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落不久后就递交了资料,将夏德和夏贤送了进去。
其他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也暂时安分了下来。
夏楚落在爷爷夏磬和助理白松的帮助下管理公司。
一年半后,司机开着车从学校门口接到夏楚落。
夏磬没说什么,白松倒是给夏楚落递来一捧向日葵。
夏楚落笑了一下,道:“不是……没这必要吧?”
白松靠着椅背扶了一下眼镜:“一个好兆头。”
夏楚落收好了向日葵。
他靠坐在椅背上,看着刚出考点的学生。
刘浩成和方久一开始会偶尔发来消息,直到半年前,他们说黎淮出国后,对话框就停在了那里。
前两分钟,刚发来条消息。
夏楚落回了两句后,不知不觉靠在椅背上睡了。
五年后——
夏楚落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向着落地窗外看去。
阳光明媚,窗前的盆栽也绿油油的。
“夏楚落,我进来了?”白松正在外面敲门。
夏楚落没吭声,白松推开门进来。
他看着空荡荡的鱼缸和靠在沙发上的夏楚落,安慰:“其实鱼死了也没关系,再养一条吧。”
夏楚落这才开口:“一个礼拜养死了四条,算了,我放过它们。”
说着,干脆躺在了沙发上。
白松坐在夏楚落的椅子上,随手翻出抽屉里的零食,打开一包。
夏楚落起身,道:“不是,你只吃不买?”
白松将一块巧克力丢嘴里,说:“涨工资,我买。”
夏楚落又躺下:“你工资是爷爷定的,不管。”
二人正要继续说什么,又有人在外面敲门。
白松立刻起身拉起夏楚落。
夏楚落坐在椅子上,白松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进。”夏楚落向门外喊。
一人推门进来,将资料放下。
“资料?爷爷送来的?”
那人点点头。
夏楚落挥了挥手,白松就拿起资料收好。
待那人走后,白松笑出了声。
“笑什么?”夏楚落瞪了他一眼,也跟着笑起来。
“你挥手,我都不知道你要我干什么,下次别挥了。”白松终于止住笑。
夏楚落没在说什么,白松还在说。
“一开始确实得在公司树立威信。”白松推眼镜分析,“但现在你还冷着个脸干啥呢?”
夏楚落翻了个白眼,道:“你进来就是为了吃我巧克力的?”
白松咽下巧克力:“不是,柳家有个宴会,有些亲戚闲的给柳小姐找联姻对象。”
夏楚落抢过自己的巧克力:“你想让我联姻?”
“我还没说完,她改舞会了,去不去。”
夏楚落刚藏好自己巧克力,又起身:“她邀请我了?”
“没有。”
“那你说什……”
“她让我给你带话。”白松打断了夏楚落。
夏楚落有了兴趣:“什么话。”
“就俩字,秦岭。”
夏楚落微微楞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
“一个人引我过去,你说我去不去?”夏楚落问白松。
白松翻开资料:“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六年前车祸背后还有个黑手,夏莫。”
“他谁啊,没听过。”
白松放下资料:“他知道你,下一个就是你。”
夏楚落:“……”
“他要做掉我我为什么去?”
“见一面。”
夏楚落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将手伸进兜里,摸出根烟。
还没点燃,就被白松夺了去。
“老爷子不让你抽。”白松劝到。
“出了这门,谁也不知道对吧?”夏楚落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白松将烟收好:“不行。”
夏楚落“切”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柳家——
柳凝正坐在沙发上看合同,没看出什么端倪又抬眼看向对面那人。
那人穿着件白色衬衫。
“柳小姐还有什么顾虑?”站在那人一旁的助理道。
柳凝将合同放在桌上,开口:“我就让人传句话,这么高利润?再说这事还没成,成了的话……”
“成了你还想要什么?”那人冷冷道。
柳凝瞥了眼桌上的合同,这才提笔签字。
“说好,事成了有我一份功劳,事没成……就与我无关。”柳凝说完这句话,才写下最后一笔。
那人也直起身子:“放心,我可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合同签完,那人向柳凝伸出手。
柳凝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指了一下门的方向。
这才出门去。
一周后——
夏楚落和白松递过邀请函,还没进去就被一人带到会客厅前。
“柳小姐有事找,请进。”
二人推门进去。
柳凝正坐在桌前,手中还拿着半块点心。
见二人来,将点心放下,道:“坐。”
白松正要坐,就听夏楚落开口:“不坐了,人在哪?”
柳凝笑了一下,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蓝色礼服。
抬手指了指:“出门左拐右手第五间。”
“好。”
二人出门,白松凑上去:“你就这样去见夏莫?人家可是要做掉你唉。”
夏楚落将人往后推了推:“不是夏莫。”
白松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什么。
“你等等,我把东西落下了。”说着,就又返回去。
夏楚落没有在等,数着第五间然后推门而入。
“别动。”
刚进门,正前方也有个门。
很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夏楚落微微一笑,道:“做了两手准备。”
他抬眼看看夏莫,道:“死前问件事?”
“问明白了能做什么?”
夏楚落见正前方的门前闪过一个人影,这才开口:“不做什么。”
“问什么?”
夏楚落想也没想,开口就问:“为什么杀我爸妈?”
夏莫的刀用了些劲,脖子上已经渗出血来。
“是我让夏德夏贤杀的怎么了?你没证据。”
夏楚落猛的抬手夺过小刀,将人踢翻,道:“一开始没有,但我既然找上你,那必定是有。”
说着,又踹了一脚,拿过准备道绳子将人绑起来。
夏楚落刚打完电话,这才说了声“出来”。
门前的身影迟疑了一下,身后的门却打开了。
“我的天呐,不要命了。”
白松一边叫着,一边递给夏楚落纸巾。
夏楚落擦着脖子上的血,向正前方的门看去。
他抬脚朝那边走去。
开门,楼道内空无一人。
资料很早就送了过去,等到来人将夏莫带走,夏楚落和白松才走向舞厅。
夏楚落理了一下礼服的袖口。
袖口上的花边刚才沾了些血迹,他不自觉的用手摸了下脖子。
伤口已经结痂了。
他垂下手,拉过在一旁吃蛋糕的白松就要回去。
“我再吃俩口,你平时扣扣搜搜的吃都不肯多吃……”
白松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
自己的衬衣纽扣被拽掉了。
他抬头对上夏楚落。
夏楚落望着谁。
他顺着眼神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