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别开门 第14章 第十四章

【B：你不能完全信任花夜长，但是还想再跟他讨价还价一番；】

通过交谈你对花夜长的印象早已改观，但是到底是才刚刚见面的陌生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信任花夜长。尤其是他又提出那么高的价格，根本不是你一个大学生能承担得起的，你自然还想再跟他讨价还价一番。

“大师，”事实上你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称呼花夜长，想着他的身份是个和尚，叫“大师”应该怎么也不会出错。

“我还就是个学生，根本拿不出你说的那么多钱。我知道你们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能不能便宜点啊？”你讨价还价说。

花夜长嘴角勾起露出痞痞的一笑，“年轻人啊，慈悲为怀填补饱肚子啊，当和尚的也得吃饭不是？”话说着他目光朝不远处灯红酒绿处一扫，笑道：“你知道这地方一晚上消费多少？”

你当即一怔，随即哑言。

“又不是就让你一个人出，你们一大桌子同学几个人匀匀，办法总比困难多。”在你迟疑的功夫花夜长已经笑眯眯的盖棺定下了论。

后面任凭你磨破嘴皮子，也没能再讨到半分的便宜。

反倒是花夜长脸一沉，冷冰冰的向你下出逐客令。

“啊呸！不就是个不正经的花和尚，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气呼呼的出了酒吧，忍不住破口大骂。

其实你也知道花夜长前面的一句话没错，事情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确实没有必要一人承担所有，但凡你们几个同学互相商量商量办法总比困难多，可问题是……

除去鲍荧荧之外，似乎并么有其他人赞同你的看法。

也就是说……

一时间你心乱如麻，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捣乱般的铃声大作。

你心头烦躁，想也没想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直接接通：“喂，有事说话没事挂” 机！

不等你愤怒的话说完，一道幽幽的女人声音忽然闯入你的耳道：“请问……张一涵在吗？”

霎时间，恐惧麻嗖嗖爬上你的全身，你全身冰冷一片。

你竟然在无意识中接通了电话，竟然……

你当即僵硬在原地，可话筒中追魂夺命般的声音却并没有停息。

“请问，葛晨旭在吗？”

“请问，XXX在吗？”

当话筒你传出你的名字，你下意识的挂断电话。

然而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

你才刚一抬头，就看见……

你想要逃跑却双腿无力，胸口处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得你喘不过起来，两只眼睛又酸又痛，仿佛……

“噗嗤”的声音清晰在你耳畔响起，你眼前瞬间一黑，你能感觉到**辣的液体流过你的面颊，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

量……

你感觉到心脏在发疯般的剧烈跳动，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很快你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可是你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事实上你将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你大大的张着嘴巴却再没有气息的进出，耳畔嘈杂的声音也在渐渐远去。

你的体温在迅速的降低，你的心脏不再跳动，唯独失去眼珠的双眼还在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液。

不过很快，血液也终将凝固。

你死了。

死在距离“有间酒吧”不到一百米的冰凉的马路上。

至死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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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选择是：【C：你根本不相信花夜长，却又没有其他办法，还是决定向花夜长寻求帮助；】

你觉得你一定是太气了，从最开始花夜长不靠谱的态度，到后来他不讲武德摸你大腿，再到现在他狮子大张口乱要价！

反正你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二十万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二十万？你直接打劫好不好呀！这么多钱我根本没有，实在不成的话我陪你睡一觉得了。”

话说出口，你自己惊呆的同时发现花夜长也被你震得目瞪口呆。

这个……

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决定豁出去了。

“你不是说你信小乘佛教？反正我也不懂，你们和尚是不是也能吃肉也能结婚？不过我可不是要嫁给你的意思啊，你别乱想，实在不成的话我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总不能我明知道前面就是个死，还义无反顾的往上撞吧？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我就叫我同学一起来，什么孔维成、魏杰都可以，医院里面还有个曹阳，包有一款你喜欢。你说怎么着，拿个主意呗！”

你算是彻底豁出去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的说的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就是拿出来一副要钱钱没有，但是却赖定他的无赖态度。

你猜想花夜长也许会一气之下暴走离开，也有可能会继续与你周旋，但是如果……如果他真能帮你们解脱困境的话，你也绝对会倾尽所有给他报酬的。

当然这要在事成之后，你现在才不会说呢！

出乎你意料之外，花夜长并没有愤而起身离开，也没有继续与你周旋，反而在一刹那的震惊之后快速平静下来，十指交叉颔首微笑：“没想到你这个小朋友还真是挺有意思的。算了，我知道现在让你拿出二十万也不可能，订金你们先欠着我，这个案子我今天也算是接下来了，日后要真能解决你们再给我报酬也不迟。不过记住，你们这次要救的是你们自己的性命。”

“你……”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举重若轻的将事情决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也只能真诚开口，“谢谢你，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贪你的报酬的，我知道这次、这次威胁到的是我们几个的性命，所以请你放心，我并、并不是……”

“成了小朋友，”花夜长笑呵呵的怕怕你的肩头，目光清澈坦荡，“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一个出家人自然是明白的，现在我们就来说说你们遇到的事情。”

你“嗯”了一声正襟危坐，同时内心暗自清醒，还好你没放弃。

果然，这一次花夜长的态度也比之前端正许多。

在酒吧吵闹喧嚣声中，他字斟句酌分析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也许会让你认为我就是个骗子。”

你惊讶的张张嘴巴，却没有轻易发出声响。

花夜长继续说：“事实上我现在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头绪，只有暂时可用的办法。”

你蹙眉，“我没明白……”

“也就是说……”花夜长又从香烟盒里掏出一根巧克力帮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碎咽下之后继续说，“假设把你之前告诉我的事情看做是一种病的症状，而引起这种病症的原因是某种病毒，在没有确定你到底感染的是什么病毒之前医生能做的也只有对症下药缓解你的症状而已，发烧就退热，咳嗽就止咳，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至于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将病治好，也只能是分析、研究、了解到你究竟是感染了什么病毒之后。不知道我说的这些你能不能明白？”

你基本上是明白的，只不过……你并不太认同他把你现在遭遇的事情说成是一种病毒。

“可是我们现在……”

“就是如此，”花夜长似乎并不在意你内心究竟是什么想法，又准备要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开口说：“对于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探究你们是如何惹上的诅咒，而是要解除自己和同学面临的危险，不是吗？”

你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就没问题了，”花夜长又开始咔嚓咔嚓的嚼起巧克力棒，“我们现在虽然还不能确定你们遭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沾染上的那东西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有两点：第一，你们校外聚会那次极有可能就是事件的开端；第二，还是像你之前做的那样千万不要接电话也不要回短信，绝对不要给它任何可趁之机。”

你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方面你暗自感叹自己之前做对了，同时又隐隐感到失望，因为花夜长没有提出更加有意义的建议。

“那么……，就算是因为那次聚会，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你边说边组织语言，想要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花夜长点头，“究竟为什么，恐怕你还是需要给我一些时间寻找答案。”

虽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你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所以说，你之前也没有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花夜长无所谓笑笑：“至少同样的状况是第一次。”

“那么……”你略微沉吟之后又开口说，“我不明白，电话和短信究竟是什么意思？会是谁发送过来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东西。”这一次花夜长倒是极为肯定自己给出的答案，“至于说为什么发送，大概就是为了确定。”

“为了确定？”

“对，确定你们就是你们，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标记。”

你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不过转念一想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就像是……葛晨旭，在这之前你就猜测过，或许葛晨旭的死就是因为他曾经接通过电话，毕竟当时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接了电话。

“但是张一涵呢？”你忽然想到就直接问出了口，“张一涵是第一个出事的，当时我们还在饭馆，我可以百分之百确认他可没接什么电话。”

花夜长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你会提出这个问题，回答：“现在我也只能是猜测而已，作为第一个遇害者我更倾向于他仅仅是运气不好而已。”

“我不理解。”

“也许这就是诅咒的一部分，当遭遇诅咒的其中一人发生变故，诅咒正式开始启动，而究竟是谁遭遇不幸那只能用运气来解释。所有人都同样有几率发生变故，但只有其中一个人第一个遭遇不幸。”花夜长解释说。

你觉得自己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试图用自己的话复述：“也就是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出事，只不过那时候恰好是张一涵而已。另外，张一涵的死也是诅咒的一部分，意味着诅咒正式开始？”

花夜长微笑点头：“看来小朋友的领悟力确实不错。”

“那么曹阳呢？”一想到曹阳你心头就是一酸，声音中不经意染上几分的鼻音，“他明明连我们的聚会都没参加，可为什么会……”

“我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同学受伤，应该就是你说的曹阳，他到底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于是你言简意赅的将曹阳出事时候情景描述出来，同时又讲了去医院探望曹阳时候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听完你的讲述花夜长若有所思，半晌才重新开口：“事情的有趣程度看来远远超乎我的想象，而且对手明显是个棘手的家伙。”

花夜长忽然身体前倾靠近你，同时压低声音：“记住我说的……”

你生怕他又一次靠过来摸你的大腿，下意识的闭紧双腿微微后撤，就听见他充满告诫意味的声音钻进你的耳道：“第一，如论如何不要回应它；第二，没有召唤是不会惹上麻烦的。”

你当即一怔。

“……没有召唤，是不会惹上麻烦的。”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

*

回学校的路上你的大脑里一直徘徊着一首老歌，“……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

生……”，大概是上个世纪90年代一位陈姓歌手的代表作。

歌词写的真是极好的呀！

你觉得现在的你仿佛在不知不觉之中走近一张巨大的、错综复杂的网，明明不过是一场意外、一次偶然，却在不经意间变成一张可以网罗生死的大网，在不知不觉之中将你和你同学全都笼罩其中。

如果真的如花夜长所说，你们是一群被诅咒了的人，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条件的作用下诅咒就会发作……

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想起张一涵和葛晨旭的死状，内心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才不过二十出头，还有太多美好没来得及体验。

你不想死！

虽然是周末，但这一次你义无反顾的决定留在学校不回家了。

给家里打的电话是你妹妹接的，得知你选择周末不回家妹妹的情绪显得异常低落。

下意识的你便问出口：“怎么今天声音怪怪的？哥哥下周回家带你去看电影、吃大餐。”

“算了吧你，”你妹妹无精打采回应道，“还是大学生好，想不回家就能不回家，我就算想出门避难都没处可去，所有的倒霉事都摊到我身上，我就是倒霉催的！”

你顿时察觉到她话语中的异常，连忙问：“怎么了，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妹妹的语气尤其冷淡：“没事！反正你回来也没用，他们两个又吵架了，我就是劝架而已，结果火又全发我身上。”

你顿时明白她话中没挑明的潜台词，你父母在家里面吵架了，而且朝妹妹发火的人大概是……

“是老妈？她又骂你了？”

“除了她还有谁啊！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那么看不上我当初为什么还非要把我生下来……”

你妹妹算是找到了垃圾桶，也不管你愿意听不愿意听，叽里咕噜的一大通全部输出。

你不由得内心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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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你可以有以下四个个选择：

【A：算了吧，还是家里面父母吵架比较重要，你决定放弃留校选择回家看一看；】

【B：算了吧，还是自己的死活比较重要，你决定这个周末还是留在学校不回家；】

【C：父母吵架你也没辙，安慰好妹妹后你决定，还是放弃留校选择回家看一看；】

【D：父母吵架你也没辙，安慰好妹妹后你决定，这个周末还是留在学校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