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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枫让工作人员在电视台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赵思远的身影,打她的电话打不通。助理跑来告诉叶淮枫,赵思远的包包在保姆车里,手机也在包里,调成了静音的状态。
叶淮枫站在电视台的大楼外面,看着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冬日寒风刺骨,他记得赵思远就穿了一件羊毛大衣,怎么抵的了外面的寒冷?她没带钱、没带手机,又能往哪里去?叶淮枫正打算自己开车出去找的时候,他母亲家里的管家打来了电话。
“叶先生,叶老夫人刚才突发脑溢血,现在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您抓紧来看一下吧。”
“好”叶淮枫挂断电话,让保姆车把他送到XX医院,那里有她母亲的专属病房。在车上,叶淮枫苦笑,他发现自己陷入了那个“母亲和女友掉水里,你要救哪个”的两难的境地,他即使去了医院也只是看着医生救母亲,去找赵思远又担心如果母亲严重的话,怕见不了母亲最后一面。
叶淮枫的母亲叶锦虽然对孩子没有什么耐心,但叶淮枫仍然感激母亲把她带到这个世上,抚养他长大。他在想,如果当年他母亲没有签对赌协议,他和赵思远会是怎样的发展?
赵思远工作能力很强,即使是她出来自己单干,也能维持他们小家庭的运转。他可以当个新潮奶爸,顺带着追逐自己的演员梦想。但是,他会甘心吗?
他忽然想到,签不签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不过是母亲手中追逐名利的木偶,那一次,他选择了母亲。他不忍心看到母亲六十多岁,还要为她自己的野心买单。
到了医院,叶淮枫在手术室外焦灼的等着,叶淮枫对他的母亲又爱又恨,此刻却希望他的母亲能够多陪他一段时间。
等了不知多久,医生出来了,叶淮枫迎了上去,问自己母亲的情况。
“人倒是救过来了,患者存在口齿不清的后遗症。还有就是,患者晕倒的时候损伤到了腿部,膝盖受到损伤,现在先用药物控制着,等时机成熟了,将来还需要做一个膝关节的手术。”
口齿不清、不能下地,叶淮枫知道,这对要强爱美的叶锦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让人难以接受。
“好好安抚病人的情绪吧,有空多陪陪她。”医生交代完,然后就离开了。
叶淮枫走进病房,看着他的母亲在床上吸氧,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门外有声音传过来,叶淮枫想要去关病房的门,却意外地听到了有人说到他母亲的名字。
叶淮枫走了过去,发现是个和叶锦年龄相仿的男子,他旁边跟着一个比叶淮枫年长几岁的女子。
“爸,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结果人家护士说你不是亲属,不让你进去探视。是人家当初甩了咱们父女俩的,你不要热脸贴人家……”
女子看到叶淮枫走了过来,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下去。叶淮枫看着女子和母亲年轻时照片上那相仿的面容,再结合她的年龄来看。
“你是何茜姐姐?”见女子点头,他冲老年男子说,“那您一定是何修叔叔了。何叔叔,我的母亲在这边,您跟我往这走。”叶淮枫搀着何修,往走廊里面的特护病房走去,何茜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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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夏牧洲见赵思远还没有回来,就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她晚上要吃什么,不过一直没有接通。
他泡了泡面,准备看看叶淮枫今天下午录的那期节目。这档节目当天就播,夏牧洲看着他们里面的采访,兴趣缺缺。但当镜头切换到观众席,他就会格外关注赵思远的位置。
夏牧洲在电视里看到,赵思远很是关注叶淮枫的发言,听得很是仔细。但当叶淮枫发表了那句“岸是自己”的时候,夏牧洲感觉出了问题所在。台下坐着一个曾经那么为你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叶淮枫竟然说“靠自己”。
电视里转到观众席,他们听了这句话情绪高涨,纷纷站起来鼓掌给叶淮枫打气,当镜头转到赵思远那排的观众席,夏牧洲发现赵思远不在位置上了,被摄像机捕捉到一个离去的背影。
“遭了,”夏牧洲站了起来,看了看表,“节目下午录的,现在都快十点了,思远离开的时间很长了,现在还没回家,我得出门去找她。”说完,夏牧洲关上电视,套上他的长款羽绒服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还没到楼梯口,他又折返回来,拿走了赵思远挂在玄关衣架上的一条厚披肩。
夏牧洲一开始也没有头绪,当他跑到马路上,他打算沿着去电视台的路找找看。因为赵思远在这个城市,除了这个家,她无处可去。
夏牧洲顺着马路走,不时还望着对面的马路,希望能发现赵思远的身影。他一路上跑跑停停,发现自己的卫衣被汗湿透了,他开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放慢了步伐。
冬日深夜的街道上已经没几个行人,夏牧洲走着,边喊着赵思远的名字。他在看向对面街道的时候,没注意看脚下的路,被脚下的一个瓶子滑了一跤。他这才发现,墙角下坐着一个人。
“思远,是你吗?”看着那熟悉的外套,夏牧洲走了过去,撩开赵思远凌乱的头发,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我没有,”夏牧洲想把赵思远从地上拉起来,但是赵思远不愿起来,跟他进行着拉锯战,“他怎么可以否定我的存在?做不成恋人,难道连过往的情分都不顾吗。”赵思远嘴里嘟囔着,很是不满。
夏牧洲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你不是说过这是公关操作吗?”,然后他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赵思远穿上,然后把披肩给她围上。“你的外套呢?”
“什么外套?我从那里跑出来,一直跑呀跑呀,”赵思远做着奔跑的姿势,晃动着手臂,“然后觉得很热,就脱掉了。”赵思远想拉开羽绒服拉链,奈何醉酒后身体不受控制,找不到拉链的头在那里,她揪着羽绒服发脾气。
夏牧洲给她拉开一点拉链,让羽绒服裹得她不那么紧。然后背起赵思远,“走,我带你回家。”
“回家?”赵思远现在的行为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好哎回家啦,不让那个人回家。”夏牧洲知道,赵思远说的是叶淮枫。“他坏,他不要我。”
“好好好,不让他进门。”夏牧洲伸出用背着赵思远的手拍了拍她的背,“你抱着我的脖子好不好?”他说出来的话像是在跟小孩子讨价还价。
“好”赵思远答应了,用手搂着夏牧洲的脖子,不一会儿,她又不受控制了,腾出一只手开始玩夏牧洲卫衣上的带子,她把帽子上带的带子绕在夏牧洲的一只耳朵上。
后来,赵思远又开始摸夏牧洲的头发,“小猫要乖,不能咬人。”
“喵”夏牧洲拿她没辙,学了一声猫叫。就这样,夏牧洲背着赵思远走到了家。到了单元楼的门口,赵思远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
赵思远站在比夏牧洲高两级的台阶上,看着夏牧洲,神情恍惚的指着他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夏牧洲一愣,发现赵思远朝他扑了过来,他怕赵思远跌落楼梯,赶忙接着她,把赵思远抱在了怀里。
赵思远被夏牧洲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上楼,她搂着夏牧洲的脖子,再次问了一遍,“你喜欢我对不对?”
“对对对”夏牧洲怕影响到在睡觉的邻居,连忙答应。赵思远抬头吻了夏牧洲的嘴角,“我就知道。”然后彻底睡了过去。可惜赵思远没有控制好力道,她的牙在夏牧洲嘴角上磕出了一个小的伤口。
到家后,夏牧洲把赵思远放在床上,赵思远死活不愿意松手,拽着夏牧洲的衣服,想要给他脱下来。
夏牧洲把赵思远的羽绒服和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把她塞到被子里。赵思远觉得身上很热,迷迷糊糊的要脱掉里面的衬衣。
夏牧洲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被赵思远拉住,“别走”,赵思远的这句话比以往更是娇柔,然后她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想要扯掉他的衣服,夏牧洲握住了赵思远无序挥舞着的双手。
他看着喝醉的赵思远,她的脸很红,眼睛迷离,嘴唇比以往更加红润,娇艳欲滴。夏牧洲咽了一口口水,把脸侧向了一边,避开了赵思远突如其来的吻。赵思远想要被亲吻的**没有达成,在夏牧洲身上哼哼唧唧,想要再次跃跃欲试。
夏牧洲从赵思远身下挣脱出来,然后他把双手按在赵思远的肩膀上,对着赵思远一字一字的说到,“看着我,”赵思远听话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夏牧洲的眼神却格外迷茫,不知道夏牧洲要对她做什么,很快她又在酒精的控制下闭上了双眼。
夏牧洲见状,摇了摇赵思远的肩膀,“思远,看着我,你说我是谁?”
“你是……”
等了一会,夏牧洲没等到赵思远的回复,却听到她鼾声四起。夏牧洲舒了一口气,给赵思远掖好了被子,关灯走了出去。
因为刚才背着赵思远走了很长一段路的缘故,夏牧洲全身都湿透了。赵思远睡着了,家里只剩他自己,他脱了上衣裤子,围上了浴巾,走到浴室,打开花洒,却发现水温还没有升上来,准备等一会再洗澡。
忽然间,他觉得嘴角生疼,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才发现是刚才上楼梯的时候,赵思远亲吻他的时候牙齿碰到了他的嘴角。
他快速洗了脸,给自己的嘴角的伤口消毒时,疼的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忽然间,他想到刚才赵思远在床上压着他,想要给他脱衣服的画面,他顿时感觉身上很是燥热。
“洗冷水澡就洗冷水澡吧!”说着,夏牧洲拽下来围在腰间的浴巾,走到了花洒下面。花洒里的水流了下来,夏牧洲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上次赵思远淋冷水生病他给她换衣服的画面,以及皮肤之间接触带了的具体触感。
夏牧洲摇摇头,喘着粗气,把花洒从墙上取了下来,冲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平复下来……
在这个家里,今晚注定有一个人彻夜无眠的人,首先排除已经睡着的赵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