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之前工作室有个年会,宋祈言也去参加了,和范柯一起坐在角落里听郁琛发言。
范柯端了一杯酒,面前还摆着好几类的点心,热络的招呼宋祈言边吃边聊。
宋祈言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红酒上,看了一眼前面讲话的郁琛,心想:“有郁琛在,稍微喝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问范柯:“红酒度数高吗?”
范柯想了想,说:“嗯……还行吧,少喝一点应该不会醉。”
宋祈言闻言放下心,底气十足的去端了一杯过来,有模有样的跟范柯碰杯,玻璃高脚杯发出一声“叮——”的清脆声,然后宋祈言仰首,一口饮尽,给范柯看傻了,“你怎么……?”
宋祈言咂嘴回味,“欸~有点儿甜。”
他没听清楚范柯说什么,从摆酒的桌子上拿了一瓶,然后撬开,猫着腰从人群后面溜过去,有些兴奋的说:“范哥,再来点儿。”
范柯不知该不该拦,宋祈言已经倾瓶,给他杯子里倒满了。
真的是很满的一杯,再多一点就要溢出来的那种。
范柯:“……”
他只觉得宋祈言这小孩儿有点虎。
郁琛的发言接近尾声,越过人群去寻宋祈言,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他,然后注意到他手里的酒杯,眸色一暗。
宋祈言的注意力全在酒上,边品酒边看酒瓶上的介绍,他其实不懂这些,不过是有些无聊。
范柯把面前的甜点推到宋祈言面前,有些担忧的说:“别光喝酒了,很容易喝醉的。”
宋祈言象征性的捏了一块儿饼干,然后又重新推给范柯:“好了。”
范柯:“……”
宋祈言拿酒当水喝,不忘给范柯添酒,还无师自通的开始劝酒:“范哥,喝啊,是不是不给面子?你快干了……”
他托着范柯的手向上抬,眯着眼睛笑,看他把那杯酒喝了,然后也仰头喝光了。
范柯担忧的看他,感觉他已经醉了。
宋祈言的脸颊开始泛红,头脑发晕,但还是歪着手要倒酒,被过来的郁琛一把夺了。
郁琛冷着声音说:“宋祈言,你不听话是不是?”
宋祈言“啊”了一声,然后看着郁琛说:“什么?”
郁琛把他的杯子也拿走,冷漠的说:“不许喝了。”
宋祈言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后说:“可你不是在嘛?”
郁琛登时哽住,无话可说。
宋祈言站起来,又要伸长了手臂去够郁琛手里的酒,扒着郁琛的大衣和肩膀,努力踮起了脚,但郁琛把手里的东西举的很高,并且也很幼稚的踮脚,像在逗弄一个小孩子。
宋祈言有点生气,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话:“给我呀……”
范柯没想到郁琛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看着他俩闹,几秒钟后默默起身,端着自己的酒杯撤了,觉得自己待在这儿已经不太合适。
宋祈言始终拿不到酒,开始着急,拽着郁琛的大衣,自以为很有气势的逼视他,但在郁琛眼里就只是撒娇,宋祈言说:“给不给?”
“不给,”郁琛说,“你已经喝了很多了,而且是个醉鬼。”
宋祈言为自己辩解:“哪有很多?我才喝了两杯而已。”
包括满到快要溢出来的那杯。
郁琛被他气得额角直抽,努力克制,沉着声音喊他的名字:“宋祈言!”
偏宋祈言现在不清醒,没发觉郁琛已经生气,用很呆很横的语气问:“干嘛?”
郁琛盯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脖颈看了半天,突然松了口,放下举着的酒瓶,递给宋祈言说:“给你,喝吧。”
宋祈言愣愣的接过来,反问一句:“真的?”
郁琛点头,不再管他,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向后靠着沙发背,好像恢复到一个优雅矜贵的贵公子,看宋祈言很高兴的倒酒,像个孩子一样。
郁琛的目光变得深沉,滑过宋祈言仰起的脖颈,滚动的喉结,以及泛着粉的耳朵。
有员工从这里经过,被郁琛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惊到,于是又快步离开,生怕扰了老板的兴致。
宋祈言已经喝掉了半瓶红酒,晕晕乎乎的看不清东西,倒了一杯递给郁琛,酒液差点儿洒出来。
郁琛接了,在宋祈言的注视下慢慢喝掉,然后听到宋祈言很傻的笑一声,说:“哥……你真好看。”
郁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倾身过去,低声问:“要我吗?”
宋祈言呆了一瞬,然后捧着郁琛的脸,在唇上亲了一下,高兴的说:“好啊。”
郁琛带着宋祈言回家,几个小时后又让宋祈言求饶,带着哭腔喊着“不要了”,郁琛捏住他的脸,看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带着一丝狠劲儿说:“怎么不要了?不是说‘好’吗?”
宋祈言想把他推开,但手上没力气,被郁琛轻而易举的制住,他哭喊得可怜,又委屈得要命,软成一滩水。
几个小时之前,郁琛拽着宋祈言进门,看他像个醉醺醺的流浪汉,走路的路线都是歪着的。
郁琛把他抵在墙上,略显冰凉的手探进他的衣摆,宋祈言被冰的一抖,想把他的手拿出来,但到嘴边的拒绝成了带着颤音的轻吟。
宋祈言逐渐热起来,被郁琛按在了餐桌上。
桌沿隔着毛衣,硌得宋祈言后腰发疼,而后被郁琛抬起腿,圈在了他的腰上。
不远处的地板上随意的丢着裤子,宋祈言忽冷忽热的发着抖。
他觉得生气,断断续续的抽噎。
郁琛把他抱起来,听他在耳边无力又委屈的说话:“郁琛,你是个混蛋……”
郁琛发出闷笑,愉悦道:“对,我就是混蛋。”
宋祈言的胳膊悬在郁琛的后背,连抱紧他的力气都没有。
郁琛托着他上楼,宋祈言在进卧室的前一秒困顿的塌着眼皮,瞟了一眼楼下的餐桌,趴在郁琛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讲话,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把那张桌子换掉……”
郁琛顶开房门,纵容的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