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也挺好的 第10章 第 10 章

苍蝇、老鼠、蟑螂……可恶！这么一算，训练场里出现过的恶心练习玩偶竟然还不少！

只是里面的玩偶都是相对Q版的造型，而且玩偶的话，肯定不像现实中的这些动物那样、身上真的充满了脏污和细菌。

所以加奈恶心归恶心，在训练场上好歹下得了手，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她行动飞快地躲开老鼠妖怪的第一波冲击，然后就地捡起了一根树枝。

——没办法，紫开放的系统商城里边的武器不是贵得要命，就是贵得要命还兼具文物的属性。

家长加奈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紫提供的太刀三日月宗近，是不是就是东京国立博物馆里展出的那把真品。

这也是加奈为什么迟迟没有将信仰值兑换成金钱等物的原因之一，这未免也太刑了吧！

但也不知道是在妖怪世界没有自己的专属武器就显得很不专业的缘故，还是这只老鼠天生看不起猫猫，仍然顶着猫咪耳朵的加奈明明都身手利落地躲开了他的攻击、还顺手抄起了一根木棍，可是这个家伙，却完全不把眼前的情况当回事嘛。

只见他此刻依旧算得上是骨节修长的手往右上方一弹，变形的指节前端的指甲就开始暴涨！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还在那里摆姿势呢？

这妖怪的战斗意识简直堪忧到加奈觉得他这是在故意向她卖破绽、引诱她过去再对她骇然出手的地步了。

但是当她试探性地往他脸上抽去了一棍以后——哈哈，竟然把鼠给打飞出去了呢。

加奈就：“……”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弱，还这么嚣张啊？

鼠鼠看起来也是一副相当震惊的样子！

他就着被打飞到的地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服从本能，顷刻间变成了一只有人膝盖那么高的样子，看起来是想要逃跑。

“加奈，”口袋里装着的紫及时出声道，“快拦下他！老鼠是群居动物，要是让他召集到同伴就不好了！”

“明白。”加奈的身体微微前倾，然后腿部发力，整个人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速度快到说是飞出去的都无不可。

这只老鼠妖怪，身上最出众的属性就是他的速度，但也才不过82点。加奈如今拥有84点的速度属性。

属性值这种东西，每增长十点，属性变化就会非常明显。比如说60点力量的人将59点力量的人禁锢，对方如果不使用技巧的话，是很难摆脱束缚的。

而属性低的时候，差距可能不那么明显，比如2点跟4点之间，都是跑得很难或者是力量很低的类型，二者要是进行比拼，旁人是很难注意到内里的细微差距的。

但是属性值越高，高点跟低点之间的差别就会愈发显著。

就比如说是现在，明明先转身的是那只老鼠妖怪、他选择的目的地也不算是非常远——是肉眼就能看见的一处下水道的入口处。

但是在他奔跑到那里以前，加奈就成功地将鼠拦了下来。

她用手里的枝干用力一抽，方才老鼠妖怪使用比现在更大、显得更加健硕的人形的时候、尚且都经不住加奈这么一抽，如今更是“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可是加奈跟上的比他飞起的速度还要快！

尖锐的枝头紧接着就在他落地的时候抵在了他的喉头前，“马上跟我签订契约、不然就宰了你。”

这是紫刚刚传达到她脑海中的声音，如果不跟这只老鼠签订契约、将他安置进自己的妖怪空间里的话，他肯定会跑回去告状的！

这只老鼠在他们旧鼠组内，只是相当普通的水准。

这样的妖怪多几个一拥而上，加奈应付起来就要吃力了。更别说万一要是引起他背后老大的注意力了！

加奈虽然时常不听紫蛊惑，但她也觉得没必要在每件事情上都防着她们家的这只小狐狸。

跟这只妖怪签订契约，总比动手杀了他要好吧！

而且据紫说，签订契约其实并不难，只需要打败他、然后征得对方口头上的同意就可以了。

说出口的话，其实也是一种束缚。

不打败对方、强行签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依旧建议加奈不要使用这种方式，因为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不过眼前这种形式，就算是加奈打败了对方，所以不强行签订契约，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签订契约？”鼠鼠就很不解，妖与妖之间能够签订什么契约？最多也不过就是喝一杯表示臣服的妖铭酒了吧？

这只猫妖是这个意思吗？

太天真了！

红色毛发的旧鼠妖怪的眼睛轱辘轱辘地转了起来，他在原地重新化为人形、摆出了一个臣服的姿势，看似忠诚卑微道，“签订契约吗？当然可以。”

然后——令他和加奈都有一些猝不及防的，紫色的光芒在两个人之间倏然亮起。

紫色的狐狸从加奈的口袋里探出头来，它凭空地在二人之间的空间处行走着、越往上身形就变得越大，直到从玩偶大小变成普通狐狸的大小，它才悠闲地摆出了一个舒展开来的姿势。

它的骨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整只狐狸像是被人捋爽了一样，连说出口的声音都显得有点轻飘飘的，“加奈，你有什么比较喜欢的记号吗？要给属于自己的东西打上标记哦。”

“诶？一定要吗？”

“嗯。”一人一狐旁若无鼠地对话。

化成人形的鼠鼠终于感应到了一种仿若要失去自由的危险，他满脸紧张地问道，“你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

凌驾于紫色光芒上的狐狸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喉头就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怎么样？”一旁的加奈浑然不觉，她一直在无视那只目前被紫色光芒束缚着，眼看是暂且逃不出去的鼠妖来着。

紫探头看她用树枝在地上描绘出的标记，顿时语气古怪地问道，“你确定？”

“嗯嗯！”加奈用力点头。

她画的是两条蓬松并拢的狐狸尾巴，乍一看还有点像个小爱心。

事实上，如果她的绘画水平足够高的话，她甚至想当场画出一只Q版的小狐狸来。但是这不是水平不够吗？

画出了两条尾巴，看起来也还不错的样子呢。

“随便你好了。”紫让人听不出心情来的这么说道。

然后下一秒，人形老鼠妖怪的虎口处就出现了一个双尾爱心标记。

与此同时，加奈的身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冬天的时候泡在暖暖的温泉池子里，让人身体放松、有种灵魂都被抚慰到的舒适愉悦。

下一秒，她的人物面板发生巨大变化：

速：89（↑5）

力：87（↑6）

精神：93（↑4）

灵力：72（↑49）

耐力：90（↑4）

信仰值：1520（↓1000）

“紫！”加奈情绪激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其它数值都在上升，加奈现在估计得拉着小狐狸同归于尽！

跟这只老鼠妖怪签约，竟然要消耗她一千点的信仰值！

天知道这些天她在训练场里做训练的时候究竟有多努力！因为它开启一次就需要耗费50点的信仰值！

要不是距离她十三岁生日还有一段时间，加奈都要开始焦虑了。

“你不要着急嘛。”被她狠狠抓在手里、挤压着脸蛋的小狐狸看起来一副相当无辜的样子，“因为加奈酱的灵力很低嘛，所以我让加奈酱成为我的神使了哦，信徒升格，这样加奈就可以通过我来跟对方建立联系啦。”

“不然的话，加奈最多也就只能再收服一只这样的老鼠妖怪了。弹压不住妖怪的阴阳师，说不定会被这些狂暴的妖怪们反噬哦。”

“现在就不一样了，加奈只需要多多地签约妖怪，我和你就都能变强了。”

其实紫在说话的时候，加奈就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加强了。

以前紫想要把话语直接传达进她的脑海里，还需要耗费妖力，现在二者之间，莫名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心有灵犀的感觉。

“数值的增加是因为我帮加奈升级了在我这里的定位，是因为加奈跟我签订了契约哟。这只小老鼠？最多能帮加奈升级一点经验值罢了。”怎么可能让数值出现飞跃式的提升？

但是是因为加奈不够驯顺，所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偏向合作者而不是上下位者的关系吗？要是放在他曾经选中的信徒身上，建立这么深的联系以后，他们的数值起码会平均上涨十点以上。

像是灵力这种只是单纯量化的数值，至少可以上升百点吧。

但是同时，他们的灵魂也会被交换一部分到它这里。

但是加奈的灵魂——竟然还是属于她自己！

所以只是单纯地收到了来自神明的恩赐？

因为禁术而变成了一个半吊子神明的紫有些不解，但是它是绝对不会在它的信徒面前表现出来的！

话题很快来到加奈最关注的信仰值的环节，紫尾灰眸的小狐狸顿时变得愈发无辜起来，“我可一点信仰值都没有给你扣，是因为这个家伙哦。”

“加奈还记得我刚刚说的妖怪空间吗？开辟这个空间肯定是需要力量的嘛。因为时间紧迫、你又肯定需要这个空间，所以我都没有来得及跟你说。”

“怎么样，加奈，你想到属于你的领域里去看看吗？”

加奈想，但是加奈现在更想——她用力揉搓小狐狸的脸蛋，“紫，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一定是知道签订契约还要附带开通妖怪空间她会不乐意，所以才故意没在事前把话说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