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正在基地里量地图上标出的距离,看着齐桓从车上下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不是跟高副营长一起吗,怎么就回了?”
齐桓笑笑:“被甩了。那家伙很傲气的,受不了我看着他。”
“那正好去H7位置设点打伏,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袁朗也乐了。
“你说咱们能抓住钢七连的那只兔子吗?”齐桓看向袁朗。
“来的都是尖子兵。”袁朗看着地图说道。
齐桓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
“我可得一雪前耻,队里那帮家伙笑话了我好久!”
齐桓刚出门张干事和李梦就走了进来。
“您是这次比赛的负责人吧?”
袁朗扫了一眼张干事,笑了,他说:
“哪里有比赛?一小队人要从困境中挣扎出来而已。我是战地指挥,就是给他们制造困境的人。您什么事?”
“我姓张,三五三团报记者,也是军报特约通讯员。这是我助手小李,想请您谈一下关于这次比赛。”
袁朗:“说了没有比赛。嗯,就叫体检吧,来的都是步兵的佼佼者,靠数据评定是小瞧他们了,体力、智力、意志、经验,单瞧一项也是以偏概全,真正优秀的兵会找到那个平衡点,我们也在找那个平衡点。”
“嗯,您这话就透着思想。您造就这支必胜之师的观念、意义、高科技?”
袁朗笑了:“必胜?扯了。未打之战都是未知之事,对未知谈必胜的不是军人。我们的士兵很可爱的,也很坚忍,现在的努力是为了在战时能让他们少一些牺牲。”
张干事看看李梦,李梦看看张干事,两人没能记下什么。
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和车声,袁朗笑着站了起来:
“俘虏回来,我得去挨骂了。你们自便。”
他走了,把张干事和李梦扔在那发呆。
草原深处,一辆高机动车在追赶着跑开的两个小人影。那是两个士兵,可他们是分开跑的,机车在最接近其中一个的时候,放下了两个人,车转向另外的一个方向追去了。
车轮碾过一堆刚刚冒头的火堆,一只刚宰的野兔扔在旁边。一个兵正要翻过山丘时,被打冒烟了,一个兵被车子给活活圈了回来。
车上的兵坏笑着说:“还烧烤?十几里地外就看见冒烟啦。”那兵恨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准备带人回营地,空中遥遥的升起一股烟。
车上的兵乐了,对着车上怏怏不乐的人说:
“给你作伴的人来喽!”
说着猛踩油门向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远远的看到了火堆,却没有发现人。将车停下,拿出望远镜开始侦查。
终于发现了一处隐蔽点,可算找着了!好家伙,躲的可真够远的,不在射程范围内!
把枪架好准备往前一小段距离,觉得不太对劲,按道理说,前面的树林才是最佳隐蔽点。又拿起望远镜开始观察。
俘虏看这个兵谨慎的样子,问:
“你们都这么谨慎吗?”
他看对方不理他,仍在对着远处树林侦察的继续侦查,说道,
“这树林还真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很适合打伏击!”
那个兵一听,对呀!这树林谁看谁都觉得是个好地方,万一对方这么想,反其道而行呢!
又开始观察生火地点周围的情况。
往树林去的方向,有一条很明显的踩踏,虽然给出的意思是为了折一些树枝做拦火网,但是踩踏的痕迹过于重了。
往隐蔽点方向,看不太出来什么痕迹,明显做了扫尾,不过还是有细微的端倪。
还挺聪明,不过还是太嫩了!
那个兵自得的笑了一下。往隐蔽点方向驱车一段距离,利用车掩护好身体开始射击。
微微冒头,没有冒烟?坏了!
刚准备隐蔽。
“砰!”
他冒烟了。这个爆头的方式怎么这么眼熟呢?
是钢七连的兔子!完了!被同一个人打到两枪,回去要被队长加训不说,还会被队友嘲笑死,呜呜……
车上原先被俘虏的人本来正在为即将跟自己拥有同样命运的战友哀悼三秒钟,虽然带了点幸灾乐祸。
谁知道!谁知道刚刚还牛气冲天的人就被毙了。哈哈哈,谁想的到呢!
牛!
兄弟,牛啊!
他直起身子向车外看,究竟是哪位偶像。
半天周围一片安静,仿佛刚刚的那声枪响就是一场错觉。
身上冒烟的人知道刚刚不是一场梦,几丝烟尾就是证明。
“猎手九号被击毙,完毕!”
汇报完他对着树林大喊:“兄弟,出来吧!”
没人应答,他准备下车找人,刚推开车门,就听到,
“死人还会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