。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我们赶紧冲上前去劝阻。我抓住绘栀,不解地问:“绘栀,你这是干什么?”
尽管我和梦蔓她们都试图拉住她,但绘栀的情绪非常激动。直到执恪出现,才终于将她拦下。
梓陇学长转向执恪,严肃地问道:“执恪,怎么回事?你们俩离开说了什么?”
绘栀挣脱了执恪的手,坚决地说:“上次礼堂里损坏的钢琴,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破坏。那个人,就是顾思愉。”
这番话让大家瞬间哗然,我赶紧提醒她:“绘栀,这种话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绘栀却回应道:“我像是没有证据乱说的人吗?”
思愉学姐显然也怒了,她冷声问道:“那你的证据呢?”
绘栀顿时沉默了,思愉学姐继续警告道:“你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就在此时,执恪站了出来说道:“我有证据。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但实际上,破绽百出。自从沫夏受伤后,我就派人去调查了那架损坏的钢琴。虽然它看起来是因为老旧而损坏,但事实并非如此。那架钢琴虽然确实有些年头,但乐团的人在前一天才找人维修过,所以它不可能在第二天就再次损坏。”
思愉学姐试图辩解:“钢琴老旧了,经常出问题也是有可能的。前天修了,也不能保证隔天就不会坏啊!”
然而,执恪的话显然已经在大家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他继续说道:“是,这也没办法证明什么。但是,我还找了国外著名的乐器家,损坏再多的乐器他都修过。他说,损坏钢琴的是大提琴的琴弓。你也可以说大提琴琴弓随便在哪儿都能买到,但是,琴弓上的弓毛不是谁都能一样的。看到他发来的报告后,我也去做过实验,可是一直找不到是哪种琴弓能符合,于是我将报告发给了法比奥教授请他来做鉴定。他告诉我,这是他为一个人而订制的,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拥有。你们猜猜,他告诉我的,是谁呢?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听到这里,思愉学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可能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执恪识破,而且还找到了证据。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她只能面对现实。
最终,思愉学姐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是,是我做的。”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悔恨,“可我当时只是不想她参加比赛,我没想过她会从台上摔下去,没想过会因此导致她失明。”
我曾经深深敬仰的学姐,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
是我导致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吗?
那个曾经才华横溢、光明磊落的顾思愉学姐,她究竟去了哪里?
顾奕杰听到这些震惊的消息后,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紧紧盯着思愉学姐,许久后,终于发出了一声冷冽地质问:“为什么那么做?”
思愉学姐的回答带着深深的绝望:“因为我不能失去你!就算我拿死逼你,你仍然控制不住地要去爱乔沫夏。”
“你本来不会失去我的,因为我根本没想过要跟乔乔和好。”
思愉学姐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自从乔沫夏失明后,你每天都在医院陪着她,甚至在毕业演出上,为了她还差点跟林梓陇发生冲突。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试图解释:“思愉学姐,顾奕杰他只是出于关心照顾我,现在他还是你的。”
然而,思愉学姐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她上前试图拉走顾奕杰:“那好,你现在跟我回去。”
但顾奕杰没有跟她走,而是坚定地甩开了她的手:“我说了,你本来不会失去我的。我确实打算在沫夏恢复后,就跟你回美国。但现在,你确实已经失去了我。我无法原谅你破坏钢琴,差点要害死她。”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箭,令思愉学姐的情绪如火山爆发般激动,幸好梓陇学长和执恪及时出现,拦住了她。
然而,看着思愉学姐那痛苦的表情,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两人或许不会是今天的局面,思愉学姐也不会如此痛苦。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别人,但是能理解。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不过只是因为她渴望被在乎、被爱。执恪给不了她的感觉,顾奕杰却能满足她。因此,她离不开顾奕杰。
思愉学姐被梓陇学长带离现场,我本能地想跟上去,却被顾奕杰拉住,“乔乔,我有话跟你说。”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此刻我并不想听那些话。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现在应该去找思愉学姐,把一切跟她解释清楚。”
我试图挣开他的手,但无果。
“我已经跟她说得够清楚了。但还有些话,我一直没跟你说清楚,给我一个机会。”顾奕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冷漠地回应:“没有机会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结果,这说明我们并不合适,没有缘分。”尽管话语冷硬,但心中的痛楚却难以掩饰。
“我自愿从那边公司调到这边来了。”他缓缓吐露的心声:“你失明的那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我无法想象,如果你从舞台上摔下,不仅仅只是失明,我该如何承受那种失去你的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失明,也不会失去出国与法比奥学习的机会。因为雅菁的事情,我明白你可能永远不会再轻易原谅我,所以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你乔沫夏有在我顾奕杰的人生计划中。你在我的人生中占据了无可替代的位置。”
这些话语,是我多年来一直期待的,然而如今时过境迁,一切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回应道:“"顾奕杰,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远不止那些。你刚刚和思愉学姐分手,如果我立刻和你在一起,那你岂不是让我成为了第三者吗?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了整整五年,但我不想因为这份喜欢而失去了我的原则和底线。”
顾奕杰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地说:“可我一直喜欢的人就是你啊!我跟思愉分手是我们之间相处出现了问题,与你无关。你绝不是第三者。”
我无奈地笑了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别人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我?他们只会看到表面,不知道真相。在他们眼里,我依然是那个介入你们感情的第三者。”
顾奕杰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水,深情地说:“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你只要知道,你爱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要你知道,现在我是你的,这就足够了。”
对啊,只要你是我的,这份简单的幸福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们在海边坐到了天亮,手牵手,一起迎接着初升的太阳。
在回程的车上,我和顾奕杰与绘栀、执恪坐在同一辆车里。后座的氛围异常微妙,我以为绘栀和执恪又因为昨晚的事情闹矛盾了,于是我转头询问绘栀:“绘栀,你这是又跟执恪怎么了?”
绘栀和执恪相互对视了一眼,执恪冲着她露出了一个傻笑。而绘栀则神情复杂地看向了窗外,执恪则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没事,没吵架。”
但他们这样的反应真的像是没事吗?看起来也不像在吵架,那他们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绘栀故意转移了话题,“所以,你们是又和好啦?”
我点点头,绘栀继续说道:“这次不要再随便分手了。虽然我很不喜欢顾奕杰你,可是我也想看我们夏儿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的话语让我陷入沉思。
确实,经过之前的几次波折,我已经无法再坚定地预测我们的未来。面对绘栀的询问,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给出确定的答复。
然而,正在开车的顾奕杰却突然插话道:“我们不会再分手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
这句话让我有些意外,因为以前顾奕杰从未说过类似的话。
他总是认为未来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无法确定我们是否能够走到最后。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做出了内心的选择,坚定地选择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坚定地表态,让我感受到了他对我们的未来的信心和决心。
回到学校后,我们五人迅速回到宿舍开始准备毕业典礼。由于梓陇学长将作为研究生学长上台演讲,他一大早就返回了学校。
在宿舍里,予安提前收拾完毕,来到了我们的宿舍。我已经换好衣服,安静地坐在床边等待其他人。
予安走到我身边,好奇地问我:“欸夏儿你说,为什么同样是优秀的研究生学长,学校会选择让梓陇学长上台演讲,而不是执恪学长呢?”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梓陇学长比执恪学长更加成熟稳重吧。”
予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也对,你看执恪学长那个样子,总是给人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即使是再优秀,也让人觉得没有梓陇学长那么出色。”
就在我们谈论的时候,绘栀换好衣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她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有些不满地说道:“他只是看起来不太靠谱,但他的专业程度不比林梓陇差好吗?”
予安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是这样说没错啦,但执恪学长和梓陇学长相比,还是稍逊一筹的。”
绘栀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那林梓陇能上研究生,执恪也上了不是吗?”
我觉得有些奇怪。
-以前绘栀总是毫不留情地批评执恪学长,现在居然开始为他说话了。
梦蔓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提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绘栀,你什么时候开始替执恪学长说话了?”
我附和道:“是啊,这要是换作以前,你早就毫不留情地损他一顿了。”
予安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一定还会说他是登徒子,怎么能跟梓陇学长比?”
绘栀被我们几人说得脸色骤变,与在车上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与她往常的反应大相径庭。以前她总是会毫不客气地回击我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们都感到有些不对劲。
我心中涌起一个猜想,难道绘栀和执恪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我迅速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其他人,于是我们几个围了上去,想要从她口中探出实情。然而,绘栀却像一阵风似的,飞快地逃离了我们的包围圈,她的反应速度之快,让我们都措手不及。
看着她逃离的身影,我的猜想愈发坚定。
正所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初五。
毕业典礼开始前,我们在礼堂内焦急地寻找着绘栀的身影,但无论我们如何搜寻,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这时,我们遇见了早已坐在观众席上的顾奕杰。他看到我们几个焦急的样子,便拉住我问道:“乔乔,典礼都快开始了,你们在找什么呢?”
“我们在找绘栀。”我回答道,“她刚才离开宿舍,但我们到这里都没看到她。”
顾奕杰说道:“我刚刚看到她和执恪一起离开礼堂了。”
我急忙问道:“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顾奕杰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没说。两个人神经兮兮的,是发生什么了吗?”
听到顾奕杰的话,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绘栀和执恪肯定是在一起了。
我开心地上前抱住顾奕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他俩可能谈恋爱了!”
顾奕杰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微笑着说:“别八卦了,典礼马上开始了,快坐下吧。”
我乖乖地坐下,然而,没过多久,执恪突然走了过来,紧张地说道:“找不到梓陇了。”
我惊讶地问道:“典礼都要开始了,梓陇学长不在后台吗?”
执恪摇了摇头,焦急地说:“我从刚才到礼堂就一直没看到他,直到快要开始,主持人才告诉我说找不到他。”
顾奕杰沉思片刻,说道:“分开找找吧。”
随后,我和顾奕杰离开了座位,开始在校园里四处寻找梓陇。最后,我在琴房找到了他。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坐在我平时训练的钢琴前。
我轻轻走过去,喊了他一声:“梓陇学长……”
他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果然,只有你知道我在这里。”
我走到他身旁说道:“学长,典礼要开始了。”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我不会上台演讲了。我答应了法比奥的邀请,要出国了。”
“这么突然?”我有些震惊,想起昨晚在沙滩上他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一会儿十点的飞机。”
我忍不住问道:“是因为我吗?”
他摇了摇头,坦诚地说:“不,是因为我自己。这些年你一直跟着顾奕杰走,直到现在你都是。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变成你,不想变成你的影子。所以,我决定出国去走自己的路。乔乔,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自己,祝你幸福。”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过往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怀。
我们都会幸福的......
毕业典礼,标志着我们青春岁月的重要告别。
从此以后,我们或许会踏上各自的天涯海角,再次相见时,或许已经历了岁月的沧桑,青丝变成了白发。甚至,有些人,一旦分别,便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曾以为遥遥无期的毕业已经到来了,而报到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仿似昨天。
终究,我们都要长大,终究,我们都要面对分别。
毕业后,我们将各奔东西,各自追逐自己的梦想和未来。
我不禁回想起当初与他们相识的那一刻......
逸铭学长满脸自信地说:“大学毕业,我肯定能成为国际男模。”
逸铭学长毕业后也没有成为国际男模,不过,他是一位国际律师。
筱琳温柔地笑道:“我希望毕业时能够举办一个小范围的书展,不需要太大,只要能让朋友们看到就好啦。”
筱琳的书展筹备工作早已启动,规模远超预期,吸引了不少文学爱好者的关注。中文系的夏教授为了挽留她,让她继续深造,特意为她策划了这场书展。届时,众多文化名人都将莅临现场,筱琳得知这一消息时激动不已。
“噢,毕业啊,我还不想那么快接手我爸的公司,一帆风顺的事情我向来不太感兴趣。可能在大三的时候,我会准备出国留学,不过具体去哪所学校,我还需要进一步对比和评估。”
绘栀曾提及的留学计划仍在权衡利弊。然而,我觉得她是不会出国了,更不会继承父亲的公司。但她毕业时却得到爱情,或许也是最美好的收获吧!
“我呢,希望大学毕业时能找到一份好工作,薪水高一点,然后有一个温柔体贴、又有幽默感的上司。”
至于梦蔓,虽然我不能预测她未来是否能遇到这样的上司,但至少现在,她已经拥有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我呢,我很期待那个时候的绘栀已经成为贤妻良母,然后还是道德楷模……然后每天早上买豆浆油条给我吃,晚上把我的袜子给洗了。”
执恪这样的期待似乎有些遥不可及。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追求了绘栀三年,毕业时终于追到了她。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实现了。
至于买豆浆油条和洗袜子的愿望,或许在梦中实现更为迅速。
……
梓陇:“我想象不出会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停止爱她,虽然,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她永远会有一个最爱她的人守护在她的身边。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
毕业典礼圆满结束后,同学们纷纷散开,兴奋地在校园里寻找最佳拍照地点。我拍完音乐系的毕业照后,便去寻找我的朋友们,发现她们已经完成了各自的毕业照拍摄,正耐心等待着。
在这等待的时刻,予安转向梦蔓,带着一丝调皮的口吻问道:“蔓蔓,你有没有很期待宇辰学长穿西服的样子呀?”
梦蔓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早就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了。我现在最期待的是执恪学长穿西装的样子,他脸又小,腿又长,肯定很帅。”
每年的毕业典礼,学校都会邀请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们回到学校,分享他们的创业和工作经验,所以他们几个也会盛装出席。
就在这时,宇辰学长如约而至,他的出现立刻给我们带来了惊喜。
不久后,绘栀也回来了,身后跟随着执恪和顾奕杰。他们一到场就被校领导叫了过去,顾奕杰转身对我说:“我陪执恪去趟教导处,一会儿过来集合。”
“好。”
在他们离开后,予安突然对我说道:“你男朋友怎么一来就要走,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筱琳也跟着附和道:“你别说,我听说他们公司有个实习生特别崇拜他。”
我轻轻地拍了拍筱琳的手,“筱琳,你不要乱说。”
予安突然插话道:“而且我听说那个实习生好像在追顾奕杰呢!”
我挥了挥手,打断了她们的猜测,提议道:“你们别瞎猜了,还是问问我们宁绘栀同学吧!”
经我这么一提,她们几个才如梦初醒。
于是,我们几个人将绘栀拉到了阶梯教室,准备对她进行“逼供”。
我凑近她,问道:“说吧,绘栀同学,怎么回事?”
绘栀装傻充楞地问:“什么怎么回事?”
予安调皮地眨了眨眼:“说说吧!跟执恪学长之间什么情况啊?”
梦蔓也加入逼问:“可别告诉我们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情况哦,你们可太明显了呢!”
绘栀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承认:“就,就,就,就,就你们所想的那样。”
哇,宁绘栀同学这是承认了吗?
予安听完,满意地起身“噢”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梦蔓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之前还留下一句:“铁树终于开花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大家纷纷离开,只剩下绘栀一个人傻傻地愣在原地。
她有些失落地喊道:“喂,你们没有人想听听细节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走了。”说完,我便转身离开。
离开阶梯教室后,我们一起在图书馆门口欢声笑语地拍照。没过多久,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顾奕杰发来的短信:我在图书馆,你在哪呢?
我迅速回应后,急忙走进图书馆。一眼望去,只见一个女生正细心地帮他整理着领带。
那是早上我为他系的领带,因为我不太擅长,而有些不整齐。
顾奕杰抬头看到我,立刻拉开了那个女生的手。
我猜测,那个女生应该就是筱琳之前提到的那位对顾奕杰颇有好感的实习生。
正当我准备悄然离开这个场景时,却被建筑系的教授喊住了。
那个实习生看到我,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冲我友善地笑了笑。
“沫夏。”教授热情地打招呼。
我礼貌地回应:“教授好。”
教授让我帮忙为他们建筑系的学生拍合照,另一位学长递给我相机,并开玩笑地说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乔沫夏啊!”
我常常听顾奕杰提起我们学校建筑系里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物,名叫石磊。
今天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我好奇地问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石磊吗?”
石磊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认识我呀?有时间你可以来我们公司玩。”
我看到那个实习生给他系领带已经很不开心了,而石磊还一个劲地指导他们站得近一些,这更让我感到不悦。
于是,在他们站好后,我随意地按下了快门,随便地为他们拍下了几张照片。
就在这时,石磊突然提议道:“我们合照一张吧!”
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啊?”
我跟他并不熟啊,为什么要合照呢?
就在这时,顾奕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行!”
听到他的反对,我立刻做出了决定。
谁让他让别的女人给他系领带,还靠得那么近呢?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啊,来。”
顾奕杰上前一步,将石磊从我身边拉开,自己站在了我们中间。
石磊很不满意地抱怨道:“顾奕杰,我是要跟她合照,不是跟你。”
顾奕杰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拍不拍?”
石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哼,就允许你跟女生站那么近拍照,我就不可以吗?
我心里暗自生气,拍完照后,我跟教授打了个招呼,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图书馆。
顾奕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快步追了出来,“乔乔。”
我停下脚步,想要等等顾奕杰,却意外地再次听见石磊学长对他说:“顾奕杰,慕子婕送你的花。”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引子,再次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为什么他可以接受别的女生送的花,而我却从未收到过他的花呢?
这种不公平的感觉让我更加闷闷不乐。
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我生气的地方。
走出图书馆的大门,我看到他们大家还在外面拍照,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执恪瞥见顾奕杰手中的花束,戏谑地笑道:“哎呀,顾奕杰终于开窍了,知道送花了。”
大家纷纷起哄,附和着:“是啊!”
“可以啊,顾奕杰!”
梦蔓看了看周围,指着我说:“我们都有花,就夏儿没有。”
“赶紧送,赶紧送。”大家催促着。
顾奕杰有些困惑,“都要送花啊?”
“对啊。”
“那可不。”
然后,他出乎意料地将手中的花递给我,“给你。”
我看着他手中的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生气地推开花束,转身走开。
顾奕杰,你也太没有诚意了!
没有花就算了,还拿别的女人送给你的花给我。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呢?
顾奕杰似乎没有放弃的打算,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则不断地向旁边挪动,试图避开他。
旁边的人还在继续起哄:“怎么不要啊?”
予安轻声说道:“不是玫瑰,生气了。”
执恪也加入了调侃:“你这送的什么花啊,怎么还有菊花?”
绘栀抱怨道:“你们俩别再窜来窜去了,都给我看晕了。”
梦蔓试图安慰我:“夏儿,你别生气。”
“快点哄哄……”
“顾奕杰快点,快点……”周围的催促声此起彼伏。
之后,我们大家一起拍摄了合照。绘栀特意拉着我和顾奕杰,希望我们能单独拍几张照片。但由于我仍在生气,所以非常不情愿。
绘栀劝解道:“别闹别扭了,你们俩都不打算合照了吗?”
我固执地回应:“不拍,不合照。”
然而,绘栀并没有放弃,她按住了我。执恪此时拿着相机,说道:“好了,摆好了,我要拍了。”
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摆好姿势准备拍照。当我转头看向顾奕杰时,发现他的动作竟然跟我完全一样。
绘栀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而执恪则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将手中的相机扔给了绘栀,说道:“我拍不了,我要吐了!”
绘栀开心地接过了相机,“我来我来我来。”
我仍闹脾气,扬言说不拍了,然后离开了图书馆。我一个人走到了足球场,顾奕杰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停下脚步,赌气地回头对他说:“不要跟着我。”
“球场那么大,我就不能是来踢球的吗?”他轻松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
“好啊,你去踢啊。”我挑衅地回应,试图掩饰内心的醋意。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没球。”
我转身瞪着他,赌气地说道:“那你踢我啊!”
“不敢。”他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让别人给你打领带了。”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靠近我说道:“乔乔,你吃醋了。”
“我没有。”我别过脸去,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伸手轻轻拉住了我的手,“虽然你这个样子特别的可爱,但是我还是得说。她偷袭,我是无辜的。”
我斜了他一眼,不满地嘟囔着:“是吗,我看你挺享受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我。
我趁机甩开他的手,指着他说道:“看,被我戳中心事,无话可说了吧?”
他否认道:“我没有。”
“好的你没有。不要跟着我。”我冷声说完,生气地转身离开。
他迅速跑到我面前将我拦住,低声下气地请求:“咱能不生气了吗?”
“我不生气啊。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宿舍。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试图掩饰自己的动摇,故意摆出冷漠的表情。
然而,他还是看出了我的犹豫。
他迅速跑上来,一把将我抱起放在单杠上。他紧紧地抱住我,我挣扎着冲他吼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我。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啊?”
我扭头冲他“哼”了一声,故意板起脸孔,“你想想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
然后,他的唇轻轻压上我的,带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霸道又甜蜜。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本能地闭上眼睛,顺从地回应着他的吻。我忘记了思考,只想沉浸在这份浓烈的甜蜜之中。我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我。我害羞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明明就很会谈恋爱。”
他靠近我的耳朵,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对你。”
我抬头看着他轻轻地说:“你先放我下来。”
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我从单杠上抱下来。然后,他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身体里。
他轻声问道:“不生气了?”
我微微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微笑:“生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他走着我走过的路,踩着我踩过的脚印,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道歉和示爱。
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爱你,我觉得我只能如此回答:因为是你,因为是我。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我的世界也因为有你,连路边的风景也很美丽。
谢谢你顾奕杰,谢谢你爱我一整个青春,谢谢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