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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手册 第8章 怎么有点心虚呢?

作者:独行温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2 21:53:02 来源:文学城

从东宫出来时雪还在下,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上京地处北地,冬季多雪,可今年的雪属实比往年多了不少。

张谨之撑着把褐色的油纸伞独自走在去往宣武门的宫道上,官员车架向来只能行至宣武门外的皇城边,而进了皇城就得步行或者乘轿子出入,这会儿天太晚了哪还有轿子。

宣武门前的宫灯挂了一排又一排,左右两侧各有一队穿着厚实的银色盔甲、手举长矛的玄英司将士看守。

前头一个领军模样的将军伸出那只没有举长矛的手横在张谨之胸前,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来者何人?。”声音锐利刺耳,直戳脑门。

张谨之颔首,递出一块玉质的牌子给那领军一看,这是太子殿下赠予他随意出入宫门的标志,此刻这便是命令。

领军借着宫灯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块玉牌,忽而眸色一松,咧嘴笑着说:“大人见谅,宫里不得随意进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有太子殿下手谕还请大人快快出宫。”

张谨之于是收起玉牌,向他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宣武门。

走至宣武门左侧的马驹里,陆阳一直等在那。

“大人,在这儿!”陆阳跺着脚向自家大人招手,天属实太冷等的他脚都冻麻了。

张谨之踩上轿凳,掀开马车上的门帘,大步踏入马车里。陆阳也紧跟着跳上马车,预备驾车离开,这鬼天气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厚布车帘掀起一角,张谨之略微弯腰,神色凝重进了车内。方才一路上他都在想太子的话,思索他问起宝珠到底何意?

却不想余光瞥到车内,眼底恍然冒出些惊喜。

车内竟然有个女子正靠在窗边熟睡,只见这女子一身崭新的青色官袍,细腻白嫩的小脸睡出些潮红,再被这车内昏暗的烛火一照更显得动人心魄。

车内宽敞,一张小案上面燃着烧红的银丝碳,坐上铺着锦布棉被,熏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暖香缭绕,厚布车帘牢牢的挡住了外面的风雪,此刻车内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刚刚想的太入神,张谨之这才注意到这哪里是他的马车?这根本就是王宝珠的马车啊!

“陆阳,陆阳。”

马车飞驰,从外面隐隐传来几声陆阳的应喝:“大人,怎么了?”

“这怎么是宝珠的马车?”

“哦,是这样的,咱们来时坐的那辆马车的马不知吃错了什么,上吐下泻根本走不了道。你又让相爷先走,可相爷不放心你就叫小王大人在这等你,顺便乘小王大人的马车一道回去。”陆阳一边回他一边对声旁同坐的马夫喊话:“师傅,你再驾快些!快点回去!”

阿罗瞪他一眼,大声呵斥:

“你不要命了?快不了快不了,雪大路滑,万一出事了谁担得起?安全为先。”

陆阳被阿罗训的哼唧几声,脸涨的通红但自知理亏便不再继续说话。

罢了罢了,先回去再说,此刻张谨之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在她对面坦然坐下。

马车速度不快,稳稳的驶在道上,车内人也坐的安稳,睡的很熟。

他望着她,目光从发顶延伸到袍脚,上上下下,似乎一刻也不愿从她身上离开,此刻张谨之的眼底难得的有些温柔。

她今日穿的是新做的官袍,湛青色的绸缎衬着她原本就瓷白如雪的皮肤更加细腻。袍子裁剪的很好,腰身虽然只用了一根玉带松松垮垮的勒着但是依旧能显示出宝珠盈盈一握的细腰和坚挺的脊背。

他就这样安静看着。

虽说阿罗驶的稳,到底是雪天路滑,这马车也不由的颠簸几下,宝珠只用了一只银钗将满头青丝钳固在头顶,马车在雪地里颠簸时她鬓边几缕碎发只微微受力便从那银钗中轻易脱落,散在脸上。

张谨之心神一动,袖子里的手便鬼斧神差的伸了出去,直直在宝珠鬓边停下,那几缕碎发就这样轻巧地插入他的指间,顺着他滑动的手拂到了耳后。

可这并不能让他满足,收手时指尖似乎还贪恋她脸颊的温度。带着些许心惊,指腹轻轻触碰她细腻的皮肤,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收回袖子里。

动作极轻,丝毫没有惊动熟睡中人。

马车行至平安坊坊门前,车身忽然晃荡起来,小案上的香炉受颠簸从固定的槽子里滑出眼看着就要砸到宝珠身上了,张谨之连忙起身,大手稳稳的接住了那只香炉,不过这动静也惊醒了宝珠。

睡梦中的少女微皱着眉头,手脚因为弯曲的太久有些酸胀,她好像是想伸展一下全身,于是高高举起双手、蹬直双腿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少女五官舒展,醒了。

张谨之还没有回到位上坐下就见对面的少女带着疑惑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自己,他忽然有些无措,明明坏事是刚才做的,此刻他啥也没干啊!

怎么有点心虚呢?

他故意咳嗽两下,温声说道:“香炉滑出去了,我去接香炉。”说着拿出手上的香炉给她看。

宝珠‘嗯’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外面马车突然停下,四周围绕着些嘈杂的喊叫。

张谨之眉心一凝,向外面人询问:“怎么了?”

“大人,这里好多流民!他们拿着刀!”是陆阳在回话,“这些流民一直追着车子跑,现在逼停了马车正围着我们。”

厚布车帘从里面掀开一角,张谨之从车内探出身往外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一群衣衫单薄、手拿各式武器的流民在围着他们的马车。

这些人穿的单薄,膝盖和腿似乎被冻的瑟瑟发抖,不过一个个脸上却是一副凶狠模样。

“你们这是做什么?上京城怎能任由你们胡来?”

张谨之严肃问话,声音听起来不怒自威。

车下面的一圈流民听到问话时明显慌了几分,不过还是有人打着精神强装镇定的喊道:“我,我等兄弟今日是要打,打劫你!快快把值钱的东西和吃食交、交出来!”他说话时音色轻颤,像是冷极了又或是饿的没力气。

不过听到那些流民说话时张谨之连带着车内的宝珠皆是震惊!

因为那些流民操着一口江南口音,江南的流民怎么会出现在上京?

车帘猛的一掀开,张谨之弓腰从车厢内走出来,他站在车前冒着风雪,一旁的陆阳正为他撑伞。

“你们不是上京的人?”

“我,我等是哪里的人凭什么告诉你,”那说话的流民忽然注意到从车上下来之人穿的是绯红色官袍,眼底冒出股狠厉来,恶狠狠的喊道:“狗官,今日你若不交出钱财与吃食我等必定叫你一车人看不见今早的太阳。”说着挥了挥手上光亮的刀子。

他递给陆阳个眼神示意掏钱,陆阳于是从怀中左摸右摸,摸出个布袋。

张谨之接过布袋朝对面喊话之人扔去。

那人接了钱袋子在耳边颠了两下,似乎有些不满,“就这么点?这么点还不够兄弟几个喝碗酒。”

“我今日只是出门赴宴,没带钱财在身上,这已经是我家侍卫身上全部的钱。”

“怎么可能?你坐这样好的马车,穿的这样光鲜,不可能没钱。”喊话之人明显不信。

忽然,车厢内传来女子清冽的说话:“我这还有些,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全部都给你。”

宝珠撩开帘布走下马车,大雪落了她满头青丝,只一会儿耳朵就冻的微微发红。

张谨之看向她冻红的耳朵,眉心不自觉一皱,他拿手肘暗地里捅了几下陆阳握着伞把的手。

陆阳了然,走到宝珠身边为其撑伞。

宝珠下意识向陆阳道了声“谢谢”,又继续对那喊话的流民说:“你们从哪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流民们见又下来个穿官袍的人,虽说是个女子,但依旧没有好脸色的喊:“你别管那么多,先把钱拿出来,你们这些做官的尽会哄骗我们。”

宝珠从袖口里掏出个锦布钱袋,那钱袋涨的鼓鼓囊囊,一看就不少钱。

她掏出后想都没想直接就把袋子丢给了那人,“可以回答我的话了吗?”

那人没想到宝珠这么干脆,震惊之余不免多看她两眼。

宝珠又说:“别想骗我,我是临安府人,你们的口音我一听便知也是来自临安。说,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这副模样在这做打劫的勾当?”

那些流民看着她有些动容,但一个两个都紧闭着嘴不说话,连刚刚嚣张的喊话之人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江南受了什么灾?你们走投无路才到上京做了这勾当?”

四周鸦雀无声,雪簌簌的打在伞上,周围人除了宝珠皆被雪淋成了满头白发。

尤其是那些流民,他们本就穿的单薄,又在这雪地里站了这样久,好几人蹲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取暖,连手里的刀子都冻的握不住跌落到雪里。

可他们就是不开口,问什么都不说话。

宝珠长叹一口气,有些心酸。

“你们大可告诉我,我家在临安有些威望,也有救济祠,周清县王氏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或许可以帮帮你们。”

“你是说周清县王氏!”一老者从那些冻的不像样的流民中缓缓走出,浑身发抖,手上的拐杖险些脱落。

“是。”

原本那些因宝珠的关心有些动容的流民们登时换了副嘴脸,眼底的狠厉压都压不住,甚至有看起来强壮些的握着刀子冲向宝珠,嘴上喊着:“奸商,奸商拿命来。”

宝珠大惊,还好张谨之反应迅速拉着宝珠往车上去。

陆阳随即跳上车板,从阿罗手里夺过缰绳,缰绳用力的打在马屁股上,惊的马儿带着一车人冲出流民的包围,飞驰出去。

他边驭马边向一旁脸白口斜的阿罗傻笑,“怎么样?我驾的还算稳吧!”

阿罗的七魂八魄早就被刚刚那些人吓得丢了一半,此刻只是痴痴的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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