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的配偶 第21章 再到黎国

黎国其实着实是个好去处，地处南方，水乡之都。男子生的温润，女子出落的娇美，民风朴素。坐在船上，顺着河流而下，小桥流水之感油然而生。

顾清坐在游舫中，靠在窗边欣赏这沿途的景色，河流两侧尽是浣洗衣物的百姓。在顾清看来，这黎国的民风和历史中的魏晋之风有些相似。女子身穿宽袖襦裙，尽显温婉柔美；男子则大袖翩翩，尽显优雅风度。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不同于北方的盛国那样硬朗飒爽。

两人正坐船往位于黎国都城南部的南都走去，越是接近都城的地方越是繁华。两人的游舫现下正到了黎国的都城，河流两侧很是热闹，有的是三两个女子结伴出门逛街的，有的是几个男子一同出来打马遛街的。

两侧商贩居多，因着河流和街道将这些店铺夹在中央，所以大多商铺为前后开门。不仅可以让街上的客人进来，更让在河中游玩的客人方便进店。

顾清看着这些，突然想起，当初凤煌化身为黎国的摄政王，府邸也是在这都城之内的。可凤煌那府邸周围却没有这样热闹过，那时叫顾清以为这黎国本就是个冷清的国家。

“你的府邸怎么不曾这样热闹过？”顾清转头看向身后将头搭在自己肩上的凤煌。

凤煌此时从后环抱住顾清，头搭在顾清肩上假寐。听到顾清问，便眼也不睁的回答道：“借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靠近我！”这话好随意的说出口，可这语气中的狂妄却是不少。说完，凤煌手臂收的更紧，将顾清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顾清感受着腰间那强有力的双臂，将身体放的更松了些。“那你，你当初是怎样混进黎国当摄政王的，没人怀疑你吗？”顾清好奇的问道。

凤煌抬头亲了亲顾清的侧脸，“那时我只知晓我消失的灵力会在凡间出现，并不清楚具体的。来凡间自然默不作声也会找到，只是那样着实太过平庸。你认为本君回事那样平庸的人吗？”凤煌说着低头靠顾清的脸更近了些。

顾清撇撇嘴，但也清楚，身后这只凤凰是个十分讲究牌面的凤凰。“嗯，也是，这不是你风格。”顾清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只是黎国那君王看上去不像是个没脑子的君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接纳了，并且还是摄政王，那可是仅次于皇帝的职位呀！”

“我这摄政王是上一任黎国皇帝封的。”凤煌脸上笑笑。“当年我来凡界时，要比现在混乱许多，各处都在打仗。我在两国交界处随手救了黎国的老皇帝，又顺手帮他赶走了敌军，他便将我带回了军帐。那时黎国隐隐有战败之势，他便向我求助，若能帮他大军力挽狂澜，便封我个摄政王。我覌那黎国形势，要想改变战况到也不难，就帮了帮他。于是...”

“这么说来，倒是正中你下怀了！”顾清挑了挑眉。

凤煌点点头。

顾清不是女子，不想问若你的灵力在他人身上是否也会喜欢上他人这种话。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他该好好珍惜两人相识的缘分，更改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才是。

凤煌低头看了顾清一会儿，突然展颜笑了笑，“你如今倒是不与我生疏了。”

昂？顾清低头看看腰间的双臂，仔细回想，顾清好像从没排斥过凤煌的亲近。难不成！难不成他自己喜欢男人！可在现代时，也有长相俊俏的男生追求自己，但...

顾清想不明白，大约真的和古人说得那样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但顾清认为现今两人之间的感情才刚起步，还没到这个非他不可的地步。想到这，顾清皱了下眉，脸上表情很是郑重，“你说的对，我们还是不应该一下就这样亲近，嗯，我去那边坐。”说着便要拉下凤煌的手臂站起身，

凤煌手上用力，把顾清拉了回来，在他唇上轻咬一口“想去哪呀！”

“啊，那是什么！”

“妖怪，有妖怪！”

...

街上乱作一团，方才热闹的场景被吵乱代替。

“又是那些魔！”顾清和凤煌自游舫中飞出，红蓝两道灵力在空中亮起。顾清的灵力较半年前已增长了许多，凤煌没有说错，只要勤加修炼，必能日行千里。

凤煌将顾清拉至怀中，火焰抬手而出。这时，一柄绿色飞剑腾空而来。那剑力度之大直直插入了地下三寸，只见那剑“嗡嗡”两声，便飞至空中自行斩杀妖魔。不用想，必是受了他主人的任命。来人一袭绿衣，头戴玉冠，面容温润，一见其人便有“君子当如竹”之感。见那人站定，那柄绿色飞剑回到这人手中。来人分明就是青山门常青峰长老素鸣。

二人见状，手上动作不减，水蓝的冰晶和赤红的火焰齐齐打向空中，而那绿色飞剑则傍身在两道灵力一侧。

妖魔散去，街上一片混乱。

“二位道友可还好。”几人收回灵力，站定到街上。素鸣面带笑意开口。

素鸣此人周身温润，青山门虽地处北方的盛国，但观素鸣的气质倒是与这位处南方的黎国显得相得益彰。

顾清见状还礼，“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不知道友出自何处？”素鸣收起长剑道。

顾清和凤煌自然是不属于任何一派，任何一国了。“散修”凤煌精简的说道。

“哦，我覌二位周身气度不凡，以为出自哪位大家，倒是我眼光匪浅了。”素鸣赔礼道。“贫道青山门素鸣，幸会幸会。”

青山门！可青山门地处北方盛国怎会到南方的黎国来。

“青山门地处北方盛国，不知道长怎会在此。”凤煌开口打探道。

“地处北方是没错，但青山门却是不属于盛国的。”素鸣解释道。

“不若二位道友可否先帮忙一起救人。”素鸣说罢行一礼率先动作起来。

待妖魔散去后，城防军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将余下顾清三人没能来的及带到客栈之上的受伤百姓带走。

凤煌悄然的关上了窗，方才用灵力探查这昏迷的百姓，可得出的结果却是无伤。不仅如此，这百姓面色红润，呼吸顺畅，周身无任何不妥之处。

“奇怪，他好像并无不妥。”顾清坐在床边抬眼看向凤煌。

凤煌点点头未言语。

“我门中受伤的弟子也同这百姓一般，只是如睡着了一般，灵力气息全部正常。”素鸣脸上闪出愁容。

青山门受妖魔攻击二人是知晓的，只是青山门上修仙弟子众多，况且那时离渊也在场。那魔物还没强到连青山门的人都对付不了的地步，二人便早早下山了。因此并不清楚被那魔物攻击受伤后的情况。

“不知您门中弟子现下如何，可有苏醒？”顾清轻声开口。

“尚未”素鸣摇摇头。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下来。

“没想到被这魔物攻击后会是这个样子！”顾清褪下外衣搭在衣架上。

“我倒是从未听闻凡人受魔物攻击后会这样。”凤煌坐在床边等顾清过来。

“魔，魔界是什么样的？”顾清走向床边，转身上到里侧去。

“魔界，魔非人所化。诞生之初是无形态的，我们所遇到的魔物便是魔界最低级的魔。厉害一些的渐渐有了人形，再往上便可化出具体形态。只是，魔生来便无肉身...”说道此处，凤煌顿了顿，有一个不成型的想法诞生在脑中。

“然后呢？”顾清背靠墙壁问道。

“若想要具体形态要么是修炼的够久，修为更强，修出人身；要么便只能去夺凡人的肉身。”凤煌说着也脱去鞋靴。“在魔界，修炼可称得上是十分困难之事。若非必要，不要道魔界去。”凤煌更靠近顾清了些。“魔界有一种花，名为白月花，此花周身雪白，吸收月光之力，夜晚散发出白色荧光。只是此花会令人会致幻，修为低下者，意志不坚者会陷入幻觉，于睡梦中而亡。此花为魔界特有。”说罢，凤煌双手搂住顾清腰肢，亲了亲顾清的侧脸。

“难道那些魔物攻击凡人，是为了得到凡人的肉身。”顾清轻轻开口。“啊，别动。”顾清轻喘一声，自从两人在一处后，凤煌着实变得不老实起来。

凤煌抬起头，见顾清脖子上的小红点，着实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许吧”凤煌略微思索了下，“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顾清抬头还想再问什么，凤煌却一下堵住了他的嘴，“现在应该不是你关心他们的时候，嗯。”说罢又亲了亲顾清的唇，“你倒还有闲心关心他人。”

嗯？顾清反应过来。

“我，我的...”顾清说着有些慌乱的拉过被子，卷住两人。

“衣服太麻烦，我变走了。”凤煌压低声音说话时，会令那本就低沉的声音变得更具有磁性。

“你，你”顾清被凤煌一下压倒在床上。

夜晚很是寂静，寂静到能清晰的听到两人唇齿相依之间碰撞的声音。

“我，可以吗？”凤煌的声音上带了情动的意味。

现在顾清只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

“嗯，疼。”顾清从未和女子试过，都是自己解决。但也从未和男子试过，不知开头是这样不顺畅。

见状，凤煌停下了动作，待顾清适应。“放松点，你太紧张了。”待感受到顾清放松些后，才又继续。

果然是万事开头难，过了那开头便十分顺畅了起来。

恍惚间，顾清耳边好似听到什么声音，“难道我儿以后就只能这样缺少一魂了吗？”是个女子低泣的声音。“...别...”

“小呆鱼...”月色正好，房内一片温馨。

...

阳光斜斜的照进房内，迷蒙间，只见到床上垂下一条蓝色的大尾巴。

那尾巴轻轻晃了晃，而后床上那人便睁开了眼。

“咳”屋内甚是安静，仅有一缕阳光透过窗缝挤进。顾清半撑起上身，一低头却见自己露出了真身。回想起昨晚的疯狂，面上有些微微发热，但却不知是何时现出的真身。

“吱呀”凤煌进屋便见顾清半坐起，“醒了”走至床边坐到顾清身后，叫他能靠在自己怀中。

见是凤煌走进来，顾清身上便放松了些。“我怎么现出真身了？”顾清懒懒的靠着凤煌，尾巴是不是甩动一下。

“呵呵”凤煌轻笑一声，“嗯，我也是才知道，原来鲛人情动之时竟会现出真身。”凤煌嘴角含了抹笑意。

顾清抬头见凤煌这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你可有仔细观察过你的身体。”凤煌将顾清的头扭回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

“嗯？没”说着，低头看向鱼尾。依旧是蓝色的尾巴，只是细看尾鳍好像长大了些，较之前更长了。别的地方...开口！小腹下方竟露出一个竖直的缝隙，只是这缝隙很窄，不细看便会被鳞片的闪光盖过去。可这个位置不是鲛人的...

顾清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抬头看向凤煌。

凤煌看顾清的样子，伸手捏了捏顾清脸颊的软肉。“鲛人族五百岁成年，但成年后不会立即分化性别。只有遇到心悦之人才会发生变化。”

啊？顾清红唇微张，眼中有些惊诧之色。“那我现在是...”

凤煌嘴角轻扬，“据闻鲛人族可分化三种性别，雄性、雌性和雌雄同体。但我也只是听说，尚未见过。”

“这天下间竟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呀。”顾清调侃道。又转而疑惑起来，“那我现在是什么呢？”

“我于神界不管水族之事，鲛人族的性别分化一事我倒是真的不太清楚。”凤煌也无奈，而后又接着道：“别担心，过几日我们便会去到南海，那里是你的家，待问过你家中长辈后便知答案！”

顾清点点头，随后催动灵力变出双腿。

“昨日我已和清思传过音，离渊已带上水灵珠朝南海出发。待到南海汇合，取得雷灵珠。”凤煌捋了捋顾清垂在胸前的发丝。

“嗯”顾清点点头...“昨日！”顾清声音略大了些，“昨日你何时与清思掌门传音了？”顾清回想，昨日两人一直在一起，并没有这一出呀。

“嘶，唉。说来也是，本君竟不知，这一夜春风竟能叫你睡上两日之久！”凤煌嘴角含笑调侃道。

“什么！我睡了两天！”顾清惊讶道。

“嗯”凤煌点点头。

“当真？”顾清抬眼。

“当真！”凤煌脸上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竟然睡了两天，丢人！

顾清扭过头去，不看凤煌。好像知道顾清的想法一般，凤煌不再提及这事。

“昨日那素鸣传音于门中弟子，将受伤昏迷的百姓带去了青山门。”凤煌替顾清整理了下衣襟。“我们今日便往台州去吧。”

“台州？土灵珠在台州？”两人说话间走出房门。却正巧碰到素鸣也要出门。

“昨日未见这位道友的身影，是否是受到了那魔物的攻击？”素鸣脸上带了些担忧。

顾清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谢道友关心，我无事。”

“走了”凤煌说着拉住顾清的手。

“不知二位道友要去向何方？”素鸣好似没有看到两人的动作一般，神情依旧自然。

“往南去，随便走走。”顾清说道。

“往南”素鸣呢喃一声。“那二位，我们后会有期。”凤煌站在一边，看两人行了礼后，转身拉着顾清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