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言的网吧通宵计划被郁琛打破了。
郁琛已经给他订好了票,美名其曰早日到校。
宋祈言“忍气吞声”,在和常晋的聊天界面上稍稍抱怨了一下郁琛,说他独断专行,没打招呼就订了票,阻隔了他开学之前与网吧的最后一次约会。
常晋于是笑话他是被爱情绊住了自由的脚步。
但宋祈言其实甘之如饴。
大约也是个贱脾气,从小让郁琛管束惯了。
宋祈言离家的时候妄想装一箱子年货,被郁琛很无奈的制止了,“这些东西过不了安检的。”郁琛说。
宋祈言手里拿着两瓶牛奶,闻言皱着脸,“凭什么呀?”
郁琛拿过他手里的牛奶,又把他放进行李箱里的那些一个个的都拿出来,说:“航空公司有规定,别难为人家。”
宋祈言气馁的耷拉着脑袋,“那怎么办?”
“回头哥给你买,双份的。”郁琛说。
宋祈言抬眼看他,“那不一样了,这是年货。”
郁琛跟他对视半晌,恍然发觉宋祈言其实仍是个孩子,即使年龄已经过了十八岁,心理却保留着那些小孩子的情绪和思想。
他轻笑出声,说:“宋祈言,你好幼稚。”
宋祈言搂着猫,举到郁琛面前,下达一级指挥:“猫长官,挠他。”
郁琛由着他闹,安静的给他收拾行李,把宋祈言养成了一个小废物,好像越来越依赖郁琛了。
几个长辈在门口送他们,宋祈言拖着行李箱,疑惑的看着老爸和郁琛讲话——好像没有那么红脸了。
他在飞机上问起郁琛:“我爸什么时候对你这个儿媳这么满意了?”
郁琛侧头,淡淡的瞥他一眼,纠正道:“是女婿。”
宋祈言凑近了些,在他耳边挑衅:“就是儿媳。”
郁琛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想起自己曾经想过要把宋祈言养胖一点,但宋祈言像个不好养活的公子哥儿,总是很娇气。
他不再跟宋祈言计较女婿儿媳的名头,晃了晃他的手腕,说:“其实宋叔很容易收买的,我那天晚上跟他喝酒,越了辈分,喝着喝着就成了兄弟,勾着肩膀无话不谈。”
宋祈言看着郁琛的侧脸,回想他说的到底是哪天,但想不起来,因为郁琛总是三天两头往他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宅子才是他家。
宋祈言说:“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郁琛捏了捏宋祈言的手腕,无言片刻,慢慢扣住他的五指,低着头说:“我说会好好珍惜你,让宋叔放一百个心,希望……”郁琛说着停顿一下,抬起头看宋祈言,续道:“希望他能放心把你交到我手里。”
宋祈言觉得郁琛好认真,仿佛两个人已经踏进了举行婚礼的教堂。
他笑了笑,轻声说:“我也希望郁叔和唐姨放心把你交到我手里。”
郁琛用另一只手卡着他的脸颊,贴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小声说:“你就安心做个小废物好了,我自己都不放心把自己交到你手里。”
宋祈言蹙了蹙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扒掉郁琛的手:“你才废物。”
郁琛坐正了身子,一只手里还握着宋祈言的手腕,纵容的点头,“对,我是废物,宋先生最有本事了。”
宋祈言一听就知道他敷衍的态度,还没来得及表达不满,又听郁琛说:“以后还请宋先生多多照顾了。”
宋祈言不知缘由的红了耳朵,慢慢转回头去不再看他,坐姿端正的不得了,好像连呼吸都放轻了。
郁琛疑惑于他的安静,侧头看向他,却发现对方整个人都很僵硬的样子,耳朵还有未消的红晕。
他每次都这样,明知道说不过,偏想逞个口舌之快。
郁琛充个狡猾的狐狸,贴近宋祈言的耳边,压着声音说:“宋先生,记得努力学习,将来努力工作,等你养家呢。”他说话的时候呼出热气,惹得人偏头缩脖子。
宋祈言耳尖的热度烧到脸颊和脖子,甚至觉得有些无措。
郁琛心满意足的看他脸红,然后不再逗他,抬手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宋祈言象征性的挣扎一下,推他的胸膛,然后就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烦死了你。”宋祈言闷声抱怨。
郁琛不搭话,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郁琛牵着宋祈言开锁进家门,下一秒丢了行李箱抱起宋祈言,把人抵在玄关柜上,吻他的脖颈,轻声说:“趁猫不在,先做吧。”
宋祈言还在懵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傻傻的问一句:“做什么?”
郁琛不答,几分钟后就解了宋祈言的疑惑,把人压着欺负。
…
宋祈言咬着郁琛的衣领,极力控制自己的轻吟,不想再同他讨价还价,总归是说不过的。
况且郁琛也忍了一段时间了,在家也只是卧室里接个吻,不敢在家里胡来,怕叫长辈们听了去,宋祈言脸皮薄,到时候又恼的不搭理人,不划算。
郁琛怎么都不满足,从玄关到沙发,压着人欺负了个够,直到宋祈言的眼皮上下打架,手从郁琛肩膀上无力的滑下来,连哭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小声嘟囔着“困”,郁琛才停下来,抱着人去浴室。
宋祈言的手腕被郁琛的腕表磨出红痕,做清理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了,又委屈的要命,趴在郁琛肩头,闭着眼睛说:“别这样……下次别这样,哥哥,凶死了……”
郁琛捏了捏他的后颈,侧头吻他的鬓角,然后抱紧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