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途 第32章 顽童

————酒店

纤凝和沈书钥出门买饭，姜南鱼从路家出来一句话不说，等电梯的时候，薛牧也双手搭在姜南鱼肩膀上，左晃右晃：“南鱼，我刚刚叫纤凝去买了奶茶，还有螺蛳粉，还有烧烤。”

寒璧一巴掌拍过去：“南鱼都被你摇晕了。”

薛牧也见状停止了晃动：“南鱼等会想去逛逛吗？”

“好呀，上次给桑晚买的衣服不见了，我一直想着呢。”

南鱼突然开口，这时电梯来了，薛牧也兴冲冲推着人进去：“我也想穿衬衫。”

姜南鱼笑道：“好呀，你个子这么高，穿肯定好看。”

寒璧抱着臂：“我记得第一次见沈书钥穿的就是衬衫西裤。”

姜南鱼连连点头：“书钥平常都是穿衬衫的。”

————叮

电梯到了，姜南鱼打开房门，面前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整个房间十分明亮。

姜南鱼一下扑到大床上，人被弹了一弹，突然旁边一陷，转过头，寒璧也上来了：“这床不错啊。”

“南鱼。”

姜南鱼回过头，坐起身接过沈桑晚递来的水杯。

“木匠大人可不可以施舍好朋友一点水啊？”寒璧坐起身，沈桑晚转身去倒水。

“哇，明天会下大雨啊。”

姜南鱼看去，薛牧也在看电视。

“我喜欢下雨天。”姜南鱼凑过来。

“为什么？”薛牧也侧头。

“下雨天呆在家里会感觉很舒服啊。”姜南鱼拿出手机，在薛牧也面前晃了晃挂件：“你喜不喜欢下雨天啊？”

薛牧也点头：“喜欢啊，下雨天我的能力会变强。”

姜南鱼凑过来：“你跟纤凝是一种能力吗？”

薛牧也歪了歪脑袋：“我还没见过纤凝用什么能力呢。”

姜南鱼：“之前纤凝召唤出闪电，感觉跟你很像。”

薛牧也：“让我想想，上古大神，像雷电之子，天公雷母之类的，用的是这种法术。”

姜南鱼：“他们还在吗？”

薛牧也：“在啊，都云游去了。”

姜南鱼：“哈哈哈哈，怎么都喜欢云游。”

薛牧也凑过来：“说是云游，说不定都是像沈桑晚这样的，都潜伏在上天庭里。”

“你去问问沈桑晚，我们身边有哪些是大神伪装的。”寒璧也凑过来说。

薛牧也清了清喉咙，喊了沈桑晚一声，沈桑晚一脸“你好烦”的表情走过来，坐到了薛牧也旁边。

“哎，上天庭里有哪些是像你这样的？”薛牧也和姜南鱼和寒璧齐齐探出脑袋看沈桑晚。

沈桑晚摇头：“都是藏着的。”

寒璧：“认识的人也藏着啊？”

沈桑晚：“有的会变换面容，有的自出生便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过面，所以都不大知道。”

姜南鱼：“温椋将军还在上天庭里吗？”

沈桑晚点头。

薛牧也听了睁大了眼：“哇，那可是史诗级的战神，在上天庭里地位很高的。”

寒璧看了眼姜南鱼：“难怪你敢让南鱼借他的力。”

姜南鱼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笑道：“我就见过温椋将军一次，他看着一点都不像将军，像个书生。”

寒璧指了指薛牧也和沈桑晚，对姜南鱼说：“说实话，他俩我也不觉得像是将军。”

薛牧也炸毛：“我这么威武，你说我不像将军？”

寒璧翻了个白眼：“你就像个熊孩子。”

薛牧也冷“哼”一声，揽住沈桑晚：“有人陪伴总是好的。”

沈桑晚一脸无奈，还没挣脱，门铃就响了，薛牧也跑过去开门，门外是满载而归的沈书钥和纤凝。

姜南鱼看俩人买的东西，桌子上都快摆不下了：“这吃的完吗？”

薛牧也拿了个鸡块：“没事，寒璧嘴巴大。”

寒璧直接用力踩了薛牧也一脚，薛牧也表情一扭曲，差点将嘴里的鸡块吐出来。

姜南鱼坐在沈桑晚的旁边，看沈桑晚就喝饮料，便拿了一个鸡米花放到他嘴边：“不喜欢吃吗？”

沈桑晚张嘴将鸡米花吃掉：“没有。”

姜南鱼笑道：“那你是等我喂喽？”

沈桑晚轻笑道：“嗯。”

姜南鱼见状拿了个鸡块，自己咬了一口，递到沈桑晚嘴边，沈桑晚毫不犹豫的就吃掉了，姜南鱼小小的癖好被满足了。

姜南鱼吃着沈桑晚给她剥好的虾，突然听到一点小动静，发现几人都没反应，凑到沈桑晚耳边说：“你听到了什么吗？”

沈桑晚皱眉：“听到什么？”

姜南鱼指指那个柜子，那里有声音。

沈桑晚起身，姜南鱼擦了擦手，也跟了上去，剩下几人见状都凑了上去，沈桑晚打开柜子，里面竟然多出了一个袋子，姜南鱼立马将袋子拿出来，拿出里面的衣服，是衬衫和裤子，就是姜南鱼给沈桑晚买的。

“什么意思？还给我吗？”姜南鱼一脸问号。

沈桑晚左右看了看袋子和里面的衣服：“等会去趟这个店。”

几人本来也吃的差不多了，收拾完桌子，便打算出门去那家男装店。

姜南鱼暗戳戳将沈桑晚拉到洗手间，将衣服递给他，沈桑晚会意，直接当着姜南鱼的面脱了上衣，姜南鱼立马转过身：“等一下！”

后面没有声音，姜南鱼困惑，还在犹豫转不转身，沈桑晚直接贴了上来，姜南鱼只穿了一件T恤，能感觉到沈桑晚皮肤的温度。

姜南鱼下意识往前跑，直接被沈桑晚抓住，沈桑晚轻笑道：“你跑什么？帮我穿。”

姜南鱼手抓着沈桑晚拦在她腰间的手，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自己穿T恤。”

沈桑晚松开手，姜南鱼听着后面的动静，脸都红了。

沈桑晚：“我穿好了。”

姜南鱼转过身，拿起袋子里的衬衫，伸手帮沈桑晚穿，到系扣子的时候，脸已经红透了，系完扣子就跑了，在门口冷静了一下，才回到房间。

沈桑晚很快就出来了，姜南鱼看到立马冲上去抱着人，薛牧也看着穿的比他们好看的沈桑晚，酸溜溜的说：“我也想要一个女朋友。”

沈书钥撇着嘴：“好难过，明明南鱼知道我也喜欢穿衬衫的。”

姜南鱼听了跑去拉两个人：“女朋友没有，但是好朋友有，走啦，去买衣服。”

纤凝在旁边凉飕飕来了句：“只能是好朋友哦。”

沈书钥气的想打人。

寒璧拍了拍薛牧也的肩：“薛牧也，你要相信，就算沈桑晚跟你穿的一样，那也是比你帅的。”

薛牧也睁大了眼，刚想理论，就被姜南鱼拉住：“走啦，走啦，薛牧也是世界第一帅。”

虽然姜南鱼的夸奖很不走心，但薛牧也还是接受了。

————商场

几人来到了那家商铺，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东西，刚出门，就有人拍了拍沈书钥的肩膀，沈书钥看过去，是游乐园那两个女孩：“你好？”

两个女孩：“事情我们可都听说了，走，去咖啡店。”

几人对视一眼，跟着女孩，其中一个女孩回头道：“幸好两位神仙没变面容，不然我们都不敢认神女。”

姜南鱼一听，跑到她俩身边：“你们是丹穴民吗？”

俩女孩点头笑道：“神女看着可是一点没变啊。”

————咖啡厅

几人来到咖啡厅，本来两个女生打算坐在左手边，突然看到纤凝坐了下来，立马跑到右边。

两个女孩自我介绍，一个叫于星，一个叫于茗。

“茗星山？”沈书钥一听到名字就想起来。

于星点头：“是山神大人赐予我们的名字。”

沈书钥：“你们之前找我们搭讪就是认出我们了？”

两个女孩点头，于星：“我们小时候是见过两位大人的，那次偶然看见崇真将军和神女大人在一起，便上前搭讪了一下，感觉是像的，后来在游乐园看到锁匠大人，便确认这位是我们的神女。”

姜南鱼：“你们别神女神女的叫，你们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于茗笑道：“怎会不知道，南鱼神女。”

于星：“你们已经接触到南羽了吧。”

沈书钥点头：“那人是怎么回事？”

于茗无奈，于星面露厌恶：“南羽这个人真是都上万年了还让人如此恶心。”

寒璧咂咂嘴：“确实恶心。”

于星：“我们这批丹穴民刚来到这个时空，南羽便脱离我们而去，我们一开始很担心她，毕竟我们是从远古而来，面对如此高科技的世界，心中很是害怕，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她一个人也能适应，便也不再去过问什么。”

于茗接到：“就在前两年，我们发现，南羽不知怎的和银风路家的长子搞上了，在一次车祸中，南羽濒死，便和路子则使用了邪术生死置换。而我们知道置换的对象是神女的分身时，真是又害怕又愤怒。”

薛牧也想到了自己的分身：“分身受到伤害，另外的分身也会受伤吗？”

于茗摇头：“我们只是对每一个神女的分身都会有崇高的敬意，伤害分身并不会牵连别的分身。”

于星面色严肃：“那附近的人事都被置换了，有着结界，我们进不了那里，你们闯入了那个区域，南羽感觉到了，便装模作样与你们相遇。”

沈书钥不解：“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空的姜南鱼互换身份，姜南鱼不是都瞎了吗？”

于茗嫌恶道：“只是因为那是神女的分身，无所谓眼睛看不见，她就是想要体验随意控制神女生死的感觉。”

几人一听，皆是皱眉，没想到丹穴原还有这样的人。

姜南鱼想起南羽对她的笑容，心里只觉得恐怖万分。

于星：“那块地方我们去不了，所以请了小鬼去告诉你们姜南鱼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轻重，应该是吓着神女和几位仙神了。”

姜南鱼听完了这些话，想到自己的分身如此，心里很是难过。

于茗小心问道：“神女打算如何处置南羽。”

姜南鱼毫不犹豫的说：“她杀了人，她也得死。”

于茗一愣，于星一把握住姜南鱼的手：“她该死！神女我支持你。”

沈书钥：“如何能杀她？她还是丹穴民吗？”

薛牧也：“她眼睛都瞎了，还不好杀吗？”

于星手指比了比：“丹穴民好杀的，一点神力就可以杀了他们。”

姜南鱼看着于星和于茗，心里暗自思索着，开口道：“你可以联系别的丹穴民吗，我想跟他们见一面。”

于茗点头：“自然是要的。”

姜南鱼与于茗于星加了微信，说好联系好丹穴民就发信息通知，姜南鱼起身，意思几人回去。

于茗还想说什么，姜南鱼笑道：“今天说的东西我们想回去再想想，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于茗于星点头，站起身送姜南鱼几人离开。

几人回到酒店，姜南鱼坐在沙发上开口道：“很奇怪。”

“哪里奇怪。”沈书钥坐在姜南鱼旁边。

姜南鱼：“我在这个时空到现在，没有回忆起丹穴原的任何信息，钥匙也没反应。”

薛牧也仰着头想：“你们这么一说，确实，我们前几次都不认识丹穴民，还是靠你指认出的。”

寒璧坐到姜南鱼旁边：“你觉得那两个人有问题？”

姜南鱼摇头：“我不知道，我感觉她俩挺像真诚的，但是我又记不起她们。”

沈书钥沉思：“丹穴原好像是有两个人的名字是根据茗星山取的。”

沈桑晚：“语星，语茗，是茗星山，山神的传话者。”

纤凝嗤笑一声：“那老东西可是搞了不少传话者。”

沈书钥：“桑晚有印象应该不会错的。”

沈桑晚摇头：“是有这么两个人，但是我不记得样貌。”

薛牧也愣了愣：“这，这还能是假的吗？”

寒璧：“有南羽这样的，说不定还有更诡异的。”

沈书钥：“等她们联系好丹穴民通知我们再说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南鱼听了想着也对，在这边思考也思考不出来什么，便去洗漱睡觉了。

————

“姐姐，姐姐。”

姜南鱼看过去，有两个小孩在喊她，像是小时候的语星语茗。

“姐姐，送你个好东西。”语星背着手，姜南鱼会意伸出手，就见女孩甩出一个灵鸟的尸体，姜南鱼吓了一跳，小鸟尸体落了地，两个女孩嬉笑着跑开，姜南鱼被震惊到了，缓缓蹲下去捡起小鸟的尸体，捧在手心里，小鸟的肚子被剖开，里面空无一物，只有鲜血。

“神女。”

姜南鱼转过身，是锁匠。

“神女这是在做什么？”

姜南鱼愣了愣：“啊，这灵鸟死了，我得给她埋起来。”

沈书钥皱眉：“这是谁干的。”

姜南鱼盯着灵鸟的身体没说话。

沈书钥见状伸手拂过灵鸟：“这灵鸟是天地灵气所幻化而成的，既然死了，那便回归天地吧。”

姜南鱼出神的看着身体逐渐消散的灵鸟，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沈书钥又问了一句：“谁干的？”

姜南鱼转抬头看向他：“不知道，路过看到，就捡起来了。”

沈书钥见姜南鱼不说，便也不再问了：“如此，神女便不要太过忧伤了。”

姜南鱼转过头看向小孩消失的方向：“我不为这生灵忧伤，谁为其忧伤？”

沈书钥看着姜南鱼：“神女既知是何人伤这灵鸟，为何不去惩罚那人。”

姜南鱼叹了口气：“懵懂稚童，我又能如何处罚。”

沈书钥：“稚童又如何？你不去惩处教化他们，来日他们的过错就是你纵容出来的。”

姜南鱼听了思索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锁匠大人说的是，我得去告诉他们对非是错，今日便不能招待锁匠大人了，锁匠大人自便吧。”

沈书钥看着掉头就走的姜南鱼，无奈道：“不要叫我锁匠大人了。”

姜南鱼停住脚步，没回头：“书钥大人自便吧。”

沈书钥捂脸，看着远去的姜南鱼，心里叹气，他本来是找姜南鱼玩的，结果话好像说过头了。

“语星，语茗，是你们把灵鸟杀了的吗？”姜南鱼走到一堆小孩子面前，没管那些害怕直接跑掉的。

“对啊，槐序说我们来比赛，看谁先把肠子拉出来，谁就赢！”

“那你们谁赢了？”姜南鱼蹲下来说。

“当然是我俩赢了啊！神女喜欢那个礼物吧，我们俩特地挑了最好看的灵鸟，想着掏完送给你。”

“那槐序的那只灵鸟呢？”

“槐序扔掉了吧？”语星看看语茗，语茗摇头：“槐序也说要送给喜欢的人。”

首阳跳着说：“槐序说最喜欢神女！”

语星：“不可以！神女已经有我们送的了！”

语茗去拉姜南鱼的手：“姐姐，你不能收槐序的，你只能要我们的。”

姜南鱼摇头：“槐序没有送给我。”

语星听了欣喜：“姐姐，以后我们还送你，之前给你的那个灵蝶好不好看？”

姜南鱼想到了那个灵蝶尸体：“姐姐不喜欢。”

“啊。”语星和语茗眨巴着大眼睛，嘴巴撅着：“那姐姐喜欢什么？”

姜南鱼语气轻柔：“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小动物的尸体，你们再送我，我就要生气了。”

语星：“啊！那不行，姐姐生气会下雨的，礼木那老家伙又要不高兴了。”

姜南鱼看着好笑：“不能喊礼木匠老家伙，我生气也不会下雨。”

“槐序！”

语茗突然站起身，追着要去打人，姜南鱼一看，是槐序。

“姐姐！姐姐！”槐序甩开语茗，跑到姜南鱼身边：“姐姐，这个送你。”

槐序手里，也是一只死掉的灵鸟。

语星一把打掉槐序的手：“姐姐不要你这个！”

槐序很是生气，冲上来要跟语星打架，语茗在后面扯着他，另外的小孩也加入了这场战斗。

“好了！再打架我一个也不喜欢！”

姜南鱼这么说，几个小孩松了手，姜南鱼将灵鸟捧起来，送到槐序面前：“槐序，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槐序：“好看啊！姐姐不喜欢吗？”

语星：“姐姐喜欢我的。”

槐序：“呸！”

姜南鱼拉开又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你们这样我一点也不喜欢，死掉的小动物我很讨厌。”

槐序喘着气：“那姐姐喜欢什么？”

姜南鱼：“我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可以再残害小动物了。”

语星困惑：“不能杀了他们吗？”

姜南鱼口气严肃：“不可以！小动物跟我们一样，都是有灵性的，他们的生命跟我们一样重要。”

语茗捂着耳朵：“姐姐又来这套了，我不想听。”

槐序指着语茗大笑道：“哈哈哈哈，语茗没有耳朵了！”

语星见转又伸手要打：“不许你这样说语茗！”

槐序：“略略略，快听姐姐讲话。”

“好了！你们下次再这样我就要惩罚你们了！”姜南鱼站起身，看到几个小孩子这样，心里很是着急。

“槐序！姐姐不高兴了！”语星推阻着槐序，槐序去扯姜南鱼的衣角：“那姐姐我下次送你小花，小花可以吗，小花有灵性吗？”

姜南鱼不知道该怎么讲：“你们杀了那些灵兽是为了什么？”

槐序去拉姜南鱼的手：“送给姐姐啊！”

语星去抢姜南鱼的手：“槐序你要不要脸，你明明是为了好玩！还说送给姐姐，呸。”

姜南鱼蹲下来，一把扯着槐序的脸：“你们以后要是再送给我小动物的尸体，我就要处罚你们了，听到没有。”

槐序被姜南鱼扯到了身边，顺势直接一个人抱了上去，姜南鱼没反应过来，槐序就跑了：“耶！我抱到神女啦！”

语星语茗跳起来看看姜南鱼，看看槐序，最终还是冲去追跑着槐序：“你无耻！”

姜南鱼看着四散的小孩，内心很疲惫，不明白如何与这些小朋友说清楚，其实自己想想，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是这么恶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