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安人呢?”艾俄洛斯借着换墨囊之余看了眼自己与撒加中间的那个空位,“不知道。”撒加整理好处理完的文件。“不会生病了吧。”听到艾俄洛斯这样说,撒加的动作顿了顿,“不可能。”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至于原因,撒加说不清,只是下意识的觉得笛安不会生病,当然,低血糖不能算在「不会生病」中。
“加隆你↗有↘病↗吧↘。”被加隆拽着手腕才将山爬完。加隆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没有想到笛安的体能已经废到这个程度了。
沉默是今早的圣域某处的山上,笛安撑着树,上气不接下气,“加隆你个sen↗ging↘bang↗(闽北语我打出来是这样。意思是神精病)。”
加隆听不懂她最后半句的意思,但他感觉笛安是在骂他。“你怎么废到这种地步了?”“哈?”笛安喘均后指着下山路“是,我废,你,(咽下脏话)五分钟爬山!!正常路程应该是二十分钟左右。”她深吸口气“我遗嘱都想好了。”
加隆看着笛安连嘴唇都发白了,默默地咽下嘲讽的话,把人折腾哭了不太好。先不说他哥,就说史昂,如果那老家伙知道说不定会扒了他的皮。
“笛安?”“干嘛?”加隆脑内警铃大作“你别哭啊!!”手足无措,加隆平生第一次对笛安麻爪。
撒加摸了摸心脏处,不知道为什么有股紧张感,总不可能加隆遇到了什么麻烦吧…
“所以,”笛安将泪抹去,她不想哭但情绪到那了,生理眼泪不打招呼就出门。“有什么事?”
加隆沉默片刻“你对雅典娜怎么看?”
他问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干嘛?我对雅典娜不太了解,应该说我对希腊的神们都不太了解。我们判官一般都不会出国,会出国的只有勾魂使者们,而且他们出国还是在战争年代…例如:东方人死在西方战场的人太多了就不会让西方的勾魂使者出手而是东方派人将灵魂接回来。
以前常常听那些使者们大骂战争贩子,我生活在和平年代,我没见过战争。但我见过「屠杀」。
“你怎么看?”把他的皮球踢回去,“神凭什么…”他还没说完“我懂了,你反对神的「统治」吧。”
我对这没什么看法,我在看过「屠杀」后甚至觉得如果神统治就不会发生那些事…
不会发生,不会发生1937年12月13日南京那扬屠杀…我国的神明不会放任那件事发生。
我所知道,地府的所有在1937年12月13日之后上岗工作人员都要看过那场屠杀。
「看啊!这些都是你们同胞!你们的亲人!」
原因不明,大抵是「不许忘记,不许走偏,你们在办事时想想那些同胞。」
偶尔遇到那些「思想开小差」的后生我们也会将其扔过去,看看「你们凭什么忘记!凭什么否认这一切!」
“「神的统治」?小笛同志你甭说了,我们好不容易走出来,你可不能这样,我跟你说说。你这样搁我班上是要被我「批斗」的。”空余时间那个新时代的小阎王会拉着笛安积极宣传着马列。
“我跟你一样,”笛安撑着头笑了一下“神有什么资格统治人类呢?他们亲手将统治权拱手相让,又有什么资格再要回去呢?”加隆惊讶的看着笛安,他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她的目光看着远方,加隆却认为她在看着一些「他无法触接」的东西。“呵,原来你也这么叛、经、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