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姜南鱼是在几人的说话声中睡着的,沈桑晚坐在床旁边,姜南鱼感觉很安心。
-————第二天
姜南鱼醒来的时候,房间没人,桌子上有早饭。
姜南鱼看了眼,是稀饭和包子,人走向门边,门就被打开了,是沈桑晚。
沈桑晚将姜南鱼推进房间:“去吃早饭。”
姜南鱼到桌边,拿了一个包子,递到沈桑晚嘴边:“看看好不好吃。”
沈桑晚迟疑了一下,咬了一口,包子还没咽肚子里,就见姜南鱼就着沈桑晚咬过的地方,大大的咬了一口,嘴里边嚼边说:“嗯,是好吃的。”
沈桑晚没什么表情,坐在椅子上看姜南鱼吃早饭,姜南鱼看着心情很好,把早饭都吃干净了。
“我们出去逛逛呗。”姜南鱼觉得呆在房间里很无聊。
沈桑晚沉思了一下,半晌开口:“要不要跟我去工作?”
“你找到工作了?!”姜南鱼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吗。”
“嗯,主要是我想让你见个人。”沈桑晚站起身,姜南鱼跟着:“谁呀,谁呀?”
沈桑晚没说话,刚走到门口,手就被牵住了,回头,是姜南鱼笑着的脸:“安全。”
沈桑晚无法,便顺着姜南鱼,拉着她出门了。
————街上
姜南鱼跟着沈桑晚,心里想着等会要去见谁,手上暗戳戳将手指挤到沈桑晚指缝中,偷偷瞥了一眼沈桑晚,见他没什么反应,就顺理成章十指相扣了。
姜南鱼偷着乐,突然感觉胸口的钥匙热热的,人影中感觉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姜南鱼站住脚步,看向后面,边上的小贩四处吆喝,过路的人有结对欢笑的,有面色匆忙赶路的,也有悠闲逛街的,姜南鱼一一看过去,没有认识的人。
“怎么了?”沈桑晚看向突然停住的姜南鱼:“在看什么?”
“我不确定,我刚才好像看到认识人了。”姜南鱼想着应该是走过了,要不要去追呢?
“熟悉的人?”沈桑晚挑眉:“是以前的朋友吗?”
姜南鱼摇头,思考了一下:“不是认识,但是有种熟悉感,而且刚才钥匙热了。”
沈桑晚看向姜南鱼看向的方向:“是丹穴民吗?”
姜南鱼看向沈桑晚:“是吗?”
沈桑晚收回视线:“不知道,先走吧。”
姜南鱼手不自觉握紧,低头想着,跟着沈桑晚走,沈桑晚看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南鱼。”
姜南鱼抬头:“诶。”
沈桑晚抽出手:“等会去了,你就说是我妹妹,我们是黎东来的。”
姜南鱼将手放下来,不太开心的回了句:“哦。”
沈桑晚见状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姜南鱼跟在后面,走了两步,又上前抬手挽住沈桑晚的胳膊:“妹妹可以挽哥哥的吧。”
沈桑晚无奈,低低“嗯”了一声。
姜南鱼悄悄抿嘴笑着,抓紧了沈桑晚的衣服。
沈桑晚看了一眼姜南鱼,无奈笑了笑。
————李木匠家
“哟,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一个四五十的大叔,出来搬木头,正好看见刚到的沈桑晚和姜南鱼。
“李师傅好,我……”
沈桑晚还没说完,李木匠就拉开院门,一把将沈桑晚扯了进来:“就等你了,正好来了个大单子,诶,姑娘是谁啊?你不是没媳妇吗?”
姜南鱼两手放在身前,不知所措看着沈桑晚。
“李师傅,这是我妹妹,我放她一个人在客栈不放心,所以想着跟着我,她很乖的,不会添乱的。”沈桑晚解释着。
“我可不供她的饭。”李木匠看姜南鱼的眼神怪怪的:“进来吧。”
姜南鱼抿抿嘴,跟着沈桑晚,两人进了后院。
“李家木!”李木匠冲后院喊了一声,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从里屋出来,看打扮,应该是李木匠的老婆。
“别喊了,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诶,这是哪家姑娘啊,长得这么水灵。”沈桑晚轻声告诉姜南鱼,这是李木匠的老婆,刘氏。
“这小子妹妹,走了,沈桑晚。”李木匠看着很急,打了个招呼就把沈桑晚拉走了。
姜南鱼想跟着,被刘氏拉住:“妹妹叫什么啊,别跟他们去,后院都是木屑,脏得很。”
姜南鱼应声:“我叫姜……沈南鱼。”
刘氏拉着姜南鱼进屋子:“喊我刘大妈就行,外面晒,进来呆着。”
姜南鱼坐在凳子上,刘大妈给姜南鱼倒了杯水,就开始收拾房子,边收拾边跟姜南鱼唠嗑。
刘大妈:“听桑晚说你们黎东来的啊?”
姜南鱼点点头:“嗯。”
刘大妈拿着抹布擦桌子:“你们怎么从这么远的地方来啊?”
姜南鱼思考了一下:“来这看亲戚的。”
刘大妈点点头:“诶,你哥的手艺跟谁学的啊,老头子说这手艺都快赶上他了,明明才十几二十的小伙子。”
姜南鱼内心吐槽:“这小伙子可是你们祖宗啊。”
姜南鱼想了想:“我们那的一个老木匠,主要是我哥聪明。”
刘大妈:“那你哥有媳妇没。”
姜南鱼一惊,这是想干嘛:“有喜欢的人的,在老家。”
刘大妈看着失落了一下:“也对,看完亲戚也走了,黎东太远了,嫁过去也不方便。”
姜南鱼猜刘大妈这是给自家女人找女婿来的。
姜南鱼又跟刘大妈聊了几句,刘大妈便说要去准备饭,姜南鱼看着时间也不晚,疑惑为什么那么早烧饭,偷偷跑到后院,发现竟然有十几个人在后院,有年纪大的,但更多是像沈桑晚这个年纪的,刘大妈要给这些人准备饭。
姜南鱼搬了个小凳子,坐到角落里看沈桑晚干活。
虽然姜南鱼是悄悄来的,还是被几个人看到了,有个年轻的趁李木匠在跟别人说话,就凑到姜南鱼旁边:“诶,你是谁啊?”
姜南鱼看向男人:“我是沈桑晚的妹妹。”
男人:“沈桑晚?那个新来的?”
姜南鱼点点头。
男人:“这里脏,都是木屑,你去里屋等着。”
姜南鱼摇头:“我想呆在这。”
男人:“你们哪来的?穿的衣服也没见过。”
姜南鱼:“黎东来的。”
男人吃惊:“这么远!?你们……”
“张启!干什么呢?活干完了啊!”
李木匠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名唤张启的男人一激灵,立马跑回原来的岗位去了。
李木匠这一喊,所有人都看向张启,顺带看到旁边的姜南鱼,姜南鱼有点心虚,看向沈桑晚,以为自己影响他们做事了。
“看什么看,干活!”李木匠又是一喊,众人都收回脑袋,不敢多看。
沈桑晚看了一眼姜南鱼,继续手上的活。
姜南鱼见没人说自己,便撑着脑袋,盯着沈桑晚看,后来看困了,便趴在腿上睡觉,中午的太阳很毒,虽然姜南鱼坐在角落阴凉处,但还是被热的有点晕。
天气闷热的要命,一丝风都没有,地面被晒得滚烫,蝉声扰人,有几个人已经脱了上衣干活。
“南鱼。”
是沈桑晚的声音。
姜南鱼抬头,就见沈桑晚蹲在自己面前,后院已经没人了。
“结束了吗?”姜南鱼眨眨眼,感觉身上出汗了。
沈桑晚伸手抹了一下姜南鱼额头的细汗:“下午别在这等我了,到里面去。”
沈桑晚的手凉凉的,姜南鱼忍不住伸手环住沈桑晚,整个人靠向沈桑晚:“我就在这等你。”
沈桑晚无奈,摸摸姜南鱼的头,将头上一点木屑拿下来;“饿不饿,吃饭了。”
姜南鱼其实被热的有点想吐,但还是点点头:“嗯。”
沈桑晚缓缓站起身,手轻搂着姜南鱼的腰,姜南鱼就被带着起身,整个人挂在沈桑晚身上。
沈桑晚拿下姜南鱼环着的手:“走了,去屋子里。”
姜南鱼放下手,点了点头,沈桑晚看着没说话,主动去牵姜南鱼,结果姜南鱼愣了一下,随即就抿嘴笑着,感觉身上的不舒服好像都消失了。
沈桑晚看姜南鱼的反应,觉得好笑,牵着姜南鱼去里屋吃饭,两人没注意后院树后面离开一个人影。
————饭厅
李木匠还真没让刘氏准备姜南鱼的饭,幸好沈桑晚不用吃饭。
沈桑晚皱了皱眉,看了眼姜南鱼,姜南鱼靠着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沈桑晚拿了一个馒头递到姜南鱼嘴边,姜南鱼顺着咬了一口,坐起身,接过馒头自己啃。
沈桑晚给姜南鱼盛了碗汤:“喝点。”
姜南鱼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口,突然旁边的位置来了人,姜南鱼放下碗看过去,是个年龄跟自己相仿的女孩子。
应该是李木匠的女儿吧,姜南鱼这样想着,没有在意。
“你看李木匠有没有熟悉的感觉。”沈桑晚接过姜南鱼递来的吃了一半的馒头。
“我吃不下了,你吃吧,不要浪费。你想让我见的人就是李木匠?”姜南鱼想靠在沈桑晚身上,看了眼旁边的女孩,又忍住了。
“他给我的感觉很像丹穴民以前的一位木匠。”沈桑晚将手中的馒头吃完。
“没有什么感觉,钥匙也没反应。”姜南鱼想趴一会。
沈桑晚看了眼姜南鱼,将人搂近:“靠一会吧。”
姜南鱼刚想靠,就被拉住了衣服,看过去,是李家木。
“怎么了?”姜南鱼和沈桑晚都看向李家木,姜南鱼疑惑问道。
“沈南鱼,等会跟我去玩吧。”李家木凑近姜南鱼。
姜南鱼:“去哪?”
李家木:“去哪都行,你不是黎东来的吗,这有好多好玩的呢。”
姜南鱼果断摇头,比起玩,她更想呆在沈桑晚身边,虽然也想出去走走,但是她这体质,出去大概率会出事。
“你呆在这干嘛,你哥干活,又不能陪你。”李家木看了眼沈桑晚。
“不要。”姜南鱼不想跟不太熟的人一起出去玩。
“诶,沈桑晚,是不是你不让你妹妹出去玩,她呆在这干啥,还不如出去逛逛呢。”李家木以为是沈桑晚不让姜南鱼出去玩。
姜南鱼刚想摇头,就听沈桑晚说:“去吧。”
姜南鱼看向沈桑晚:“去吗?”
沈桑晚能看出来姜南鱼想去的:“嗯。”
“你哥都同意了,说好了啊。”李家木说着起身又去盛了一碗饭。
李家木走后,姜南鱼说:“我害怕出事,又给你们添麻烦。”
沈桑晚没说话,拉着姜南鱼去了房子侧面,那里没人。
姜南鱼跟着沈桑晚,疑惑道:“怎么了?”
沈桑晚停下脚步,用手护着姜南鱼的头,将人抵到墙上,姜南鱼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沈桑晚就倾身,在姜南鱼唇上落下一吻,沈桑晚周身泛着淡淡的光。
沈桑晚刚想起身,就被姜南鱼一把摁住头,牙齿碰牙齿,加深了这个吻,沈桑晚一惊,不敢用力,抬手推阻着,结果姜南鱼不松手,沈桑晚稍微用点力,将姜南鱼推开,沈桑晚还没说话,姜南鱼反倒先开口了:“你干嘛?!”
沈桑晚眼睛瞪大的大大的,一脸懵,什么干嘛,被强吻的是他好吗:“你干嘛!?”
姜南鱼说着又要凑上来,沈桑晚直接一巴掌将人推开,姜南鱼不高兴了:“是你先亲我的,多亲一下怎么了?”
沈桑晚没说话,确实是他先干的,他也确实有这意思,只是没想到姜南鱼这么刚。
姜南鱼伸手去牵沈桑晚的手,见人没躲,就又凑上来;“你脸红什么,我都没脸红。”
沈桑晚没表情,别着头,不看姜南鱼。
姜南鱼松开手,整个人抱了上去,搂着沈桑晚的腰:“哥哥,你喜不喜欢我啊?”
沈桑晚听到姜南鱼喊他哥哥,直接推开姜南鱼,转身就走。
姜南鱼知道沈桑晚肯定害羞了,贱兮兮跟上去,左一个哥哥叫,又一个哥哥叫,走到一半,沈桑晚突然停下来,姜南鱼没刹住车,人撞了上去:“怎么了?”
沈桑晚:“等会出去玩如果遇到什么事,机灵一点。”
姜南鱼挽住沈桑晚:“哥哥为什么同意我出去玩呀,哥哥陪着我就好了呀。”
沈桑晚:“我感觉你挺想出去的,而且你也不能老是跟着我们,我们也不能一直保护你,以后如果有什么意外,你自己一个人也要保护好自己。”
姜南鱼听沈桑晚这么说,挽的更紧了,眉眼弯弯:“我想跟哥哥一直在一起。”
沈桑晚叹口气:“一有什么不对就借力,我们几人看到异动会去找你的。”
姜南鱼:“哥哥为什么不能借我力,哥哥也送我东西呗。”
沈桑晚脸一别,往前走:“没有。”
前面就是木匠们休息的地方,姜南鱼没继续不正经,跟在沈桑晚后面,心里想着沈桑晚为什么突然吻她,肯定有什么原因,难道是什么咒法?就像拉加尔西的吻一样?姜南鱼摸了摸唇,管他什么,反正亲到了就是赚到了。
————下午
姜南鱼靠在沈桑晚肩膀上睡了一会,醒来是在床上,旁边是李家木。
“醒啦,可真能睡。”李家木将姜南鱼强行拉起来:“走啦。”
姜南鱼一脸懵:“我睡了多久?”
李家木拿来一条毛巾,给姜南鱼胡乱擦着:“一个时辰吧,好啦,这下清醒了吧,出去玩。”
姜南鱼被李家木的毛巾擦得脸生疼,想不清醒都不行,下床穿了鞋:“他们去干活了吗?”
李家木放了毛巾回来:“嗯,你哥哥也去了。”
姜南鱼点点头,下床穿鞋,突然李家木凑过来:“他真的是你哥哥吗?”
姜南鱼一愣:“什么?”
李家木抱着臂:“我可都看见了。”
姜南鱼反应过来,难道她看见沈桑晚亲她了?!
李家木一脸八卦:“刚才在院子里,你搂着你哥,那样子可不像兄妹,反正我不会那样对我哥。”
姜南鱼吁了一口气:“我们关系好啊。”
李家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姜南鱼一听来劲了,她不知道沈桑晚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什么眼神啊?”
李家木想了一下形容道:“看喜欢的人的眼神啊。”
姜南鱼内心暗喜:“哦,我们没有父母,我哥哥喜欢我很正常吧,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李家木一愣:“没有父母?”
姜南鱼张嘴就来:“爹娘很早就死了,是哥哥把我养大的。”
李家木没说话,姜南鱼穿好鞋起身:“走吧,不是出去玩吗?”
李家木去牵姜南鱼的手:“走。”
————大街
李家木牵着姜南鱼去往最热闹的欢舞街,这里有四面八方而来的外地人和外国人,有各种样式的建筑和许多外商小贩,卖的是各种姜南鱼没吃过的小吃,和琳琅满目的外来小玩意。
姜南鱼看着热闹非凡的酒楼,从外面看里面有跳着旋舞的胡姬,也有穿着霓裳的汉人舞姬,快要到晚饭的时候了,街道越来越多人。
“前面有杂技!”李家木拉着姜南鱼往前跑,拨开人群,一上来就是口喷怒火的杂耍艺人,后面是胸口碎大石,还有灵鸟唱歌,姜南鱼看的眼花缭乱。
“你真的不吃吗?”
姜南鱼和李家木往回走,李家木一路上吃,姜南鱼什么也没买。
“南鱼。”
姜南鱼回头,是沈书钥!
“书钥!”姜南鱼跑向沈书钥,沈书钥背着个包,眉眼含笑看着跑到面前的姜南鱼:“这是跟谁啊?”
姜南鱼看了眼旁边跟过来的李家木:“今天认识的朋友。”
沈书钥注意到李家木手上许多小吃,姜南鱼两手空空:“沈桑晚呢?”
姜南鱼:“你回了吗?”
沈书钥点头。
姜南鱼:“那我们一起去接桑晚吧。”
沈书钥笑着:“吃饭没。”
姜南鱼摇头:“没呢,先去找桑晚吧。”
沈书钥:“沈桑晚在哪?”
姜南鱼指了指李家木:“这是李家木,桑晚在跟着家木的父亲干活呢。”
沈书钥朝李家木笑笑:“李家木小姐的父亲是木匠?”
李家木点头:“你也是黎东来的啊?”
沈书钥几人穿的都是一个样式的衣服。
姜南鱼抢着说:“嗯,我们一起搭伴来的。”
看姜南鱼这样,沈书钥也明白了:“嗯。”
李家木点头,几人来到了李木匠家,沈桑晚和李木匠站在门口等姜南鱼和李家木。
几人汇合,姜南鱼告别李家木,三人回去。
————路上
沈书钥和姜南鱼聊着,姜南鱼提到了今天那个熟悉的感觉。
沈书钥皱眉:“看来这里真的有丹穴民。”
姜南鱼:“桑晚说觉得李木匠像丹穴民。”
沈书钥想到了刚才看到的李木匠:“是不是刚才那个师傅。”
姜南鱼点头。
沈书钥看向沈桑晚:“你是感觉像礼木师傅吗?”
沈桑晚点头:“今天一天下来,他的做工方式和脾气感觉就是礼木师傅。”
沈书钥:“你跟礼木师傅那么熟,你说是,那应该就是他。”
姜南鱼看了眼沈桑晚:“那他不认识你们吗?”
沈桑晚颔首:“认识。”
沈书钥思考:“即使他忘了我们,神女一定不会忘,他既然不相认,那一定有原因。”
沈桑晚:“我先在他那做着,看看情况。”
几人说话间,回到了客栈,一进门,寒璧竟然在,面前摆着几块绣布,听到几人回来头也没抬:“回来了啊。”
姜南鱼凑到寒璧身边,看她刺绣,一看眼睛就亮了:“好漂亮!寒璧好厉害!”
寒璧就“嗯”了一声。
姜南鱼注意到几块绣布,寒璧都绣的同一样东西,是一种花。
姜南鱼坐到寒璧旁边:“寒璧,为什么你要绣那么多一样的?”
寒璧漫不经心:“人家小姐说要绣十块,挑一个最好的给情郎,所以我就成了那个大冤种呗。”
姜南鱼托着腮;“啊?自己绣的才有心意吧。”
寒璧绣的很快:“有钱人家的小姐的心思你别猜。”
姜南鱼看寒璧绣的都一样,像复制黏贴的一样,这有什么好挑的。
姜南鱼起身去床上,突然发现枕边有一个荷包,上面绣了两条鲤鱼,看着活灵活现,这绣工,姜南鱼跑到寒璧身边:“寒璧,这是不是你给我的!”
寒璧推开姜南鱼:“多了块布,随便绣绣的。”
沈书钥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姜南鱼到沈书钥身边给他看:“你看!好好看。”
沈书钥从腰间拿个东西出来,姜南鱼伸手接着,发现是块碎银子,眼睛一亮:“给我吗?”
沈书钥笑着点头:“荷包里总要有点东西吧。”
姜南鱼立马将银子放到荷包里,拿着荷包左看右看,没见到寒璧微微勾起的嘴角。
晚上薛牧也和纤凝没回来,沈书钥几人便交换了一下情报,姜南鱼躺在床上翻看着荷包,突然一下旁边没声音了,姜南鱼抬头,房间里竟然没人了。
姜南鱼心里一紧张,不敢轻举妄动,突然脖子上的钥匙热了,姜南鱼跑到窗边,楼下竟然站了个人,四周的灯竟然都灭了,姜南鱼只能看到个影子,影影绰绰,看不清高矮胖瘦,但是姜南鱼知道,那个人就是导致钥匙热的原因。
姜南鱼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下楼去看一下,将小包拿好,姜南鱼下楼,楼下黑漆漆,什么人都没有。
等姜南鱼到了楼下,那个人影依旧在。
姜南鱼走近,钥匙愈发的热了,那个人影,姜南鱼是熟悉的,可是想不起来是谁,突然那个人影跪倒,姜南鱼吓一跳,紧接着就见那个人影手做了一些动作,然后就是双手放于两侧,整个身子伏地,那个人在拜她。
姜南鱼快步走近,突然就听对方传来声音,声音轰隆,姜南鱼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很清晰的听见那个人说:“吾等等待万年,终是迎来神女,渴求神女带吾等回到丹穴原,重建神墟。”
姜南鱼听此,就知道对方是丹穴民,立马开口:“你是谁,告诉我!”
“吾等静候神女。”
这话一出,姜南鱼就感觉一阵疲惫,再次睁眼,天才半亮。
“桑晚?”
沈桑晚站在窗边,听到姜南鱼的声音便回头:“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姜南鱼:“你过来。”
沈桑晚走近,蹲跪下来:“怎么了?”
姜南鱼将沈桑晚拉起来:“我昨晚睡得很早吗?”
沈桑晚坐到床边,点了点头。
姜南鱼靠着沈桑晚:“我做了一个梦,我不记得了,可是我感觉很重要。”
沈桑晚:“记不得就算了。”
姜南鱼伸手去找沈桑晚的手:“他们人呢?”
沈桑晚看着姜南鱼牵自己的手:“都去做工了。”
姜南鱼与沈桑晚手指相扣:“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沈桑晚:“不再睡会吗?”
姜南鱼摇头。
沈桑晚顺势将姜南鱼拉起来:“那走吧。”
姜南鱼洗漱完,吃了早饭,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就跟着沈桑晚去李木匠那,离开客栈的时候,姜南鱼看了一眼自己房间对着的楼下,随即转头,去跟着沈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