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途 第25章 脚步声

————第二天一早

姜南鱼吃着早饭，见纤凝要来给她梳头，甩了甩脑袋表示拒绝：“我觉得就扎一个辫子挺好的，编来编去太麻烦了。”

纤凝见状也由着姜南鱼去了。

姜南鱼吃好早饭，几人去往水家。

————水家

姜南鱼看着面前站着的丹穴民，心中很是平静，缓缓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来，是想带你们重建丹穴原的吧。”

站在前面的一个少年回到：“神女大人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姜南鱼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我不是来要求你们做什么的，我来找你们，不只是告诉你们，神女回来了，丹穴原即将重建，还想说，你们有回或是不回丹穴原的选择权。”

众人一愣，站在前面的少年回道：“怎会不愿意回丹穴原？丹穴原是我们的家啊。”

姜南鱼笑道：“我就是想，有的人可能在这些时空住惯了，突然有一天被强制离开，这不是一件很令人讨厌的事吗？”

众人沉默一瞬，突然后面有人开口：“是真的吗？神女。”

姜南鱼看了眼后面，后退站到台阶上，看清了说话人的脸，是一个大叔。

姜南鱼点点头：“对呀。”

大叔突然跪下，行了丹穴原的礼：“我在这已成了家，妻子和儿子皆是凡人，我知道神人有别，还望神女只惩罚我一人。”

姜南鱼赶快走下去，扶起了那个大叔：“我惩罚你做什么，等你以后想回丹穴原了，可以带着你的家人一起回来。”

大叔站起身，来了人间这么些年，心里已经改变了很多，想到以前对神女的嫌恶，心中很是后悔，一直想念着神女，如今神女到来，不仅宽恕自己，还仁厚对待自己的家人，大叔看着姜南鱼笑着的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姜南鱼见状往回走：“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希望你们跟没来的丹穴民也传达一下我的意思。”

姜南鱼走上台阶：“礼木和嶂山我已经联系到了，他们教会了我如何用钥匙联系你们，就请你们等等我，好吗？”

众人齐齐点头。

姜南鱼眼神示意沈书钥：“说完这些，我们要来聊一聊当年丹穴原发生了什么。”

沈书钥见状走到姜南鱼旁边：“有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少年回道：“我们是第一批进的门，当时走时丹穴原比往常安静了很多，神女神色很严肃，我们皆是一头雾水。”

又一人说道：“对，当时我们心中困惑的很，神女带着我们来到要门前跟我们说，丹穴原即将会出现重灾，让我们在要门中躲避，等安全了，会来接我们。”

水海清：“其实我们进门后没过几年，有人回去过，但他回来后，却什么也不跟我们说，我们见状，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就是等着神女来接我们。”

薛牧也：“有人回去过？”

少年：“是的，是曲寞，不过他已经死了。”

沈书钥皱眉：“死了？怎么死的？”

少年摇头：“曲寞是一个人住的，某天有人去找他，才发现他死了。”

沈书钥：“曲寞年纪很大吗？”

少年摇头：“曲寞还没我大呢。”

寒璧：“那丹穴民怎会轻易死掉？”

少年看了眼水海清，水海清道：“曲寞一人住在塞北，都是丹穴民互相传着，我们才知道这回事的，但是就是因为知道了这回事，我们才安安心心呆在这个时空等神女的，因为大家都在猜，曲寞的死，跟他回丹穴原有关。”

姜南鱼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沈书钥又问了几句，见大家都说不出来什么，便让大家都散了，跟水海清要了个房间，几人开始讨论这件事。

薛牧也抱着臂：“当初没有问礼木和嶂山这些事。”

寒璧：“他俩既然没主动说，那应该是没有人这么干过。”

沈书钥靠着桌子：“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几人思考着，突然沈桑晚出声：“曲寞早就死了。”

几人猛地看向沈桑晚。

沈书钥：“你什么意思？”

沈桑晚：“当时丹穴原后山出现了一些从未见过，攻击力很强的怪兽，巡山大叔嶂山立马报告给灼华神女，神女向上天庭请示，希望派仙神来降，几位仙君解决掉怪兽后，在后山发现了一具尸体，浑身都是咬痕，后来经人认出，是丹穴民曲寞。”

沈书钥听了很惊讶：“新鲜了，你能知道的那么清楚，是你降的啊？”

沈桑晚摇头：“听鹤龄仙子说的。”

寒璧看了眼姜南鱼，调笑道：“哟，听仙界第一美人，鹤龄仙子说的。”

薛牧也不怀好意的揽着沈桑晚：“鹤龄仙子干嘛跟你说这个？”

沈桑晚没什么表情：“以前鹤龄仙子还是鹤龄将军的时候就跟我关系好。”

寒璧和薛牧也一脸震惊：“什么意思？！”

纤凝：“哦，那就对了，我就说我怎么记得鹤龄是个将军呢。”

沈书钥：“那个战神？怎么成仙子了？”

沈桑晚：“鹤龄说黄帝老是让他打仗，让他带徒弟，烦了，就干脆变成仙子，这样就可以每天喝酒赏花，谈天说地，我本来以为他开玩笑的，没想到真这么做了。”

薛牧也抱着头：“我以前还喜欢过她呢！”

寒璧摇着头：“太奇妙了。”

沈书钥：“所以不是重名，是同一个人吗？”

沈桑晚摇头：“丹穴民的名字天谈地取，不会有重名的，算算时间，只能是他。”

沈书钥看了眼薛牧也，薛牧也会意，去喊水海清。

姜南鱼在旁边听得感觉十分诡异，突然手被牵起，抬头看，是沈桑晚。

“怎么了？”姜南鱼垫脚凑到沈桑晚耳边说。

“就想牵牵你。”

姜南鱼听到这话，没忍住笑的开心，沈桑晚刚才看见姜南鱼皱紧眉头，脸色很不好，便想着哄哄，看见人笑，自己也不禁勾起了嘴角。

“神女有何吩咐？”

姜南鱼看见水海清和水黎漾一起来了。

沈书钥：“你们认识曲寞吗？”

水海清一愣：“认得啊。”

沈书钥：“我意思是以前在丹穴原上。”

水海清还是一脸疑惑：“认得啊。”

纤凝：“灼华神女那时候的曲寞。”

水海清还没说话，水黎漾开口了：“你们是说死在后山的那个曲寞吗？”

沈书钥：“对，就是他。”

水海清想起来了：“那个是曲寞的父亲。”

沈书钥看了眼沈桑晚：“那他俩怎会用一个名字？”

水海清：“丹穴民的名字是天地取的，曲寞本是叫曲柳明，身边只有父亲，母亲说是父亲家的亲戚，比曲寞大了好几轮，生下曲柳明后就离世了。”

姜南鱼听着皱眉：“大好几轮？离世？那曲寞跟曲柳明的母亲面见时，岂不是一个年轻人，一个老年人？”

水黎漾冷哼一声：“那曲家人都有毛病，总是喜欢和家里人通婚，好像有什么金贵的血脉要留承一样，不都是丹穴民吗。”

水海清叹了口气，看着面露难色的姜南鱼：“神女忘了往事，又生活在一个新的时代，对这些丹穴原的秘事自然是有点接受不了，丹穴原就是一个小型的人间，什么都会有的。”

水黎漾：“曲寞死后，曲柳明被曲家接走，曲家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认为曲寞没有死，他的魂是跟着儿子的，便将曲柳明的名字换做曲寞，这件事当初被丹穴民议论了很久，我一直觉得曲家背地里在搞什么歪歪邪邪的东西，肯定……”

“黎漾！”

水黎漾说着，被水海清打断：“神女如今记忆未恢复，还是莫要听我们这种小民议论他人之事，这曲家究竟如何，我们也只是听别人说，不敢妄加论断。”

姜南鱼没说话，沈书钥开口道：“谢谢了，如今事情基本要结束了，我们也打算动身去往别的时空了。”

水海清：“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得来送送神女。”

沈书钥：“明天中午。”

水海清点点头：“好，好，等来了神女，也算了了老夫想了万年的一桩心事。”

几人向水海清和水黎漾告别，打算去找竹湘。

————去往陈记香铺的路上

姜南鱼牵着沈桑晚的手走在最后面，沈桑晚见姜南鱼一直低着头便说：“怎么了？”

姜南鱼抬头看天：“好复杂，我不懂。”

前面的纤凝回头：“我们陪你不懂。”

薛牧也也转过身：“管他呢，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们出来就是穿越时空玩的。”

姜南鱼听到薛牧也的话，苦着的脸变笑着：“你说的有道理。”

几人说笑着，来到了陈记香铺，走到门口才发现这已经不是陈记香铺了，是一家裁缝铺。

姜南鱼松口气，开心道：“我想去找楼朝夕。”

几人无法，打道回府。

姜南鱼估摸着楼朝夕下课时间，跑到学堂门口等他。

“南鱼娘子！”

姜南鱼刚跟楼朝夕视线对上，楼朝夕就挥手跑来。

“南鱼娘子身体可还好？”

姜南鱼：“好着呢，听说你的糕点卖出去了？”

楼朝夕点头：“聚福楼的老板愿意帮我卖，结果竟然卖的很好，很多人喜欢吃。”

姜南鱼一把拍在楼朝夕背上：“太棒了，我就知道你可以。”

楼朝夕挠了挠头：“还是要感谢南鱼娘子。”

姜南鱼搓搓手：“我好久没吃你做的糕点。”

楼朝夕立马说：“走，咱们去聚福楼。”

两人走着。

楼朝夕：“我现在就每天上午学习，下午去聚福楼做点心。”

姜南鱼：“你爹怎么说？”

楼朝夕不自觉笑了笑：“我爹一开始不知道，钱员外有次上门，跟他说我做的糕点很好吃，我爹才知道，我给他讲明白，他竟然随我去了。”

姜南鱼：“太好了，你爹肯定是认同你了，你要加油，做出一番成绩给他看。”

楼朝夕：“我明白的娘子！娘子今天怎的一人？”

姜南鱼摆摆手：“我让他们不要跟着我的。”

楼朝夕：“聚福楼的摇姐姐很好，之前很多人听说糕点是我做的，都直接走人的，摇姐姐依旧鼓励我，要我在她那边做糕点。”

姜南鱼笑着说：“但还是有人认可你啊，成功的路上总会有绊脚石的，要是这个镇上的人不愿意吃你的糕点，你就去别的镇，那里的人不大认识你，不会不愿意吃你的糕点的。”

楼朝夕：“南鱼娘子说的有道理，我今天要去聚福楼，娘子可愿意与我一起去。”

姜南鱼：“好啊，我还没见过你做糕点的样子呢。”

———聚福楼

摇姐姐：“来啦，潘家老爷上午派人来说要订你的桂花糕，说晚上要，快去准备吧。”

楼朝夕一愣，潘老爷的女儿以前可从没搭理过他。

姜南鱼推了推楼朝夕：“走啦，去做桂花糕。”

———

姜南鱼就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楼朝夕揉面。

过了半晌，姜南鱼开口：“朝夕，我要走了。”

楼朝夕抬头：“娘子是无聊了吧。”

姜南鱼摇头：“我要离开这了，不回来了。”

楼朝夕一愣，停下了手上的活：“为什么？”

姜南鱼：“一开始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来找人的，人找到了，我们得走了。”

楼朝夕沉默了一下，低头看着面团：“什么时候走啊。”

姜南鱼：“明天中午。”

楼朝夕抿唇，不说话了。

姜南鱼笑道：“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你的，现在看你这样，我也能安心的走了。”

楼朝夕：“娘子一定要走吗？”

姜南鱼郑重道：“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楼朝夕点点头：“你明天能等我吗，我想来送你。”

姜南鱼笑道：“当然会等你。”

楼朝夕重新露出笑容，下午跟姜南鱼说了很多话，将学校里的趣事和家里的日常都说给姜南鱼听，姜南鱼认真听着，说到有意思的，两人都会不约而同欢笑起来。

到了晚上，姜南鱼与楼朝夕告别，走了几步，看到了远处的沈桑晚，人一愣，站在原地，看着沈桑晚走近，眼泪控制不出流了下来。

沈桑晚走到跟前，将姜南鱼抱入怀中，没有说话。

姜南鱼抓着沈桑晚的衣服，抽噎着说：“以后看着你这张脸，我就会想起楼朝夕，就会想他。”

沈桑晚轻笑，摸着姜南鱼的头说：“我们这一路上，会有很多过客，你要学会放下。”

姜南鱼推开沈桑晚：“我永远不会放下的。”

沈桑晚伸手摸了摸姜南鱼的头：“神女念民，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我等自然也放不下神女。”

姜南鱼看着沈桑晚的眼睛：“神女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

沈桑晚：“你就是神女。”

———第二天中午

水海清和水黎漾还有一些丹穴民来送姜南鱼几人，沈书玥与几人说着，姜南鱼望着街口，她在等楼朝夕。

“你在等楼朝夕吗？”

姜南鱼回头，是水黎漾。

水黎漾看向路口：“我也想见他一面。”

姜南鱼沉默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水黎漾：“我想告诉他，他的木船，我收起来了，当初，对不起他。”

姜南鱼回头，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水黎漾道歉：“对不起神女大人，我父亲以前怕我知道后接受不了，便一直没跟我说，我现在知道了真相，想起之前对您的态度恶劣，还请您不要生气。”

姜南鱼笑道：“我当时是生气，但现在看到你能想开，我很开心。”

“南鱼娘子！”

姜南鱼抬头，是楼朝夕。

楼朝夕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着的木盒，朝姜南鱼跑来。

姜南鱼向前跑了几步：“你终于来了。”

楼朝夕喘了几口气，将木盒递给姜南鱼：“你拿着路上吃。”

姜南鱼接过木盒：“嗯嗯，我会吃的。”

“南鱼。”

姜南鱼回头，她该走了。

沈书玥召唤出门，薛牧也手里拿着绳子，将几人系好。

“南鱼！”

姜南鱼回头，还没看清楚就被抱了个满怀，楼朝夕在她耳边说：“南鱼，谢谢你。”

姜南鱼眼里一湿，看着放开她的楼朝夕：“我走了。”

楼朝夕后退一步，看着姜南鱼消失在门里。

几人的身份不一般，楼朝夕早就意识到了。

———要门中

姜南鱼牵着沈桑晚的手，还是有点低落。

“以后还可以回来的。”

沈书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对呀，等事情结束后，你可以再去找楼朝夕的，反正你是神女嘛。”

薛牧也的声音也从后面传来。

姜南鱼：“我还可以回来吗，我怕我找不到他了。”

寒璧：“你到时候问问水海清他们，他们肯定找得到。”

姜南鱼听完觉得十分有道理，心里开始期盼未来与楼朝夕的重逢。

这次走的很快，没走多久前方就出现亮光，几人见状快步走去，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

几人走出要门，看清眼前的一切，皆是一愣，他们竟然是在一个房间里。

南鱼瞪大了眼：“这不是我家吗？！”

沈书玥反应过来：“是南鱼的家。”

薛牧也：“啥，这是我们那个时空吗？”

姜南鱼跑去翻了翻柜子，看了看别的房间，真的跟自己的家一模一样。

纤凝抱着臂，坐到沙发上：“看看这个时空有没有姜南鱼呗。”

姜南鱼拿出手机，也能充上电。

寒璧：“应该不是我们那个时空，我们的神力没有恢复。”

薛牧也见纤凝坐了下来，也跟着找了个位置坐：“这次是现代诶，真不错。”

姜南鱼打开电视，调了个新闻，新闻显示是九月三十号。

姜南鱼：“如果有我的话，现在应该在上学。”

几人沉思了几分钟，姜南鱼说：“要不出去看看？”

薛牧也第一个点头：“好啊好啊。”

寒璧看薛牧也这么积极，泼了一盆冷水：“你想去哪？穿的那么一身。”

姜南鱼一拍手：“对哦，我们不用穿古装了，换下来吧。”

薛牧也：“南鱼，你家有男装吗？”

姜南鱼听了笑着说：“你觉得呢？”

沈书玥摇头：“你们三个出去给我们搞点衣服来吧。”

姜南鱼拉着两个女生进房间，因为姜南鱼个子高，所以纤凝和寒璧穿她的衣服稍微有点大，但也是能穿的。

三人出门，姜南鱼观察了附近，真的跟原来那个时空一模一样，三人便猜测，这应该是平行时空。

到了男装店，三人想了想为了方便，给三人都买的T恤衫和牛仔裤，寒璧不知道沈书玥喜欢穿衬衫，但纤凝和姜南鱼知道，两人对视一眼，十分恶趣味，就想看看沈书玥穿上休闲装是什么样的。

到了姜南鱼家里，三人换好了衣服，纤凝和寒璧在客厅里说着外面的情况，姜南鱼和薛牧也钻到厨房间去，姜南鱼刚才在外面买了很多东西。

“南鱼会做饭吗？”薛牧也洗了个桃吃。

姜南鱼点头：“晚上我来烧。”

薛牧也：“呆在这里没问题吧。”

姜南鱼放下手中的刀，回头看薛牧也：“我房间里的柜子和床都套了罩子，只有上学和出远门我会这么干，所以这个房子最近应该是没人来的，没问题的吧。”

薛牧也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南鱼既然这么说，那我们最近就呆在这里吧。”沈书玥走进厨房，接过姜南鱼递来的水果盆。

薛牧也从水果盆里又拿了几个葡萄：“南鱼烧什么吃啊？”

姜南鱼：“排骨汤喝不喝？”

薛牧也眼睛一亮：“吃啊，自从张府出来，我好久没吃肉了。”

姜南鱼：“那行。”

薛牧也：“我能帮你忙吗？”

姜南鱼：“好呀，你会洗菜吗，帮我把青菜洗了吧。”

薛牧也捋起袖子：“没问题。”

————饭毕

寒璧和薛牧也收拾桌子，姜南鱼跑到沈书钥面前左看右看：“书钥，第一次见你穿T恤和牛仔裤哇。”

沈书钥无奈：“不一样吗？”

姜南鱼笑道：“好看好看，不一样的感觉。”

薛牧也跑过来：“那我呢，好不好看。”

姜南鱼点点头：“好看好看。”

寒璧在后面冷飕飕的说：“你问南鱼，南鱼也不好意思说你不好看啊。”

薛牧也回头：“你！”

姜南鱼将人拦下：“真好看，姜南鱼不说假话。”

薛牧也“哼”了一声，寒璧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

几人想着出去逛一下，便分了组，约好了时间，出发去周边看看。

姜南鱼拉着沈桑晚直奔公交，沈桑晚以为姜南鱼想去远一点的地方查看，结果人直接被带到了商场门口。

“怎么来了这？”沈桑晚困惑。

“你跟着我走。”姜南鱼将人拉进了男装店，挑了一件纯白色T恤，灰色的长袖衬衫和黑色的裤子，一把将人推进试衣间：“试试看。”

沈桑晚无奈，还是进了试衣间。

姜南鱼又去四周挑了别的款，突然听到一点动静，回头看，就看见穿戴整齐的沈桑晚站在她身后。

姜南鱼脸上笑都掩不住，拉着人进了试衣间，躲开了别人的视线。

“好看吗？”沈桑晚看着脸红的姜南鱼，笑着说。

“好看。”姜南鱼脸红着将衣服理好：“就这件吧。”

沈桑晚摸了摸姜南鱼的头：“害羞什么。”

姜南鱼甩开头上的手：“走了。”

姜南鱼拿着买好的衣服，心中暗喜，沈桑晚见状将人搂到怀里：“这么开心？”

姜南鱼靠着沈桑晚：“衬衫你只能穿给我看。”

沈桑晚轻笑道：“这么霸道啊。”

姜南鱼“哼”了一声：“就是霸道。”

沈桑晚无奈，倾身在姜南鱼唇上点了点：“嗯，只穿给你看。”

姜南鱼推开沈桑晚，扭过头：“人多。”

沈桑晚牵过姜南鱼的手，拉着人走，路过饰品店，姜南鱼想给两位女神仙买东西，看时间也充裕，便拉着沈桑晚进了店。

“姐姐，一个人吗？”

姜南鱼抬头，是个女生在跟她说话。

姜南鱼指指沈桑晚：“我和男朋友。”

女孩点头，又跑去搭讪沈桑晚，姜南鱼有点困惑，心想这是什么操作。

沈桑晚没跟女生说话，拉着姜南鱼去了别处，姜南鱼笑道：“帅哥，一个人吗？”

沈桑晚：“没有，和老婆一起。”

姜南鱼听到“老婆”两个字，脸再一次没出息的红了，直接拍了沈桑晚一下：“谁是你老婆。”

沈桑晚笑着：“你啊。”

姜南鱼人都反应不过来，扭着头不说话。

看时间差不多了，姜南鱼和沈桑晚俩人就坐公交回家，到了家门口，沈书玥几人已经在等着了。

“哟，这是出去约会了吧，还买东西了。”寒璧打趣道。

姜南鱼没说话，立马拿出钥匙开门，完了将备用钥匙扔在门垫下面：“就放这下面了。”

几人进屋，简单说了一下，感觉没什么异常，姜南鱼将衣服拿到房间里，刚打开柜子，后面突然传来两声脚步声，本以为是外面几个人没有在意，放好衣服回过头，房间里没有人。

姜南鱼想了想跑到客厅里问道：“你们刚才有进我房间吗？”

几人一愣，沈书玥：“怎么了？”

姜南鱼感觉自己没有听错，皱眉道：“刚才我在房间里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纤凝想了想刚才他们也没有走动。

姜南鱼：“就我在放衣服，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你们便没有在意，放好衣服回头，房间里没有人。”

薛牧也：“会不会听错了？”

姜南鱼歪头：“难道我听错了？”

沈书玥：“还是小心为妙，晚上在客厅睡吧。”

姜南鱼点头，寒璧见状说：“还是去房间睡吧，沙发这么小，睡的也不舒服，晚上沈桑晚陪着你，我们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薛牧也：“门也开着，不要害怕。”

纤凝调笑道：“南鱼都没有跟我睡过。”

姜南鱼一听：“好呀好呀，我们一起睡。”

沈书玥委屈道：“我要是变成女体，是不是就可以和南鱼睡了。”

几人一脸震惊，纤凝：“大殿下，你还要脸吗？”

沈书玥：“我就说说。”

南鱼笑着说：“那就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