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太宰治。
某清澜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前,她瞪着眼睛一遍一遍看监控录像,比对着她记忆里的动画开头,最后得出来一条更为精准的路线。倒不是她比别人都要聪明,很多问题如果直接从源头下手,那么就好解决得多,更何况官方接到的报案也是断断续续没头没脑,她这个一开始就知道全部前因后果的人自然要快很多。
但这不是太宰治这个狗比压榨她的理由,而且她觉得比起找中岛敦,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比如说找到某个地下老鼠。
对不起陀总,我不该这么在心底偷偷说你。看着自己没抵挡住的黑客大大方方从电脑里溜了一圈,关键她还没抓到对方的小尾巴,这来的人是谁某清澜立刻就知道了,她先是认认真真为几秒前的发言道了个歉,同时开启之前设置的陷阱,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键盘被摁得噼里啪啦,某清澜完全投入到了这场追击战中,她的面部表情管理完全失控,拧着眉沉着脸,屏幕光打在她脸上,光影勾勒出的样子都是狰狞的,她的身后是燃起的熊熊斗志,几乎能闻到代表战斗的硝烟味。武装侦探社的大家在经过她的位置时都会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只为不打扰这位现在看起来正在和干架的炮仗。
某清澜:呵,就算你是我推,但碰了我的老婆还想走?你怕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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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有些微的惊讶,不管他从监控器里看到的那个身影是伪装还是异能力,横滨的那个“费佳”显然是意料之外的变故。费奥多尔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他之前还不打算亲自下场,但是果戈里在看到那位女士之后就立刻打了飞的去围观——他管这叫“观察费佳酱会不会和你一样有趣!”果戈里说这话的时候,费奥多尔不置一词,他本来没想这么快就让果戈里知道这位女士的存在,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是和“自己”对战,费奥多尔为他的理想已经策划许久。
他从未经历过彻彻底底的失败,相信这次也不会。
不过若是了自己被认为似乎是什么特殊爱好者,费奥多尔理智上完全接受不了。因此,有些活动可以提前做一做了,比如瓦解横滨的武装力量——先从港口Mafia和侦探社开始。毕竟这两个集团一个摆在明面上,一个隐在黑暗中,双方以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对峙着,说不上完全独立,但若非重要时刻,高层也不会把敌对明明白白地摆在明面上。
费奥多尔早就明里暗里摸清了横滨当前的局势,武装侦探社的异能力或多或少能通过新闻或是传言知道一些,港口Mafia的战力分配就得他自己去拿了——从情报网调查到的资料来看,某个干部显然是个极其合格的跳板。
费奥多尔粗略地回顾了一下他的计划,确定没有任何疏漏后,将眼神移向了特地打印出来的四寸照片上。他凝视着照片中的人,眼神一点一点地挖掘,打量着这个和他十分相似的姑娘,理所当然找不到一丝动刀子或者异能力的痕迹。费奥多尔伸出右手,拿食指点在那姑娘的眉心处,上下唇瓣无声地开合,像是问自己也像是照片里的人——
所以你到底是谁呢?