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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小朋友让我过来取杯子的。”赵思远指了指桌子上那个保温杯,“你呢?”
“这是我家。”夏牧洲说到,然后拉着赵思远走出了宠物房间,关上了门,带赵思远离开了那个让她惊慌失措的宠物之家。
赵思远有些错愕,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那个小朋友是你的什么人?”赵思远话刚说出来,就被一声“爸爸”打断了。
“优优,来给你、你、阿姨做一下自我介绍。”夏牧洲招呼女儿过来。
优优走到赵思远身边,“可她看起来好年轻,明明是姐姐嘛。”优优小声嘟囔着。
夏牧洲扶着额头,心里想说自己的女儿要差辈了了好吗?
“姐、阿姨你好,我叫优优,我今年……”
“优优过来,”夏牧洲冲着女儿招手,让女儿坐在她的身边,“她今年四岁。”
“不是,我今年……”优优的话又被夏牧洲打断了,“今天可以吃冰淇淋哦,快去拿。”说着,夏牧洲拍了拍女儿的头,优优听到冰淇淋顿时跑的无影无踪。
赵思远看着一阵风跑出去的优优,心里感到有些失落,他终究身边还是有了别人,不是吗?可她又何尝不是呢,她看了看房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妈妈呢?”
“嗯?不告而别了。”夏牧洲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股哀伤,随即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消息。
赵思远看着低下头的夏牧洲,心里有些隐隐作痛,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脱离了出来,还有就是她问的问题是不是刺痛他了?赵思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要走了,谢谢你刚才的‘相救’。”
“你要去哪?”夏牧洲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想去握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女儿在门口偷看着,这才作罢,“走,我送你出去,优优,你也送送你的、阿姨。”
优优举着她的冰淇淋走在路上,另一只手牵着赵思远。夏牧洲见状快步追赶了上去,他把手搭在女儿的另一个肩膀上。
"阿姨,你尝尝这个冰淇淋嘛。"说完,优优从盒子里挖了一小勺,踮着脚要往赵思远的嘴里送。赵思远看到她如此热情,不好意思拂了孩子的心意,于是蹲下身子借着小女孩的手吃了一口冰淇淋,然后掏出纸巾来给她擦了擦沾满融化冰淇淋的小手。
“爸爸也要吃冰淇淋嘛。”说着,夏牧洲也蹲下身来,张开嘴要女儿喂他。
“爸爸,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优优义正言辞地要拒绝她老父亲的请求,夏牧洲只能蹭着女儿的胳膊,“就一口。”
“那好吧。”女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你要再给我买一个新的。”
“好好好。”夏牧洲嘴里吃着冰淇淋,心里却美滋滋的,“十个都行。”
“爸爸,你刚才说十个的,不算话是小狗哦。”
“汪汪汪。”夏牧洲学着小狗的样子,作势要追自己的女儿,优优在前面笑着跑着,赵思远看到这个场景,不禁笑了出来,眼睛里却有泪花,如果它当初能平安出世的话,想必要和优优差不多大了。
夕阳在前,他们的影子在后,在别人看来,他们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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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鸣忙完了工作,才发现自己有意拿了赵思远的手机,却没给她留下现金,他急忙返回来找她,却看到这一幕。
他们一家三口在夕阳下情深意切,而他为了她的朋友的安危,一会儿还要在她面前充当坏人,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手里赵思远的手机。
赵思远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傅一鸣,她走了过来,掺着他的手臂,“一鸣,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傅一鸣想要挣脱她,却把她的手机不小心甩到了喷泉里,然后大步返回了自己停在路边的车里。赵思远看了看喷泉池里的手机,又看看了傅一鸣留下的背影,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人家的孩子就那么有趣?”傅一鸣坐在车里,话里带着揶揄。
“小朋友是挺可爱的,我刚才是在……”赵思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一鸣接下来的举动打断了。他把她的座椅放倒往后一推,然后将她的裙子掀了上去,从驾驶座上跨了过来,趴在她的身上。
赵思远想要挣扎,却被傅一鸣用另一只大手控制住,“一鸣,我们……不要在外面。”
傅一鸣看了看车窗外,夏牧洲在看向这边,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低头吻住了身下挣扎着的那个人,我才是她的老公,不是吗?
赵思远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环境,她本能的排斥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场景,虽然车子贴了膜,但她依旧很不情愿地挣扎着,她的鞋子在这过程中脱落了下来,她的脚不小心按到了汽车电台的开关。
电台里的声音传来,“……据了解,叶淮枫于今日下午两点车祸身亡,……”
傅一鸣感到身下的人放弃了挣扎,赵思远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他原本打算给她隔绝这个消息的,不成想她会以这种方式得知朋友去世的消息。
傅一鸣俯下身子,舔着她脸上的泪痕,
用粗糙的手指给她梳理着凌乱的头发,然后给她整理着被他撕扯变形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赵思远的眼睛变得没有了神采,她把头侧向一边,紧紧握着拳头。
“小远,不要这样。”
傅一鸣扶起她,给她调整好了座椅,“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他看到她的慌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初那样做是不是对的。长痛不如短痛,对于叶淮枫来说,这是他能给到的最有力的帮助。
傅一鸣驱车到家后,看到赵思远已经哭的晕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把她放到他们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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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会馆包厢内。
傅缈看着手机上的新闻,高兴地笑了出声,“叶淮枫这一死,我们所有的烂账就都能算在他头上了,就能跟那些投资者交差了。”这个投资者说的是他们几人操控的影视公司,用投资者的钱拍了不少剧,却很少见有真正上映的。
吴辉抽了一口雪茄,把头往傅缈哪里凑,在她的脸上喷了一口烟雾后,然后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傅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脸上却泛起了红晕,她用粉拳轻轻捶打着吴辉的胸口。
吴辉却握住了她的手机,往旁边坐了坐,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这里可不经打,我里面有支架呢。”然后他象征性的咳了两声。“钱我们落袋为安了,剩下的就是情报了。”吴辉揽过傅缈,“既然你弟弟不愿意下水,那我们就换人好了。”
“我看他的副手立涛倒是很实抬举,我给他妻子安排了工作,还让他的孩子换了好学校。这些都是需要钱的,我们自然是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傅缈点了点头,她不知道立涛会不会觉得她弟弟傅一鸣和吴辉是一伙的,所以入局入的那么干脆。
“我打点好了他的兄弟部门,过几天会借调他出去。”
“这么突然?”傅缈有些惊讶。
傅缈忽然想到了傅缈的弟妹赵思远,那个清冷出尘的美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弟妹那里进展的怎么样?”
“我把你给的那张空白支票给她了,她一直没有动静,后来我就在给她的补品里放了影响神经的药。”
“可惜了,”吴辉摇了摇头,“如果每个人都像立涛家那么好拿捏就好了。”吴辉撑着脑袋若有所思。
人生在世,总有各种需求,但普通人手里的金钱精力总是有限的,却要与不断膨胀的**和现实撕扯着,医疗教育、豪车美人、字画大宅……吴辉就是这样,精准拿捏着人们的**,从而一环一环达成他的目的。
但他这次碰上的是赵思远,她好像一面不透风的墙,让他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吴辉的做法也很简单,既然无法改变一个人,就让她彻底消失,然后替换成另一个人好了。
“你知道的,我弟弟很依赖她的。”傅缈小声地说。
“正因为这样,你弟弟才不肯跟我们‘同流合污’,不是吗?像我们这样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她那种不识抬举的人了。你准备好了吗?”
傅缈点了点头,“我怕他将来会恨我。”她的声音很小,还是被吴辉听到了。
“怎么会呢?”吴辉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是为了他好,他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的。你和你哥哥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傅缈站起身来,“那我这就去了。”
“好。”吴辉点头,待傅缈下了楼,吴辉叫自己的助理进来,“给我安排两个年轻的姑娘陪我一会儿。”
他打开窗子,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和上了年纪的人在一起,总会有一种**的味道。”只见他眯着眼睛。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