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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过春节了,你不回去吗?”夏牧洲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这是我家,你要我回哪?”赵思远依旧征用了餐桌,忙着写她的策划案,手边又堆起了一大堆的资料,像是在桌子上筑了一堵矮墙,听到夏牧洲问她问题,她才从里面探出头来。
“傅警官家啊,你们不是家人吗?”
“家人啊。”赵思远重复着夏牧洲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连续几天的伏案工作让她变得疲惫,赵思远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伸了一个懒腰,外面地上的积雪正在融化,天色渐渐暗了起来,“我要去洗澡了。”说着,她径直往浴室走去。
“你一天究竟要洗几次澡?皮肤会坏的。”夏牧洲抱怨道,忽然间,他联想到到了刚才的话,又摇了摇头,傅警官怎么会与赵思远洗澡产生关联呢。
夏牧洲走到厨房,查看了一下冰箱里的食物,走到浴室门口大声说道,“今天我们吃寿喜锅好不好?”
赵思远探出头来,“就是那种日式火锅?”,这一突然的举动把夏牧洲吓了一跳。
“也可以这么说吧。”夏牧笑了起来,忽然又疑惑地问道,“你还没开始洗澡?”
赵思远走了出来,“吃过晚饭再洗也不迟。”说着,赵思远去自己的房间换上衣服,准备外出。她站在门口要关门,看到夏牧洲在看着她,欲言又止。
“快过年了,我准备去买瓶酒庆祝一下。”赵思远解释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吗?”
“没有,我都买好了。”夏牧洲想了想说道,“早点回家。”这句话说的那么自然,说出来后,夏牧洲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身去了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赵思远去药店买了一些碘伏和创可贴。因为就在刚才她准备洗澡脱衣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有几处皮肤已经被她揉搓破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是多么的过激,她强迫自己放下洗澡的念头,然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赵思远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夏牧洲他们堆的雪人小了两圈,勉强矗立着还有雪人的样子,雪人头上还收获了一顶帽子,她觉得很是有趣,随手拍了一张照片。
赵思远一进家门,夏牧洲就把准备好的食材整齐有序地码在锅里,打开了火。
“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说着,夏牧洲把盛好的米饭端在小矮桌上,脱下了围裙。
“好,正好我先把工作收尾。”说着,赵思远又回到她的笔记本前奋战,不时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做着一步一步地推演。
夏牧洲端着锅子走了出来,双方将要碰上之际,夏牧洲一个急转身,汤汁随着惯性飞溅出来,溅到了赵思远的手上。
她刚刚上下舞动的手忽然在空中静止,夏牧洲连忙转身把锅子放在矮桌上,然后跑过来查看她的伤势,“没事吧?”夏牧洲一脸焦急地问道。
“这下公平啦,一右一左,两手都有份。”赵思远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右手是她握玻璃渣时受伤的,这次是左手。
“来,先用流动的水冲洗一下。”说着,夏牧洲拉着赵思远来到厨房,赵思远的手上被烫的那块皮肤发红,摸上去有些烫,夏牧洲握着她的手,很是心疼。
赵思远这时脑子里还在继续想着她的策划案,她下意识地想把手从夏牧洲那里抽出来,却不料整个袖子都被水打湿了。
“你的卫衣湿了,把衣服脱下来,你的手还要再冲一会儿才可以。”说着,夏牧洲开始两手分别攥住赵思远的套头卫衣的下摆两端,“把手举起来。”
赵思远照做了,等脱下衣服她才意识到自己里面只穿着一件吊带作为内衬,她下意识的把双手抱在胸前。
“把手给我,要不处理不好会留疤的。”说着,夏牧洲把她的手拽了过来,继续给她冲凉。
赵思远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夏牧洲,他的神情很专注,小心翼翼的给她冲凉,不时触碰一下她烫伤的位置,看看温度有没有降下来。
“好了。”夏牧洲说着,关上了水龙头,取了身边的厨房纸巾给她小心翼翼地擦干水分,高兴地抬起头,看着赵思远,拉着她回到客厅,让她坐到沙发上,用围巾在她的背心外面缠了几圈,然后耐心的给她手上敷上药,包了起来。
“你这药哪来的?不会是……”和你之前吃的过期药是同一批吧……赵思远指了指柜子的位置。
“才不是,我都已经替换好了。”夏牧洲知道她的意思,抢先赶忙回答。
赵思远握了握手,缠的绷带角度正好,不会影响到手的活动,“没事了,那我们先吃饭吧。”
“我再去热热。”夏牧洲起身,准备端着锅子去厨房。
“不用了。”赵思远用筷子夹起来一个香菇,放在自己嘴边,“温度正好。对了,酒在玄关的柜子上。”
“我去拿。”夏牧洲打开酒,在赵思远准备好的杯子里各倒了一点,然后高兴地坐了下来,“让我们共同庆祝新年吧。”
“后天才除夕呢。”赵思远举杯,一饮而尽。
夏牧洲刚要举杯,窗外响起了烟花的声音,赵思远放下碗筷,跑到窗边去看烟花,夏牧洲抬头喝完自己杯中的酒,也跟着走了过去。
“没想到能在家里就看到烟花,这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年,谢谢你。”赵思远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她弯腰从阳台下方的橱子中取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夏牧洲,“我有个不情之请,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可以的话,帮我照顾这个家,文件都在这里面,我走之前会签好委托文件。”
“走、去哪?”夏牧洲疑惑地问道,声音中带有一丝慌乱。
“出差啊。”
夏牧洲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我还以为要发生什么事。”
“那你就是答应了?”说着,赵思远把酒瓶拿了过来,自己灌了几口,撒出来的酒溅湿了她的围巾,她索性脱了下来。
“这么喝会醉的。”夏牧洲无奈地笑了,自己接过酒瓶,也喝了几口。“听说在烟花下接吻,会得到祝福呢。”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等夏牧洲回过神来,才发现赵思远在看着他,“怎么,我的脸红了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不烫,反倒是赵思远的脸被酒精晕染的有些红,她的眼睛里闪着光,好像星星沉醉在她的眼底。
赵思远回过头来,想要凑上去吻夏牧洲,却懊恼他比自己高出了许多,她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示意夏牧洲坐上去。自己却跄跄踉踉的,脚下被自己之前放的一摞书绊倒之际,夏牧洲抢先抱过她。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夏牧洲已经侧身躺在了地板上,赵思远趴在他的胸前。夏牧洲一只手抱着胸前的赵思远,一只手捂在自己的嘴唇上方。
“怎么,怕我吃了你?”赵思远的声音变得魅惑起来。说着,她跪坐在地上,掰开了夏牧洲放在他嘴边的手,低下头吻了上去。
夏牧洲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他就躺在地上,换了个平整的姿势,静静地看着赵思远。赵思远的**没有得到回复,她变得有些茫然。夏牧洲抱住了她的头,让赵思远和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字的说,“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嗯…啊…”赵思远的眸子里好像被一层雾水遮挡,她开始焦急地撕扯夏牧洲的衣服,夏牧洲攥住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赵思远这才反应过来,表情里带着小孩子吃不到糖的那种委屈,她揉了揉眼睛,“夏牧洲,你有完”没完?话还没说完,她就的唇就被夏牧洲的附上,夏牧洲轻轻啄着她的,随后将她拦腰抱起,随后夏牧洲侧身挤开门,把赵思远放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大橘出去,爸爸妈妈要做大人的事情了。”说着,夏牧洲也把大橘请出了赵思远的卧室,关上了门,没空理会大橘对猫粮的深情呼唤。
卧室里,夏牧洲刚拉好窗帘,正准备脱自己的衣服,一回头,赵思远躺在床上,正盯着他看。
“怎么?我健身有效果吧?”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大方的展示了自己的身体线条,比他三年前要漂亮的多。“当然啦,跟傅警官是没得比。”说着,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眼眉低垂。
赵思远像是被启动了什么开关似的,她突然跳了上来,夏牧洲接住了她,顺势倒在了床上,抚摸着她的背。
赵思远岔着双腿跪坐在夏牧洲身上,低下头来,用指尖扫过他的眉眼,他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略带起伏的鼻梁、好看的下颌……
“痒。”夏牧洲躺在赵思远的身下,起先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赵思远,后来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赵思远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赵思远的指尖划过他的唇,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麻嗖嗖的,好似微弱的电流不断流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慢慢地,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好像有了感觉,他不想让自己这么尴尬的出现在赵思远的视野里,他随手拉过身旁的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
他的这些举动却被赵思远一一看在眼里,赵思远拉住了他正在做小动作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前,夏牧洲感受到了赵思远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这让他的心绪平稳了一些。他努力抬起来头,想要向她索吻,想要在体会一下刚才“电流”一闪而过的感觉。
突然间,他感觉到下半身传来的寒冷,他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的小动作在都尽收赵思远的眼底。
“准备好了吗?”赵思远在他的耳旁说着,更像是蛊惑,夏牧洲闻到了酒精的味道。“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了。”
“唔……嗯……”
外面的爆竹声又在响起,盖住了屋内满室的春色……
屋外的大橘不知几次往返于赵思远的门口,罐头好似遥遥无期,“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